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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二

第一场

此刻,温和优雅的旁白声响起“这一对可怜的情人被喜欢恶作剧的精灵喂下了爱情魔药,当他们醒来的时候会爱上地一眼看见的人或事物,这样看来,如果此刻恰好有一棵仙人掌摆在旁边的话,他们会不会爱上那棵仙人掌呢?呵呵这可真是让人期待呐”

一只大手无言地搭在不二的肩膀上,不二回头一看,自家部长手冢国光那充满警告的视线正以零下60度的状态投射过来,乾虽然还捧着笔记本在一旁摇笔杆子,脸色却已经开始发黑。

于是天才只好暂时克制自己的恶趣味,扫一眼手中的剧本,按“常规”说下去:“恰好此时,与海棠走散的桃城来到了这里,看见了沉睡中的伊武。”

“喂喂不二前辈,喝了那个是很难醒的吧?按剧情不是要把伊武给叫醒吗?太困难了,太困难了啊!”

“呵呵,不要紧桃城,你把芥末藏在手里,然后偷偷让他吃下去,一定会醒过来的哟~~”

黑线,不愧是最喜欢看别人痛苦的人,不能违抗他,不能违抗他啊!

于是桃城在手心里捏了一管芥末(有不二提供最新口味的)装做很彷徨样在舞台上绕了几圈,然后来到伊武和越前躺着的树下。

这这这,剧本里似乎是说越前与伊武隔着老远休息,所以自己应该只看见伊武而没有注意到越前才对,可可可可是现在他们俩这样倒在一起就差盖床被子便是同床夫妇了自己要怎么装做没看见越前啊啊!

不管了我不管了,反正这出戏早就是在恶搞了我也不用太在意的做好心理建设后,桃城蹑手蹑脚来到伊武身边,以惊讶的表情道:“咦?这不是伊武君吗?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喂,醒一醒!”

台下传来一声小小的嘀咕:“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果然,乾汁的效力无人可挡,早已脸色青黑的伊武深司同学安静的躺在越前的胸口,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证明自己还活着。

没办法哪,暗自叹口气,伊武君,我和你没有任何结怨,这样对你也是无可奈何,不要怨恨我啊,桃城摇着头,一手伸过去装做拍他的脸,将手里的芥末全数挤进倒霉的深司嘴里。

“啊!”被强烈的辣味刺激到的深司一个鱼挺,“什么东西怎么那么辣!”

桃城也被吓得坐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半晌才想起来要接台词。

台下又小小地飘来一句:“啊,诈尸了”

接着是一个清脆的巴掌。

“切原赤也你给我闭嘴!”

伊武终于发现了罪魁祸首,一把抓住了桃城的衣襟:“你你你”完了,辣得说不出话了!

桃城忙接了下去:“我说伊武君,你快放手啊,这样对一个女性很失礼呢,很失礼啊!”啊我好想去死啊!!

“你!”

“嘘,台下还看着呢,要报仇找不二学长去,我可是被逼无奈。”背着众人的桃城轻声说道,“还是你觉得我们就这样在舞台上干耗着比较好?”深司想想有理,于是放开了他,可是由于嘴巴已经辣得实在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好一味沉默着看向桃城。

喂喂你不会指望我一个人来救场吧?冷汗刷地下来了,我桃城武没有经验啊!

深司也没有办法,依旧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桃城。

而在台下观众看来,这就是爱情魔药的效果开始发挥作用了,你看他是多么深情地注视着那位女性啊,虽然是一个虎背熊腰小腿有毛的女性于是桃城索性破罐子破摔,伸手推了深司一把后喊道:“你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怕啊!!”噔噔噔跑下台去了。深司一愣,随即想起剧情,于是也顺着机会跑了下去。

哦哦,果然是男主角见异思迁了么?越前好可怜呐。所有观众不负责任地开始联想。

昏迷中的越前龙马忽然打了个哆嗦。

换幕,中场休息,观众席下阵阵骚动:“怎么休息了二十分钟还没开始?”

后台“现在怎么办?”大石挠着头。

“根据剧本,接下来应该是日吉上去交代神尾把乾魔药喂给正确的人选海棠。”有人脸上逆光闪闪,有人背后黑云滚滚。

“呵呵,乾说话还真是很简洁呢。”不二看看剧本说道。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在这里磨蹭喵?”菊丸刚刚从乾汁毒效中恢复过来,趴在饲主身声有气无力地发问。

“因为我们的主角之一不见了。”忍足一推眼镜,云淡风清地解答了大猫的疑惑。

“谁不见了?”大猫继续好奇。

“就是那条蝮蛇嘛!”桃城忿忿不平。“竟然偷跑,真是没种啊,没种呢!”

