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Joplin(1)

　　Joplin有时候周末会约她的同学死X们过来，玩晚了，就会过夜，房间睡不下，她们有几个就会睡客厅，那个时候客厅里真是香艳火爆，基本上都是穿个内衣裹个毯子就睡沙发上了。Joplin的同学都是女孩子，她们那个班就没有一个男的，所以她们习惯了这样，也根本没有把我当男的看，至于我，晚上可千万不能起夜，因为她们睡下去的时候，衣服少但还算规整，等睡迷糊了，那走光就比比皆是了，她们不习惯穿内衣，一般在家里都是穿睡衣的，而Joplin又没有那么多晚上睡觉可以穿的衣服给她们。其实我倒是也想看，但是我怕Joplin因此对我有看法，我也提出来过说要不我睡沙发她们睡我房间，可是她们不肯。Joplin说要不是我在，她们赤膊睡也无妨，我听了那个热血沸腾啊。

　　尴尬的不是晚上，而是早上，憋了一个晚上，要出去嘘嘘的时候，她们肯定还没有睡醒，而凡是男的都知道早上会有怎样的生理现象，再加上火爆的场面，不留鼻血才怪。

　　我一般在房间里穿戴整齐后，同时发出点声响，提醒外面的女孩子们，等哥们消肿了，才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漱，洗漱完了之后，就出门去楼下买点早点，约莫9点半光景回来，她们那个时候也醒的差不多了，开始排队洗漱了。至于早点，那是一扫而空，风卷残云，我不得不死死护住Joplin的那份，说谁也不给。

　　还有什么尴尬事呢，恐怕就是看片子的问题了，Joplin喜欢看DVD，买了不少，我在她的训导下，也喜欢看了，不过除了大片，Joplin喜欢的是言情片，美国的言情片节奏往往还可以，但是欧洲的就不行了，慢得我直打哈欠，每逢那个时候，Joplin就骂我土包子。

　　Joplin很爱干净，真的是天天洗衣服，因为有洗衣机嘛，至于我，后来熟悉了，就常把我的衣服和Joplin的放在一起洗，既省电还节约洗衣粉，不过她有两样衣物从来不放在洗衣机里洗，一个是文胸，另外一个是生理期的内裤，都是手洗的。夏天女孩子的衣服，本来就充满了性感的芬芳，而我在晾晒的时候，更加感觉是一件件地欣赏着Joplin的私密。蕾丝是Joplin钟爱的，几乎每个文胸每条内裤都有蕾丝花边，有时候看到一杆的蕾丝随风飘荡，真让人心旷神怡。我现在很能体谅那些恋物癖，不过仅仅是体谅啊，憎恶还是占绝大多数。

　　至于在钱方面，我们也没有什么纠纷，Joplin不缺钱，也不看重钱，而我虽然钱不多，但是由于都是AA制，所以负担也在承受范围之内。

　　反正，时间就这么过去快两个月了，在两个月了，我慢慢发现Joplin其实是一个有秘密的女孩子，究竟是什么秘密呢，且听下回分解啦！

　　女孩子一般喜欢拍照片，Joplin这么漂亮，就更加不例外了，整个房间里面到处有她的照片，不过合影居多，都是和死X们一起玩啊疯啊的照片，要不就是旅游的照片，还有少量的是些艺术照。Joplin不喜欢艺术照，说太假，一点也不像她。Joplin的很多朋友，我都是边听Joplin说边看照片边记牢的，因为都是些洋文名字，有些还好几个音节，真是吃饱撑的，谁记得住啊！Joplin其实很怀旧的，也很重和死X们的感情，谁谁谁以前怎么样啊，寝室里有什么故事啊，男朋友如何如何啊，她若是心情好就会一边翻照片一边和我说，其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有时候真搞不懂女孩子为什么会这么看重细节，但是Joplin说，你如果活到80岁，还能回忆起那些鸡毛蒜皮，也肯定会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有回忆可以让你回忆，那是一种幸福。我对Joplin的话，虽然也是比较赞成的，但是所谓的“有回忆可以让你回忆”，打了几个弯才明白，然而其中的另外一层含义，确实在Joplin离开我的日子里才体会到的，不过那是后话了。后来照片看多了，或者说基本都看遍了，我蓦然感到有些不对，为什么呢，因为照片里面的每一个死X，我都看到了，都认识了，看到这里，大家或许明白我的疑问了吧，对，既然Joplin有一个和她要好到住在一起的死X，就是Joplin电话里说的那个去法国的女孩子，那么Joplin和她的照片为什么就一张也没有呢？

　　Joplin是很恋旧的，不可能因为那个女孩子的离开，就把她们的合影全部丢了吧，再说后来我仔细想想，发现，无论是Shine还是其他像May和Kitty，和Joplin好的没边的女孩子，也从来没有提到过一句那个去法国的女孩子，她不会是人间蒸发了吧。

　　有一天，Joplin问我去黄山吗，她和Shine准备去，邀请我去护花，说心里话，我真想去，可是我不可能有那么多假，她们不是周末去，周末她们嫌人多，她们是周一出发，周五回来的那种自助游，所以我摇了摇头，Joplin发了会嗲，看我真的没戏，就只好和Shine打个电话，再找护花使者啦。

