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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贤德妻劝夫纳小妾 白头翁被迫做新郎(1)

  上回书说到辜家一跃而成了当地数一数二的大财主,这也毋须多表。但书写至此,在下估计有人会提出以下两个方面的问题:一、辜家原来虽非一贫如洗,但很贫困,老王母、观世音、众花仙子,疯和尚、癫道士,送金、送银、送宝物、送仙花种籽、送神奇龟鳖种苗前来,其目的是想要辜家在短期内富裕起来,好让辜家公子——“辜正良”(宝玉)和姚家千金——“姚赛男”(黛玉)早日结就秦晋之好,以了却这么一对生死恋人的一椿心愿。

  辜家不负众望,通过自家的勤奋努力,及别人的大力帮助,确实发了。依理说辜家应把他们之婚事办了,怎地又大兴土木,建庄院,把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白花花的银子用光,这怎么行呢?

  二、说话的,你说辜家在建房阶段,不仅把旧房子拆掉,就连大彩棚也拆了,辜家这许多人的吃住问题又乍解决呢?

  在下在此声明,老兄您问得好,在下表示由衷的感谢。即使老兄不提了出来,在下也会要作一番简短的交待,只不过在下在前面尚未讲的赢罢了。

  现在在下就以上两个方面的问题作一简单的阐述。

  一、在辜家发了以后,在下曾谈及,辜老爹原来打算替大公子——“辜正良”(宝玉)去姚家庄行聘求婚,把姚家千金“姚赛男”(黛玉)娶进家门,把婚事办了。但他认为即使自家已有雄厚的经济基础,但在那样简陋狭窄的房屋内办喜事,一则认为不体面,仍然会被人瞧不起,惹人笑话,遭人白眼。二则他家当初确有这个能耐,可以先建庄园,后办喜事。但朋友您放心,辜家在建房之先,所积攒下来的白花花银两,在建庄园中一个子儿也未动。其主要原因是因辜家在建庄园期间,其花园之名花异卉,及池中龟、鳖之对外销售从未间断。辜家把这项收入用于建庄园,不仅不显短缺,说句实在的还绰绰有余。

  二、至于提到辜家在建庄园阶段,不仅把旧房子拆掉,就连大彩棚也拆了,辜家许多人的吃住问题是乍得解决的呢?

  前面在下也曾道及,不是说了辜家在未拆旧屋,未拆大棚之先,辜老爹不是早已请人搭了工棚?只不过说的不够详细。其具体情况是当初辜家在规划兴建庄园时,已买下了一大片土地,其所买进来的地方,有的是树木,辜老爹则利用部分树木作材料,请人除在一些不影响建房施工的空坪隙地给民工们盖了几座工棚外。给自家人员在龟池、鳖池边缘与地坪接壤处盖起了一栋简便住房,供自家人员(包括喂养龟、鳖,养花育花、浇茶、煮饭人员在内)吃住。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且说老辜家自成了当地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大财主后。俗话说: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又道是:爷好有人做媒,崽好有人烧香。说的确实不差,辜家在自家经数年的艰苦奋斗,和在别人的大力支持下,不仅住宅改变了,且存银数目巨大。置买了不少田产,购买了几匹骡马,耕牛农具添置得一应齐全,人员也大幅度增加。除原来招聘来的养龟鳖能手,及培育管理花园花卉草木的花匠,以及在厨房主理饭菜的汪倩嫂子。由于他们工作出色,且这几处地方少不得他们,不仅在合同期满未把他们辞退,相反还加了年薪,长期留用他们外,还另雇了几位长工,女佣,及牧牛、放马者。因此,到现在辜家已成了一个近二十名人员的大家庭。

  这个大家庭,在辜家老爷的正确领导下,上下齐心,其生产、生活在原有的大好形势下蒸蒸日上,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不管是远亲近邻,均争相前来拜望,套近乎。更有那些好事者,因不知其内幕,见辜家财大气粗,两位少爷公子生的英俊潇洒,不时有人上门前来替二位公子说媒提亲。因二位公子均有意中人,均被一一婉言谢绝。弄得那些上门前来说媒提亲者虽个个鼓舌如簧,但均是白费心机。

