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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危险游戏

  精心筹划的一场聚会,经林妹妹一闹,融洽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在座的都是邓建龙邀请来的朋友,虽然不满邓建龙的为人处事和作派,当面又不好说些什么。大家等不来邓建龙,眼见着上来的菜快冷了,龙总又上来敬酒,这才草草开席。缺乏喝酒的氛围,肖方军便提议小喝两杯,喝完打打麻将,得到在座的一致拥护。

  把饭吃完坐到麻将桌边,蓝田区值班室来了电话,说:“蓝田区搬迁户这些天已在私底下串连,准备利用五一黄金周青岩景区游客云集的时机,集中起来到青岩游行,随后转到市政府上访静坐,通过扩大影响力促诉示求得以解决。”

  这一消息把蓝田区的两位领导吓得不轻,把牌一推抬起屁股就往外走。其它人也跟着走掉,满满一屋人只剩下了肖方军夫妇和洪文三人。

  陈玉姝也不避讳,说:“社会是一座大染缸,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们与没有道德责任感的人称兄道弟,不仅降低自知的身份,还可能影响到政治前途。”这话不仅教训了老公,连朋友也一起批评了,肖方军赶紧辩解:“我交朋友是认他这个弟兄,至于他的生活方式是他自己的事,我又不和他的生活作风交朋友。”

  陈玉姝不满地撇了撇嘴:“哪有你这样的说法?交朋友就是看他的为人处理,连女人都不会尊重,这样的朋友是不是太缺一点教养了?”

  面对陈玉姝的质疑,肖方军无奈地撇了撇嘴,用眼神暗示她说话要注意场合和分寸。当初他们“三人帮”策划青岩阴谋时,肖方军对两位难兄难弟的性格进行了分析。但邓建龙做事太张扬,甚至说带有几分飞扬跋扈的味道,就像没有经过教化的原始氏族社会,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没有丝毫的隐忍和收敛。洪文则相反,经过多年机关生活的历练,凡事不喜形于色,变得老于世故,相处起来感觉冷淡,有一种君子之交淡于水的味道,实则有些阴冷。从朋友的角度出发,肖方军还是喜欢邓建龙的坦荡,在他身上还保存着传统的古道热肠,有一种在机关中所见不到敢于承担责任,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江湖义气。这种人一旦把自己视为朋友,绝对不会在背后放冷箭、捅刀子。但是,一旦恩尽义绝则有可能翻脸不认人。从社交的角度来说,心里又更认可洪文的方式和手腕,这种人宛若技巧高超的篮球运动员,在复杂的情势下进退自如,如同无人之境。如果邓建龙与人产生矛盾,肯定表现为正面的直接冲突,机关历练出来的洪文则凡事小心谨慎,轻易不会与人发生正面冲突。他们并非不会与人发生矛盾,由于矛盾纠结都体现在内心,仇恨往往演变成思想性和概念化的矛盾,在心里根植下来以后,一般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反而会在时间的演进中成长为参天大树。他们在势力单薄时让仇恨像毒蛇一般盘踞心底,冬眠蛰伏起来,一旦势力强大时,对仇敌所采取的方式则是招招毙命。由此也证明为什么政坛上的政治对手,为什么到最后都演化为血腥屠杀的重要原因。

  “三人帮”计划开始时,肖方军曾经反复提醒邓建龙,欲谋大事就必须小心谨慎,凡事三思而后行。邓建龙答应得好好的,没想到仍然弄出这等事来,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她们哪里懂得官场中的诸多谋略与手腕?若是女人懂得了政治手腕与谋略,他们便是官场中的奇人了。她气愤得有几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继续说:“社会文明进步的标志之一是对妇女的尊重,我们虽号称几千年的文明古国,还是视女人为衣服、为财产,为给自己升迁不惜让女人玉体横陈。”

  肖方军这会儿听不下去了,提高声音道:“还真以为见风就是雨,一句玩笑话你就当真了?”

  “我不当真,林妹妹为什么掀了桌子?你平时不是老说邓建龙实在,难道他今天不是实在人办的实在事?”

