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让婚姻沙漠成为浪漫的青草地

　　当婚姻出现危机时，不要轻言怨恨，请多审视我们自身，对相爱的人多检讨一下自己，不要把一生中的最爱草草地遗弃了，也不要怨婀娜多姿的身材没在舞台上多走几圈，就为男人生下满屋儿女，变成了水桶腰……

　　钱钟书老先生说，婚姻是一座围城。里面的人想方设法往外逃，外面的人又不辞千辛万苦地往里奔，结果从围城变成了坟墓。后来在一本很时尚的刊物上看见一段很时尚的话，大概也是一位美女作家说的，她说的话很值得女人看一看，大意是主妇的围裙远不及少女的超短裙靓丽、性感。所以，她接着就总结出下面的话：爱情是永远充满诗意浪漫而甜蜜的追求，结婚是追问。婚前，女人每天都要问一遍男人你到底爱不爱我。男人说爱，刀山不怕，火海敢下，女人还是不信，男人为表达自己的爱意有多深，就慷慨激昂地把女人娶到家。离婚是追打。由彼此的执手相看泪眼，到一日三餐，鸡毛蒜皮，为上你妈家花多少钱计较，为给你爸尽多少孝心计较，发展到你看我恶心，我看你不舒服，再不舒服就瞪起眼睛，就来了武打，实实在在的。由家里打到街上，再由街上打到彼此老人那里，打到彼此单位领导那里，打到法庭那里，才算了结。依此类推，再明媚再高雅的女人也得被打得鼻青脸肿，披头散发，浑身是伤。没追问到幸福倒被追打一顿，多么的冤枉可怜啊！

　　这就好像是说一个外表玲珑雅致果肉特酸的水果，在感官上诱惑你去吃，让你非吃不可。等到真的费尽千辛万苦吃到嘴里了，却酸得胃肠翻滚不说，还倒了牙齿，让你连吃饭的欲望都没有了。那么婚姻的结果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以为也不全是这样，就拿我们电视台晚上的《365个祝福》节目来说吧，这是一档专为新人结婚时设的点歌热线，而且收费还很高。但是，为新郎新娘点歌的人还是蜂拥而至，要提前半个月预约才能排上号。天天晚上都是对对新人相拥相吻的甜蜜镜头，天天晚上都唱花好月圆的歌。你恩我爱的歌，也唱不尽彼此的情谊。

　　这个时候，我就好生羡慕人家做新娘的甜蜜劲儿、恩爱劲儿、陶醉劲儿。觉得自己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又读过很多书，真是白活了一回。连婚纱都没披上，就做了人家的老婆。每每想起这事，就在心里不停地泛酸。刷盘子洗碗也不免要摔摔打打一番。自家老公见了，赶紧大献殷勤，生怕我的脸上会下雨。他一脸坏笑地凑在你跟前，说：“其实你比穿婚纱的人还幸福、还陶醉。”

　　“何以见得？是不是王婆卖瓜？”我紧追不舍地问。

　　“不是王婆卖瓜，看你明亮的眼神，再看看你整天像一只小鸟一样神采飞扬的样子就知道了。不幸福的女人即使她的本色就很明媚靓丽，也有无意间露出的一丝忧郁的伤感。这东西就跟纸包火一样，能包一会儿，但肯定包不了多长时间，不信你就观察去吧。”他一本正经地说。像是受了什么启发。他的话虽然不是经典名言，但是也有一点小道理。我心里赞同，嘴上依然坚持他是王婆卖瓜。挣不到大钱的男人才这样说。就想起我的一位朋友。

　　我们之间的好可以用无话不说，或者亲密无间来形容。以前，我真的是很羡慕她，因为她的老公很能赚钱，混得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坐着皇冠车，抽的烟全是美国货，浑身上下全是名牌。经常香港新加坡地飞。他坐飞机去外国一趟就跟我到街上的旧书摊上看书一样容易，潇洒得很。但是，时间长了，我才知道，她这个老公的“妹妹”特多。而且见一个喜欢一个，谁都能大把大把花他的钱，就是他老婆不能。我眼一瞪，要她说出为什么。她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不给你花，你能怎么着？如果是她对她老公的“妹妹”不闻不问他就给她花钱，如果是她多问一句他就给她实行经济制裁。这就是说，在家里，他是州官，怎么着，哪怕他放火也随便。她就不能随便。她要是花她老公一分钱都得向她老公报账，如果哪天她在外面应酬花了几个银子，回到家轻则是一顿唇枪舌剑，重则就得浑身轻一块紫一块的。晚上两个人打完，白天照样上班，动起手来，再有力气的女人也不是男人的对手。如果我们因为什么话题提到各自的老公，她也会眉飞色舞地对我说起她老公是如何的有本事、有能耐。从一个下岗职工成为一名优秀的经理人。还说他对她是如何的好。我就信以为真，以为她和她老公是真的很恩爱。但是，每次，我们在一起说着话时，她的目光常常走神，而她自己一点也感觉不到。渐渐地，我发现她的掩饰已经山穷水尽了。

