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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喝醉酒有关的……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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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见到凌嘉嘉,季清儒自觉冷静许多,但仍无法抑止心中的痛苦,虽然他表面上看似泰然自若。

  原是那样深爱的女人,此刻却只能按捺下痛苦的心唤她大嫂,情何以堪啊!

  「大哥、大嫂。」

  「二弟,你回来了!」上官宇靖夸张的叫。「真是让我担心死了,说你重伤又中毒,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好人终究有好报,可喜你能安然恢复健康,大哥我真是为你高兴啊!」

  「谢谢大哥的关心。」

  一旁,凌嘉嘉关怀的目光急切地在他身上端详。

  「二、二弟,你真的没事?」

  季清儒吸了口气,硬生生别开自己的眼。「谢谢大嫂的关心,我没事了。」

  「可是你瘦了好多啊!」凌嘉嘉呢喃,强自压下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的冲动。

  或许是瞧出了她的心意,上官宇靖一步踏过来揽上她的肩,看似关爱,其实是提醒她该谨慎自己的行为。

  「伤势刚痊愈自然会瘦点儿,过两天就好了。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儿吧!噍瞧你,都七个月身孕了,肚子还瞧不真确,身子又这么瘦伶伶的,我让下人给你炖的补品,你到底吃了没?」

  凌嘉嘉幽然垂下螓首。「对不起,我吃不下。」

  「那怎么行,」上官宇靖怜爱她的心倒是丝毫不假。「要不告诉我你想吃什么,就算是熊掌或凤爪,我也会弄来给你吃,嗯?」

  眼看他们当着他的面恩恩爱爱,季清儒的心彷佛被万针穿刺。

  「对不起,小弟刚回来,想去梳洗换件衣裳,先告辞了,晚膳时再与大哥好好职职。」

  他匆匆忙忙逃走了,这天夜里,他仍忍不住摸来两壶酒喝将起来,不过已然自制许多,轻斟慢饮,酒意浓却不曾醉……

  何处相思苦?

  纱窗醉梦中。

  直至二更天,水烟苑外再度掠来一条黑影,恍若轻烟似的飘进季清儒的寝室。

  「我就知道,又醉死了!」黑影叹息地飘至床边,浓浓的酒味弥漫在阴暗的空气中。「谁也瞧不出你平静面具下的痛苦,唯有我窥见你眼底中的情伤。何苦呢?就叫你不要现在回来,晚一些时候又有何妨?」

  黑影呢喃着拉上厚暖的棉被覆上他的身,然后在床畔坐下,先喂给他一颗解酒药,再将怜惜的柔荑轻抚上男人因酒意而通红的双颊,幽幽吐出深深的叹息。

  「真不懂那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是那样苦口婆心的劝她,她却无论如何听不入耳;我还去找过你娘亲,希望她能帮我劝劝那女人,谁知你娘亲却只顾自己的安逸,不在意你继父和继兄是否要抢夺你的未婚妻,若是你知道这事,一定会更痛苦!」说到这里,她愤恨地摇摇头。

  「亲娘为了自己的男人而牺牲亲子,原以为恩情大如天的继父竟然只想利用你,换了是我,早就撇开他们跑到天涯海角去乐逍遥了!但我想你是不会的,就算你明知会失去那女人是继父和继兄的阴谋,你也不会抛开他们对你的恩情,你啊!只会自苦,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反正说了也是白搭!

