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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晚饭时分,迪奇宣布说,她想到一个目的地,非常适合他前去。德夫林差点没笑掉大牙:“我认为我可以消失,但是不能活埋自己。”
“到乡下躲一阵子,又对你造不成伤害。既然你打算休息,这么做对你有益无害。”
“那属于看法问题。”
“所以应该按我的方式做,而不是你的。”她回答说,“不就几个月时间嘛!到时候,满怀希望的玛丽安娜可能会因嫁不出而仇恨你,弗雷迪要么将妹妹嫁了出去,要么发现她说谎的事实。
当然,他嫁妹不仅为了你,也为了怀在肚里的孩子。这可能是我的猜测!”
“可是去作马夫,迪奇?”
“你最近一次实际注意到马夫是什么时候?”她举例说,“他们几乎被人忽略了,经常被认为是最为平凡的人物。”
德夫林做任何事都能得心应手,只有这种职业除外。在马厩里搞得浑身污秽,深深地伤害到他的自尊,好在这么做是为了友谊。他仍旧赞同他说,只要对权威没有影响,他不会介意与马匹住在一起。
然而,他从未想到自己在这个地区的逗留期间,也遇到了类似的倒霉事,也受到了伤害。当然这与他留在这儿没有关系。但是,他绝对无法想到会遇到像梅根这样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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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下的时间内,梅根的心情被德夫林搞得极端之坏。她盼望着从晨骑中得到某种享受,但是她丝毫没有得到。她甚至在那斗嘴的争辩中还没恢复过来。她甚至没被亲吻。毫无疑问,这一局争斗德夫林又赢了。她的心理斗争又开始了。
所以,你想让他吻你?
你怎么有这种想法?
你为什么要对此大惊小怪?
除非他想这么做,我是不会挑逗他的。
你首先想出来的事情不就是那些,对吗?
那是有区别的,我实不知道自己在挑逗他,在他事先向我挑明后果之后,如果我大喊大叫,我会被吻吗?其实我希望被吻。
我肯定不想让他知道我希望他吻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呢?那可是促使对方接吻的最快办法。
那人可能彻夜未眠,琢磨着羞辱我的新办法。我可以想象,如果他知道我希望得到他的吻,他会怎样做呢?
不是“或许”,你是说你可以想象。
好吧,我也得开始琢磨琢磨。
同往常一样,梅根内心世界的这番对话非但无益,而且还被搞得心烦意乱。既然德夫林在性方面的旁敲侧击引起了她的好奇,她渐渐地开始失去理智。现在“内心世界所谓需要谨慎的声音”除了提醒谨慎之外,再无别的作用。既然这份好奇被激励起来,她就任其发展,最少部份如此。
她想再次体验与德夫林接吻时的愉快感受,体验那种事与更全面的东西。这“更全面”的用词表达出模糊与不可知。然而如果不大胆些,她就成了白痴。事情有时的确如此。当然,她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清楚地知道这种接吻会发展到何种地步,做爱及毁去姑娘的贞操,如果事事都知道开端与结局,那就太过夸张了。其间会发生什么事情,根本说不清楚,更不用说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