“是不是因为看见了越前和伊武君喝了那东西的缘故,所以害怕了?”凤长太郎正确的一语中的。

“长太郎的正确率高达99.9%。”冥户环胸点头。

“哈哈哈冥户你这样说话好像乾贞治哦!”岳人大笑着拍他的肩膀。

逆光!“呵呵呵呵胆子不小嘛”

“呐,乾你在指谁?”不二明显在煽风点火。

“临阵逃脱者不可原谅!海棠从明天起每天喝五杯惩罚之茶!”部长大人发火了!

“哇啊~~!”众人惶恐,每天五杯耶!会不会死啊?

“手冢,谢谢你的支持!原来你还是很欣赏我的作品的!”乾激动得语无伦次。

冷冷一眼瞥过,顿时室温下降二十度。

“乾!由于你的蔬菜汁造成这种不良影响,待会儿你去给我上台替补海棠的位置!”

“什么?”

“有意见?”寒光一闪!

“就按你的意思办好了。”

不二笑嘻嘻上来催促:“既然决定了就快上去吧,观众都等急了。”

河村立刻跑去拉幕。乾被匆匆拉走化装。

日吉与神尾一前一后上了舞台。

日吉:“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没有?”

神尾:“干净利落,您放心好了。”

日吉:“笨蛋,你搞错人了!”

神尾大惊:“什么?那怎么办?”

日吉叹气:“事已至此,我来善后吧,你赶快把应该放倒的人做掉先。”

神尾点头:“知道,这次不会再错了!”

台下观众:“这两人是黑社会要杀人灭口吗?”

切原洋洋得意状:“看吧,就说是凶杀案。”

真田冷视舞台:“太松懈了!”

背景一转,乾一身希腊古装躺在树下,神尾踱到他身边,满意地看见白光眼镜下一片青黑。

“乾学长,要怪就怪你触犯太多众怒了吧!”

手起,瓶落,巨毒进入它的创造者嘴里,成功引起生化反应。

“啊!啊~好想和神尾交换喵~~”菊丸握紧拳头。

“英二学长,相信我,我也和你想的一样啊!”桃城激动得手直发抖。

“都说叫你不要做自己也不能喝的东西了,乾。”大石摇着头。

众人看着一代魔王就此灭亡,心头不由感慨万千。

做人,要厚道。

“医护人员,越前醒了没有?”桃城对着后台更衣室喊道。

半晌,伊武深司低沉的声音传回来:“还没有,你们学长做的东西还真的是要不得呢,我差点就这么挂了,越前怎么能受得了?”

“大约要多久才醒啊?”神尾不耐烦的追问。

“不知道!”深司很简短地驳了回去。

“为什么是伊武那家伙照顾小不点啊?”

“因为这是不二前辈决定的。”

“哦。既然这样就没什么了。”

不动峰与冰帝众人心声原来不二在青学这么有权威呢。

大石看看剧本虽然这东西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然后焦急地询问忍足:“跻部君还没有醒吗?下面该你和他了。”

忍足回头望望,跻部正以华丽的姿势昏睡在长椅上。于是他勾起一抹邪笑:“已经醒了,正在酝酿角色呢。”

哈啊?大石莫名其妙地看着长睡不醒的女王大人,那叫酝酿角色吗?

“那么我来叫小景出场好了。”不二笑眯眯地捏着一管芥末准备走过去,冰帝军师眼疾手快拦住了他,阻止青学天才对自家部长的荼毒。“不必麻烦不二君,我来带他出场就好。”说着一把抱起女王走了出去,不二见状笑意加深,于是也不计较忍足打断自己的乐趣了。

灯光亮起,背景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变幻莫测的月光,华丽耀眼的女王沉睡在花床上,仿佛在等待意中人的亲吻。

“那么就让我来拥有这份荣幸吧。”忍足低声喃喃着,然后覆身打算吻上去。

“哇,长太郎快抓住他!”向日紧张万分得一把将凤推过去企图阻止忍足,“让部长知道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男人吻了,我们一定会死得很惨啊啊!!”

“唉?我我我去?”正背着睡着的慈郎的凤重心不稳打了个趔趄,撞上站在一边的冥户,冥户措手不及向后摔去,“岳人长太郎你们在做什哇!”顿时三人一起倒在忍足身上,忍足再倒在女王身上,四个人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冰帝网球部部长的身上。

岳人看着自己造成的结果,吓得一个哆嗦。

冷风吹过,黑云慢慢浮起,明亮的人造月光突然暗淡下来。

“奇怪,跻部怎么没发火?”岳人偷偷从捂着脸的指缝间望过去,只见冥户凤长太郎慈郎全部乖乖站在一边,只有忍足还趴在女王的身上,两个人脸对着脸,嘴贴着嘴,大眼瞪小眼,背景音效一片寂静。

忍足慢慢直起身体,微笑着对跻部打招呼:“哟,小景,你醒了啊。”

