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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赌,你爱我谁

T/x/t小.说。天.堂

在内鬼没查出来之前,林初青被迫停职在家。

她躺在床上和周楚薇说笑:“这种日子倒是十分清闲,我都不想他们快点找出元凶了。”

周楚薇嗤之以鼻:“只有你这种小富婆才说得出的话,像我们这种劳碌命,没工作就等于没饭吃。”

“少来,等你当了少奶奶,还得多提点提点我这个穷人。”林初青拿她打趣。

周楚薇与男友相恋六年,近日终于要订婚了。

一个是本城美女主播,一个是在本市也颇有名气的珠宝小开傅圣,两人的结合羡煞不少人。

但当事人并不如别人所想的那么开心。

周楚薇叹口气,脸上的笑涩涩的:“订婚只不过是他父母的意思。”

林初青一愣,试探地问:“你是说,他还不想结婚?”

“你干嘛说这么明显,揭我疮疤呐!”周楚薇作势要打她。

她一跃而起:“我的天,你家那位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长霉,天下这么标致的可人儿放在他面前,他居然说不要。姐姐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周楚薇一把把她摁倒在床上:“敢笑话我,我先跟你算完帐再说。”

两人笑倒在地板上。

周楚薇本说要在她这里留宿一晚,却在十一点多接了一通电话,急匆匆说要走。

“傅圣喝醉了,我得去接他。”

林初青穿着睡衣裤在门口送她:“路上小心。”

林潇潇也抱着粉色Hello Kitty挥手:“Aunty再见。”

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句,匆匆离开。

她们洗漱一番各自回房休息。

没过多久林初青接到周楚薇的电话,让她去阳台上看一下。

她掀开窗帘往下张望:“怎么了?”

周楚薇应该是在开车,听筒那边传来鸣笛声马达声,听得她心生害怕:“我刚刚在你家楼下看到了陆行恪的车。”

林初青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

周楚薇的笑声传了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一声。先挂了,我在开车呢。”

她忙不迭按了挂断键。

“咔哒”,阳台门应声而开。

她伸手推去,夜风迎面扑来,带着夏天特有的热度,混进房间的冷空气中,吹得她背后冒起一层细密的薄汗。

手里的Iphone被她攥出热度,她一步一步向阳台边缘走去。

那里能清楚看见十楼以下,整个小区花园里的景象。

九点多的光景,停在楼下的车并不少,可她一眼就能找到陆行恪停在花坛边的黑色雷克萨斯越野车。

偶尔吹过来的风好像更热了。

她把身子稍稍探出去一点,还是没有办法看见车里的景象。

思忖良久,林初青拨下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她轻轻地“喂”了一声,便看到那辆停在楼下的车打开了车门,陆行恪长腿长脚地跨出来。

林初青下意识蹲下身,把自己藏在墙根中。

她必须找一个理由,定了定心神才问:“陆总,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有点眉目了,你不用担心,应该很快就能让你复职了。”

陆行恪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有点疲倦。

她突然生出些不忍,语调放得更为柔软:“那就好,谢谢陆总了。”

“何必这么客气,应该是我对你说谢谢才对。”

林初青弯了弯嘴角,鬼使神差地竟然问出一句:“陆总,你回家了没有?”

陆行恪下意识抬头,十楼的阳台上,灯光昏暗。

开着门的阳台上窗纱飘荡,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心生失望,还是用带着笑意的声音答:“当然,不然还等你请我吃宵夜?”

林初青强压住心底一抹酸涩之意,捧了捧他冷笑话的场。

然后电话的两端就只剩彼此的呼吸声,安静,自然。

很久的很久以前,她似乎也有过这样的时光。

她经常在他们分开的那些个晚上打一两个电话给他,聊天气聊变化,到最后无话可说,她便对着电话数他的呼吸声。

陆行恪在那一头做什么她并不知道,也许消遣,也许工作,也许他根本无心继续她的电话,可也总不会先挂断她打来的电话。

这就足以让她很感动了。

可毕竟,那是很久的很久以前。

他们现在的关系,似乎不太适合这么暧昧的气氛。

她揉了揉蹲到发麻的双腿,敛着呼吸轻声打破沉默:“那么,陆总晚安。”

“晚安,早点休息。”他的口气很认真,好像在说一件很严肃的事。

也是那个时候,她每逢要熬夜,陆行恪总在电话里很不赞成地叮嘱她:早点休息。

林初青听见自己心里驻的那座高墙,发出沉闷的崩裂声。

她缓缓站起身,面向阳台握着话筒说:“陆总,你也早点回家吧。”

下一秒那端已然无声。

林初青关门,拉窗帘,隔绝了屋外的满月与星光,隔绝了自己的斑驳情动。

门铃疯狂的响起来时她已经和衣躺下。

林初青索性闷头不予理睬,可是门口响了不下五分钟,她实在怕吵醒林潇潇,只能起身。

拉开门的那一瞬间似有风向她扑来,她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迫咽回了自己腹中。

陆行恪直接将她的“谁”字吞没,用唇严严实实堵住了她的尖叫。

林初青被他掐着腰,推搡着往里走,其间撞到了门口的鞋柜。

她闷声呼痛,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反而震得自己手疼。

陆行恪一身正装的,平时看不出肌肉,可是她最知道,自己一掌根本对他构不成威胁。

男女力气自然悬殊,她打不过他,只能反手扣住柜子,腾空的双脚乱踢。

陆行恪没了耐心拖她进屋,手上一使力直接将她抱坐在柜子上,站进她腿间。

她又羞又急,揪着他的头发逼他停下。

他终于吃痛,将她被勾的发麻的小舌头放开,咬了咬她的下唇,才依依不舍喘着气停下。

林初青总算能把自己没骂出口的话骂出来:“你有病啊……”