  肖方军苦笑着转过身,对洪文说:“我看小邓有时说话不注意场合,真该批一批。”

  洪文淡淡地说:“我们只是朋友,交朋友呢,哪怕在他人看来,这一人无是处,在我看来,仍然有可交的地方,他就还是朋友,在他人看来浑身优点数不胜数,与我无缘,照样不是朋友。”

  肖方军没想到平时冷屁不放一个的洪文,居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不由得赞道:“有道理,有道理,看来做朋友就需要这种宽容之心,不能骨里挑刺。”

  “挑刺?刺是明摆着的嘛。”

  “路上的刺还多着呢,你不看见刺,又不去招惹它,它哪里还在呢?”

  “不招惹刺就不在?这是什么话?”

  洪文由林妹妹的闹腾想到了热情火辣的兰可儿。林妹妹外表看起来那么温顺可人,耍起泼来惊天动地。洪文领教过兰可儿的泼劲,这会儿却思念起她的温柔,在肖方军两口子为邓建龙的小情人打嘴巴仗的时候,掏出手机翻出一个月前兰可儿留下的一条信息:“还真被我那天说中了,我的三号已经两个月没来了,看来是洪哥哥有本事的人,把我肚子搞大了,洪哥要像一个男人一样负完全责任哦。”

  之后,洪文还和兰可儿通过一次电话,除了情话之外,两人还讨论到假如兰可儿真的怀孕,怎么处理孩子的问题。在商量这事的时候,洪文真的把兰可儿肚子里的孩子视为自己的种。后来,当兰可儿的手机突然在服务区消失,懊恼之中,洪文忽然对兰可儿的怀孕胡思乱想,产生了非常复杂的感情。洪文不相信那么一次就能让兰可儿怀孕。兰可儿三天两头与陈部长在一起鬼混,当然有更多的机会怀上省里陈部长的孽种。当他认为兰可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种时,洪文既欣喜又兴奋,还对兰可儿有了一种亲近与感激之情。当下流行一句话,没本事的人把自己的肚子搞大,有本事的人把别人的肚子搞大。从兰可儿怀孕这一件事情上来看,他已经归入了有本事的人行列。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心头并不轻松,除了劝兰可儿堕胎,他一时还想不出什么妥当办法处理兰可儿肚子里的孩子。

  洪文见肖方军两口子打起嘴巴仗,担心一会儿又要自己做评判,牵扯不清,笑着与他们告辞,道:“玉姝,这几天有空,我抽个时间请你们坐坐。”

  陈玉姝气尚未消,说:“坐坐可以,不要再带不三不四的女人来搅局,弄得乌烟瘴气,不欢而散。”

  “请放心,我不敢说自己像肖检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还算得上的,哪里来钱在外面玩女人?”

  “我看你是有素质又有身份地位,也不会这么放纵自己。”女人说这话时,眼睛溜到身边的男人身上,似乎一语双关,意在警示自己的男人。

  “谢谢嫂子信任。”洪文笑着站起身。肖方军两口子跟着站起来,一起往外走。肖方军颇有些不满地说:“好好的一个夜晚,被这么一闹,弄得像个什么样子。”

  洪文不好说什么,下了楼竟直往外走,肖方军有意与女人拉开一段距离,快步跟上洪文小声说:“你要找个机会劝劝建龙,自古以来女人皆为红颜祸水,要想成大事就不能与女人的关系搞得那么密切和张扬。”

  洪文赞同肖方军的说法,点头道:“哪个猫儿不想偷些儿腥,偷腥是摆不上台面的事,一旦摆上台面,事业前程还不得玩完?不过,建龙什么人的话都听不进,唯有你的话还可以听得进去,最好你劝一劝他。”

  肖方军不说同意,也不否定,仰起头一声长叹:“这人世间哪有好处全让一个人占尽的道理呢?”说着大踏步走向停在门口的轿车。洪文跟上前,替陈玉姝拉开了车门。陈玉姝对他的这一君子行为十分满意,笑吟吟地摇手告别。