　　Joplin是坐晚上的N519次列车走的，大约10点开，我去火车站送别的时候，看到那个摄影师，原来他就是护花大侠啊，Joplin对我眨眨眼，偷声告诉我Shine和他在拍拖，我笑了笑，耸耸肩，会有结果吗，我暗自替Shine担心。

　　回到空荡荡的家里，正好接到Joplin的短信，说饲养员不在的日子里，自己要保重啊，我笑着回了信，说祝她一路顺风。还真别说，没有了Joplin，我对这个家的感觉一下子就淡了不少。Joplin的房间没有锁，我是第一次偷着进去看看，我不敢动任何的东西，只是把鼻子凑到Joplin的床上，呼吸一下Joplin的味道，我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晚上我是睡在Joplin房间的地板上的，或许是第一次，或许是最后一次，我把我心底的对Joplin的爱以如此的方式告诉自己。

　　上班了，知道回去也看不到Joplin，时间又变得同以往一样正常了。我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因为Joplin和很多同事都疏远了，甚至有些新来的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周三下班回家，信箱里躺一张小纸条，是房东留的，要我和他速速取得联系。我按着他留的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听起来大约40来岁的男子。

　　“陈凯文啊，你们的房租还有一个月就到期啦，你们还准备借下去吗？”房东说。 陈凯文？我心里起了一个巨大的问号，不过我马上说：“哦，Joplin不在，周末回来就给你答复好吗？” 房东说好的，不过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不是陈凯文。

　　去问谁呢，我对这个陈凯文开始好奇起来，英国谚语说，好奇心杀死一只猫，我可不敢去问她的朋友们，虽然我确信他们都知道，但是我不想死得很难看。

　　在白天吃午饭的时候，一个新来的女孩坐到了我的桌子对面：“你好，我叫Candy，新来的，认识一下好吗。” 我礼节性地点了点头，把陈凯文暂时赶出大脑。Candy是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因为一直在教健美操，所以看上去身材极好，她和Joplin不一样，Joplin是偏骨感的，而Candy是偏肉质的，各有风味吧。她也不是上海人，好像是东北的，听她的口音就知道。

　　“晚上我们几个新来的去唱歌，你去吗？”Candy说道。

　　“哦，那好吧，我去！”我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回去也看不到Joplin，那干脆就去玩玩吧，别疏远了同事啊。

　　下班后，我们去了钱柜，自助式的，晚餐加饮料，反正人均消费也不贵，AA制嘛。去的同事大约有五六个，除了我和另外一个男的，基本上就是她们健美操那块的女孩子了。Candy明显是麦霸，抢着话筒就不放，而且居然还每一首歌都唱得下去，令人不得不佩服，我呢有点五音不全，所以也以听为主，Candy有时候会邀请我唱些合唱的歌，我也勉为其难地凑份子啦。

　　玩到大约10点，Candy提议吃小龙虾去，我们群起拥护，于是就打的去了极负盛名的上海门面最破烂的复兴路上面的小龙虾根据地，哇，还是一字长蛇阵，没办法，排队吧。不过排队的时候，Candy和几个女伴打打闹闹，倒也吸引了不少眼球。

　　大约晚上12点，我们酒醉饭饱之后，准备回家，地铁是没有咯，只有打的了，一问，原来Candy也是住浦东八佰伴附近，倒也基本同路，于是就走复兴路隧道到了浦东，先她下，然后我再回菊园。

　　到家的时候，Candy发了条短信，说和我一起玩很开心，我才忽然意思到她对我可能有些感觉，回想一下，至少在情歌对唱的时候，那个男的就没有被邀请过。

　　我的脑袋嗡得就大了，要是换了几个月前，我或许会很开心，但是现在有了Joplin，虽然我不是很确信会开始，但是至少我不愿意就此放弃。

　　我很谨慎地回了短信，说同事之间有空多玩玩，祝她晚安。

　　周五白天我发了短信给Joplin告诉她房东的事情，晚上Joplin回信要我通知房东续借，于是我打电话给房东，想了想，说要续签合约，我下班去他那里。 房东住在乳山路一个老式公房了，真难以想像他居然买了一套菊园的房子。房东没有认出我，进门就招呼：“凯文，坐坐，这个是合同，你看看。”

　　我马上看上次的那个住房合同，没错，是Joplin和凯文一起签的， 绝对不是什么女孩子，我刹那间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因为用脚想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个男的和她分手了，她气不过，所以扔了所有的关于他们的东西。可是为什么要骗我呢，我想不通，这并没有什么啊，分分合合，再正常不过的感情纠葛而已。

　　签约时，我告诉房东，我是Leon，房东也很诧异，后来从房东的聊天里，我知道原来我和凯文长的有点像，哼，难道我是替代品吗？如果Joplin只是把我看作她男友的一个影子，那我有何必和她开始这段感情呢，男人决不可以活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子里，这个是我的原则。

　　想想有时候的确很怪，她扮演饲养员角色，难道不是因为她幻想我还是那个男的吗？怪不得有时候她会愣愣地看着我的侧面良久，怪不得有时候我们的玩笑会接近走火的地步，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凯文，该死的陈凯文！！！

　　回来之后，我基本上一个通宵没有入睡，我脑海里开始反反复复地想着Candy和Joplin，把她们放在一个虚拟的天平上，我不知道我应该在哪里加码，或许哪里加码都是错。

　　Joplin是周六上午10点左右到家的，Shine和Parker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