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道弊端神瑛独遭贬(1)

　　莫奈何降珠当替身

　　上回书春宝说到小龙女对王母娘娘反映了园中的一些情况，她本来还想把园中的一些不光彩的人和事抖落给王母听，被王母制止了。小龙女起身归班后，只听王母娘娘一声大喝，鹊妹子何在，一老态龙钟的老太婆走了上来跪在当地，对着老王母叩拜道：“启禀娘娘，喜鹊妹子给您老磕头了。”

　　王母：“鹊妹子，你们的人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喜鹊：“禀娘娘，因刚才园中来了这么多大仙小神，他们害怕，都飞回窝里去了。”

　　王母：“你把他们都给唤来，我有话说。”

　　鹊妹子叽叽喳喳几声唿哨，只见从四面八方飞来大大小小上百只喜鹊落在当地变成人形，可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未成年的小孩。

　　王母一见这阵势，便发话道：“鹊妹子，我要你们一族除在每年七月七日去天河搭桥，让牛郎、织女相会一次而外。其余时间则要你们负责此花园花卉草木的捕虫工作，工资每人每月一仟元，今天怎么只有这些个老弱残兵留在这里，那些个青壮年者现都在哪？”

　　鹊妹子：启禀娘娘，我们一族本来忠于职守，勤勤恳恳地在此园中除捕捉害虫外，还担负着一种义务，即不论谁家有好事将到，我们便前去报喜讯。但我们这一族在天庭来说，算是最低层了，虽参加工作的每月一仟元工资，但除去上缴、所得税，摊扮后所剩无几了，拿这些剩下的来养家糊口可就困难了。子女学费负担重，物价又高，还有一层外界也有一些影响，别个阶层的人们只要是以前替天庭办过事，当过职员，亦或是教过书的，在某机关煮过饭的，年老体弱，确实为天庭立过功吃过苦的无疑该退休，该安享晚年。但有不少还是年富力强，体魄健壮的人，拿些金银财宝什么的买贿一些有关单位，开具一张假证明，提前办个手续退休到家享清福，每天不要做事，每月可得几仟、万把，甚至万多的退休工资，相比之下，我们这一最低层的民众就显得太下贱了。

　　还有一层，整座花园，大小算起，只不过上仟只喜鹊，而设一个管理我们的机构的管理人员就有几十人，他们要吃、要穿、要住，要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工资又要高，他们从哪里取？虽上面下拔一部份，但大部分不是从我们身上摊派吗？”

　　鹊婆子叽叽喳喳、啰啰嗦嗦说了这么一大堆，听的王母娘娘又有点不耐烦了，她挥了挥手，对鹊婆子道：“别说了，你今天所反映的这些情况，待我和老头子商量一下以后，再作处理，好了你退下去吧！”

　　鹊婆子道：“慢，让我说完，我们这一族民众，虽是天庭这个大家庭的一个组成部分。但由于有以上这些情况存在，便都不愿意在园内工作，纷纷外流，男劳动力就出外打工，女青年也不甘落后，也都往外跑。虽大部分是正道，做正当生意，当正当保姆，但也有小部分漂亮的小鹊子与大城市部分妹子一样，去拉皮筋，当三陪女，当暗娼卖淫。故园中的捕虫工作就大部份落在我们这些老婆子、老头子、细鹊子身上，我想这样下去，只怕花园会成荒园。”

　　鹊婆子说到这里，老王母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便脸露不悦之色对鹊婆子道：“你说的情况我已听闻多时了，有待今后拿出好的办法进行整顿，好了，你有话今后直接到我那里去反映，我手下的人会接待你的。”

　　鹊婆子见王母不悦之色，便停止了说话，起身告退。

　　王母见鹊婆婆归了班，便又唤道：“牡丹何在？前来见我。”

　　只见一着绛衣的绝色女子从花丛中分花拂柳冉冉走至席地而坐的王母跟前，双膝跪地，朝王母叩拜道：“老母在上，小女子牡丹叩拜老母，愿老母万寿无疆！”王母道声平身！牡丹谢过后，毕恭毕敬地站在当地，听候训导！

　　王母道：“花王，我问你，上个月我在瑶池召开扩大会议，你也参加了研究，决定了好些事情，要你汇报园中情况，当初你是怎样说的，你可记得吗？”

　　牡丹道：“小女子记得很清楚，是我对您老撒了谎，说了假话，请求老母处罚。”

　　王母道：“光说处罚你，有啥用！你上次在会上汇报时说园中形势很好，园内所有花卉草木生长茂盛，花朵开的如何鲜艳，光彩照人，看了让人心醉神迷，留连忘返，可今日看来，全不合符实际。园中一片荒凉，即使有些草卉花木，现尚在哪里开放花朵，但大部分开的有气无力，致使我今天面子丢尽，你要负主要责任。”

