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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当叶倩看到当天的新闻时,发现了饰演繁漪的那个女子很像豌豆花,于是激动地对林海涛说:“你看,那个女孩是不是豌豆花?”她指着电视问。

  林海涛来到客厅,新闻已经结束。

  望着日渐消瘦的叶倩,林海涛感到心痛,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会回来的。”

  “不!我刚才明明看到了她,一定就是她。”叶倩坚持着说。

  “她怎么会去演戏呢?你是思念过度引起的幻觉。”林海涛安慰着她,“要不明天我托朋友们打听一下那个女孩的情况?”

  “算了吧!”叶倩懒懒地说,“也许是我看错了,她怎么会去演戏呢?”叶倩靠在沙发上,泪水又一次地流了下来。

  王保立参加完那次晚会后,常常半夜失眠,也许是想得太多的缘故,迟迟不能入睡,早晨却很早就起来,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神情也越来越憔悴,他浑身都不舒服,一想到豌豆花此刻正躺在许永欣的怀抱之中,心绪就很乱,要想解决这一系列的问题,必须让豌豆花离开许永欣,为了爱她,他宁愿牺牲一切,包括地位和声望,家庭和财产。那天早晨,他刚起床,李玫在餐厅里准备早饭。他却在卧室里走来走去,根本无视妻子的存在。他在想,怎样才能和豌豆花生活在一起,把她据为已有。李玫在餐厅嘁他吃饭,他皱起了眉头,“你自己吃吧,我没有胃口。”妻子不满地望了他一眼,接着问:“你到底什么时间休假?”“干什么?”他不假思索地问。“你说干什么?”李玫提高了声音。每年的夏季,他们全家四口都会到外地去旅游度假,无论他的工作有多忙,他都会抽出时间来出去,哪里消夏便去哪里,只有在这个时候,一双儿女会老老实实地待在父母身旁,他们才会享受着那种天伦之乐,可是今年,他竟会把家里这样的大事都给忘记了。

  “我现在非常忙,以后有时间再说吧!”他并无一点歉意。

  “你如果不去,我们自己去好了。”李玫气呼呼地向他摊牌,生气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你看,你又来了,照你这么说,我最好把工作辞掉整日陪你待在家里?”他说。

  “可是,你把这个家当作了旅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对这个家就不能多一点关心吗?”李玫的声音越来越大。

  “如果不是我在外面这么拼命地工作,你能够这么潇洒地生活吗?”王保立的语气有些生硬。

  她用那种非常厌恶的声音说:“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说完气呼呼地离开餐厅。

  “喂!你最近怎么啦?”他不快地反问。

  现在,他说话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愿再提,只用“喂”来招呼。

  “像你这种态度,我怎么能和你说话?”

  “如果不能说话,就不要说好了。”她转过身,气愤地望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问,声音有些严厉。在他正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李玫扰乱了他的思绪,使他感到非常恼火。

  “我是想要告诉你,如果你不想陪我们去,那我们只好自己去好了,你忙你的工作去吧!”

  “你们自己去?”他的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又怎样?”

  “那你们去就好了,还和我商量干什么?”他感到很气愤,既然她把什么都计划好了,却还在问他,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袭上心头。上次女儿在卧室与李玫耳语要订婚的事情,到现在都没人和他谈过,难道非要女儿出嫁的那一天才会通知他吗?家里的事情最近总是怪怪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和他谈起家里的任何事。

  在那里坐了许久,起身倒了一杯水喝完,拿起公文包推门而出,只听见“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李玫没有想到为这件事夫妻会吵架,本来这一段时问王保立总是在外面忙到很晚才回家。过去,礼拜天的时候,偶尔还会留在家里看看报纸,和她聊聊外面的事情,可是现在整日里连他的影子都见不到,今天她实在忍不住了讲了几句牢骚话,没有想到王保立竟然在盛怒之下拂袖而去。她不明白,今天他的火气为什么这样大,她伤心地坐在床上。

  “这个粗暴的家伙,我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你为什么会这样对待我?”她咬开切齿地骂道,泪水也流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我辛辛苦苦地撑着这个家,是多么不容易?”她一边骂着,一边想着。“刚结婚时,连住的房子都没有,在外面租的民房,生女儿那天正赶上下雨,外面下,屋里也下,房子多年失修,从屋顶往下漏,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自己操持着一切家务,王保立却从未帮过她,如今混出点人样来越发对自己看不顺眼,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李玫越想越气,伏在床上大哭起来。王保立走出房门,想着刚才的争吵,直到走进办公室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他承认是自己不对,可是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的思绪。他的思想被豌豆花占据得没有一点缝隙,他想见到她,哪怕只是见她一眼也会好些,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今天自己之所以火气很大,是因为有两天没有见到豌豆花的缘故,没有她,这个世界怎么能叫世界?

