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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她高兴的是,梅根并没有因此而怨天尤人,她的确被气疯了,但这反而有益于健康,梅根只在气自己,因为这事从一开始,就没希望,任何努力都不行。可是她却在上面浪费了全部的时间与精力。她真想变作十足的傻子。蒂法尼也特别想变成傻子,这样便可以对未来的现实视而不见,那个黄脸婆子伤人时也忒歹毒了,完全没有必要。

    “我知道,我本不该照你说的做!”蒂法尼感叹地说,“你让我‘回家去’,你说‘我很好’,你还说‘对于这种羞辱’我以前好象是经历过的。……”

    梅根略略笑了:“哦,这倒是千真万确。”

    “我真不明白,在这件事情上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到这大为止,有一事令蒂法尼始终耿耿于怀:随着梅根越来越出落得像出水芙蓉,少年时代的女伴相继中断了来往。理由十分简单,别的人站在梅根身边,会自惭形秽,感到自己太普通,太没魅力。这是她们无法容忍的现实。她们中有些人已经在公开场合羞侮过她。近来,这种小心眼愈演愈烈。不难想象,她们的仇恨之源便是梅根的天生丽质。

    梅根也说不清道不明,自己怎么笑得出来,朋友与你作对,这是很伤心的事,往往让人久久难以释怀。表面上看,似乎烟消云散。然而再遇到类似事情时,还会再度受创。韦奇伍德伯爵夫人昨天的行为肯定就属于这种因妒生恨的表现。

    “笑比哭好,你不这样认为吗?”梅根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剩下的香肠。她拿起这根香肠,画圈般地搅着碟子中的一块火腿。

    蒂法尼开始说:“上帝啊,说得对,说得太对了!你想谈谈吗?”

    二人都知道,这时话题已经转到谈论以往朋友的伤害行为,而不是现在。

    “往事不堪回首!当然这次例外,每当我回想起几年前我们那些好笑的事情时,我几乎感到对不起她们,因为她们已经忘了其中的乐趣了。”

    “既然你提起过去,我还是有感受的。自从她们开始孤立我们后,个个全变成讨厌的东西。再一想,我从来没有对不起她们。”

    梅根绽颜笑了,偷瞟一眼说:“我也有同感,但是你我好似在谈论愉快的过去。”

    沉闷的话题就这么坦率地讲出来,二人银铃般地笑了。蒂法尼连忙转换话题说:“这么晚才吃饭,说明你早上没有外出骑马。

    因此,你整天都一脸晦气。”

    一般讲来,梅根的心情总是秋高气爽的。早早地与乡绅爸爸共进早餐,先花半小时来骑马,她的马叫作“安布罗斯先生”,随后再花半小时来喂马。由于他们只有四匹马,所以只雇了一个马夫。但是喂养“安布罗斯先生”的那份享受与惬意,她是绝不会与马夫共享的。梅根甚至喜欢亲自动手。马夫如果了解梅根到马厩中走走的习惯,便不难猜出梅根对马的喜欢达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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