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抗日战争：独立与合作的博弈(7)

　　网上流传着一个说法，传说是毛泽东解放后说，鲁迅要么闭嘴，要么进监狱。很多人不知道这是毛泽东对党内官僚主义的愤怒之讽刺挖苦，要知道毛泽东嬉笑怒骂皆文章啊。这都想不明白还好意思应用历史？拿毛泽东的话来反毛泽东是一种最愚蠢的行为。

　　抗战八年中，抗大培养出20多万干部，20万干部是个什么概念？毛泽东把延安变成了中国革命的大学校，蒋介石在黄埔军校才培养了多少人，而且许多人都参加了共产党。

　　为了培养非党人士毛泽东还创办了陕北公学，培训出一万多名干部，成绩也不小。

　　具有文艺才能的年轻人则可以在鲁迅艺术学院受到培训。在漫长的八年抗战中，鲁艺培养出一大批文艺干部，他们将自己的艺术天赋服务于抗战，为革命呐喊造势。

　　毛泽东还经常到中央党校、马列学院以及由他提议创办的中国女子大学等学校讲课。

　　到抗战胜利时，这些院校已培养了几十万干部，这是我们在此关心毛泽东办大学的关键，想清楚了这一点就知道毛泽东在这八年里力量增大了多少。其中受训的共产党员就达到25万人，在六中全会上，毛泽东把培养干部的问题提到更高的地位来看，他说：“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因此，有计划地培养大批的新干部，就是我们的战斗任务。”

　　是的，毛泽东没有亲临抗日前线，他留在了延安，这就是他的战斗，他的岗位在延安。

　　毛泽东高举抗日的旗帜，使得全中国的热血青年把目光投向延安，大批知识青年来到延安，给这里带来了蓬勃朝气。每天傍晚，在宝塔山下，延水河畔，都会有年轻人的欢笑声和歌声：

　　黄河之滨，集合着一群中华民族优秀的子孙。人类解放，救国的责任，全靠我们自己来担承。同学们，努力学习，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我们的作风；同学们，积极工作，艰苦奋斗，英勇牺牲，我们的传统。像黄河之水，汹涌澎湃，把日寇驱逐于国土之东。向着新社会前进，前进，我们是抗日者的先锋！

　　这就是抗大校歌，今天唱来依然能激荡青年人的心弦，毛泽东常常出现在他们中间，无拘无束，谈笑风生。抗大校歌的歌词作者就是在遵义会议上站出来反对毛泽东的凯丰，他已经变成了毛泽东的积极的拥护者。抗大校歌依然在中国流传，如果你在今后的日子里再听到这样的歌声也无须吃惊，因为它现已成了中国国防大学校歌了。

　　这时候，毛泽东的个人生活也发生了变化，1938年秋，贺子珍离开延安一年后，毛泽东同从上海到延安抗大学习的电影演员江青结婚。由于江青结过婚，可以想象江青是较为主动的，这场婚姻是不同寻常的，曾引起许多议论。人们实在无法理解毛泽东为什么会娶江青，因为当时奔向延安的女青年中大姑娘很多的，这次婚姻后来常被称作是个错误选择。

　　由于江青后来有一段时间在中国极不受欢迎，所以这场婚姻被称为毛泽东的错误。可是事实上，婚姻像个鞋子，舒服不舒服，怎么回事，只有当事人清楚。

　　华盛顿、穆罕默德、毛泽东三个人，一位是美国第一人，一位是世界第一人，一位是中国第一人，他们的共同点是什么？谁能回答呢？

　　关于毛泽东的婚变，许多人颇有微词，一些小知识分子就表示失望，周恩来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对意见提出了尖锐批评说：我们选择毛泽东是因为他能带领我们共产党人走向胜利，减少牺牲，而有的人却盯着他和哪个女人结婚。是的，我们不成熟的标志之一就是面对世间的不平等熟视无睹，对人间屠夫杀人如麻无动于衷，对帝王们的骄奢淫逸觉得正常，却拿着显微镜观察给我们带来进步的人。毛泽东没有犯规，贺子珍离家出走是他们婚变的主因。据说美国伟大的林肯总统可以从容地抹去他的妻子泼来的满脸咖啡而神情自若，不过我们应当知道，林肯成为总统其妻子家族的财力支持是很重要的因素。毛泽东的传说则是贺子珍当着外国女记者给了毛泽东脸上一下子，毛泽东转脸说出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名言。当然这只是故事。

　　另外一个故事则是现代版，在那对毛泽东颇多指责的时段，一个“文革”中受到某种伤害的中年人和一个大学生在火车上相遇了，聊起毛泽东，颇有共同语言，年轻人以为找到了知己，却没有想到中年人并不认可，当大学生谈到毛泽东的生活作风问题时，中年人说了一句话：即使毛泽东在某些方面做得让人不愉快，作为男人他却是无可指责的。年轻人不懂得女人，愿意嫁给毛泽东的女人能从北京排到广州。是的，男人可以从历史、哲学、战争、政治、人性等等方面臧否历史人物，但别在毛泽东身上讨论女人。因为这个话题只能彰显自己诸多方面的“小”来。