  洪文眼望着轿车朝着森林温泉方向驶去,慢慢融入灯火阑珊处,陈玉姝的话萦绕在耳际,他心怀愧疚,心想,如果是在没有与兰可儿有那事之前,他还可以坦然接受这种的评价,自从与兰可儿有了激情一夜之后,神秘的女人兰可儿就像一颗钉子扎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感觉既刺激又疼痛。他特意抽出时间准备到青岩好好玩一玩,晚上与朋友们打打牌,明天再逛狂青岩老街,然后再到森林温泉泡一泡,回味与兰可儿一起度过的美妙情景。这会儿什么心思也没有了,漫无目的地沿着宾馆门前的大道一边走,一边想,原来听到流手歌词里唱,思念是一种痛时,曾经认为那是多么幼稚的想法,现在方才知道,在人类复杂的感情中,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人们所认为的幼稚往往只是体验不到的结果而已。

  这是很长时间以来洪文第一次独自在大道上漫步、思考。自从担任县长以来,身边总是簇拥着很多人,他们脸上的笑容花团锦簇,嘴里说着溢美之词,让人失去了独立思考的空间和机会。他信手在手机上摁下了一串号码拨了出去,里面的回复又是单调而重复的语音:“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个枯燥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胸口憋闷得紧,举起手机朝着路坎下的小河挥了挥手臂,心里恨恨的想把手机丢进河里,把兰可儿从他的心里抹去,再也不要听到她的任何消息。最后,他把手机放进衣袋,默默地舒了几口气。一辆亮着红色指示牌的出租车远远地驶来,他灵机一动,把手高高地扬了起来。出租车在身旁停下,洪文拉开副驾座的门坐下。

  司机问:“师傅,上哪里?”

  洪文本想说出所住小区的名称,转念一想,出来时已和家里请了假,说有公务出差在外,此时回去,反而会引起家里人怀疑,黄金周的头两天,政府办安排他作为办公室的值班领导带班,虽然可以电话值班,即只要开通电话就行。政府办秘书长办公室和市长办公室一样,都是带着休息室的套间,此时他心里被兰可儿搅得心慌慌的,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事也不想做,不如到办公室去上一上网,看一看关于股票方面的信息与资料,学习一下股票方面的知识。于是回了司机一句:“市政府。”

  “南原?”司机边推手动档边说,“一百,走不走?”

  洪文怔了一下,平时只要五十元的,怎么突然翻了一倍呢?反问:“不是五十吗?”

  “黄金周呢,师傅,走不走?”

  “走吧。”洪文语气挺无奈的,隔一会儿说:“逢节都涨价,这是不是服务行业的习惯?”

  “还不是国家教会的?火车、飞机,国家掌握的运输资源,哪一种不是逢节都涨价?年年都这么教育,想学不会都不可能,学不会的是憨包。”司机操着浓重的南原口音,说得洪文笑了起来,于是来了说话兴趣,天南地北与司机胡侃起来。司机很能侃,幽默的话不时说得洪文放声大笑。

  说话间到了市区,洪文在政府门口下了车,抬头望了一眼大楼,见办公室所在的五楼几乎灯火通明,心里猜想是不是蓝田区的信息弄得办公室神经紧张起来了?一个区里发生串连上访的信息是多大的事儿啊,如果这一点小事也弄得办公室草木皆兵,以后遇到再大的事情岂不要全民动员了吗?

  洪文走进电梯,手指对着电梯数字里,在五字上面停了两秒,最后落在了自己所处的六楼位置上。电梯子升时,洪文审视着电梯壁上映出来的自己略显苍老的影像,心里颇为感慨,事业上还没有取得什么成就,转眼间青春少年变成了半老头子,真是冯唐易老,老广难封啊。

  回忆自己在官场上的经历,也经历过一些风雨历程。

  他刚提任镇党委书记时年轻气盛,有一次,所属的两个村为一片森林权属发生冲突,两村村民老老少少手持武器,在小河坝上集结对峙,准备来一场血腥撕杀。械斗一触即发,他带着镇里的干部赶到后,干部们看到小河的沙滩上刀枪林立,畏缩不敢进,他从两层楼高的崖上纵身跳到两队人马中间,像猛张飞在长板坡一样大吼一声:“有种的朝我来!”