  “她应该属于我!”他坐在办公室里闭着眼睛,痛苦地想着。

  豌豆花自演出后,便整日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想象着被剧团选走,会在各种不同的场合、舞台上扮演着不同的角色。那天晚上落幕后,王保立对她说的话,一直在鼓舞着她。虽然她不知道王保立为她所做的一切,但是她感觉得到,在这件事上,王保立一定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和他在一起,她不刻意去迫问这一切,也许这就是她聪明之所在。她感觉得到,王保立对自己的热情有增无减。

  豌豆花对许永欣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不爱他,同时也替他感到难过,怀着一种奇特的悲哀,然而这一切都被思念王保立的快乐所代替。

  可是等了两三天,也没有王保立的一点音讯,她不由得有点沮丧。

  那一天早晨,许永欣对着正在镜子前顾影自怜的豌豆花说:“亲爱的,等我忙完这个月,我们就结婚,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他眉飞色舞地对她说。

  满以为她会高兴地搂住自己,撒娇地说些甜言蜜语,可是豌豆花却撇了撇嘴说:“你才不会呢!”

  实际上,她对他所说的话一点儿都不感兴趣,骨子里认为他永远都不会这样做。这句话她听得太多了,一直以为他在拿这句话稳住她,使她安心于现状不要有非分之想,同时又给她一线希望。可是他想错了,现在的豌豆花已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

  “你怎么这样说呢?”他用那种少有的深情盯着她,“我会的,相信我。”他说话的语气比平日里更热情诚恳。

  豌豆花望着他那副焦急认真的神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流了下来:“行了,行了,这句话我听得太多了。”

  “可这一次,我考虑了许久,我说的可是真的。”他那副急于表白而又不知从何说起的神态令豌豆花止住了笑。

  这时的许永欣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条件,对自己并不是很有自信心,以前对女人的那种优越感在她的面前早已荡然无存,虽然没有那么细致的观察力,但是从豌豆花的眼睛里,他已发觉她早已不是那个孤苦无依,苦苦需要帮助的可怜的女孩,并且不再用那种依赖的目光看他,把他当作救命的稻草紧紧抓住不放的小女孩,他感到如果自己不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将来很可能就会失去了她,他的那颗麻木的心终于苏醒了,他要重新认识这个小女人,他的一切都被她的喜怒哀乐所牵引。他尽量减少外出的时间,在家里陪着豌豆花打发寂寞的时光,这便苦了王保立。他在等待时机单独约会豌豆花,与她商量今后的事,可许永欣却总是碍手碍脚的,不由得他的火气越来越大。

  王保立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使许永欣离开北京市几天。终于他在Y城为许永欣又联系到一笔可观的保单,必须要他到那里去签单,他才不得不离开豌豆花。

  当许永欣刚一踏上车离开,豌豆花就急忙梳洗打扮,王保立早已迫不及待地等候在楼下。见到她下楼,不顾一切地跑上前握住她的手,激动得心跳加快了速度,如果不是怕熟人看见,他会抱住她,吻个够。这时候,她的邻居张力刚好出门倒垃圾,两个人打了一声招呼,“喂!出门啊?”

  “是啊,今天没有上班吗?”豌豆花心虚地问。

  “今天该我轮休,天气不错,就打扫打扫房间,平日也没有什么时间。”张力说着感叹了一句,“还是你轻松,真羡慕你。”豌豆花笑笑。“我还有事,改日再聊。”张力摆摆手也报以一笑。这一天早晨,王保立急着去见豌豆花,李玫问他:“今晚能够早一点回家吗?”

  “有件事等着我去处理,回来恐怕也早不了,晚餐不必等我。”他敷衍着回答。他悄悄地去会情人,不用说这是明显的对妻子的欺骗。但是,在适当的时候说些谎也未尝不可,在厮守多年,感情冷却的夫妻之间,这样的欺骗也许司空见惯,王保立差不多快有十年没有同妻子有过床第之欢,以前也不多,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消失,总觉得和妻子在一起提不起兴致,没有激情。

  也许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对于一起生活多年,什么都一清二楚的妻子很难再有激情,无论如何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浪漫深厚的感情基础,过去没有,现在更无从谈起。

  自从那天夫妻两个人大吵一架后,彼此都提防引火上身,换句话说,家庭的和睦需要安定,更需要坚贞不一,对对方有一定的责任感。

  到现在为止,他和豌豆花分手已经一个礼拜,每一天都是在痛苦的煎熬中度过,今天好不容易挨到许永欣去了外地,他的心。隋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至于今天的安排,他在昨天晚上便与妻子讲过,因此早晨再说这件事她也没有引起一丝怀疑。

