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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乱云飞渡仍从容——直面世路坎坷(2)

  在泥泞的路上,留下从容的脚印

  鉴真大师刚入佛门时,主持让他做了谁都不愿做的行脚僧,他的心中十分郁闷。

  一天,主持问鉴真:“你是愿意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还是想做一个能光大佛法的名僧?”鉴真答:“想做名僧。”

  主持微笑着说:“昨天夜里落了一场雨,你随我到寺前的路上走走看看吧。”寺前是一段黄土坡,由于刚下过雨,路面泥泞不堪。

  主持说:“你昨天是否在这条路上走过?”

  鉴真说:“当然。”

  主持问:“你能找到自己的脚印吗?”

  鉴真十分不解地说:“昨天这路又干又硬,哪能找到自己的脚印?”

  主持又笑笑说:“如果今天我们在这路上走一趟,你能找到你的脚印吗?”

  鉴真说:“当然能了。”

  主持听了,微笑着拍拍鉴真的肩说:“泥泞的路才能留下脚印,世上芸芸众生莫不如此啊。”

  鉴真恍然大悟。

  是啊,不付出辛劳,不经历风雨,就像一双脚踩在又平又硬的大路上,什么也不会留下。从此,鉴真不再艳羡寺中留守的僧人,也不再抱怨自己双脚起泡的旅途,潜心研究佛法,终成一代名僧。之后,不畏艰险,六次东渡日本,被日本人民称为“天平之甍”,意为他的成就足以代表天平时代文化的屋脊,也就是高峰的意思。

  人一生,会邂逅许多人,遇到许多事,遭受许多坎坷、波折。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顺境,或是逆境,若能保持一个积极的生活心态,就会平静面对人生起伏,就会感谢泥泞的道路让你留下了自己的脚印。

  瓦尔特·罗利爵士曾经是一个有名的花花公子,他脚上戴着钻石,耳朵上戴着珍珠。有一次,他把自己名贵的斗篷扔在泥洼地上,让伊丽莎白女王践踏而过,以免弄脏了她的鞋。这样一个不知生活艰辛为何物的阿谀之臣,如果一直风平浪静,那么终其一生留给世人的也就是几个炫富的场景和饭后的谈资。

  但是,由于政治原因,他被囚禁在牢中长达14年。他住的那个监牢,既狭小又肮脏,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他患了严重的风湿病,手脚都变得有些僵硬。这一切和他之前的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很多他的仇敌都在幸灾乐祸,觉得他终于倒下了。但养尊处优的他居然在此时爆发出强大的生命力,甚至承受着这一切痛苦,完成了一部伟大的《世界史》。此书至今仍是许多大学和专科院校的教科书。

  罗利爵士的经历让世人感叹,风光时有丰裕的物资、大把的时间,他没有任何作为;而失意落魄后,却给了所有磨难一个从容的微笑,散发出内心的成熟与智慧。即使在乌云笼罩、惊涛骇浪之中也同样能稳坐钓鱼船,以乐观的态度淡然处之。

  想起毛泽东一个著名诗句,“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可能伟大的人之所以伟大,正因为他们拥有一份常人难以企及的从容吧。

  我国著名的文学家沈从文先生,早在20世纪30年代就已经蜚声海内外,他的作品与那些诺贝尔奖获得者的作品相比毫不逊色。他的一生相当坎坷,但是他在种种磨难和厄运面前都能从容相对,表现出沉静与娴雅,不动声色的大度。在“文革”期间沈先生被发配到湖北咸宁干校劳动改造,在他给朋友写的每一封信中没有任何一点伤感和悲观:“这里周围都是荷花,灿烂极了……”跟他同来的却有不少人咒天怨地,甚至悲观绝望。可是沈先生却清灯一盏,专心致志地研究古代服饰文化,他在身边没有任何资料的情况下,仅仅凭着自己的记忆就完成了二十多万字的服装史著。试问,假如没有高境界,没有对生活的彻底领悟,能这样从容吗?

  还有王光杰,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的主人公原型之一。解放后他出任电子工业部副部长。把老革命和大知识分子两种气质完美地结合起来,正直随和,稳重和蔼,在电子行业德高望重。“文革”中,一场浩劫,他被称为“走资派”、“反动学术权威”、“臭老九”,被批斗、审查、检讨,没完没了,最后在秦城监狱关了8年。在狱中他无事可做,就索性写起书来。在监狱里的小纸片上,他写满了密密麻麻的70万小字,足足钉了39本。出狱后,他一口气出版了12本无线电和雷达方面的专业书,再次显出传奇色彩。

  顺利、舒适、遂心的环境,看来是惬意的,但也是消失最快的。人的心性最容易在此中迷失。人们常说的“纨绔子弟少伟男”就是这个道理。顺境中的人容易受迷惑,他们往往贪图享受,不知奋进,不知道苦难为何物。而没有志向,没有进取心的人,又怎么能成材呢?顺境最终会把一切抹平,包括个人的价值。生命中收获最多的阶段,往往就是最难挨、最痛苦的时候,因为它迫使你重新检视反省,替你打开了内心世界,带来更清晰、更明确的方向。