  两队人马正在试探性地进行刀枪接触,不防一位神人从天而降,吼声震慑了所有的人,大家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书记?”

  “洪书记!”

  他用拳头把胸脯擂得山响:“有本事的把枪朝这么捅,朝娘儿们动手算什么本事?”边喊边用如炬的目光扫视着村民。他们的眼睛像牛一样瞪得通红,此时注意力都集中到年轻书记身上,被他盛气凌人的目光压得抬不起头来,脸上浮现出愧疚的神色。他见机趁热打铁,命令道:“不敢捅,好,两边的人请各后退十步!”

  队列开始还在犹豫,是不是该听书记的话后退?前排的人经不住他炯然的目光逼视,轻轻退了一步,后面的押不住阵脚,像决堤的洪水般朝后溃退。中间空出了很大的缓冲空间,他紧绷的神经稍为松驰了一下,抖擞精神对着列队大喊道:“听我的口令,支书村长出列。”

  双方的村长从人丛中钻出来,不能肩上扛着鸟铳就是手里提着大砍刀,腰间还背着一把磨得锋利的柴刀。他用冷峻的目光把每一个人从头到脚审视一遍,然后说:“支书村长挺能的啊,你们就是这么带领村民的吗?好,好,你们既然好斗,不用村民帮忙,支书对支书,村长对村长,互相对打,以你们的胜负决出两村胜负,听我的口号,立正。

  一个年轻的村长望着站在自己对面的老村长,委屈得差不多哭起来:“书记,这不公平。”

  “不公平?为什么?难道你还打不赢他吗?”

  “他是我老婆的爹,平时只有他收拾我,你要和他斗,他下得了手,我下得去手吗?”

  人群中哄地爆发出一阵大笑,紧张的气氛顿时笑声的波浪被冲散了一大部分。

  他问:“人从下得了手,人少为什么下不得手呢?刚才气势汹汹的,不就是为了收拾老岳父吗?”

  年轻村长喃喃地辩解:“那还不是因为人多吗?”

  对面人群中有声音喊道:“他刚才号了位置要和老岳父一决高下呢,别人打老岳父,他心疼,自己打,下手不好么狠,不会往死里揍。”

  年轻村长被人点中血脉,顿时弄得满脸通红,低着头叽咕了一句,听不清他说些什么。老村长转身骂道:“别再添乱,谁狠谁上前。”

  他看到这里,心里笑了,说:“既然你们不肯斗,平时党员干部不是冲锋在前吗?党员请出列,由两村的党员决一雄雌,分出胜负,行不行?”

  听了他的话,一些党员犹疑不定地站到队列前面,一些党员心怀恐惧惧,悄悄地挤出人群中,从后面溜走了。

  一场如箭在弦的血腥械斗就这样被化解。洪文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妙语化干戈为玉帛的事情在南原官场中被传得很广。这是他的官场生涯中为数不多的经典杰作之一,依靠这一事件,洪文成为全市年轻的明星官员,一路升迁直到担任县长才停止升迁的脚步。

  事后想来,那次事件之所以能够化解,与他临场机变的处置能力有很大关系。现在机关中很多官员和领导,从机关中来,又到机关中去,理论远远大于实践经验。职位较高却与老百姓接触较少,不了解老百姓的所思所想,平时安排部署任务时,大道理一套接着一套,一旦与现实遭遇,他们对问题与矛盾缺乏准确的判断,应对矛盾的知识与策略更是捉襟见肘,遇到一点小事故小矛盾就草木皆兵,显得很为虚弱与无知。

  洪文走出电梯,仍然望了一眼即将关上的门,心想着要不要到办公室走一走,了解一下什么地方需要自己帮忙出一些点子,助一臂之力。转念一眼,既然安排他值班,遇事没有叫他,说明领导在这件事情上有领导的考虑,冒昧出现的话,在领导看来有可能不是帮忙,反而是添乱,他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洪文走进办公室,门在身后关上时,在自己的世界里感觉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多年的机关工作让他养成了办公室综合症,对办公室有一种本能的依赖,即使放假,只要心闲下来,没事总要到办公室走走看看。他打开电脑,浏览了一下新闻网页后,转到一些介绍股票知识的博客上面,看所谓的股票专家们对目前股票行情的精彩分析。

