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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风起云涌 军阀重开战(7)

    刘表打败了袁术的同盟军孙坚这一头,就等于袁绍打了一个胜仗。袁绍仗着刘表牵制着袁术,不必再担心袁术去帮助公孙瓒了。因此,当天气转暖,袁绍和公孙瓒各自正式展开军事行动的时候,袁绍就一门心思,亲自率领军队去对付公孙瓒了。军队到了河北省威县北面的界桥以南二十里,就跟公孙瓒的军队碰上了。
    公孙瓒亲率三万精兵往南进发,来势很猛。袁绍派他的部将麴义为先锋,另外两员大将颜良和文丑在后面接应。先锋麴义先用少数兵力去试探一下,只带着八百名弓箭手上去对付公孙瓒的军队。而公孙瓒在这里布防了三万强兵,因此对麴义的八百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镇守界桥的严纲带着一队骑兵过了界桥,往前一望,只有这么一点儿敌人,立即下令进攻,犹如饿狼扑食一般直冲过去。麴义的八百名精兵拿着盾牌护着身子,蹲在地上纹丝不动,好像海滩上一大群蛤蜊躲着风暴似的。严纲的骑兵过来了,越来越近,不到两百步了,只有一百多步了,不到一百步了!突然蹲伏的精兵一跃而起,一声震喊,如同霹雳。与此同时,密箭如同暴雨一般直射过来。严纲的前头兵马多被射中,负箭倒地,在后面的兵马便急忙退缩。麴义乘机猛打猛冲,直扑上去,正碰上严纲,两个都是大将,在马上一来一往地战了十几个回合。麴义占了上风,瞅准机会,抡圆了大刀,将严纲劈落马下,严纲的败兵只好往界桥急退。
    这时袁绍手下的另外两员猛将颜良和文丑,他二人一见先锋麴义取胜,便飞马赶来,冲到界桥。公孙瓒的兵马纷纷恐慌,挤着过桥,挤不上桥的就在南岸沿着河道逃奔。
    颜良、文丑追过了桥,直抵公孙瓒大营,但是瞧见军营整肃,并无一种慌乱迹象,就勒马止步了,不敢冒昧深入,以免中计。但二人砍倒营门口一面旗子,并耀武扬威地在营门口绕了两圈。
    界桥胜利的消息,早有兵士向袁绍报告。袁绍一听大喜,没料到一交手就获胜,便下令兵士就地休息,自己带了百来名卫兵和几十个弓箭手,毫无顾忌地走出大营来了。他和谋士田丰一面聊天,一面信步走着。他仰望天空,哈哈大笑道:“公孙瓒竟是无能之辈啊!”
    笑声还没过去,没料到公孙瓒的两千多名沿着河道跑的骑兵赶到了,他们一见袁绍的这一小股军士,便一拥而上,围了个好几层。同时,纷纷用箭射击。
    袁绍一惊,几乎跌倒,田丰赶紧扶了他,迅疾进到旁边一处短墙里面去躲避。袁绍惊魂一定,一边看着他的卫兵和弓箭手,一边摘下自己的头盔,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嚷道,“大丈夫应当战死,岂能贪生躲于墙后?”说着,就拉过弓箭来,向公孙瓒的围兵反射。其他弓箭手也跟着放箭,一百多名卫兵则拿着长戟拼命抵抗。
    其实这是袁绍不得已而为之的一种勇猛,因为已被团团围住了,无论怎样掩护他,他也是逃不出去的,唯一只有鼓动士兵勇战,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
    果然,公孙瓒的兵一是并不知道被围在里头的人有袁绍;二是袁绍兵士大力抵抗,他们一时也占不了好大便宜,加之被冲败逃到这儿来的,士气已经受挫,已无坚韧的战斗力;三则是见袁绍部将麴义这时已从远处奔这里来了,于是,这两千多骑兵也就赶快离去了。
    袁绍虚惊一场,已是大汗淋漓。一行人才过来护着他,回到了大营中去。
    几天后,公孙瓒整休部队之后,又出来攻打袁绍,但这一次,他仍然是大败而回。公孙瓒仰天长叹道:“天不助我也!”然后率兵退到蓟城。从此以后,他不再亲自出来跟袁绍作战了。
    袁绍打退了公孙瓒,冀州的地盘拿定了,袁绍在冀州的统治权,从此稳固下来。
    兖州刺史刘岱与袁绍及公孙瓒都有交往,公孙瓒与袁绍对峙期间,一再要求刘岱表明立场。由于公孙瓒军势旺盛,刘岱迟疑不能决。他听说东郡人程昱颇富智谋,便前往求教。
    程昱听了,说道:“公孙瓒远在北方,而袁绍就在邻近。想依远方的朋友帮忙,绝不若近邻来得可靠。何况公孙瓒军势虽强,但绝非袁绍的对手。”
    刘岱沉思而回,决定暂不动作。
    果然,没多久,公孙瓒被击溃的消息传来,刘岱才完全信服程昱的议论,便和袁绍建立了军事同盟。
    经过一阵子的混乱及整合,袁绍已雄踞冀州,公孙瓒勉强守住幽州南部,并州及司隶区则由董卓军团控制,兖州及豫州众军团杂处,袁绍掌握豫州大部分地区及扬州北部,荆州在刘表大力整合下,也渐趋稳定。另外,陶谦在徐州、刘焉在益州、张鲁在汉中,也逐渐形成独立的势力。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整个中国又陷入群雄并起,军阀割据的局面。
    不停的战乱,使立国根本的农村经济几乎完全破产,受苦受难最多的,自然是老百姓。一向同情民间疾苦的曹操,面对老百姓遭受战祸的悲惨景象,心里非常悲愤,谱出了诗歌《蒿里行》: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令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力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在北方。
    衣甲生虮虱,百姓以死亡。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曹操在诗中写道:“关东地区的义士们,共同兴兵讨伐残暴擅权的董卓政权。初期各路军马在盟津会师,目的是重建汉室的江山。军队虽已令齐,却各怀鬼胎,踌躇不行,没有人肯领头带动。为了争权夺利,原有的同志们反目成仇,互相火并。”
    曹操在诗中指出:“联盟军主席的袁氏兄弟,心志上都起了变化。弟弟袁术在淮南寿春阴谋称帝,做哥哥的袁绍则在北方刻制金玺,准备拥刘虞称帝,建立新政权。由于连年征战不停,战士们连解开战甲的时间也没有,身上更长满了虱子。在战祸中,不少百姓生命遭受剥夺,满山遍野堆满白骨,千里之地都听不到鸡啼声。幸存的人民,百不余一,凄惨的情景,令人悲痛万分,柔肠可断。”
    确实,在汉末群雄中,曹操是少数较同情“民间疾苦”的军事领袖。说也奇怪,曹操一生的事业成长,和起义的党人有着不可解的机缘。他似乎也是汉末群雄中,最善于处理起义的领袖。曹操关心、同情,以及努力解决起义事件的热情,也使他的事业由危机中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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