  但辜家老爷意识到,光谢绝人家尚不是个法子,只有给两个儿子完了婚,方免其别人今日来说媒,明日来提亲。

  因此,辜老爷作出决定,趁现在庄院已建好,存银也不菲的大好形势下,着人前往姚家下聘礼替大公子“正良”(宝玉)求婚。若姚家没有异议的话,在短时间内给大公子完婚办喜事。

  但真是好事多磨,事与愿违。正当辜家老爷正欲把自己的决定付诸行动之当口,说来匪夷所思,谁也未料到辜老太太在这节骨眼上出现了严重的思想矛盾。她原来系一乐观主义者,众所周知,她老人家几十年来,不论是在什么情况下,总是乐乐呵呵过日子,总是满腔热忱、脸挂微笑待人,很少烦恼过。即使在近几年来家里请了一批人,她与汪倩在厨房烧菜煮饭之时间内,亦是任劳任怨,心情愉快地劳作,也未精神颓丧过。

  但自打辜家庄园建成以后,在辜家老爷的关爱下,不仅再未要她下厨房劳作,还给她配备了一位少女,供她使唤。老太太理应心情舒畅,快快乐乐安享晚年。但老太太不然,在这种优裕的条件下过日子,不仅不显得轻松,相反地她倒显得不太自然。在辜老爷子正在筹办大公子“正良”(宝玉)去姚家行聘求婚的时间内,她不仅不闻不问,倒是经常独自一人暗暗流泪,暗自悲伤。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亦是无精无神,闷闷不乐之样儿,甚则还长吁短叹几声。

  夫人这种反常表现,细心的辜老爷看在眼里,想在心里,他甚觉怪异。心里寻思,婆婆子咋的啦!以前她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呀!他必须问问清楚。

  这晚就寝时,辜老爷很小心地询问老伴道:“婷婷啊!你这几天来是咋的啦!终日显得闷闷不乐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亦或是我做错了什么,引起你不高兴吗?若有啥子心事,吐了出来,大家计商、计商,求得解决的办法,别老是闷在心里,闷出病来,不是好玩的。若是我老头子做错了什么事,你也应当面提了出来,也好让我知道错在哪里,也好让我改了呀!”

  辜老太不管老爷子如何追问,她要嘛说声没什么,要嘛呢,只是摇一摇头,干脆不哼半句,弄得辜老爷子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见问不出什么,这晚也只好作罢。

  由于爱妻出现了思想矛盾,使修养较好的辜老爷也乱了方寸,没了主张,他在未弄清爱妻心事之以前,已无心思筹办“正良”(宝玉)之婚事了。他掉船转舵,改变了航向,作出另一决定,决定还是先弄清和解决好老伴之思想矛盾,后再替“正良”(宝玉)完婚。故此把宝玉与黛玉的婚事暂搁置到了一边。

  辜老太太到底有啥子心事,会使得她如此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呢?

  说来匪夷所思,世上的女人,十之八九均是争风吃醋者,只希望自己的丈夫只爱自己一人,不愿自己的丈夫去拈花惹草,去爱别的女人。而辜老太太与众不同,她由于自己所生育的两个宝贝儿子得重病早早夭折后,自己急的死去活来,大病了一场。病逾后,落下了后天性不育之症,在后再未生育,她只觉得对不住老头,是想要老头纳一二房替辜家生儿育女,接续辜家一脉香火,又怕老头不同意,故此在这几天来显得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事情还得从三十年前说起,原来辜老太太自她在十六七岁时,老家闹洪灾,父、兄葬身鱼腹,她与母亲幸当时去了南京,才免遭其难。但无家可归,乞讨度日,逃难来至大荒青埂峰下,由于饥饿,疲乏过度,这日黄昏,母女二人双双昏倒辜家中山口,幸遇年青的辜济民不仅把她们救醒,还把她们留在家里将养了数日,恢复了精力。小婷婷的母亲,一则为了报答小济民的救命之恩,二则是小济民除家境贫寒外,其他如人品、身材、相貌、健康状况等诸多方面均出众。故此小婷婷的母亲把貌美如花的女儿许配给了年青的辜济民。

