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太公望 文/正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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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昌这次出猎，在渭水北岸遇到了垂钓的老翁吕尚。一番交谈之后，姬昌大喜过望，激动地说："我的先君周太公说，'将会有圣人到周地来，周将会因之兴旺。'先生一定就是那个圣人了！我的太公盼望先生很久了！"因此姬昌给吕尚"太公望"的称号，和他同车返回，随后又拜他为师。

　　后来，商朝的帝辛对逐渐崛起的周感到警惕，把姬昌召来囚禁在羑里，姬昌的家臣散宜生、闳夭与太公望一同谋划解救姬昌的计谋。他们搜集美女和各种珍奇宝物献给帝辛，帝辛大为欢喜，认为姬昌果然没有二心，于是释放了姬昌。

　　姬昌从羑里脱困回国之后，立刻与太公望讨论如何颠覆商朝。太公望施展出胸中的才华韬略，使出种种兵法计谋和鬼谋奇策来实现这一目标。这些策谋的影响是如此深远，以至于从周朝到汉朝的一千多年间，有数不清的兵法谋略经典著作，都宣称是源自太公望的兵法。

　　在太公望的谋略和西伯姬昌的励精图治下，小小的周渐渐攻伐了北方的犬戎和西方的密须，又向东灭掉了黎国和邘国，成为一个势力强大的国家。这时候，周决定与宿敌崇国开战。

　　崇国的国君崇侯虎，是和"西伯"姬昌并列的"北伯"。帝辛之所以将姬昌囚禁在羑里，就是出于崇侯虎的进言。因此周国和崇国之间有很深的仇恨。在灭掉黎国和邘国之后，周的势力范围截断了崇国和商朝之间的通路，西伯姬昌终于可以一雪羑里之耻，对崇国进行征讨。

　　但是，崇侯虎早就做好了防守的准备，他把崇城修得高大坚固。《左传》中记载，周军对崇城进行了三十日的围攻，依然没有攻陷崇城。之后，周军改变了战略，在城外修筑土山，使士兵可以从土山上直接冲上敌人的城墙。《周易·同人》卦爻辞中说："九四，乘其墉，弗克，攻，吉。九五，同人先号啕而后笑，大师克相遇。"就是概述当时周军攻崇城遇到崇军的激烈反抗，战斗激烈到先登城的周军将士都号啕惨叫，直到援军赶到内外夹击敌军，占领了城池，周军将士才纵情欢笑庆祝胜利。

　　在这场激烈的伐崇之战中，作为军师的太公望，想必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灭崇之后，周终于清除了向东拓展的最大障碍，随即迁都丰邑，把大本营东移，做好了发起灭商战争的准备。

　　二

　　就在灭掉宿敌崇国不久后，周伯姬昌重病死去，即位的是太子姬发，也就是后来的周武王。

　　姬发依旧把太公望吕尚作为老师对待，并且尊称吕尚为"尚父"。"尚父"这个词从此一直被中国历朝皇帝用来称呼地位尊崇的耆宿名臣。

　　姬发即位九年后，周的势力越过了崤函天险，在中原的伊洛之地屯兵。姬发于是率军东行，观察天下诸侯是否支持周国建立霸业。周军把文王姬昌的牌位供奉在军中作为主帅，武王姬发自称"太子发"，表明是遵从文王的遗志征讨商朝。太公望则管理调度大军的行军工作。出征之前，太公望左手拿黄钺，右手持白旄，下令主管船只的官员必须按期到达目的地，后至者问斩。大军来到黄河的孟津渡口，天下诸侯不约而同率军前来集结，据说赶到孟津的诸侯有八百家之多。诸侯全都认为可以讨伐帝辛了，但姬发却说："各位还未知天命，帝辛还不能讨伐。"在孟津和太公望共同起草了著名的伐商宣言《泰誓》，随即各军班师回国。

　　孟津之会，实际上是姬发与太公望主导的一场大演习。孟津距离商朝都城朝歌仅仅三百里，却没有一支商朝军队赶来阻拦周军；八百诸侯纷纷前来追随，更是完全确立了周的天下盟主地位。至此，周朝取代商朝，已经完全没有障碍了。

　　孟津之会后过了两年，商朝内部的土崩瓦解之势越来越明显。想要挽救商朝命运的有识之士纷纷遭到厄运。王子比干被杀，箕子被囚，微子退隐，太师疵、少师疆带着乐器投奔周朝。武王姬发终于决定讨伐帝辛。

　　但是，战前卜卦的结果，却显示不吉，同时天上又下起了暴雨。周的重臣们都感到畏惧，劝阻武王，但只有太公望坚持请求出兵。武王于是大举出征。

　　武王十一年二月甲子日清晨，以周为盟主的各国联军与商朝军队在牧野对峙。武王和太公望向军队发布了被称为《牧誓》的战前动员令，随即两军展开了中国史上最重要的战役之一：牧野之战。

　　周军的主力，为战车三百乘，虎贲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与之相对，商军则为压倒性的十七万大军。正如《诗经·大雅·大明》中的记载，"殷商之旅，其会如林"。帝辛统帅的商军在数量上远远超过周军。

　　面对如林逼来的商军，太公望亲自率领少数精锐车骑突击敌人的阵脚，使得商军陷入大乱，武王亲率大军趁势而上。占商军绝大多数的奴隶兵纷纷倒戈，和周军一同攻击商军。十七万商军迅速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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