  要想命运尽在掌控之中是件非常困难的事,但日积月累之后,经验能帮助你汇集出一股力量,让你愈来愈能在人生赌局中进出自如。很多灾难在时过境迁之后回头看它,会发现它并没有当初那么糟糕,正是这份泥泞,让你留下了从容的脚印。

  残酷的命运打不倒“大笑者”

  1954年,当美国著名作家海明威上台接受诺贝尔文学奖时,他却谦虚地说道:“得此奖项的人应该是那位美丽的丹麦女作家——盖伦·璧森。”海明威所说的这位丹麦著名女作家,就是那位曾经凭借电影《走出非洲》获得好莱坞奥斯卡金像奖的女主人公。

  《走出非洲》这部电影的结尾,打上一行小小的英文字:盖伦·壁森返回丹麦后成了一位女作家。

  盖伦·璧森从非洲返回丹麦后,不但成为一位享誉欧美文坛的女作家,而且在她去世三十多年后的今天,她和比她早出世80年的安徒生并列为丹麦的“文学国宝”。她的作品已经是国际学者专研的科目之一,几乎每一两年便有英文及丹麦文的版本出现。她的故居也成了“盖伦·璧森博物馆”,前来瞻仰她故居的游客大部分是她的文学崇拜者。

  盖伦·璧森离开非洲的那一年,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的一个女人,有的只是一连串的厄运:她苦心经营了十八年的咖啡园因长年亏本被拍卖了;她深爱的英国情人因飞机失事而毙命;她的婚姻早已破裂,前夫再婚;最后,连健康也被剥夺了,多年前从丈夫那里感染到的梅毒发作,医生告诉她,病情已经到了药物不能控制的阶段。

  回到丹麦时,她已经是身无分文,除了少女时代在艺术学院学过画画以外,无一技之长。她只好回到母亲那里,仰赖母亲,她的心情简直是陷落到绝望的谷底。在痛苦与低落的状况下,她鼓足了勇气,开始在童年老家伏案笔耕。一个黑暗的冬天过去了,她的第一本作品也脱稿了,是七篇诡异小说。

  她的天分并没有立刻受到丹麦文学界的欣赏和认可。她的第一本作品在丹麦饱尝闭门羹;有的甚至认为,她故事中所描写的鬼魂简直是颓废至极。

  盖伦·璧森在丹麦找不到出版商,便亲自把作品带到了英国,结果又碰了一鼻子灰。英国出版商很礼貌地回绝她:“男爵夫人(盖伦·璧森的前夫是瑞典男爵,离婚后她仍然有男爵夫人的头衔),我们英国现在有那么多的优秀作家,为何要出版你的作品呢?”

  盖伦·璧森颓丧地回到丹麦。她的哥哥蓦然想起,在曾经的一次旅途中他认识了一位在当时颇有名气的美国女作家,他毅然把妹妹的作品寄给那位美国女作家。凑巧的是,那位女作家的邻居正好是个出版商,出版商读完了盖伦璧森的作品后,大为赞赏地说,这么好的作品不出版实在是太可惜了。她愿意为文学冒险。

  1943年,盖伦·璧森的第一本作品《七个哥德式的故事》终于在纽约出版,一鸣惊人,不但好评如潮,还被《这月书俱乐部》选为该月之书。当消息传到丹麦时,丹麦记者才四处打听,这位在美国名噪一时的丹麦作家到底是谁。

  终于,在她行将50岁那年,盖伦·璧森从绝望的黑暗深渊一跃而成为文学天际中一颗闪亮的星星。此后,她的每一部新作都成为了名著,原文都是用英文书写,先在纽约出版,然后再重渡北大西洋回到丹麦,以丹麦文出版。盖伦·璧森在成名后说,在命运最低潮的时刻,她和魔鬼做了个交易。她效仿歌德笔下的浮土德,把灵魂交给了魔鬼,作为承诺,让她把一生的经历都变成了故事。

  盖伦·璧森把她一生各种经历先经过一番过滤、浓缩,最后才把精华部分放进她的故事里。她的故事大都发生在一百多年前,因为她认为,惟有这样,她才能得到最大的文学创作自由。熟悉盖伦·璧森的读者不难在其作品中看到她的影子。

  盖伦璧森成为北大西洋两岸的文学界宠儿以后,丹麦时下的年轻作家皆拜倒在她的文学裙下,把她当女王般看待。74岁那年,第一次拜访纽约,纽约文艺界知名人士,包括赛珍珠和阿瑟·米勒皆慕名而来。盛名之下,是别人无法体会的痛苦:盖伦·璧森的梅毒给她带来了极大的肉体痛苦,当梅毒侵入她的脊柱时,她常痛得在地上打滚。晚年时,她变得极其消瘦、衰弱,坐立行皆痛苦不堪。

