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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勒暗自好笑,开口说:“你也有此境遇?哦,别放在心里。

    她搞得我之痛苦,我甚至想搞清楚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她,事实上我什么也没做!原来她早就发过誓,要蔑视我,现在,我才发现她是故意的。”泰勒难以理解地摇着头。

    德夫林屏住呼吸,等着下文。他最终忍不住,怂恿地问:

    “故意的?”

    “有那么一点,她是极尽其能地嘲笑与蔑视我。难以理解的是,这位姑娘人的水平之高,能令对手自惭形秽。最终蒂法尼承认了,这是梅根使用的阻止法,阻止男人心生爱慕。你知道,她正是这样做的,这种事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过,我已经见惯不惊了。她那般对待我,是为了蒂法尼,尽管这并不十分必要。现在,她终于放心了,不再心存敌意。特别令我惊奇的是,她原来是个甜美的姑娘。千真万确,要是我在以前意识到这点就好啦,真该死!”

    德夫林如果表示同意,那就话该倒霉,他再不想狠揍来人了。然而他想知道,这家伙为何心甘情愿他讲出个人感受。

    泰勒意识到自己在与谁讲话,彭沃西的养马人。这时,泰勒忽然明白对方也经历着类似的痛苦。与这个人讲话,泰勒觉得像是面对着身份地位相同的人,而不是下人,下人通常不会对老爷构成威胁。所以,当他收敛起咄咄逼人的锋芒时,泰勒走进了马厩。其实,下人通常都穿不起他那身高级衬衫。在下等人中间,这家伙属于毫无礼貌,极不谦恭的人。最少可以说举止古怪,这也就解释了他与泰勒谈话时的神经兮兮。

    “如果你来这儿找乡绅,他不在家。”德夫林说。

    “我路过此地,想看看新买的种马。”

    “凯撒?”德夫林忽然笑了,拍了拍泰勒的背,将他领到马厩后面。“你早这样说不就没事啦,马正在后面。”

    “准是一匹赛马,对吗?或者是……”

    “你根据什么做此判断?”

    “我参加过一、二次赛马。这马似乎十分眼熟。”

    “圣·詹姆斯可能骑它参加过几次为数不多的赛马比赛。”

    “罗思斯顿公爵?上帝,他有一匹‘凯撒’吗?当然,那马相当著名!从来没输过。彭沃西家怎么可能将它买到手?”

    “我认为这是在还人情。”

    “你曾经为圣·詹姆斯家出过力?”

    “你可以这么说。”

    泰勒可以断定,这就是那人傲慢的根由。主人越高傲,奴仆也就越霸道。

    “简直没想到乡绅竟与公爵有旧!”德夫林只是耸耸肩,泰勒没注意。这时他们来到了“凯撒”的马厩,他赞叹地吹了声口哨:“这匹骏马绝对令偷马贼垂涎三尺。希望别出什么意外。”

    “我负责保护我……”德夫林差点说出“我的马”,但是仍旧改口说,“我养的马。”

    “很高兴听到这些,我无意中听说这地方新近出了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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