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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是讨厌单牧爵,但是……

  全乱了。

  一走了之对她并不难,欧洲、美洲、非洲或澳洲,只要她高兴,都能随兴所至的游览每一个城市的明媚风光,来回不过一瞬间。

  为什麽她不走呢?是为了和姊妹们的约定,还是另有她懵懂不解的理由?

  她是真的讨厌他。

  讨厌他的长相,讨厌他的声音,讨厌他盯著她的眼神,讨厌他不正经的耍弄,尤其是那头死也不肯剪的长发,她最讨厌了。

  一个让她从头讨厌到脚底的无耻生物,为何她能忍受他一再的侵犯举动,她对搂搂抱抱的肌肤触感仍存厌恶,她应该推开他的,可是她什麽也没做。

  难道不幸被他言中,讨厌是喜欢的另一面,心冰心软并存著?

  不,她不可能喜欢他,她还是坚持原来的想法——

  她,讨厌他。

  「不要给我发呆,你到底走不走?」朱乔伶气得半死,而她依然无动於衷。

  「你太大声了。」沙夕梦不相信里头的老板没听见,他在报复她的陷害。

  球传来传去,最後传到她手上。

  「看来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我朱乔伶可不是好惹的。」不闹到她自动请辞绝不罢休。

  沙夕梦微微一敛眉心,「江记棺材店送了我一口鸳鸯棺,哪天你有需要可以先借你一用。」

  「你……你居然咒我死!你这个狐狸精、烂蹄子,全家死光的骚包货……」她骂得很顺口。

  沙夕梦嫌她吵,手在桌下一挽多出个水梨。「渴了吧!吃口梨好润喉。」

  「是吃梨好分离,你心机真的好重,一下子要我死,一下子要我离得越远越好,你还有什麽手段没使出来?」

  「你想太多了。」话全让她一人说光了。女巫不该滥用好心。

  说一句,曲解一句,人在盛怒中的确盲目得分不出好坏。

  「总之我不管你肯不肯,三天内没有离开公司就别怪我不客气。」朱乔伶霸道的撂下话。

  「周休二日算不算?」第三天刚好是星期六,不用到公司。

  「你还在给我打马虎眼,想死就来看看。」洪帮的人最多了,随便派一个人来都能要她的命。

  「别威胁我。」没人可以威胁沙家女巫,这是七天圣巫的荣誉问题。

  她鼻子仰得高高的道:「我说的是实话,别以为我是空口说白话。」

  「你鼻屎没清。」美女也得注重卫生。

  「臭婊子,你敢侮辱我……我的颜面,我非扯烂你的鼻子不可。」她愤而横过桌子要施暴。

  一动也不动的沙夕梦只是冷冷的看著她。游戏不该缺了主角,女人的战争通常起源於男人。

  朱乔伶的十指没机会抓花她那张冰雪玉颜,只因刚猛的男性粗臂一把扣住她双腕,毫无理性地往墙上狠狠一甩,用著来自地狱的阴寒单音一吼——

  「滚。」

  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朱乔伶哇地大哭出声,连爬的力气都没有,她的手摔断了。

  「你是白痴还是笨蛋?人家要伤你还不避不躲,你以为你是神呀!」真该掐死她。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为了女人而失去理智,她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後一个。

  瞧他做了什麽傻事,因为她而伤了朱老的宝贝女儿,洪帮和昔日山海帮的交情怕是难以继续,日後见了面也不好交代。

  而她呢,一副没事人似地接起电话聊天,无视他两眼中的怒火,直到对方讲累了挂上电话她才正视她。

  好吧!他承认自个儿是有点蓄意,薄薄的一片门板很难听不见外面的嘈杂声,他还特意搬了张椅子坐在门边准备要偷听,看她如何应付刁蛮的女人。

  刚开始是听得津津有味,她是有格调、有思想的美人,说话口气自然与众不同,他还觉得她可爱极了。

  可是自从她那一句「我讨厌他」起,他的心情就处於极度不悦的状况下。他都已经表现得那麽明显,全公司上下也很清楚,唯独她采不听、不闻、不看、不问的态度,完全漠视。

  如果她说的是「不太讨厌他」还好过些,表示他这些时日的努力有进步而非徒劳无功,但是她打击人的本事真的毒辣,明明就看到他在门板这端的小缝朝她一点头,她竟然还故意挑起战火逼人出手,顺便逼他抓狂。

