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断背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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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继续着,他俩迁移了草场和宿营地。宿营地和草场的距离越来越远,晚上骑马路上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

 

埃尼斯马骑得很好,睁着眼都可以睡。可就这样,他离开羊群的时间还是越来越长。

 

杰克的口琴从马上掉下来过,有点儿摔扁了,吹出的调子有些刺耳。

 

埃尼斯有副沙哑音的好嗓子。有几个晚上,他俩凑出几支歌,埃尼斯唱了支风趣的“草莓花花马”,杰克试了首卡尔-帕金斯的歌,吼出里面那句“我要说、说、说...... ”的长音。其实杰克喜欢一首忧伤的赞美歌,从他的信奉天降圣灵的妈妈那儿学来的“基督水上行”。他唱得如挽歌般缓慢,惹得远处的野狼也跟着悲嚎。

 

“这会儿再回那群该死的羊那儿已经太晚了。”埃尼斯醉眼迷离地说。

 

他四脚朝天躺在那儿,从月亮的位置知道都过了两点。草间的石头闪着灰绿的光,从草地上掠过的风把火压得很低,火苗长长地窜出,黄绸带子一般。

 

“有多余的毯子给我一条,地上眯一会儿,天一亮就走。”

 

“火一灭不把你屁股给冻掉。还是睡帐篷里好些。”

 

“不怕,感觉不到啥了。”埃尼斯踢掉靴子,晃悠着钻进毯子。在地上没打一会儿呼噜,就牙齿打着颤,叫醒了杰克。

 

“天啊,别瞎颤了,快过来,被窝够大。”睡意朦胧的杰克焦急地说。

 

是的,被窝足够大,也足够暖和,没过多一会儿,他俩的亲密关系就更进了一层。

 

无论是给人修篱笆还是出去自己玩,埃尼斯总习惯和衣而睡。

 

他没想到自己的左手会被杰克拉过去放在他硬硬的老二上。

 

像碰了火,埃尼斯把手马上抽回。他跪起身,拽掉皮带,扯下裤子,一把翻倒杰克。靠着点滑液和唾沫,插了进去。他从没干过这事,但这时候任何教科书都显得多余。

 

他俩一声不吭地干着,只间或几声急促的喘息,最后杰克挤出句“枪要走火”。抽出来,都躺下,又睡去。

 

埃尼斯在曙光里醒来,裤子还搭拉在膝盖那儿,头疼得厉害,杰克的屁股对着他。啥也不用说,他俩都知道这剩下的日子会咋样了。羊,活该倒霉,见鬼去吧。

 

于是,就这么着了。他俩从不谈论性,顺其自然。

 

开始只是晚上在帐篷里,之后,火热的大日头下,篝火边,随心所欲。折腾时没少搞出噪音,但他俩都从不多说话,只一次,埃尼斯讲,“我不是同性恋。”,“我也不是。”杰克马上附和,“就现在这么着。咱俩的事儿,和别人无关。”

 

山上就他俩,仿佛是飞翔在那苦乐都有的空气里。看山下的飞鹰,远处平原上的车灯,远离尘世,也远离了农场半夜的狗叫。

 

他俩以为没人看见,不知道有一天乔·阿古瑞用他高倍双筒望远镜盯了他们十分钟,直到他们系好裤带,埃尼斯又骑马返回羊群,才过来告诉杰克,他家人带信,他叔叔哈罗德得了肺炎,在医院里,大概熬不过去了。

 

后来乔·阿古瑞又上山传了信,哈罗德没事了。他只在马上狠狠地盯着杰克,都懒得下来。

 

八月埃尼斯和杰克一直是在宿营地过夜。来了场冰雹,羊群跑到西边,和另一个草场上的羊混在一起。

 

他妈的,整整五天,埃尼斯和那边那个从智利来的,一句英语不讲的放羊的,想把羊群再分开。这个时候羊身上的记号早磨得差不多了,这活简直没法干。最后,羊的数目虽然还对,但肯定有不同的羊混进来。在这焦躁的氛围里,事情全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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