　　抗日的旗帜在延安，延安吸引了社会各界的注意力，许多人来到延安访问，一向注重宣传的毛泽东热情招待所有的来访者，这其中最有意思的是接见梁漱溟和卫立煌。

　　梁先生来延安之前，大概都没有搞清楚他和毛泽东是老熟人，见了面后，毛泽东提醒他说，当年梁先生到北大同事杨昌济家串门的时候，常常是毛泽东开的门，毛泽东告诉梁先生他是杨师的女婿，梁漱溟才意识到他请见的这个中共领袖原来是北大时的故人。很有趣吧，北大似乎总在培养极端，要么眼高于顶，视天下如无物；要么螺蛳壳里做道场，精雕细刻一辈子与社会无关联。

　　有人会望气，知道毛泽东是天生领袖，如柳亚子；有人不会望气但认为毛泽东是个人才，如郭沫若；有人听说了毛润之三个字就想起来曾经见过，如李苦禅；但像梁漱溟先生这样的十分少见了，他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他积极地跑到延安，却不知道要见的人是故人，自然毛泽东还是热情接见了他。

　　梁漱溟先生的巨大名声来自他与毛泽东的一段公案。作为北大出产的名流，梁先生一直忙着搞一种社会试验，接近于桃花源式的小范围的新村，难度可想而之，但一直坚持的结果使得他获得了较大的名声，梁漱溟上了毛选是因为他和毛泽东发生了较大的冲突，他认为靠着农民成功的毛泽东在解放后没有考虑农民的利益，他要站出来代表农民，被毛泽东大声喝止。要想见识毛泽东嬉笑怒骂的本事，可以看看毛泽东是怎么样对付梁漱溟的，在毛选第五卷中就有。这一公案实际隐藏着中国近代史上最大的内幕：工业化怎么实现？梁漱溟先生似是而非，后来指责毛泽东不顾民众利益的人都站不住脚，那是一种不可指责的牺牲，是一种值得崇敬的牺牲，也是一种空前绝后的牺牲，是凡夫俗子不可思议只能崇拜的神圣和崇高，事实表明没有人比毛泽东更注重中华民族的长远利益了。所有的人不可以也没有资格以人民的名义指责毛泽东，我们承认一些人有着强烈的逆反心理，不喜欢伟人的强权，而一味喜欢挑战强权的另类，很多人树彭大将军和梁先生为旗帜，就是此意。我们只能说佩服这类不服软的人，不过站在毛泽东对立面的人没有这么好的运数，因为毛泽东的力量指向底层，在他面前，没有人更有资格代表人民，敢于站在强势后的毛泽东对面的人也可算是勇士，不过都是小勇士。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代表谁。

　　接见卫立煌则有更为积极的意义。卫立煌和八路军并肩作战感触颇深，身为职业军人的他，从来没有想象过，一支不发军饷的军队会是如此勇敢顽强善战。在太原见到周恩来，随后和朱德打过交道，所以对共产党大有好感，毛泽东倾城欢迎路过延安的卫立煌，使卫立煌深受感动，毛泽东的热忱影响了卫立煌的政治倾向，他甚至考虑加入共产党，离开延安后，卫立煌先是为八路军筹措了大量枪支弹药，后来则起到了任何人料想不到的作用。

　　一些外国朋友也来到延安，毛泽东非常重视同他们的交往。

　　最著名的是加拿大共产党员诺尔曼·白求恩，他是位高明的外科医生。1938年3月底，为了支援中国的抗日战争，白求恩率领加美医疗队到达延安，毛泽东在会见时热烈支持他建立战地医疗队的提议。后来，白求恩赴聂荣臻防区工作，在一次为伤员手术时受感染而逝世。

　　白求恩是最早意识到毛泽东是历史巨人的外国人，听到白求恩牺牲的消息，毛泽东十分悲痛，写下著名的《纪念白求恩》，它是毛泽东的“老三篇”之一，这篇文章，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都熟悉，很多人都能背诵，就是在这篇文章中，毛泽东为他的追随者们指画出神圣的境界。

　　朋友，你读过《纪念白求恩》吗？你听说过“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这八个字吗？你在红尘之中摸爬滚打还相信高尚和纯粹吗？你的心灵蒙尘后，不至于变作恶毒，全盘否定这些吧？今天的你再看到这八个字，你会觉得不可思议吗？在信仰上帝的信徒眼里，人世间是有天堂和地狱两条路的，中国人则是在仁义道德和男盗女娼之间游移，人活着不得不在红尘中打筋斗，但多数人依然在追求向上的精神生活，这就是人性中的光明。

　　让我们重温一下我们节选的毛泽东的名篇吧：

　　白求恩同志是加拿大共产党员，五十多岁了，为了帮助中国的抗日战争，受加拿大共产党和美国共产党的派遣，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去年春上到延安，后来到五台山工作，不幸以身殉职。

　　一个外国人，毫无利己的动机，把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当作他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的精神，这是共产主义的精神，每一个中国共产党员都要学习这种精神。

