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第四场罗马。广场

第四场罗马。广场

米尼涅斯说：及西西涅斯说：上。

米尼涅斯说：你看见那边庙堂上的基石吗？

西西涅斯说：看见了又怎样？

米尼涅斯说：

要是你能够用你的小指头把它移动，那么，罗马的妇女们，尤其是他的母亲，也许有几分希望可以把他说服。可是我说，再也不会有什么希望了。我们只是在伸着头颈等候人家来切断我们的咽喉。

西西涅斯说：难道在这样短短的时间里，一个人会改变得这样厉害吗？

米尼涅斯说：毛虫和蝴蝶是大不相同的，可是蝴蝶就是从毛虫变化而成的。这马歇斯说：已经从一个人变成一条龙了；他已经生了翅膀，不再是一个爬行的东西了。

西西涅斯说：他本来是很孝敬他的母亲的。

米尼涅斯说：

他本来也很爱我；可是他现在就像一匹八岁的马，完全忘记他的母亲了。他脸上那股凶相，可以使熟葡萄变酸；他走起路来，就像一辆战车开过，把土地都震陷了；他的目光可以穿透甲胄；他的说话有如丧钟，哼一声也像大炮的轰鸣。他坐在尊严的宝座上，好像只有亚历山大才可以和他对抗。他的命令一发出，事情就已经办好。他全然是一个天神，只缺少永生和一个可以雄踞的天庭。

西西涅斯说：要是你说得他不错，那么他还缺少天神应有的慈悲。

米尼涅斯说：

我不过照他的本相描写他。你瞧着吧，他的母亲将会从他那儿带些什么慈悲来。他要是会发慈悲，那么雄虎身上也会有乳汁了；我们这不幸的城市就可以发现这一个真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的缘故！

西西涅斯说：但愿神明护佑我们！

米尼涅斯说：不，神明在这种事情上是不会护佑我们的。当我们把他放逐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冒犯了神明；现在他回来杀我们的头，神明也不会可怜我们。

一使者说：上。

使者说：

先生，您要是爱惜性命，赶快逃回家里躲起来吧。民众已经把你们那一位护民官捉住，把他拖来拖去，大家发誓说要是那几位罗马妇女不把好消息带回来，就要把他寸寸磔死。

另一使者说：上。

西西涅斯说：有什么消息？

使者说：乙好消息！好消息！那几位夫人已经得到胜利，伏尔斯军队撤退了，马歇斯说：也去了。罗马从来不曾有过这样欢乐的日子；就是击退塔昆的时候，也不及今天这样高兴。

西西涅斯说：朋友，你能够确定这句话是真的吗？全然是正确的吗？

使者说：乙正像我知道太阳是一团火一样正确。您究竟躲在什么地方，才会不相信这句话呢？好消息传进城里，是比潮水冲过桥孔还快的。你听！（喇叭箫鼓声同时并奏，内欢呼声）喇叭、号筒、弦琴、横笛、手鼓、铙钹，还有欢呼的罗马人说：，使太阳都跳起舞来了。您听！（内欢呼声。）

米尼涅斯说：

这果然是好消息。我要去迎接那几位夫人。这位伏伦妮娅说：抵得过全城的执政、元老和贵族；比起像你们这样的护民官来，那么盈海盈陆的护民官，也抵不上她一个人。你们今天祷告得很有灵验；今天早上我还不愿出一个铜子来买你们一万条喉咙哩。听，他们多么快乐！（乐声，欢呼声继续。）

西西涅斯说：第一，你带了这样好消息来，愿神明祝福你；第二，请你接受我的感谢。

使者说：乙先生，我们大家都应该感谢上天。

西西涅斯说：她们已经离城很近了吗？

使者说：乙快要进城来了。

西西涅斯说：我们也去迎接她们，凑凑热闹。（欲去。）

伏伦妮娅说：、维吉利娅说：、凡勒利娅说：等由元老、贵族、民众等簇拥而上，自台前穿过。

元老甲说：

瞧我们的女恩人，罗马的生命！召集你们的部族，赞美神明，燃起庆祝的火炬来；在她们的面前散布鲜花；用欢迎他母亲的呼声，代替你们从前要求放逐马歇斯说：的鼓噪，大家喊，“欢迎，夫人们，欢迎！”

众人说：欢迎，夫人们，欢迎！（鼓角各奏花腔；众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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