是就这样再度昏过去还是直接从头上拔根发簪戳烂眼前那家伙的脖子,这个问题让女王大人考虑了很有一会儿工夫,于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狼趁这个机会朝后台某处直使眼色,嘴里还不闲着,一边对跻部上下其手实际上是压制了对方企图反抗的举动,一边开口微笑着说哟美丽的女王陛下这么看着我莫非是爱上人家了实际上是提醒对方现在是在舞台上当众发飙是一项很不华丽的行为于是在就在女王陛下忍无可忍正要大喝一声忍足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之际不二那春风摆柳般柔和的嗓音不失时机地响起各位观众,这就是爱情魔药的神奇效果,当仙后陛下醒来时,立刻爱上了自己第一眼看见的大灰狼,此刻,她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的新欢,早已将正牌老公仙王陛下抛在脑后。

菊丸百思不得其解:“不二不二,仙后不是应该爱上一头驴子的吗,怎么变成大灰狼了喵?”

不二对着宠物循循善诱:“呐,英二,你觉得忍足君看起来像驴子吗?”

菊丸扭头看看台上的忍足,墨蓝的头发上戴着两只可爱的驴耳朵,可惜耳朵下那张俊美的面孔上一直漾起邪邪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符合老实忠厚的毛驴形象,反而更接近随时打算使坏的大灰狼。

于是大猫点点头,理解了不二的意思。

“而且华丽的小红帽也很有趣呐。”不二再补充一句。

于是众人黑线。

跻部缓缓伸出手臂,非常优雅地勾住忍足狼的脖子,将他的头再度拉下旁人看来极度喷血的一幕于是上演,台上台下一派肃静,全部睁大眼睛欣赏这幅美女与野兽的画卷,虽说看起来是女王陛下由于第一眼的关系爱上了长着黑毛尖耳的大尾巴狼,但在台上的人可不是这么想尖尖的假指甲死命扣在忍足说不上细皮嫩肉也算薄弱位置的耳后,无视他疼得龇牙咧嘴,将嘴唇凑到对方耳边说了一句话,使得忍足浑身的血液瞬间降到冰点以下。

“明天开始你被退出正选名单,除非你打败全网球部的成员。”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声道恰恰被身旁的岳人听到,自家搭档即将退出历史舞台的消息使得这位冰帝美少年唰得白了脸,于是不顾生命安危上前劝谏:“跻部,和全部的队员比赛会累死郁士的!不如让他打赢桦地好了?”

忍足无言望天,岳人你是在帮我吗?

女王回望岳人一眼,华丽的开口道:“向日岳人,既然你们这样有同胞爱,我允许你们两人一起和大家比赛,当然,输了一场的话你也下去吧。”

咚!向日岳人君禁受不了刺激,一头栽到在地板上。

“向日学长!”好孩子凤拖着岳人手足无措,看见忍足的眼色后立刻会意,“我们的仙后陛下怎么会爱上一只大灰狼?向日学长你受不了这个刺激了吗?”说着匆匆将岳人拖下台去。

冥户拍着凤的肩膀点头:“做得好长太郎!跻部那家伙真是太乱来了。”

“学长,现在该怎么办?”

不二笑吟吟插话:“当然是小景和忍足君的爱情戏哟,剧本明明这么写着的。”

不二你明明就不看剧本怎么演的说…跻部和忍足的爱情戏想象不出来啊!

“跻部不会答应的,他一定不会答应的。”冥户很肯定地说。

所有冰帝成员一直点头。

不二说没关系哟我会让小景顺利演下去的因为我有杀手锏啊。

接着不二举着个牌子站定在后台跻部可以看得很清楚的角度上。

正和忍足大眼瞪小眼的跻部立刻看见了牌子上的东西小景明天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华丽的面孔很快不华丽起来,手脚粗鲁地将忍足一压按倒在床上,语出惊人“沉溺在本大爷华丽的宠幸下吧!”

全场绝倒,正直如手冢真田派青筋直跳,腹黑如不二幸村流抚掌微笑,其他比较“纯真”的同学如菊丸裕太包括刚刚苏醒的龙马都疑惑地询问身边的人:“宠幸是什么意思啊?”

于是大石观月伊武深司只好黑线加冷汗地为他们解惑:“这种事情最好去问他本人。”

越前龙马同学虽然是一个对不感兴趣的事物不会多加注意的人,但是一旦对什么事情注意了,就会感兴趣地不停追问下去。

于是他闪出个经典越前式的三白眼,拽拽冒出一句:“切,我去问部长。”

一把抓住正要惹事的龙马,深司无奈的:“我说你啊,为什么要在这种不该留心的事情上浪费精力呢难道你不觉得大家对跻部君的台词很恐慌吗?你知不知道如果去问手冢学长的话一定会被罚500圈的我是为你好那个词不是好孩子该说的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好了。”

“那你就告诉我宠幸是什么意思。”

又绕回来了。

这边伊武正被龙马搞得一个头两个大,那边忍足僵硬在花床上欲哭无泪。

我说小景你虽然是我们伟大华丽的部长大人,可是怎么看我们俩的攻受定位也是一目了然啊,就算H体位中有一种叫做骑乘式可是你这句话一出不是昭告天下让我从此翻身不能了么?