　　可我不理解的是，你平时很诚实，为什么在当天会上要对我说假话撒谎呢？你今天必须自圆其说，讲讲清楚，到底是何原因促使你在会上说假话撒谎的。

　　牡丹道：“老母有所不知，除今年旱魔猖獗占主要因素外，园中那些培育管理人员亦要负大部分责任。园内虽有十多个培育管理人员，除少数人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对园内花卉草木进行培育管理外，但大部分是一些好逸恶劳之辈，平时根本不注重兴修水利，雨季根本不注重储水防旱，只知终日吃喝玩乐，通宵达旦沉溺于赌钱打牌。临到碰上今年干旱季节，缺水浇灌花木，致使我们没有好的生活条件，我想若此长期下去，恐怕过一段时间，我的个娘娘啊！此园只怕会毁于一旦呢！”

　　王母道：“那你上次开会，为什么隐瞒不报呢？”

　　牡丹道：上次因他们得到信息，知道我会去参加会议，怕我会向您老说他们的坏话，他们就合伙恭维我，每天总有几个对着我根部撒尿拉屎浇点子水，使我还有比较充足的肥料和水分。我只道他们改变了以前那种懒散行径，我心里头宽恕了他们，故所在会上未把真实情况反映给您老听。谁知他们对其他花木不闻不问，致使此园已成荒山野岭，这是我之大错特错，请求娘娘处罚我吧！“

　　王母道：“牡丹啊！我的个花王哎！你认为他们在你根部撒尿拉屎浇点子水你就认为他们变好了吗？殊不知这是他们表面上恭维你，其骨子里是利用你，想用这么点小恩小惠以堵住你的嘴，不向外公开他们的所作所为。好了，你今天既已醒悟，证明你以前是受了蒙敝，恕你无罪，你下去吧！”

　　老王母待得牡丹隐身归位后，腾地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口中大声喊道：“神瑛何在？”

　　神瑛童子本系万花园中培育管理人员中算得上是一个勤劳肯干之人，刚才见老王母丢了面子，受了羞，对园中其他人众进行了训导与批评教育。他都觉得很应该，甚至还觉得他老人家在前段对园中情况重视不够。听其园中那些不务正业的培育管理人员，无法无天，使得一座美丽的万花园几成荒山野岭，心里还想，通过今天这场风波，园中情况今后可能会要好些，他听了王母叫唤，还幻想着娘娘今天会表扬于他。便应了声孩儿在，来至王母跟前跪地叩拜道：“娘娘在上，孩儿参见娘娘，愿娘娘万寿无疆！”

　　万不料老王母自见各路神仙，来至园中观赏，见园中一片荒凉气象，已现不悦之色。尤其是她老人家引导众仙来至降珠仙草跟前，见降珠仙草今天只开得几朵红不红、黄不黄、白不白的，根本无一点特色，更谈不上有什么奇异之处的花朵。众仙都摇头乍舌，更有甚者，孙猴子、猪八戒，只怕气她不死，还说了那么一大堆奚落她的风凉话，她便对神瑛窝着一肚子的火，成心要严厉惩罚神瑛一次。只是当着普天之下的大仙小神未发作罢了。

　　待得客人走尽以后，王母训斥了小龙女、鹊婆子及牡丹以后，便准备对神瑛要兴师问罪了。虽神瑛童子对老母毕恭毕敬，还企待王母娘娘夸他，可哪料王母娘娘不仅不领情，她见神瑛跪在她之膝下向她磕头致祝词，相反弯腰揪着神瑛童子的耳朵，重重拧了一下，还左右开弓搧了神瑛两记耳光，只打得神瑛眼冒金星，晕倒于地。

　　王母打罢，指着倒在当地的神瑛骂道：“你这王八羔子，不识抬举的畜生，狗娘养的，我本来见你聪明伶俐、勤劳肯干。比那些只拿工资不干活的东西要好，才要你负责降珠宝花的培育管理，工作量比别人少一些，可工资比别人要多一点。其主要因素是此花系我万花园之镇园之宝，其荣园荣，其辱园辱，可你……”她一边大发雷霆，一边手指降珠数落道：“可你看！这是怎么搞的呀！连一盆花草尚且照管不好，还能干别的事吗？”她顿了顿接着道：“今天是老娘我的千秋大寿，你知不知道，来为我祝寿的大仙小神，因羡慕我有这样一盆奇异宝花宝草均要求前来观赏，但见了以后，洒笑于我，使我大煞风景，大失面子，众口一词，均说老娘我是吹牛大王，你知道吗？还有那可恶的孙猴子、猪八戒、铁拐李，说那么多风凉话，你都听见了吧！你说！你叫我面子往哪搁，你叫我这面子丢得起吗？叫我人之尊严何在！”

　　神瑛童子被王母娘娘打的骂的很不服气，便申辩道：“启禀娘娘，这次仙花开的不茂盛，出了您老之丑，并非孩儿未尽职尽责之过。只惟今年干旱过久，仙花缺水浇灌，方成如此情况，望娘娘明鉴。”

　　王母娘娘听神瑛童子很不服气，竟敢当众顶撞于她，便怒气不息地大声吼道：“什么？因干旱过久缺水浇灌之故，怪不得你？今年旱情严重是实，但总不至于浇仙花之水都没有吧！园内缺水，你不会到别处去想办法吗？近处没有，难道远处也没有吗？即使远处没有，就是到天河想办法，也要把水弄来才对，怎么能说无水浇花呢？”