　　白求恩同志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表现在他对工作的极端的负责任，对同志对人民的极端的热忱。每个共产党员都要学习他。不少的人对工作不负责任，拈轻怕重，把重担子推给人家，自己挑轻的。一事当前，先替自己打算，然后再替别人打算。出了一点力就觉得了不起，喜欢自吹，生怕人家不知道。对同志对人民不是满腔热忱，而是冷冷清清，漠不关心，麻木不仁。这种人其实不是共产党员，至少不能算一个纯粹的共产党员。

　　我们大家要学习他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这是人类历史上恒久的名篇，因为它指向高尚。明朝的大思想家王阳明指出，人只要心存良知，就可成为圣贤。毛泽东告诉我们人只要无私，就可以变得高尚。想想我们的一些自私作为，不觉得脸红吗？我们的身体在世俗的尘埃中翻滚，灵魂向地狱中进发，就是因为我们嘲弄高尚，自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诋毁无私，地狱十八层正为此等人所设。人可以朝着追逐世俗利益方向努力，这本身无可厚非，但不可以认为自己高尚，因为还有人更高尚，不理解高尚就老实点儿。美国人在20世纪最愚蠢的谎言就是富人在占据了舆论阵地后，宣扬富人才是上帝的选民，这只能给他们的信仰带来伤害，这只能使上帝不再保佑美国。有一个阶段，我们曾愚蠢地认为美国社会道德水平更高，其实他们从头到脚都是为了私利而活着的团伙，怎么能和我们的先辈相比，每想到此就不由得惭愧地低下头，请求我们先辈原谅我们的无知与背叛。

　　毛泽东的这篇文章是我们推崇的范文，读懂了这篇文章，我们就有可能解释一些困扰当今年轻人的问题。

　　在美国人看来，共产主义是不可接受的，他们多数人拥有土地，认为是上帝赐予他们的，他们既不愿意共产，更愤怒共产主义国家不和他们玩市场经济，俄国共产党的灭亡，使他们兴高采烈，以为是他们信仰上的胜利，这种波动使得一些中国共产党人也产生了动摇。其实美国人对共产主义运动有着无法克服的误解，因为他们光盯住共产两个字，而对于俄国人和中国人，共产主义代表良知和希望，因为他们看到共产是实现平等的途径，这样在信念上讲，中国人、俄国人、美国人到了三足鼎立的时候是没有太多的高低上下之别的。如果考虑到百年前的差距之大，就会发现，这个过程中，中国人的进步最大，俄国人的进步也比美国人大，美国人虽是老大，但先天占据更大的优势，从牺牲精神和奋斗精神上，依然是中国第一，俄国第二，美国最后。美国人也视平等为最终极理想，他们的祖先在上帝的指引下到达了美洲获得了广大的生存空间，多数人拥有足够的财产，不需要再以共产的方式得到平等，他们物产丰富需要以海外市场立国，而俄国人和中国人没有这样的运气，但他们也不愿意放弃对平等的追求，在落后的状态下选择封闭式疗伤显然是正确之举。这就是共产主义运动在美国受到抵制而在中俄受到欢迎的关键原因。我们不能因为美国人不喜欢社会主义就否定自己走过的正确道路。

　　中国人今天只盯着美国，这是中国人取得重大进步的标志，说明我们与美国有了可比性，而这种进步恰恰是毛泽东给我们带来的。在他掌权之前，中国人没有信仰，不要忘了蒋介石为了婚姻为了利益成了基督徒，一个国家的领袖可以随意改变信仰除了可笑之外，就是说明中国人不把信仰当回事，而基督再伟大也和中国人的关系不大。毛泽东谦虚地把自己提倡的推行的信仰冠以马克思和共产主义的名号，但在未来，越来越多的中国人会明白中国人信仰的建立者是毛泽东，我们知道在延安之前毛泽东已经完成了他的全套的战略战术，抗日战争只是再次验证的过程，毛泽东在延安主要工作就是为中国人指出全新的生活方式，实践和推行理想和信仰的过程。

　　争取中间势力，一切皆有可能

　　给有产者吃一颗定心丸

　　1938年10月，日本人相继攻占广州、武汉，乍一看日本胜利在望，其实却是日本人没有力量再进攻了，抗日战争进入了毛泽东预先指明的第二阶段，战略相持阶段，日本、国民党和共产党三方面的力量此消彼长。

　　日本人侵略中国，投入兵力是逐次增加的，具体什么原因导致这样做的，目前没有定论，这从一个侧面显示，日本人的入侵是我们中国示弱而引发的渐进的反映，可能意味着日本人的侵略野心是逐渐膨胀的，也就是说是清政府、北洋和蒋介石慢慢养大的，如果是这样，蒋介石罪不可逭，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日本人根本就没有军事家。对日本狼来讲，偌大中国无非就是流着油的肥猪羊，无法不咬上一口。落后就要挨打，这是鲜血凝结而成的警句。

　　日本人在武汉和广州战役中几乎倾注了全力，这就说明他们力图“速战速决”，他们也意识到长期作战意味着失败，他们已经走进死胡同，进入了毛泽东指明的相持状态，日本人经济上不能支承，只得搞“以战养战”，兵力上不能支承，于是诱降国民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