  如果把兰可儿比作他心里的痛,那么就目前而言,股票是他心里的重。洪文投资股票是在一个月前,几个朋友炒嚷着要培训他的股票知识,替他买了一支股票,算是给他首付的学费。一个月的时间培养一桩兴趣绰绰有余,通过观察一支股票的涨落停跌,把他这个处于闲职上的副秘书长培训成了一位股票发烧友。炒股对于没有钱的人来说是一种冒险,对于自己投资的人来说是一种投资,对于手里掌握足够多资源的人来说,仅仅是一种爱好或者游戏。洪文属于后者。最近,中央采取紧缩银根来限制新增投资政策,南原风情园建设项目暂时搁置下来,洪文从银行贷出、用于租赁青岩旅游经营权的二亿元资金,原计划回到他账户上后用于风情园投资,项目搁浅使这一大笔资金暂时性地闲置起来。洪文想过直接还给银行,此期间产生的利息却成了压在他头上的沉重包袱,他不能弥补这个大窟窿的话,必将引起各方面的怀疑。虽说邓建龙和肖方军在收益分配时考虑了他的利益,弥补了前面一段的利息。此后一个月,资金暂时控制在手是他的主意,已经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接下来产生的利息只能由他自己负责了。

  面对着这个困境,洪文只得把还账的计划拖后,想把其中的部分资金抽出来做一些投资,以便弥补利息上的亏空。对手里掌握的巨额资金,洪文像一只小耗子面对着堆积如山的粮食,既兴奋同时又能在心里上造成巨大的威压。他思考过几种投资办法,做固定资产投资,利润回报周期太长,一旦银行方面提出还贷,可能会造成投资一时收不回来,给他造成更为被动的局面;投资高利贷收益回报倒是又高又快,可那是一种风险性高、资金安全性极差的行当,没有涉足过黑社会的洪文,轻易不敢拿金钱和自己的政治生命冒险。前一段时间,股市一路上扬,成为各种场合的热门话题,在朋友们的热情鼓动和积极培训下,洪文逐渐把关注的目光转向股市。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培训,加上受到市好利大消息的鼓舞,洪文终于朝着股市的大门迈进了第一条腿,尝试着动用自己二十万元存款买进了五支股票,一个星期后抛出其中四支,赚了二万余元。处于资金重压之后的洪文终于找到了弥补利息亏空的好办法,就在两个星期前,他从掌握的资金中拿出二百万元,又购买了六支股票。

  现在,手头持有几支股票的洪文,就像守着一片栽种着摇钱树的果园,每天都要到果园里走一走,看一看,给果树浇浇水,培培土,希望秋后能够结出丰硕的成果。

  今晚,他读了一些股市传奇之后,方才明白一些人通过贷款炒股,居然炒成了千万富翁,创造了财富膨胀的传奇故事。这些故事让他肠子都悔青,后悔先前把过多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面,没有抽出时间来研究股市方面的知识,不然,自己也有可能成为这方面的专家,创造个人的人生传奇了。与股市大鳄比较起来,洪文感觉自己出身贫寒,身上仍然带有农民式的小家子气,缺乏创造传奇人物的宏大气魄。成就传奇的人都是敢于拿青春赌明天的人,哪怕倾其所有也要放手一搏。与其受到股市大鳄们的操控获利,不如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按照专家们揭露操纵股市的办法,大量投资某一支股票,操纵这支股票的涨跌,并从中获利。洪文手里掌握着多达两个亿的巨额资金,拥有这么雄厚的资金实力,他完全可以在股市里兴风作浪。

  想到这里,洪文仿佛面对着一种全新的生活,一种他从未经历过的冒险,心情既紧张兴奋又有一丝不安。他觉得将要面对的是一种危险游戏,但这种具有男人味的游戏将给他的人生带来足够的精彩与剌激。

  他对这种冒险充满了期望,心里跃跃欲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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