跻部两眼冰寒泪痣发亮双手用力,将忍足牢牢按在床上,然后慢慢俯下身柔顺的卷发垂落在脖子两侧,搔得人心痒痒,银色唇彩的芬芳若有若无吐息于脸上,冷艳的面孔近在咫尺,美味当前还能忍得下去就不是男人了。

虽然忍足同学非常蠢蠢欲动但是看见部长大人眼中的挣扎怒火之后还是选择按兵不动。

谁都好,快来救救我吧可怜的小狼在心底无声地哀号着。

其实跻部此刻的心情也是极度低落的,想他堂堂一个男子汉被人私下称做女王已经够恼火的了,现在还要扮做女人站在舞台上供人观看,尤其是当着青学那小鬼的面和其他男人演床戏这这这简直不华丽到了极点啊!!

已经没法子让越前那小鬼沉溺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中了吧越想越郁闷的跻部没有发现自己的表情已经让忍足冷汗淋漓,两个人此刻很诡异地保持了僵直姿势约十来分钟,台上台下渐渐哗然,虽然画面很唯美但是一直保持这副画面就很恐怖了。

谁知道那两个人心里其实在想些什么?

不二拿起麦克风准备救场,被大石菊丸拼死抱住,手冢夺过麦克风清清喉咙“破坏演出的人不可原谅,跻部和忍足给我绕观众席跑五十圈!!”

呃啊?

部长你真的是在救场吗?越前龙马疑惑地看着青学大支柱,突然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这个人,是那种无论何时何地都死守规则的人吧?

啊啊我受不了了!女王忽然决定发狂。一把推开忍足后冲下舞台,拔腿狂奔,不一会就不见踪影。

哎哎哎哎哎??那个跻部就这样跑了?众人大惊。唯有冰山大人不动如峰,环臂抱胸,冷静地看着舞台。

不幸被人推倒在地还因为长时间不敢动弹而手脚僵硬无法起身的忍足君痛苦地朝台下爬,其姿势之狼狈动作之艰辛无不让人掬一把同情之泪。然而这一四肢着地的造型却的确非常形似某森林动物。

“忍足前辈好敬业哦,演得真象大灰狼呢。”

“慈郎你还是睡觉去吧。”

现在是冬天,这一点所有人都非常确信,但是此刻都身处东京而不是北海道,大家都非常怀疑。

大石发现道具箱仿佛冻死了似的打不开,河村亲眼目睹幕布蒙了一层细细白霜,神尾觉得自己忽然僵手僵脚迈不开步,桃城正和海棠怒目相对时蓦得一阵颤栗。

手冢铁青着脸,冷冷扫视四周:“现在起谁再搅乱演出,一律绕观众席五十圈加一杯乾汁!”

咯嚓!有人石化并碎了一地。

龙马搓搓手臂,感觉身后有一处很温暖,于是下意识往后靠往后靠往后靠直到靠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抬头望进无波澜的墨色眸子,龙马有些不自在地想离开,又畏惧着那股自部长身上源源不断散发而来的寒气,正犹豫间,比龙马结实的双臂一个用力挽紧了他。

在偏僻的角落里,越前安静的任深司搂着自己,形成一个封闭的小窝。

不二似乎扭头看见了这一幕,似乎又没有,因为他的嘴角一直保持着弧度,看不出心底在想什么。

青学冰山帝王发飙的效果显而易见,接下来的演出顺利不少,纵然对女装不适应的桃城小姐和代替海棠的乾少爷打情骂俏像是世界末日,日吉陛下面对紧急顶替跻部仙后上阵的泷也继续嚣张地呼吁下克上,桃城与龙马从争风吃醋转向身高矛盾,日吉贪图省事大手一挥说好了你们的毒我都解了但是、终于、表演还是顺利演到了尾声。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其实是作者RP了)于是让我们来看看舞台上的情形吧不二城主和橘夫人站在舞台中央,背景是华丽的城堡与礼花,龙马、深司、手冢、乾、桃城围着他俩站成一圈,最后的裁决就要开始了。

手冢严肃的盯住龙马说:“越前,你还是决定要和这个人在一起?”顺手一指深司。

龙马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他觉得不二前辈的笑容好象别有深意,但是现在在舞台上,于是只好按剧本乖乖点头。

不二对乾微笑:“那么乾,你也要坚持娶龙马吗?”

乾汁后期影响尚未消失的乾一推眼镜:“啊,虽然是某人的话比较好,但是目前就将就一下,娶桃城吧,这都是乾汁的神奇功效啊!”

