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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非法拘禁

  今天周五,原本约好下班和丁越一起吃饭的。我还打算和丁越商量周末带他回家见爸妈。没想到才出校门,夏长宁就出现了。

  他很是有礼的说:“福生,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我约了丁越吃晚饭。”

  “学校周五放学早,这才三点半,不会耽误你的。”

  我冷着脸说:“你知道我和丁越恋爱了,你要是再纠缠,我告你骚扰!”

  夏长宁笑了:“瞧你说哪儿去了,我要是想纠缠你,你还能和丁越亲亲热热的吃饭逛街?”

  他也没说错,他只要每次出现在我和丁越面前,冲着丁越来一句:“宁福生是我女朋友。”我和丁越十有八九被他搅黄了。

  我忍着心里的不安问他:“你究竟有什么事,现在说不行?”

  “上车吧,外面太冷了。”

  我警惕的看着他,夏长宁气定神闲的坐在车上望着我。他会有什么事?

  “关于……你瞧瞧这个?”他从车内递出一叠纸。

  我打开一瞧,被上面的数字吓晕了头:“这是什么?”

  “阿七托我转交的,他说,既然是我的朋友,收个成本价就是了。也不多,四万多块而己。”

  “你敲诈!那些杯子台灯怎么可能有这么贵!再说,是你逼我的!我……我是正当防卫。”我对法律不太懂,不知道那天我气晕了头砸了西餐店该由谁来赔。是夏长宁让阿七关了店门不准我走,可是,的确是我动的手。我越说越没底气。四万多块啊,阿七店里的东西有这么贵?

  夏长宁呵呵笑了,下了车,很大度的说:“杯子台灯倒也不贵,就是你摔的那几瓶酒贵了点。破酒瓶还留着哪,要不要拿去做个鉴定?”

  我突然很想有钱,痛快的扔给他,让夏长宁远远的消失。四万多块啊,我才工作几个月,这事根本不可能让爸妈知道。我该怎么办?

  “这事我也有责任,这样吧,你赔一万五,余下的我赔如何?”

  “我得问问律师!”我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个想法。

  夏长宁笑了:“福生,你又不是赔我,是赔给阿七。你不赔,去法院的原告会是阿七,被告是你和我。我和阿七朋友一场,我会承认错误的。对了,那些酒瓶上好像还有你的指纹。阿七已经做了物证鉴定。”

  我听了这句就知道肯定是夏长宁要搞鬼。他是做保全的,这方面他自然在行。他要做证人,用我的指纹做物证。当时就我和他在店内,他都认了大头,这一万五我能不赔给他?

  “好,我扔的我认账!我现在没这么多钱,能不能分期付款?”我一咬牙认了。一万五,我一个月还两千,眼看快过年了,学校会有点年终奖,我争取半年还清。

  夏长宁呵呵笑了:“我替你还给阿七了,以后我是你的债主。我知道你不想欠我,利息按银行活期算成不?”

  “行!”

  “上车吧,去我办公室签份借款协议。”

  我于是就这样上了他的车。

  夏长宁一溜烟把我拉到了一个住宅小区,我左看右看也不像办公场所,不禁生疑:“你的办公室?我记得盾城保全的办公室不在这里。”

  “哦,这是另一处办公地点,处理与公司业务无关的其他业务。”

  电梯越往上走,我心里越不安,公司在小区内租房一般喜欢租一楼或二楼,这样方便,可夏长宁一进电梯按下的是三十三层。

  电梯内一片安静,他望着楼层跳跃的数字不说话,我也望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不说话。那种寂静和不安终于让我忍不住了,我对他说:“我不去了,我写好协议签好字,周一给你就是。我不会赖账的。”

  夏长宁回头望着我笑,那笑容有点不怀好意。

  “叮咛——”电梯停住,夏长宁悠然的说了句极无耻的话:“其实不签协议也无所谓,你把身上这件两万八的大衣脱了抵账就行了。”

  他说什么?他要我脱衣服?我羞愤得冲他吼:“你这个流氓!”

  “福生,我只是提个建议罢了。你要穿着两万八的大衣,分期还我钱也行啊。”

  “你胡说什么?这衣服才一千多块钱,夏长宁,你又耍我是吧?!”我怒极。

  他按住电梯门,目光上上下下围着我转了几圈说:“我不信,这明明是A\/V的衣服,难道我看走了眼?”

  他这么一说,我却不自在起来。难道丁越没有去退衣服,另外弄了个价码牌挂上面?我对名牌不了解,可是夏长宁骚包惯了,他难道会看错?

  “要不,让我再瞧瞧?放心,福生,我要对你怎么着,你早就是我的菜了。”夏长宁露出疑惑与好奇的表情。

  我也很想知道,身上这件黑色大衣究竟是两万八的品牌还是一千多的水货。

  我当即扯开了大衣衣带。

  夏长宁忍住笑说:“福生,电梯里有监控器。你想当着保安的面表演脱衣秀?”