　　终于有一天，我们两个人在逛完了超市后，她哇地哭了出来，不但哭，还当着我的面把她男人骂得一无是处。骂他如何不是人，不给她花钱不说，藏私房钱不说，还当着她的面去嫖娼。嫖娼她也能忍受，但回来看她不顺眼就打她。这样的日子，她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她怎么能从心里笑出来？怎么能笑得自然动听？怎么能像花儿一样灿烂？

　　但是，她除了对我说起她婚姻的疼痛，对谁也不说，包括她的家人。她说，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活得不好，活得伤痕累累。爱情当初是她自己选择的，你跟别人说，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一切要靠自己。既然不能离婚，她也只好在人前假装神采飞扬，假装过得很恩爱。她活得真是比我想像的还要累。

　　我问她，那你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她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他跟我谈恋爱时根本不是这样，成了他的新娘后，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约会时的绅士风度和整洁。有理没理都是他对，他说的话错也是对，在他身上哪还能找到宽容、大度。袜子脏了，他不洗不说，脱下来，放在床头上，等着你洗，哪怕你有天大的事要忙，他也不管，你要是让他洗，他准会说，娶你就是给我洗袜子的！你不洗袜子我白养你干什么？瞧瞧！他说得多理直气壮，是他白白养活我！我每月那点工资一分不少地交到家里，他吃着我的喝着我的。好像我真的住着別墅，吃着山珍海味，坐着宝马车一样。这还不算，早晨，你准备好了早点，不叫他十遍八遍他不起床。常常是到了点，才起来，忙得满头大汗，丢三落四，顾头不顾尾。然后还得找出一堆你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理由。不是奶热得不够好，就是炒菜没炒到火候。我简直成了他的保姆。只允许他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不能说半个不字。

　　这还不算，要是我跟哪个男人单独在一起一会儿，他会立刻给你两个耳光。他一边打你一边会对你说，女人不能太放荡。人还是原来的人，家却没有了家的和谐。看来她只是一个男人的主妇，而不是他心中的小女人。

　　做个地道的小女人，幸福的小女人，是女人终生都向往的。说小，是相对于男人而言。如果自己的男人高大英俊，懂得怜惜女人，体贴女人，那么，我想，即使他娶的女人再刚强，再毅力，也自然会在男人面前变得娇小，可爱玲珑，百媚千姿。

　　女人和主妇是有区别的。如果你是一个小女人，我感觉，你的爱情也一定会很幸福。但是，如果你从小女人沦为主妇，就像我的这位跟我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诉说的朋友一样，她肯定感觉不到做一个大男人的小女人的种种妙不可言的幸福感。

　　小，本身就带有了一种可以撒娇，可以任性，可以被宠的意味。可以做自己随意想做的事，即使错了，男人也看着可爱，甚至还会把她当成孩子一样宠爱。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一旦小女人有什么缺点，也就因着自己的小而得到了男人的原谅。连男人自己也得承认，他们喜欢宽恕比自己小的女人，这种小，不是指年龄上的，也是指心理的，还指经常在男人面前撒点娇的女人。

　　做一个纯粹的主妇是女人的悲哀。跟男人的保姆差不多，在男人面前永远找不到平等的感觉。即使你为他生了一堆儿女，到头来他不是感激你，而是嫌你不到中年就跟黄脸婆一样，絮絮叨叨，上不了厅堂，拿不上大摊。

　　婚姻的快乐在于彼此的和谐信任和需要彼此的耐心、爱心和恒心。既然选择了就不该轻言怨恨。

　　倘若婚姻真的像有人说的那样，是爱情的坟墓，是伤痕累累的追打，那么还有谁会跨越万水千山去寻找心爱的人呢？当然，两个人之间不可避免地会有争吵，会有摩擦，但是，基于爱，一切又会和解。

　　更多的时候，在我看来，婚姻更像一次爱情马拉松接力赛。在运动场上，谁中途跌倒，退出，谁就是失败者。婚姻也一样，谁朝三暮四，喜新厌旧，就像运动员中途退出场地一样。

　　恒久的婚姻是爱情的继续。当婚姻出现危机时，不要轻言怨恨，请多审视我们自身，对相爱的人多检讨一下自己，别把一生中的最爱草草地遗弃了，也不要怨婀娜的身姿没在舞台上多走几圈，就为一个男人生下满屋儿女，变成了水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