“唔……”

她的唇又被堵上。

结束了这个吻,陆行恪不怀好意地磨蹭她:“你骂一句我就用这个方法惩罚你一次。”

她果然乖乖闭了嘴。

那个柜子不是很高,她整个人便都被困在陆行恪怀里。

林初青十分紧张地看林潇潇的房门:“你放手,小心吵醒潇潇。”

“不放,一放你就会跑掉。”陆行恪耍赖。

她无奈:“这里是我家,我跑去哪?”

他越发无赖的上瘾,贴着她的脸就是不肯撒手。

谁知道她会跑去哪,上天入地的。

而且,她若再一跑,他怎么再把她找回来。

他这样不合作,林初青也渐有了恼意,又是掐又是抓:“你到底放不放手?”

“你喊吧,把全世界的人喊来我都不会撒手的。初青,我再也不会放手了。”他前半句话还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后面半句却正色了起来。

她在他情绪的巨大转变中也安静了下来。

半晌,陆行恪听她在自己怀里闷闷地问了一句:“陆行恪,我们这样算什么?”

他竟忍不住自己滔天情绪,缓缓贴近她,在她的唇齿间呢喃:“你……”

还爱我吗?

“咳咳!”门口有人严肃提醒。

林初青一惊之下急急避开他堪堪压下的唇。

周楚薇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只能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打扰了,要我……把门带上吗?”

陆行恪扭头看一眼呆若木鸡,双颊酡红的小女人,还是决定暂时放过她好了。

他依然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形象,整了整衣角:“不用了,你们聊,我先走了。”

周楚薇忙不迭迎他出去。

还没等门关严实,两个女人便开始互问。

“你们刚刚……在旧情复炽?”

“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们两两相望一眼,各自选择了沉默。

林初青乘周楚薇吹头发时回浴室拿毛巾。

她替周楚薇收拾扔在地上的衣物时,拿起来放在鼻端闻了闻,没有一丝酒气。

她回房问:“你没接到你男人?”

周楚薇的手停在半空僵了一秒,迅速恢复如常:“嗯,他被别人带走了。”

“谁打电话告诉你的?”

她苦笑:“我亲眼看见的。”

林初青坐到她跟前的地板上:“女的?”

周楚薇将吹风机随手搁在床头柜上,双手交握着躺下:“怎么每回都让你给猜对了呢?”

林初青便什么都不问了。

最后是周楚薇敌不过内心的难过,趴在枕头上“呜呜”地哭起来,一抽一抽地对她说:“其实我早就知道有她。”

林初青不敢问这个她到底是谁,只能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像我们这样每天生活在镜头下的,一举一动都被关注着,我真的觉得累。可偏偏生活还不让我消停,傅圣的女朋友哪只这一个。我也跟他闹过,可他不当一回事,说受不了我大可以跟他分手。可是初青,我同他在一起六年,我最好的年岁都给他了,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她絮絮地说,怕是已经忍了很久了。

林初青躺在她身边搂她:“我知道,我了解……”

毕竟是每天活在镁光灯下的,周楚薇哭了一会平静了一下心情,擦擦眼泪又活了过来。

林初青顿时有些心疼她。

周楚薇翻身躺好,握住她的手,吸了吸鼻子:“我总是让你看笑话。”

林初青偏头看她:“你说什么呢,我让你看的笑话还少?”

周楚薇摇头:“不,你不一样。你遇到了事情,总是很冷静。你有即使慌不择路,也硬要闯出条路的勇气,我却没有。”

她感叹:“初青,我们自要好开始,就一直是你在吃苦,可也一直是你最坚强。就连Angel的那件事,你也只是在视频里对着我痛哭过一场,若是我遇到那样的事,想死的心估计都有了。可是我一直知道,谁都没有你痛。”

林初青默不作声。

“我其实一直怕改变什么,所以我遇到这样的事,也只会退让等待。我已经从二十出头等到了三十快到,终于等到订婚,我不知道,是不是要再等一个六年,我才能穿上嫁衣。”

林初青看了看她,眼神闪烁,最后还是面对着天花板说:“我如果是你,大概是会等的。”

但那也要有足够的念念不忘,才肯这么等下去。

周楚薇轻笑:“这种事,你怎么又和我一样优柔寡断起来了?”

她想说,哪个女人对爱情果决得起来。

否则她不会在这么长的岁月里,孤单到需要一个孩子来陪伴。

周楚薇后来实在受不了这种感伤的气氛,打开电视机看芒果台午夜的节目回播。

那个晚上,两个女人在电视里疯魔的笑声中,各怀心思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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