  我脸一红,走出了电梯。

  夏长宁打开门见我还防备着便笑着说:“保安会看到你跟我进来,你有个三长两短,刚才监控器拍的全是证据。”

  我低头进了房间,里面暖气充足,我脱下了大衣。

  夏长宁拎在手里看了又看,摸着衣服啧啧赞叹:“还真是水货哪,现在做假技术真好。”

  他这么一说,我就放了心。

  其实若真的是两万八的品牌,我也只会觉得丁越体贴。若是水货,我会觉得他会过日子。

  “喝点什么?”

  我环顾四周,一色黑白设计,不像办公地点像家。但是一般家庭难得会这样装修。说好听点叫品味,说难听点叫怪异。

  “你不用忙活了,我签了协议就走,我和丁越约好六点吃饭的。”

  夏长宁倒了杯茶,坐在白色沙发上。为什么我站着他坐着,我还是比他矮一头似的?

  “福生,你其实很好骗的。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只不过想骗你来我家吗?”

  我吓得一抖,愣了两秒就冲向房门。

  “你打不开的!”

  我回头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和丁越一起吃晚饭!九点半我送你回家。”

  “你这是非法拘禁!”

  “你告我好了。我巴不得闹得沸沸扬扬,让全城人都知道我夏长宁正苦追宁福生。非法拘禁未造成人身伤害会处以治安拘留几天来着?我认罪态度好,还可以登报道歉,估计进去玩几天又出来。你觉得呢?”

  我怒极又想用东西砸他。手才碰到一只瓷瓶,夏长宁说:“别砸,这是我花了二十五万买来的。庆奥运的限量版。法官可以判你不赔,我可以找人帮我收账!”

  脑子里瞬间演出一群凶神恶煞的流氓找上门来的情景。我一口气闷着,尖叫一声:“夏长宁你欺人太甚!”脱下脚上的高跟靴子轮了过去。

  他接飞标似的一手接一只,规规矩矩放在上,打量了下说:“福生,你穿三十五码的鞋?”

  我快被他气晕了。掏出电话打给丁越,手机居然没有信号。

  “省着点吧,我这里手机打不出去的。福生,坐着喝杯茶消消气,看张故事碟时间一会儿就过了。回去再和丁越解释吧!过来坐,咱们看007,看完我给你做饭。九点半我送你回去,真的。”

  我光脚站在门口,突然觉得无力。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腿望着他。夏长宁一身黑衣陷在白色沙发里,映着冬日下午的阳光,这情景很像风景片的。

  我低头着问他:“为什么呢?伍月薇喜欢黑白色设计的服装,你也喜欢,你俩很般配。你们都是有钱人,个个来历不凡。何苦要和我为难?我以前惹过你吗?”

  他慢慢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微笑着说:“是啊,福生,你惹了我了。”

  “我是真的不喜欢你啊!”我很茫然的说出这句话。

  夏长宁定定的瞧着我,声音沉而温柔:“不要紧,我喜欢你就行了。”

  我闭了闭眼,睁开时眼前的夏长宁只是蹲在地上的人形雕塑。我走到沙发坐下,按了遥控器的按键,专心看007。

  片子放完六点,本该是我和丁越一起吃晚饭的时间,我却坐在餐桌上品尝夏长宁的手艺。很简单的两菜一汤。他手艺不错,我吃得下。

  无声无息的吃饱喝足吃了饭后水果喝了茶。挨到九点,夏长宁终于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走到窗前,问他:“你以后还会这样吗?”

  “福生,我个人觉得我比丁越更适合你。你做我女朋友有什么不好?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他又开始不要脸了。

  我哗的推开窗户,冷风灌进来我打了个寒战。“你敢再来一次,我死给你看!”

  “哟,福生,一哭二闹三上吊,你都要试试?”夏长宁笑着把窗户关上,看似很深情的专注地看着我,无奈的耸耸肩,“好吧,你说,怎样追求你比较好?我也很喜欢正常的追求女朋友。只不过,多了个丁越,没办法。”

  “我都说过了,我喜欢丁越。我不想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也不想脑充血再失态。别逼我了好不好?”对夏长宁,我实在没有办法。真要让我死,我还是不敢,只能这样求他。

  “我要答应,就不会留着你不让赴丁越的约会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把夏长宁的家砸了。

  最先砸的是离我最近的摆在一个酸枝木高架上的玉花件,摔过去将夏长宁家的液晶电视砸开了花。

  哗啦一声,痛快极了。

  我喘了口气指着他说:“要钱没有,命赔你!”

  我想是红了眼睛,夏长宁的脸色渐渐变了,一手拽着我想拖我出房门,似乎瞬间又改变了主意,指着博古架上一只黑呼呼的罐子说:“砸那个吧,家里最值钱的。我不要你赔。”

  “你有钱就了不起?你混黑社会就了不起?”我几乎是带着哭声吼他。

  他冷着脸说:“我他妈就是犯贱!总之我是不会让你和丁越在一起的!”