  盖伦·璧森死时77岁,死亡证书上写的死因是:消瘦。正如她晚年所说的两句话:“当我的肉体变得轻如鸿毛时,命运可以把我当作最轻微的东西抛弃掉。

  但人们永远也不会忘记,盖伦·璧森写作初期以IsakDinesen为笔名,成名后才用本名。Isak,犹太文是“大笑者”的意思。她之所以采用这个笔名,也许是在暗示世人,以笑声面对残酷的命运。

  从容面对不期而遇的厄运

  生活给予我们诸多体验。面对各种各样的遭遇,我们可以引吭高歌,可以长歌当哭,可以豪饮一醉,可以平静如水,可以在千百次的孤独和痛苦里体验刚强生命。

  但请记住,生活不相信眼泪。不抱怨命途多舛,不逃避风雨磨难,坦然走自己的路,这便为真正的潇洒从容。

  1920年10月,一个漆黑的夜晚,在英国斯特兰腊尔西岸的布里斯托尔湾的洋面上,发生了一起船只相撞事件。一艘名叫“洛瓦号”的小汽船跟一艘比它大十多倍的航班船相撞后沉没,104名搭乘者中有11名乘务员和14名旅客下落不明。

  艾利森国际保险公司的督察官卡尔从下沉的船身中被抛了出来,他在黑色的波浪中挣扎着。救生船这会儿为什么还不来?他觉得自己已经气息奄奄了。渐渐地,附近的呼救声、哭喊声低了下来,似乎所有的生命全被浪头吞没,死一般的沉寂在周围扩散开去。就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中,突然——完全出人意料地传来了一阵优美的歌声——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歌曲丝毫没有走调,而且也不带一点儿哆嗦。那歌唱者简直像面对着客厅里众多的来宾进行表演一样。

  卡尔静下心来倾听着,一会儿就听得入了神。教堂里的赞美诗从没有这么高雅,大声乐家的独唱也从没有这般优美。寒冷、疲劳刹那间不知飞向了何处,他的心境完全复苏了。他循着歌声,朝那个方向游去。

  靠近一看,那儿浮着一根很大的圆木头,可能是汽船下沉的时候漂出来的。几个女人正抱住它,唱歌的人就在其中,她是个很年轻的姑娘。大浪劈头盖脸地打下来,她却仍然镇定自若地唱着。在等待救生船到来的时候,为了让其他妇女不丧失力气,为了使她们不至因寒冷和失神而放开那根圆木头,她用自己的歌声给她们增添着精神和力量。

  就像卡尔借助姑娘的歌声游靠过去一样,一艘小艇也以那优美的歌声为导航,终于穿过黑暗驶了过来。于是,卡尔、唱歌的姑娘和其余的妇女都被救了起来。

  坚定的信念与乐观的精神战胜了一切。黑暗有什么要紧?危险有什么要紧?只要不被它们吓倒,只要放下恐惧,就会有生的希望。

  有这样一位作家:他的作品已经售出了600万册以上,而且被译成了世界各国的文字,包括中文、法文、德文、俄文、瑞典文、捷克文、丹麦文、挪威文、日语、世界语等等。而且,你也一定曾经看过他的小说。他就是当今世界上最著名的短篇小说家——欧·亨利。

  他没有健康的体魄,年轻的时候,有个医生认为他将会死于肺痨病。他也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因此,他只能泰塞斯草原上以放羊为生。身体渐渐恢复后,他在得克萨斯州的奥斯丁银行谋得一份出纳的工作。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的经历还不算凄苦。然而命运对于伟人从来不会吝啬磨炼。

  当时,银行的各种制度还不是很完善,在办事人员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牧民们可以走进银行自行取款,需要多少钱便取多少,然后打一张收条就可以了。然而,当监管人员前来检查库存的时候,发现钱币数目对不上。由于当时欧·亨利担负保管之责,于是他被捕入狱。尽管他并没有拿一分钱,但法庭依然判他入狱5年。

  “坐牢”本来是一件让人感到耻辱的事,但对于欧·亨利和广大读者来说,这也可以说是件“幸事”。因为正是在狱中,他开始了自己的创作,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如果他不曾入狱5年,就不会有安心创作地机会,我们也就看不到他经典的“黑色幽默”了。

  还有一位话剧演员波尔赫德女士,她风靡四大洲的戏剧舞台达50多年。但她71岁时,突然遭遇破产。更糟糕的是,她在乘船横渡大西洋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腿部伤势严重,引起了静脉炎。医生认为必须把受伤的腿截肢。他不敢把这个决定告诉波尔赫德,怕她忍受不了这个打击。可是他错了。波尔赫德注视着这位医生,平静地说:“既然没有别的办法,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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