  陈婷婷与辜济民成婚后,小夫小妻恩恩爱爱,相敬如宾自不必说,仅三年时间小婷婷便先后生育了两个儿子,长的白胖胖,天真可爱,给贫寒的家庭增添了不少乐趣。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两个小宝贝儿子长到一个五岁不到,一个三岁多一点的时候,一场烂痘瘟(天花)。虽夫妻二人均研究医理,终究其病太过猖狂多方救治无效。夺去了两个幼小儿童的宝贵生命。年青的母亲——陈婷婷急的死去活来,大病了一场。病愈后,落下了后天性不育之症,不知吃过多少单方、偏方,但再未怀过孕,生育过孩子了。

  她心里确实不快畅过好几年,怨自己肚皮不争气,未能给辜家生育得一男半女,断了辜家这香火。但由于丈夫对她以后再未生育,不仅没半点怨言,相反还百般开导、劝慰,百般呵护、疼爱。使她从无比伤悲、愧恨中解脱出来,过着平静、安逸的农家生活。

  一晃几十年过去,夫妻二人同甘苦、共患难,恩恩爱爱,相濡以沫,你爱我、我疼你,届的已届花甲,接的接近六十。愣不知喜从天降,在辜老爹进山采药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贾宝玉,二老把他收为义子,取名辜正良,带他为徒。二老对此甚感欣慰,既感到技艺后继有人,且又感到夫妻双双老有所靠,终日眉开眼笑,虽在后几年里,由于“正良”(宝玉)去给姚家千金看病,几乎丧命,急的二老团团转,而后初步得悉“正良”之身世,一门心思想把家庭经济搞上去,把姚家千金——“姚赛男”(黛玉)娶进家门,使一对生死恋人永结同心,也了却他们之心愿。

  但自打汪倩被招聘来到辜家后,辜老太太了解到汪倩之身世和处境,且见她貌美、年轻、体健、她便从心底冒出来一个念头,自己既未给辜家留下一脉香火,且身体日见低下,在生活上对老头照顾不周。若能劝其老头子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把汪倩纳为二房,一可要汪倩替辜家接续香火,二可要汪倩替代自己在各方面照顾好老头。故此,在汪倩进辜家不两天,在主仆分桌进食时,辜老太太便提了出来,要汪倩与他们同桌共食,其意图亦是对这事有所安排。但当初辜家尚属发展中家庭,条件尚不太好,老太太不便把这事提出来。

  目下自家发了,条件好了,且老太太又经过了三年多时间与汪倩接触。知道汪倩不仅年轻、漂亮、身强体健,且心地善良,为人知书达理、正派,她便打定注意,要劝老爷把汪倩纳为二房。

  但她知道老爷之为人,除为人正直、心地善良、乐善好施外,对妻子几十年如一日,爱心专一。在外行走别说拈花惹草,就是与别的女人单独说笑两句也是从未有过。即使像汪倩这样美如天仙的年轻女子,在自家理厨三年多,他从未多看过一眼。对这种爱情专一、情深义重的丈夫,若自己对他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提出要他纳小之事,只怕丈夫不仅不会答应。相反还会指责为妻的作事荒唐,引起不必要的烦恼。故此,当天就寝时,老爷小心问她,她未作答。

  但老太太也有自己的个性,她想要办的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咋办?当面对老爷提出来吧怕老爷生气,不提出来自己心里实在闷的慌,总觉得现在家大业大,虽有两个儿子绕膝承欢。但老爷到底无有亲生,她总是怪自己肚皮不争气,对不住老爷,总觉得不是滋味。因此,在老爷晚上再次追问她为了何事这样终日唉声叹气、闷闷不乐时,她便把以上之心事吐了出来,劝老爷纳汪倩为二房。

  辜老爷听得老太太如此这般一说,平时对老伴百般依顺,百般疼爱的他,顿时便来了气。严肃地对妻子道:“婷婷,你这从何说起呀!是头脑发疯是不是,你说怪你肚皮不争气,未能给辜家留下一脉香火,这咋能怪你呢?你不是给我生育过两儿子吗?只不过是那场该天杀的瘟疫夺去了他们幼小的生命,这怎是你之过呢!再说我们现在不是已有两个儿子了?他们都很孝顺,这不是很好吗?再其次你要我把汪倩纳为二房,真亏你说的出口,我一个糟老头子,汪倩乃一标致漂亮的年青女子,我若纳她为二房,有知情者呢,知道是你老婆子强要我为的,有那不知情者,会对我如何评价!你忍心要我背上一个老不正经的名声?另外你身体不好,在那个事上不能满足我,你说,我几时对你行过强!”