  可恶、可恶,可恶至极的女人。

  「没听见我在骂你吗?冰在遇热时还会‘剥’地一声,你闷不吭声是什麽意思?在抗议我没扭断你的脖子呀!!」

  沙夕梦无关紧要地抬起眼皮睨了一眼,「你可以考虑和方总结拜。」

  「哪一位方总?」他们早就是兄弟了。

  「墨生四方。」岩横八处。

  「你告诉我是什麽意思?」和墨生扯在一起绝无好事。

  「婆婆妈妈俱乐部。」隐性的女性特质。

  他冷笑地扳动手腕关节,「你说我唠叨?」

  「喋喋不休。」同义。

  「一定没有人敢教训你,才养成你目空一切的个性。」把他的关心当驴肝肺。

  「老板,你挡住我的光线了。」一下子暗了许多,不方便细看萤幕上的数字。

  「牧爵或爵,别再让我听见一句老板。」她的清冷真会逼疯他。

  和冰山谈恋爱不是融化她就是被冻僵,而他绝对不挑後者,裹棉被的感觉太累。

  「我记得某人提过在公司里要公私分明,我们还没那麽熟。」她要避著他,不然她会越来越不像自己。

  迷失,是失去自我的前兆。

  「同床共寝了三天,你的每一寸肌肤我都看遍了也摸透了,你敢说我们不熟吗?」他会像牛皮糖一样的黏上她。

  一双冷冷紫绿瞳中迸出火焰,「单牧爵,我讨厌你。」

  「讨厌就是喜欢,我了解女人家的含蓄,你在害羞。」听多了已经麻木,他自动翻译成情人间的小爱语。

  「你真善体人意。」回去她会查查「害羞」的原解是何意。

  「梦儿,我有没有说过你有对迷人的紫色湖眸。」魅惑似精灵,越看越有味道。

  「老板,你不用工作吗?」她晓得他桌上的公文叠得有多高。

  「牧爵。」他坚持的说。

  一天敲一块太慢了,几时才能敲碎她的冰层?

  「牧爵,签约的文件看完了吧!」烦。

  「你办事我放心。你的唇像玫瑰花瓣一般鲜艳,不知尝起来的味道如何。」简直垂涎欲滴。

  「我会在餐厅帮你预定一桌玫瑰大餐。」一簇火花染深了她眼底的焰。

  他好笑地玩起她的头发,「墨生要我问你一句,这麽美的紫绿色隐形镜片要去哪里订?」

  大家都习惯她深邃的黑瞳,突然间恢复她原本的瞳色叫人讶异,不少人都以为她配戴了有色的隐形眼镜,私下偷偷的问过他几回,可就没人敢当面问她。

  她不是凶悍无比的女人,只是个性淡如水不愿与人多作接触,有事离远一点说话,没事别来烦我。

  冷是与生俱来并非刻意伪装,他看得出来她不容易生气,不管别人如何使尽心机招惹,她都能平静无波,像座沉寂千年的冰山,静看众生百相出尽丑态。

  「叫他重新投胎。」

  「哈……和你聊天真愉快呀!情绪变得特别高昂。」放在家里……不,他的床上更好。

  骚扰和聊天的定义相差甚远。「别弄我头发。」

  要不是头发是女巫力量的所在,她会立刻剪了它。

  「美丽的眼睛,美丽的头发,美丽的你,你不觉得上苍太厚爱你了吗?」而他因此感谢。

  「要毁了它很简单。」她拿起小剪刀往脸上一划。

  「你疯了!你不晓得会痛吗?」来不及阻止的单牧爵心疼不已,手忙脚乱的连忙抽面纸按住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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