　　神瑛道：“禀娘娘，别说近处远处，现在连天河也已断流日久了哩！”

　　王母道：“你还强嘴，即使天河断了流，你到地河去想办法不行吗？”

　　神瑛道：“禀娘娘，天庭哪有地河啊！”

　　王母本来是想说天河断流，要神瑛去地球上想办法，可她今天气疯了，把地球说成了地河，更听神瑛钻她病语之空子，更是大声吼道：

　　“放你娘的狗屁，我咋说要你去地河想办法，我是说要你到地球上去想办法啦！”

　　神瑛道：“我也曾想过这个主意，只是去地球上水，只有四海龙王才有这个神通。故所我在早响见仙花不仅开的有气无力不打紧，心想要保全其性命没有水浇只怕也会成问题。因此我在早几天捉了两只鸡，切了一方肉，提了二十个蛋，想请东海龙王帮忙，到地球上去上点水上天来。一则以救降珠性命，二则也可浇灌一下其他花木。

　　但待得我到得四海龙王在天庭的办公大楼前门时，首先其门卫还不让进，盘问了我许久方放我进去，通过几层岗哨，好不容易找到他们四海龙王的办公厅。可惜的是那天去的不是时候，正碰巧四海龙王他们在搓麻将。我诚惶诚恐地立在厅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在门外大约站立了一刻钟，觉得不进内面去请示他们解决问题，我今天不是白来一趟吗！便硬着头皮提着鸡、猪肉、鸡蛋，推门走了进去，恭恭敬敬地向四海龙王行了礼，又单独向东海龙王鞠了一躬，正准备向东海龙王说明我的来意，只听得东海龙王一声发财，我便就势将带去的礼品呈了上去，东海龙王大手一挥，示意我放到地上，说了声白板就没再作声了，继续在打他们的牌。我麻着胆子上前一步，想要开口，又只听南海龙王一声，八索，站住，他把牌一推，口中念着：明、闷、无、缺、臭、龙、加四王、二十一番，其他三位数过筹码后，不知是刺眼？还是过意不去，便停了手，东海龙王转向我问道：

　　“你是谁家孩子，来此何干？“

　　我这时方有机会说话，便道：“启禀大王，我是王母娘娘御花园中育花童子，名唤神瑛，因园中花木缺水浇灌，特地前来，请求哪位大王帮忙，去地球上想点水的办法，不知四位大王意下如何？”

　　只听东海龙王一声长笑道：“呀！你好大的口气，我们四位负责天庭之饮用水已够忙的了，就凭你娃子一句话，我们谁会去地球上水供你们浇花吗？去！去！去！别打扰我们。”

　　我再三请求他们，又只听东海龙王道：“既然你们那里旱情严重，需要我们这些老头解决问题的话，你回去，你园中有黄老倌就带黄老倌来，若无黄老倌，带白姑娘来也使得，来了再作商量，你看怎么样？”

　　我听的云里雾里，不知他说的是啥意思，只知道他们不肯帮我们解决实际困难是实，便垂头丧气离了办公大楼。

　　通过几道岗哨出了大门，碰着一位熟人虾老倌，他在打扫卫生，我与他打了声招呼，正准备离他而去，不料他停了手中活计，走到我跟前问道：“小神瑛，你今怎地有空来到这里？”我便将来历告诉于他，说是来请四海龙王解决万花园缺水问题的，被四海龙王如何冷落对待，如何发问等情况对他说了一遍。他便拉我走至楼角偏僻之处小声对我说道：

　　“我的个小兄弟哎！你怎地如此不懂世事啦！你别说要请龙王老子去地球给你们上水解决干旱问题，这样的大事，即使一件小事求他们，而你只提了两只鸡，几斤子猪肉，几十只蛋，只怕也不济于事啦！难道你没听说过，老百姓对天庭一些天官、天王、府君、城隍老爷、土地爷有这么几句说话吗？即老百姓求他们办事只送他们几佰，则他们不搭白，若果送几仟，他们的答复是慢慢研（研究），若果送给他们几万几十万，他们肯定给你马上办。而你小兄弟只送他们四海龙王这么一点点，试想想，他们会看在眼里吗？”

　　我便说：“那么我进他们办公室时，他们正在打牌，我尚未开口求他们，而东海龙王为啥便说发财，待我拿物品呈上也未说什么，而又只示意将东西放到地上，而说一句白板呢？再者我把来意说给他们听后，便长笑一声根本不予理睬，不打紧，只说要我带园中黄老倌或白小姐来再作商量，又是啥意思呢？”

　　只听虾老倌道：“这你也不懂是吗？那我便一并告诉你吧！他们既已称王，便也就与其他天王、府君平职是不是。他们认为，别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见你今天进了他们办公室，必定有事求他们，也认可你会送礼给他们，故所东海龙王用了一句打牌术语——发财，见你只呈献给他们这么点点礼物，便觉白高兴一场便又用了一句打牌术语——白板，其中含义也包括说你是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