所有人一阵恶寒,此刻正躲在厕所的海棠更是莫名其妙地全身哆嗦。

不二于是很严肃地点头虽然表情还是笑眯眯然后很严肃地拍拍手冢的肩膀:“手冢,这就是命运啊。你的小支柱要被别人拐跑了。”

龙马已经连头都懒得抬了,为什么假发没有帽子的遮掩功能呢?

正当皆大欢喜的黑皮安定要上演时,场外传来一道比地狱还阴森冷酷的声音“给~我~等~等!”

所有人视线转向出口,只见逆光处一道黑影,西装革履,口衔玫瑰,不是失踪了的跻部又是谁?

跻部一步一步步伐优雅地迈向舞台,经过观众席时,引发惊呼不断。

“跻部君什么时候换的衣服?他不演了吗?”六角的佐伯很惊讶。

“哦?现在是向演员献花的程序吗?”圣鲁道夫的观月卷着头发。

“跻部出现在这里是剧本安排的可能性为-63%。”立海的柳莲二翻着手中小册子。

“跻部,你在做什么?”冰帝的监督站起来了。

只见跻部走上舞台,对着越前龙马一甩额发,露出最华丽的笑容,将玫瑰递过去被深司挡住。

“走开,不要妨碍本大爷告白。”别在衣领上的微型麦克风声效良好。

咦!现场几乎有过半的人石化,连不二都睁开了双眼。

深司一脸不爽:“你才是在妨碍别人呢怎么会有你这样不顾场合自以为是的家伙难道你认为这样很浪漫吗在我看来只是给越前造成困扰而已再说越前现在没有工夫考虑你的告白因为我的告白还在受理中呢所以即使你是学长也要遵守先来后到的规矩知道么”

“伊武前辈。”龙马终于听不下去了,在橘开口喝止他之前先轻轻出声。

神奇的是深司居然立刻住了嘴,只是挡在龙马身前不肯让开。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后台一干人等冷汗淋漓。

跻部只听见了“我的告白还在受理中”这句,立刻勃然大怒,该死的就知道女装打扮害死人明天找人把提议抽签选角色的人给做了!

乾忽然觉得有点冷。

“呐,我说越前,”不二忽然慢悠悠地开了口,“小景和伊武君,你比较喜欢谁?”

不二你就别添乱了吧!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貌似走神的越前脸上。

“啊?”仿佛被惊醒似的,镏金猫眼困惑地望着笑得很黑的前辈。

这家伙,真的在走神!众人无力。

“我说越前你最喜欢谁?”不二很耐心地重复自己的问题。

这下龙马听清楚了,立刻回答:“卡鲁宾!”

轰!!

一把扯过死小孩的脖子,跻部咬牙切齿:“本大爷还不上你那只猫?”

“还差得远呢。”卡鲁宾是无敌可爱的!

“好,很好”女王怒火飙升中。

手冢的脸色已经不是人类可以形容的了,如果有机会他会让某人去绕地球跑N个圈!橘和桃城趁乱逃下台换掉裙子,乾与不二互相对视一眼,轻手轻脚溜到后台。

“无法近身看戏真可惜呐。”笑眯眯。

“为了保住性命收集数据,还是站在安全距离外比较好。”逆光!

跻部指着深司:“本大爷要和你决斗!”

深司一脸不爽:“难道我会怕你吗就算你是冰帝的部长也不是万能的有种明天我们就找地方比一场看我怎么干掉你。”

越前打了个哈欠:“无聊,我可以回家了么部长?”

手冢一言不发转身下台。

见状越前也企图跟着下去,不料被深司拉住:“越前我想问你,除了卡鲁宾之外你还喜欢谁?”

越前歪歪头,思考了一下回答:“妈妈和姐姐。”

“然后呢?”

“姑且算上青学的前辈们吧。”

后台,桃城用胳膊擦眼泪:“想不到越前你会这么说,呜呜呜呜呜学长我太感动了。”

不二摸摸下巴:“哎~~~把姑且去掉就好多了。”

菊丸一蹦三丈:“小不点我最喜欢你啦!”

“那之后呢?”深司的脸有点黑了。全礼堂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越前龙马真情告白”,连手冢都站在一边任他们继续破坏演出。

狡计的笑意出现在小小的瓜子脸上,学起自家部长环臂抱胸,嘴角下抿:“等你和猴子山大王决斗后我再告诉你,不要大意地上吧!”

黑气散尽,伊武深司转身盯住被忽视很久的跻部景悟:“去网球场吧,我一定要打败你!”

跻部不屑一笑,伸手掏出一个闪着火花的黑色球体,高高举起道:“是男人的话就用这个决斗吧!”(偶就是为了这句话而写这篇文的啊!!)那!那是!所有人惊呼:“是炸弹!大家快闪啊!”

轰!

硝烟过后,东京贵族学院冰帝大礼堂消失在日本的版图上。

类似陨石坑的四周,爬散着满身灰土的学生们“英二!你在哪里?”

