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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安岭 动物志 贰

我当时酒喝的也有点多了,如果不是地窖中冰冷的温度让我的脑子有一点清醒,我也不会注意到神龛的变化。
不过,说道变化,却也不是特别的离奇,神龛的样子还是那个样子,我在其他猎户家里都看到过类似的东西,说实话,东北萨满文化下的很多日常摆设就和神龛很相似,让我感觉到有点奇怪的是,神龛上摆上了祭品。
我走过去看了看,祭品还比较新鲜,是一些腌肉和酒,哲别的老爹是三天前出发去打猎的,该不是这些祭品是他老爹临走的时候,祭祀用的?
鄂伦春猎人出发前拜长生天是不值得奇怪的,他们认为食物都是长生天给于的,其实这种崇拜还是不同于一般的封建迷信的,蒙古,鄂伦春,满这些游牧民族崇拜的是大自然,这和达尔文宗教是很类似的。当然,当时在地窖中的我是考虑不到这些事情的。让我感觉到有点奇怪的是,祭祀长生天应该不是个人行为,一般都是一个部落的领袖带领族人做的事情,是一个节日,私自祭祀长生天,不能说是犯法,但是是不太合理的。
而且,难道,长生天给装在这个盒子里了吗?
我不知不觉就走近了那个神龛,仔细去打量这个牛皮盒子,之前我并没有很好的机会,因为进地窖拿东西的都是哲别。
盒子大概有一只亚五箱这么大,现在人可能无法理解亚五箱的概念,如果说成现在的形容词,应该是一台普通尺寸的手提电脑,厚度有两到三个巴掌,牛皮开裂的非常厉害,我之前估计可能是抗战时候的东西,现在看看,估计还不止,有可能在民国就有了,透过裂开的牛皮,我可以看到里面是藤条,这是一个绷着牛皮的藤箱。
我的心砰砰直跳,一股原始的好奇心涌了上来,我虽然知道窥探别人的秘密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但是这样的局面出现在我面前,我很难不产生这种想法。
几乎是没有犹豫,我先是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挂着各种肉类的地窖中一片漆黑,应该是没有人会发现,我深吸了一口气,就小心翼翼的跨上了神龛,兴奋的将牛皮藤箱搬了下来。
箱子几乎没有什么重量,既然已经拿在了手里,我的什么内疚就消失了,我转动着箱子,发现它没有锁,事实上鄂伦春和这里的猎人都很淳朴,连门都没有锁,只有卡杆,那是怕野兽在他们出外打猎的时候进来偷吃。
我心急火燎的将藤条箱打了开来,当时我甚至认为自己会看到一个人头,那些猎人总和我们说在远古的时候鄂伦春有猎头的习惯,但是我打开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却是空的,只有在箱子的底下,折叠放着一只尼龙纤维袋(现在大部分用来装化肥的那种袋子)。
“他娘的,该不是那刀老头把全国粮票全藏在了这里,什么时候萨满变成拜金的教派了。”
我有点疑惑,有点失望又有点好笑,将袋子抖将起来,想看看下面是不是藏着全国粮票,让我失望加剧的是,藤皮箱子下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就纳闷了,这么显眼放在神龛上的一只箱子里,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只尼龙纤维袋,难道刀老头拜的是这是袋子?
我把尼龙纤维袋抖了开来,一抖却不得了,只见袋子竟然直挂到了地上,一下子拉出老长一条。我一看几乎没撒手叫了起来。
这原来不是袋子,而是一张电线竿粗细的蛇皮!
(本文80%是真实发生过的,我父亲口述我加工的,所以说讲故事的能力是遗传的)w w w.x iaoshu otx t.NETT.xt`小~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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