  今天的豌豆花穿着淡紫色紧身旗袍,头发高高地束了起来,走近一看,在胸前别着一朵足金胸花,呈玫瑰花状,脸颊绯红,王保立看得入迷。

  豌豆花始终看着他的眼睛,微笑着。

  “怎么这样看人?”她问。

  “你今天太漂亮了!”他由衷地赞叹着。

  穿着旗袍的豌豆花给人一种高贵典雅带着一种成熟女人的美,比起平日里穿连衣裙更显迷人。

  “一直没有见到你,很想。”他一语双关地说,温柔地望着她。

  “路上车多,”他们走进车里,豌豆花叮嘱他,“开车要小心一些。”

  “这些天,你都干些什么?”他问,没有理会她的话。

  “当然是在家中。”她接着问,“你说剧团选中了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侧过脑袋问他,一脸的期待。

  “我会骗你吗?”他反问一句,“不过,得等一段时间,因为你的情况特殊,相信我,我会帮你的。”

  “哦,”她舒了一口气,“我以为你是随便说说的,我们去哪里?”她问。

  “去宾馆,好吗?”他问,“我非常想和你谈谈我们的事情。”他温柔地说。

  到了宾馆,王保立迫不及待地把她压在身下,但是豌豆花坚持脱掉旗袍去冲个热水澡。

  王保立等着,在床上焦躁不安地吸着烟,一根接着一根。

  刚冲完澡的裸体的豌豆花包着白色的浴巾,头发向后拢到修长的脖子上面,犹如一朵出水的芙蓉。王保立按捺不住,跳下床,抓住她的手。

  “过来,快一点,我忍不住了。”

  豌豆花的皮肤光洁如玉,他贪婪地抚摩着她的全身,面对这份美,看得痴迷中不觉心生怜爱。豌豆花嗑着瓜子,两只长睫毛的大眼睛忽闪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白了他一眼,冲过澡的她,盘着的头发散落成瀑布披在肩上,满头的黑发,衬托得她那不施脂粉的脸庞更似婴儿一般白嫩、细腻。白色的浴巾似有似无地掩映着胸前的两个山峦。

  “你干吗这样看人?色迷迷的。”她挑逗地问了一句。

  “真是秀色可餐呀!”

  “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她笑着说。

  “怎么会呢?爱还爱不够呢!”他说着就势把她拥人怀中。

  就在豌豆花刚走时间不长,许永欣到车站又返了回来,因为他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私人印章和身份证,当他匆匆跑上楼梯,冲进房间,豌豆花不在家中。

  “喂!”他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也许她出去了,可她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于是拿起电话打给张力:“是张力吗?我是许永欣,不知道豌豆花是否在你那里?”

  “她今早上出门了。”张力告诉他,“对了,你放心,是和你的一个朋友一起出去的,我见过他。”

  “这就怪了,早晨她为什么没有和我提过这件事?”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张力解释着说些什么。

  许永欣坐在沙发上。皱紧了眉头,想着这件事,总觉得她的行动有些怪怪的,如果问为什么,他也说不出来,豌豆花对自己的那种依赖情结好似渐渐减退。

  “她不再是刚刚见到的那个孤苦无依向自己求救的小姑娘。”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天啊,她是不是在欺骗我?这样早就出去了,她能去哪里呢?”他满腹疑惑地走出房门,还是皱着眉头。

  “我一定要向她问个清楚。”他激动地想。“问地到底去干什么?”可是到哪里去找她呢?他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决定推迟一天再去Y城,他实在受不了,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他在街上闲逛了一阵,最终还是回到家里等她的消息。

  王保立在豌豆花的身上发现了体现他往日的经历和梦想的东西,他早已不再年轻,可是见到她以后,却感觉爱使他敞开了胸怀,振奋了心弦而产生了珍贵的感情。望着豌豆花雅致动人的线条,柔和红润的双颊,仿佛看到一股耀眼的感情之火,他热血奔流,精神振奋,这个每天晚上让他彻夜难眠的女人,终于又来到自己的身旁。

  “你在想什么?”她仰起小脸一副天真的样子。

  “在想和你销魂的一瞬间,”他坏笑地望着她,眼里写满爱意。

  “去你的,”她娇嗔地怒骂道,却早已脸颊绯红。

  她觉得他每一句话都是倾心于她的表示,在他细致的真情流露与表白中,包含了许多内容。

  “和你在一起很快乐。”她说。

  “我也是!”他回答。

  他的眉头不时地皱到一起,大脑在不停地思考。他急于想把话题转移到考虑多天的问题上去,他想要直接对她说,放弃许永欣,到自己身边来,可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和他在一起的感觉还好吗?”他的情绪突然一落千丈。

  “是的。”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目不转睛地望了她一会儿,许久没有说话,一股醋意袭上心头,感觉是酸酸的。“你知道我的感受吗?”他又问。