  老夫人亦放下脸道:“不管你怎样说,你不依我,我是不会答应的。难道你要我死后,你方会答应吗?那我那天死给你看看。”

  辜老爷听老伴这样,一把将她搂着,亲呢地说道:“婷婷啊!你的心思我知道,你的真情我心领了。但是你要我那样做,我是坚决不会答应的。”说着两人抱头痛哭,哭罢,老太太灵机一动,心想:“只有这般这般,如此如此方可成功。”想至此,她便让步对老爷道:“济民啊!你既这样真心待我,我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件事我不提了好吗?”辜老爷说声:“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啊!”说完,二老宽衣解带双双相拥上床,这晚二位老人虽没有像青年夫妻癫鸾倒凤、畅游爱河,但也唧唧我我,相拥睡至天明。

  翌日清晨,辜老太太谎称要去镇上置办一些货物,打点了一乘大轿,坐轿出了家门,辜老爷只道老太太真地要去镇上置办货物,全未介意。只在大轿临出庄院叮咛两位抬轿的汉子抬稳当点,别出差错,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愣不知老夫人并非真地去镇上置办什么货物,即使昨天晚上让步说她不提要老爷纳汪倩作二房之事了的话,也是骗辜老爷的。她今晨坐轿出门的真正目的是:见自己以一人之力无法劝通老爷纳小。便想到去搬救兵,去把年纪一大把,但身体尚强健,口齿尚明白的姑妈——辜淑元请回来,要老姑妈去说服侄子辜老爷。依侄媳的主意,纳汪倩为二房,因此她坐上轿出了庄门后,吩咐两位抬轿的壮汉,一直把她抬至姑妈辜淑元家。

  姑妈辜淑元见姪媳妇突然从远道而来,心甚欢喜,忙叫下人宰鸡杀鸭款待。辜老夫人亦将一对金元宝孝敬给姑妈,双方皆大欢喜。吃过早餐,辜老夫人便把劝辜老爷纳汪倩为二房,而老爷子坚决不同意等情由,一一对姑妈说了一遍,她要求姑奶太太回家劝劝她姪子,要她侄子依了她,若要不然……她说至此,附耳对姑奶太太说了些什么。姑奶太太年纪虽然大了,但耳不聋、眼不花,把姪媳妇说的主意,听得一清二楚,听后连连点头,口称好主意。尔后辜太太给了每壮汉各五两白银,吩咐他俩如此这般一番,与姑妈双双坐进轿内回转辜家庄。

  中午时分,辜淑元的轿子抵达辜家庄,轿子在印心坪里落平。辜淑元老人下轿后,紧忙将轿帷放下,两壮汉则紧忙将轿子抬至后院停轿厅,把轿子安稳地落平后,在转身来至前厅,见两个丫环搀扶着姑奶奶直奔老爷书房。其中一个便也就蹑手蹑足跟至书房门外,偷眼望里面一瞧。只见老爷见姑妈由两个丫环搀扶着由外面进到书房,先是一愕,紧接着起身将姑奶奶尊至太师椅上坐下。毕恭毕敬地对着姑奶奶鞠躬请安后,便开口道:“不知姑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姑妈恕罪,来人呀!给姑奶奶献茶啦!”

  只听姑奶奶道:“济民啊!我们姑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你现在呢?既是大财东又是一庄这主,还怎地这么多礼呢?姑妈今日不请自来,还望贤侄别怪罪老身哩!”

  辜老爷紧忙再次躬身道:“姑妈啊!您这么说,可就折煞侄儿了,我父母过世的早,多年来,承蒙您老照顾,使我方长大成人,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您老今日大驾光临,致使蓬荜生辉,我万分高兴还来不及,哪还有半点意思不恭候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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