“大石,我在这里,你到树上做什么?”

“幸村!幸村你要不要紧?”

“呵呵,弦一郎,看来下次我们有必要和冰帝来场友谊赛了呢。咳咳…”

“幸村!你放心,我会马上安排的!”

“呐呐,为什么冰帝的跻部那么喜欢用炸弹呢?为什么他不能用别的方式决斗呢?为什么说是男人的话就要用炸弹决斗呢”

“不知道!”

“恩哼哼哼看起来跻部君的行为已经超出我的剧本了呢。”

“部长真是过分,这可是我们冰帝最主要的一个礼堂啊!”

“算了岳人,我们还活着就该知足了“可是郁士你踩的人好象就是跻部唉”

“呐,手冢,我打算过两天去看看小景,顺便带点慰问品,失恋的打击可是很严重的。”

“记得多带两壶乾的紫醋!”

“没问题,根据我的计算,一壶紫醋就可以将跻部放倒三周,最近两个月他不会出现在东京地面上。”

关东各地的网球精英们纷纷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诅咒着炸弹袭击的制造者,没有人注意到现场消失了两个人。

距离陨石坑五十米远的大树下“越前你有没有哪里疼?”

“没有,那个猴子山大王还差得远呢!”

“别逞强我看见你在冒冷汗如果哪里受伤了一定要说否则没有即使就医的话会有不良后果的”

“呐,可以放我下来了吧。”真无法想象当时他是怎么抱着自己奔离爆炸地点的。

“啊”一直忙着对龙马看上看下的深司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抱着对方,于是恋恋不舍地放下了他。

龙马活动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无辜地说:“脚扭到了。”

深司蹲了下来:“我背你吧。”

“我不要去医院,医院里老有怪大叔问我怎么受伤,还在不对劲的地方摸来摸去”

深司汗:“越前那是舞台剧这篇文是动画版麻烦你不要混为一谈好不好”

“切,还差得远,喂,你送我回家,我告诉你我还喜欢谁好不好?”

“真的?”

“我越前龙马从来不骗人!”

“其实我知道了,但是我还想听你说出来的,越前你不要乱动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哼,你要记得请我喝芬达。”

“好。”

“还有汉堡。”

“知道。”

“每周都要陪我打球。”

“当然。”

“先让卡鲁宾喜欢你再说吧。”

“好的啊?”

“嘿嘿,你还差得远呐”

细雪纷飞的街道上,一个高个子背着一个小个子的身影慢悠悠晃着前进,圣诞夜的颂歌从商店里飘散到夜空,音符交织成最华丽的天地。

所以,落幕了,对吧?

落幕了。

喜剧剧中人物索列纳斯以弗所公爵伊勤叙拉古商人大安提福勒斯小安提福勒斯伊勤及爱米利娅的孪生子大德洛米奥小德洛米奥侍奉安提福勒斯兄弟的孪生兄弟鲍尔萨泽商人安哲鲁金匠商人甲大安提福勒斯的朋友商人乙安哲鲁的债主品契教师兼巫士爱米利娅伊勤的妻子,以弗所尼庵中住持阿德里安娜小安提福勒斯的妻子露西安娜阿德里安娜的妹妹露丝阿德里安娜的女仆妓女狱卒、差役及其他侍从等地点以弗所第一幕第一场

公爵宫廷中的厅堂公爵、伊勤、狱卒、差役及其他侍从等上。

伊勤索列纳斯,快给我下死刑的宣告,好让我一死之后,解脱一切烦恼!

公爵叙拉古的商人,你也不用多说。我没有力量变更我们的法律。最近你们的公爵对于我们这里去的规规矩矩的商民百般仇视,因为他们缴不出赎命的钱,就把他们滥加杀戮;这种残酷暴戾的敌对行为,已经使我们无法容忍下去。本来自从你们为非作乱的邦人和我们发生嫌隙以来,你我两邦已经各自制定庄严的法律,禁止两邦人民之间的一切来往;法律还规定,只要是以弗所人在叙拉古的市场上出现,或者叙拉古人涉足到以弗所的港口,这个人就要被处死,他的钱财货物就要被全部没收,悉听该地公爵的处分,除非他能够缴纳一千个马克,才能赎命。你的财物估计起来,最多也不过一百个马克,所以按照法律,必须把你处死。

伊勤等你一声令下,我就含笑上刑场,从此恨散愁消,随着西逝的残阳!