  我恨极,和他对瞪着眼。

  门却悄然打开,伍月薇懒洋洋的站在门口说:“人家爱丁越,阿宁你使什么坏!福生,我帮你,你走你的,他要拦你,有我哪。”

  我拿起包拎起大衣就外门外跑。

  夏长宁怒吼:“薇子,你滚开!”

  我按着电梯焦急的等电梯门开,房内真的传来打斗声。我转身朝消防楼梯跑下去,一颗心要蹦了出来。

  跑了几层我才敢按电梯键下楼。手机似乎有了信号,提示音不断,我抖着手边跑边看,丁越的未接电话一个接一个。

  手机再响,我按下接听键,丁越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福生,你在哪儿?”

  我哇的哭了出来:“丁越……”

  等见到丁越时我已经平静下来。告诉他实情有什么好处?是男人就会发火,我害怕丁越火了找夏长宁打架。夏长宁公司里那么多保安,他社会关系复杂,我怕丁越吃亏。

  丁越盯着我问我出什么事时,我只避重就轻的告诉他:“上次和夏长宁吵架,砸了他朋友的店,要我赔钱。就扯到现在了。”

  丁越一下子放松,轻搂着我笑着说:“要赔多少钱?愁成这样。”

  我摇头不告诉他,扯着他的衣服说:“晚了,回家吧,妈妈要望门的。”

  丁越拦了辆出租车送我回家,他一如既往的要看着我进小区。我走了几步还是回过头告诉他:“钱也不是特别多,一万多块钱,不告诉你是怕你给我钱。我能还的。”

  他释然的笑了:“这样好不好,我先给你钱还给夏长宁的朋友,你欠我的总比欠人家的强。”

  我忍不住乐,夏长宁帮我还了阿七,要当我债主,怎么丁越也是一样。但是,我愿意。我望着丁越说:“你平时请吃请喝我都不管,但是这笔钱我还你,你一定要收下。”

  “知道,好了,快回去吧。”微微的路灯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极长,他含笑看着我回家。

  我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轻声说:“夏长宁那里手机没信号呢。”

  “我知道,总是提醒不在服务区。我又没生你的气,傻丫头。”

  我笑了,掏出编织的彩色幸运绳拉过他的手系上,丁越一直温柔的笑。我扬了扬我手上的幸运绳,呵呵笑着跑开了。

  丁越扬声喊了我一声,我回头,他又摆摆手让我继续走。

  我迟疑了下,没有再折回去,掏出手机发了信息给他:“明天周末,见我爸妈?”

  发出这个信息,我脚步加快,远远的转到角落,躲在花台边上。

  我看到丁越看手机,看到他拿着手机站了好一会儿,还没有来短信,他不愿意?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短信就来了。我按开一瞧,他说:“福生,我需要买些什么?有什么注意事项,有点紧张!”

  我捂着嘴直乐,故意回信说:“我不知道。”

  我看着丁越用手机脑袋,我无声的大笑,脑子里只想着明天丁越来的情景。满心欢喜回了家。

  爸妈在看电视,见我回来,妈妈试探的问了句:“福生,你怎么最近每晚都在外吃饭?你真的没有和夏长宁在一起?”

  我忍不住我的笑容,大声宣布:“我交了个男朋友。”

  妈妈神色不动,嗔了我一眼说:“你和夏长宁交往有什么好瞒着我们的。”

  怎么又是他!从明天起,我家里绝不会再出现这个流氓的名字!

  我嘿嘿笑着挨着老妈坐着,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吃,边吃边说:“不是夏长宁,他叫丁越。”

  爸妈齐齐转过了头,神情开始严肃。我啃苹果的动作也越来越慢。紧张了下开始坦白:“是梅子介绍的,梅山的好朋友,在外贸局工作,今年二十八岁。长得还行吧。”

  “他家是哪儿的?”

  爸妈开始做详尽的调查工作。我有点应付不过来,我很少问丁越家里的情况,我只知道他不是本地人,是云南梁河人,爸妈做什么,他不主动说,我也不好意思追着问。妈妈多问了几句,我便推到了丁越身上。

  “我是想让你们先瞧瞧他,这些问题你们问他好了。他对我很好的。”

  爸妈交换下眼神,觉得明天见一面比较好。

  回了房,我赶紧给丁越发短信:“我爸妈调查户口似的,明天你小心回答了。”

  “收到,档案都准备好了。还有什么?”

  我想了又想,终于想起来了:“我爸不爱喝酒,爱茶。”

  过了会儿,我又想起一点:“我妈喜欢老实点的孩子。”

  再过几分钟,我又给他发:“你还是买束花拎蓝水果好了。”

  丁越干脆把电话打过来,笑着说:“福生,你想想还有什么?我一并记下来。”

  我压低了声音说:“总之你随机应变吧,我爸妈会喜欢你的。”

  “我也是。”

  “什么?”

  丁越温柔地重复了一遍:“我也喜欢你,福生。”

  躺进被窝里,闭上眼睛,丁越的声音还一遍遍在脑中响起。我想起夏长宁也说过类似的话,人和人咋就这么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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