  豌豆花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使王保立心悸得发痛。

  他把夹在手指上的烟蒂狠狠地吸了一口扔在了地上,冲动地又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摩着她的脸,望着她那可爱的脸蛋儿,产生了一种新的感觉,认识她以后,他才感到生活中的乐趣,他的生活充满了光明,这是每一个情人心胸中起伏的强烈、深沉的波澜。

  “你想离开他吗?”他终于又一次提到这个严肃的话题。

  “我?我还没有想好。”她的语气有些慌乱,找不到恰当的语言对他说。

  事实上,她正陷入了无可奈何的窘境,王保立是她非常喜欢的,对她的影响很深,他目睹了这个男人极其文雅而又博学多才,正满怀激情地倾心于她,看到眼里,内心怎能不激动呢?她无法抗拒他的感情,他在想什么,当然会一清二楚地表现了出来。可是许永欣待她还算不错,无论如何自己是不能开口说要离开他,那样对他实在不公平,当自己遇到困难时,能是许永欣帮助了她,这却是事实。

  王保立对她的感情也是真诚的,他的爱热烈而又浪漫。每个女人都向往迷恋,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豌豆花的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痛苦,自卑纠缠到—起。一想到可悲的外室生活,她像挨到一顿棍棒。“不要。”她痛苦地说,“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有一种被关在笼中的感觉。”

  “可是,你肯出走吗?”他没有理会她的表情,加重了语气重说一遍,“没有你,我是不能活下去的。”

  她摇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她的声音充满了悲哀。

  “让我们一起来解决这个问题好吗?”他说。

  “我怎么办?”她无助地问。

  “想一想我们在一起是多么的和谐?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爱你,千万不要拒绝我。”

  他对她吐露着强烈的真情,使她觉得无法抗拒。

  “我也很爱你,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只要你爱我就足够了,你会离开他,对吗?”他继续问。

  “我不知道。”

  这个男人令她喜欢,但却不敢贸然地和他一起出走。倒是许永欣和自己生活了那么久,渐渐地习惯了他,如果离开他,换了别人又会怎样?王保立是否靠得住?难道他会为了自己放弃局长的地位,权力和金钱对他就没有一点诱惑力吗?这一切都是未知数。离开许永欣,就好像是要她解开自己泊船的缆绳,尽管它们是不牢靠和不能令人满意的,漂流到别的什么地方去。

  “想什么?”她的眼睛低垂着,他被她的神情深深地感动了,急忙问。

  “没想什么?”她回答。

  “一定有的,你想说什么呢?”

  她摇摇头。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温柔地问,“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我是多么的需要你,我爱你!”

  她的热情终于又被他点燃了,她的疑虑被他的热。隋之火化为乌有。

  “你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地想一想,到底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还是这样犹豫不决?”他伤心地说,“我真的是一天都很难再等了,每次想到你和他在一起,我的心就像火烧一样难受,我不能够忍受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面对王保立直接的话题,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为了什么,她开始觉得是自己在找一些借口设法拖延一些时间,从本质上讲,她不想离开许永欣,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如今说离开就离开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你不愿意跟我走吗?”

  “哦!我愿意!”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在北区最豪华的地方买一栋楼房,算我送给你的礼物。”他讨好地说。

  “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豌豆花疑惑地问。

  “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冒险的事。”

  他没有正面回答豌豆花的问题,只是笑笑意味深长地说。“那个地方,我曾带着你去过,那个地方很美对吗?”

  “不要再逼我了好吗?”她痛苦地说。

  他终于停止了谈话。

  “那么我们在什么时候结婚呢?”突然她抬起头望着王保立羞答答地问。

  王保立吃了一惊,因为豌豆花的问题像闪电一样在他的头脑闪过,但是他却没有形之于色,他是何等的聪明与敏捷。

  “日子由你来选定吧!”他平静地说。

  一直以来,他没有告诉她自己有着妻室,当然,豌豆花也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总以为,既然王保立对自己一见倾心,从没对她讲起过他的家庭,一心想要自己嫁给他,一定是单身。这也是她太年轻,没有生活经验的结果。

  “下个礼拜?”她问。

  “随你吧!”他点点头,“只要她离开许永欣,一切都会好办的,到时候,我会多给她一些经济上的补偿。”他暗暗地想。

  王保立看着心爱的女人答应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计划,他的热情足以让他丧失了理智,在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面前,他不愿有任何慌乱的情绪,所有的阻碍都会迎刃而解,可是他却不会想到,为了这一切他会付出多大的代价,他的这种异乎寻常的决定,足以毁掉他的美好前程,这一切在他的心里并不重要了,不管后果如何,他都不后悔,哪怕失去整个天堂。

  豌豆花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把头微微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王保立望着她的美丽的脸庞,脸上蒙着淡淡的惊异,感觉这一切都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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