公爵好,叙拉古人,你且把你离乡背井,到以弗所来的原因简单告诉我们。

伊勤要我说出我难言的哀痛,那真是一个最大的难题;可是为了让世人知道我的死完全是天意,不是因为犯下了什么罪恶,我就忍住悲伤,把我的身世说一说吧。我生长在叙拉古,在那边娶了一个妻子,若不是因为我,她本可以十分快乐,我原来也能使她快乐,只可惜命途多蹇。当初我们两口子相亲相爱,安享着人世的幸福;我常常到埃必丹农做买卖,每次都可以赚不少钱,所以家道很是丰裕;可是,后来我在埃必丹农的代理人突然死了,我在那边的许多货物没人照管,所以不得不离开妻子的温柔怀抱,前去主持一切。我的妻子在我离家后不到六个月,就摒挡行装,赶到了我的身边;那时她已有孕在身,不久就做了两个可爱的孩子的母亲。说来奇怪,这两个孩子生得一模一样,全然分别不出来。就在他们诞生的时辰,在同一家客店里有一个穷人家的妇女也产下了两个面貌相同的双生子,我看见他们贫苦无依,就出钱买下了孩子,把他们抚养大,侍候我的两个儿子。我的妻子生下了这么两个孩子,把他们宠爱异常,每天催促我早作归乡之计,我虽然不大愿意,终于答应了她。唉!我们上船的日子,选得太不凑巧了!

船离开埃必丹农三哩,海面上还是波平浪静,一点看不出将有风暴的征象;可是后来天色越变越恶,使我们的希望完全消失,天上偶然透露的微弱光芒照在我们惴惴不安的心中,似乎只告诉我们死亡已经迫在眼前。我自己虽然并不怕死,可是我的妻子因为害怕不可免的厄运在不断哭泣,还有我那两个可爱的孩子虽然不知道他们将会遭到些什么,却也跟着母亲放声号哭,我见了这一种凄惨的情形,便不能不设法保全他们和我自己的生命。那时候船上的水手们都已经跳下小船,各自逃生去了,只剩下我们几个人在这艘快要沉没的大船上;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效法航海的人们遇到风暴时的榜样,我的妻子因为更疼她的小儿子,就把他缚在一根小的桅杆上,又把另外那一对双生子中的一个也缚在一起,我也把大的那一个照样缚好了,然后我们夫妻两人各自把自己缚在桅杆的另外一头,每人照顾着一对孩子,此后就让我们的船随波漂流,向着我们认为是科林多的方向顺流而去。后来太阳出来了,把我们眼前的阴霾暗雾扫荡一空,海面也渐渐平静下来,我们方才望见远处有两艘船向着我们开来,一艘是从科林多来的,一艘是从埃必道勒斯来的;可是它们还没有行近啊,我说不下去了,以后的事情,你们自己去猜度吧!

公爵不,说下去,老人家,不要打断话头。我们虽然不能赦免你,却可以怜悯你。

伊勤啊!天神们要是能够在那时可怜我,那么我现在也不会怨恨他们的不仁了!我们的船和来船相距还有三十哩的时候,我们却在中途遇着了一座巨大的礁石,迎面一撞,就把船撞碎了,我们夫妻和孩子们,都被无情地冲散;命运是这样的安排着,使我们各人留下一半的慰藉,哀悼那失去了的另外一半。我那可怜的妻子因为她的一根桅杆尽管负荷着同等的痛苦,但是重量较轻,被风很快地吹往远处去,我望见她们三人大概是被科林多的渔夫们救起来了。后来另外一艘船把我们救起,他们知道了他们所救起的是些什么人之后,招待我们十分殷勤,他们原来还打算赶上渔船把我的爱妻和娇儿夺回,只可惜他们的船只航行太慢,因此最后只好掉转船头驶回家去。这就是我怎样被幸福所遗弃的经过,留下我这苦命的一身,来向人诉说我自己悲惨的故事。

公爵看在你所悲痛怀念的人们分上,请你把你儿子们和你自己此后的经历详细告诉我吧。

伊勤我的大儿子①在十八岁时就向我不断探询他母弟的下落,要求我准许他带着他的童仆出去寻找,那童仆也和他一样有一个不知踪迹的同名的兄弟。我因为思念存亡未卜的妻儿,就让我这唯一的爱子远离膝下,到如今也不知他究竟在哪处存身。五年以来,我走遍希腊,直达亚洲的边界,到处搜寻他们,虽然明知无望,也不愿漏过一处有人烟的地方。这次买掉归来,才到了以弗所的境内;可是我的一生将在这里告一段落,要是我这迢迢万里的奔波能够向我保证他们尚在人间,我也就死而无怨了。

公爵不幸的伊勤,命运注定了你,使你遭受人间最大的惨痛!相信我,倘不是因为我们的法律不可破坏,我自己的地位和誓言不可逾越,我一定会代你申辩无罪。现在你已经被判死刑,我也无法收回成命,可是我愿意尽我的力量帮助你;所以,商人,我限你在今天设法找寻可以援救你的人,替你赎回生命。你要是在以弗所有什么亲友,不妨一个个去恳求他们,乞讨也好,借贷也好,凑足限定的数目,就可以放你活着回去;要是筹不到这一笔款子,那就只好把你处死。狱卒,把他带下去看守起来。

狱卒是,殿下。

伊勤纵使把这残生多留下几个时辰,这茫茫人海,何处有赎命的恩人!