  「可是……」她俯下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又啄了一下他的唇。「真希望你不要再这么痛苦了,只要能让你开怀而笑,我什么都愿意做,若是把那女人抢回来到你身边你会高兴的话,我也会做的,但我知道那样你也不会开心……」

  她再叹息。「那一夜,虽然你把我当成是她,却是我最值得珍惜的回忆,即使你永远不会知道那是我,但在这一生里,我从来不曾得到过什么,也不冀望将来能得到什么,只要有那么一夜曾经是属于你,我已经很满足了。所以……」

  起身,她毅然道:「希望你明天清醒过来后能够听我的劝告,回去吧!回去朱剑门,等你不再那么痛苦再回来,你娘亲我会帮你照顾,直到她的身体完全康复为止的。」

  语毕,微风轻晃,黑影消失于床前,下一刻,床上的人双眸蓦而大睁,眼中是震惊,更是不可思议。

  是她,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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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午时分,澄碧的晴空飘浮着几许白棉也似的云絮,淡淡的花香仿佛在预告着春的来临,温和又充满着希望。

  惜惜蹲在药草圃中,一边咒骂一边挽救她的宝贝药草,瑞香在另一座药草圃哭丧着脸唯唯诺诺,低头认罪,坦诚她实在看不太懂主子那笔鬼画符到底写了些什么,只好去问园丁该怎么办?

  园丁怎会知道该怎么种药草,只好告诉她种花种树的诀窍。

  诀窍个屁,惜惜种的药草一半不会开花,一半不能开花,一开花药性就没了,这会儿整个花圃有一半都冒出了花苞,幸好还没开花,否则都完蛋了。

  「看不懂当时就该告诉我呀!」惜惜怒骂着喀嚓一声剪掉一个花苞。

  「起初还看得懂,后来才看不懂的嘛!」瑞香嗫嚅道,也喀嚓掉一个花苞。

  「不会去拿给看得懂的人看!」又喀嚓掉另一个花苞。

  「是姑娘您自己说不能让别人知道种这药单的方法嘛!」再喀嚓掉一个花苞。

  「非常时期当然要用非常手段啊!」

  「人家哪会知道,明明……」

  蓦地--

  「你们在干什么?」

  「呃?」惜惜愕然抬首,继而惊喜地拚命招手。「是你啊!刚好,来来来,快来,帮我剪掉花苞,快!」

  季清儒尚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拿着一支花剪蹲在另一座药草圃中,满头雾水。

  「所有的花苞全给我剪掉,快,绝不能让它们开花!」

  季清儒听命开始剪花苞。「为什么?」

  「一开花药性就没了。」

  「哦!」再剪掉一个花苞,季清儒抽空觑过去一眼,实在无法将那个埋在药单圃中咒骂的俏姑娘,与昨夜在他床前幽幽呢喃的人儿套在一起。「惜惜……」

  「嗯?」

  「你是不是、是不是……」他该怎么说?直言问她是不是被他睡过了?不太好吧?

  「干么?」惜惜不解地丢过来一眼:干么说一半不说了?「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没关系,说呀!」

  「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你、问你……」该死,他究竟该如何开口?

  「想问什么就问啊!干么吞吞吐吐的?」

  「呃,我是说,我是说、说……」

  倏地--

  「你们都窝在这边干什么啊?」

  「咦?」闻声,季清儒愕然抬眸。「少翼,你怎会在这里?」

  「我爹叫我送……」

  「太好了!」惜惜再一次惊喜地跳将起来。「快快快,来帮忙!」

  同样的,在还没有搞清楚东西南北之前,单少翼也已经莫名其妙的蹲在第四座药草圃间,瞪着手上的花剪问自己,「我现在在干么?」

  「剪花苞啦~~快呀!」

  「我为什么要剪花苞?」

  「因为一开花就会失去药性了嘛!」

  哦!原来如此,但那又关他什么事?

  「可是……」

  「剪!」季清儒骤然一声低喝。

  单少翼脖子一缩,「好嘛!」赶紧低头喀嚓喀嚓忙碌地剪起来了。

  「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爹叫我送一封密函来给上官伯父。」

  季清儒冷哼。「我看是你自己抢着要送的吧?」

  「哈哈哈,」单少翼打着哈哈。「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清儒兄是也!」

  于是,由于单少翼的出现,季清儒更是问不出口了。然而另一方面,他却又忍不住庆幸单少翼的出现使他「逃」过这回的窘况,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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