第二场市场大安提福勒斯、大德洛米奥及商人甲上。

商人甲所以你应当向人说你是从埃必丹农来的,免得你的货物给他们没收。就在今天,有一个叙拉古商人因为犯法入境,已经被捕了;他缴不出赎命的钱来,依照本地的法律,必须把他在太阳西落以前处死。这是你托我保管的钱。

大安提福勒斯德洛米奥,你把这钱拿去放在我们所停留的马人旅店里,你就在那里等我回来,不要走开。现在离开吃饭的时候不到一个钟头,让我先在街上溜跶溜跶,观光观光这儿的市面,然后回到旅店里睡觉,因为赶了这么多的路,我已经十分疲乏了。你走吧。

大德洛米奥要是别人,他们一定巴不得你说这句话呢!口袋里揣着这么多钱,他们准愿意一走了之。

大安提福勒斯这小厮做事还老实,我有时心里抑郁不乐,他也会常常说些笑话来给我解闷。你愿意陪着我一起走走,然后一同到我的旅店里吃饭吗?

商人甲请你原谅,有几个商人邀我到他们那里去,我还希望跟他们作成些交易,所以不能奉陪了。五点钟的时候,请你到市场上来会我,我可以陪着你一直到晚上。现在我可要走了。

大安提福勒斯那么等会儿再见吧,我就到市上去随便走走。

商人甲希望你玩个畅快。

大安提福勒斯他叫我玩个畅快,我心里可永不会有畅快的一天。我像一滴水一样来到这人世,要在浩渺的大海里找寻自己的同伴,结果未能如愿,到处扑空,连自己也迷失了方向;我为了找寻母亲和兄弟到处漂流,不知哪一天才会重返家园。

小德洛米奥上。

大安提福勒斯这不是那个生辰八字和我完全一样的家伙吗?怎么?你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小德洛米奥这么快回来!我已经来得太迟了!鸡也烧焦了,肉也炙枯了,钟已经敲了十二点,我的脸已经给太太打过。她大发脾气,因为肉冷了;肉冷因为您不回家;您不回家因为您肚子不饿;您肚子不饿因为您已经用过点心,可是我们却像悔罪的人一样为了您而挨饿祈祷。

大安提福勒斯别胡说了,我问你,我给你的钱你拿去放在什么地方了?

小德洛米奥啊,那六便士吗?我在上星期三就拿去给太太买缰绳了。钱在马鞍店里,我没有留着。

大安提福勒斯我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干脆回答我,钱在哪里?异乡客地,你怎么敢把这么多的钱随便丢下?

小德洛米奥大爷,您倘要说笑话,请您留着在吃饭的时候说吧。太太叫我来请您火速回去,您要是不回去,我的脑壳子又该晦气啦。我希望您的肚子也像我一样,可以代替时钟,到了时候会叫起来,那时不用叫您,您也会自己回来了。

大安提福勒斯算了吧,德洛米奥,现在不是说笑话的时候;把这些话留给今后更开心的场合吧。我给你看管的钱呢?

小德洛米奥您给我看管的钱吗?大爷,您几时给我什么钱?

大安提福勒斯狗才,别装傻了,究竟你把我的钱拿去干什么了?

小德洛米奥大爷,我只知道奉命到市场上来请您回店吃饭,太太和姑太太都在等着您。

大安提福勒斯老老实实回答我,你把钱放在什么地方了?再不说出来,我就捶碎你的脑壳;谁叫你在我无心斗嘴的时候跟我耍贫?你从我手里拿去的一千个马克呢?

小德洛米奥您在我头上凿过几拳,太太在我肩上捶过几拳,除此之外,你们谁也不曾给过我半个铜钱。我要是把您给我的赏赐照样奉还,恐怕您就不会像我这样默然忍受了。

大安提福勒斯太太!你有什么太太!

小德洛米奥就是您大爷的夫人,也就是凤凰商店的女老板;她为了等您回去吃饭,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哩。请您赶快回去吧。

大安提福勒斯啊!说过不许你胡闹,你还敢当着我这样放肆无礼吗?我打你这狗头!(打小德洛米奥。)小德洛米奥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看在上帝的面上,请您收回尊手,否则我可要拔起贱腿逃了。

大安提福勒斯这狗才一定上了人家的当,把我的钱全给丢了。他们说这地方有很多骗子,有的会玩弄遮眼的戏法,有的会用妖法迷惑人心,有的会用符咒伤害人的身体,还有各式各种化装的骗子,口若悬河的江湖术士,到处设下了陷阱。倘然果有此事,我还是赶快离开的好。我要到马人旅店去追问这奴才,我的钱恐怕已经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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