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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昨天晚上,王保立回到局机关单位宿舍,由于李玫的行为大有损害自己整个前途之嫌,他心里非常着急,在此之前,从未觉得事情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虽然他并不知道,他所表示;的威胁到底有多大,但他却相信李玫对这件事情绝不会息事宁人,善罢甘休,她会给他制造一系列的麻烦和障碍。

  中国有一句古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人如果发起怒来,比小人更胜一筹,尤其是妒火中烧的女人更是不好惹,今后怎么办?

  他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却是一筹莫展。

  李玫盛怒之下赶走了丈夫,坐在沙发上独自生着闷气,她不会让自己的切身利益受到丝毫损伤,既然两个人闹到了这个地步,也就不会是好合好散那么容易的事了,她会提出非常苛刻的条件逼他就范,最后让他一无所有。因为她手中有王保立的把柄,王保立所有受贿的证据都在她的手里,每收到一个红包,他就要在他的一个笔记本上记下他们的名字,目的是怕时间长了忘了给他们办事,送多大的礼,办多大的事。这些记账本无意中落在了李玫的手中。如果将这些证据交到检察院,那么他王保立还想当局长?简直就可以够枪毙的资格。去公安局蹲监狱吧!李玫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只要他不答应自己的要求,他就别想过太平的日子。

  她坐在那里想着心事,至于他是否回家倒也无所谓,没有了他,说不定会更愉快,现在她想请一个律师,再找一个盯梢的,她就不信拿不到证据。先告他一个重婚,给他一个下马威。

  王保立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心乱如麻。

  这些年来家里的一切财政大权都是由李玫一个人掌管,如果真的离婚,自己将会一无所有,家里究竟有多少财产,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别人送的红包都被李玫存放起来了。如今那些钱是不能跟她要的,否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唉,我怎么会是这么笨呀!”

  他懊悔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自己辛辛苦苦地赚钱,到头来却什么都得不到,就连自己的前途都攥在妻子的手里。这一点他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他在官场上混了许多年对事情看得比较透彻,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聪明一世却要毁在自己的妻子手中,真是老天作弄人。他想到了自己局长的地位,如果一旦和她闹僵,他局长的位子就很难保得住,并且他的桃色新闻很快满城风雨。如果名字上了报,朋友亲戚都会疏远他,成为众叛亲离的人物,那下场是可想而知的。然后再由组织出面做一次诚恳的谈话,那就更不堪设想了。

  想到这里,他的浑身都出了汗,什么办法都没有。

  “唉!装孙子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呀?”这是在他不顺的时候,常常扪心自问的一句话。

  在基层的时候,为了讨好领导,在黑市上花一百块钱买来购物票给局长送去,说是通过关系弄来的内销货,科长娶儿媳妇,他掏钱买烟买酒,并托人找来几辆轿车来接新娘,科长要答谢,他又说用不着,全是朋友们的帮忙。他就这样人了党,又从副科长、科长、副局长、局长一级一级上来的,他充其量是一个初中毕业生,他那所谓的大专文凭,是在单位出资荐举下上的工农兵大学。现在他的权力大了,似乎由孙子变成了爷爷,变成了说一不二的爷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不少人面前,在不少的时候,他还是孙子,还要不时地装装孙子,他没有忘乎所以,他知道自己爬得越高风险也就越大,于是更懂得夹着尾巴做人。他知道他的四周明里暗里有好多双眼睛盯着看。没钱的时候,他梦想着拥有大笔的钱,而如今属于他的存款大大超出他的预想之外,反倒觉得一切都是空的。

  可是一想到豌豆花,他所有的烦恼都将一扫而光。他眼前只看见她美丽的脸庞和丰满匀称的体态。“这个该死的黄脸婆!”他恨恨地骂道。

  他在办公室里度过了一个难挨的夜晚。

  第二天早晨,李玫没有打电话到办公室,他的心才轻轻地放松了一下,不由得闭上眼睛说了句“谢天谢地”,于是又在办公室里思考着以后该怎么办。

  大概十点半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他拿起电话压低声音问:“喂,哪一位?”

  “是我。”李玫在电话的那一头肆无忌惮地嚷道,“昨天晚上我和你说过的事情想好没有?我要让你放弃你应得的那部分财产,你必须一个人干干净净离开家,我不会让你带走任何东西。”

  说完“砰”的一声挂上了电话。

  王保立呆呆地望着办公桌上的电话,站在那里。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极了,自己竟然和她生活了二十几年!”

  李玫的电话激起了他内心的愤怒,但是他毕竟不是一般的人,他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考虑着事情的后果。“该死的泼妇!”

  他恶狠狠地骂道。

  虽然心中不满,但是他还是屈服了,只能回家和她解决这个问题,他知道她的脾气,如果他不回家,那么她一定会到局里来,到时候将会更难堪。

  他站在窗边,望着行人匆匆的脚步带起地上的落叶,飞起又落下,夏天的蝉鸣一声高似一声搅得他心绪烦闷,又是一年的夏天啦,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魔术师。

  那一年,和李玫结婚也是在夏季,两个人虽然生活过得很贫穷,但是却比现在充实。

  人啊,是不是永远没有知足的时候?他真想出去走走,体验一下那种孤独的滋味,这是曾经沧海,历尽坎坷的另一种享受。

  昨天晚上,他没有睡好觉,往事如烟,在他脑海上空飘荡,赶也赶不走,他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一个个逝去的画面却在他的脑海里闪现。终于,他下决心回家。“田秘书。”走到办公室的门口,他喊道。那个年轻的秘书跑了过来:“局长,您有什么事?”“我有事情先出去一下,把今天的工作计划推到明天。”“好的。”他来到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他没有让司机开车送他,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家事。如果夫妻两个人能够私了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在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女人,以前自己算是低估了她。”

  回到家门口时,他的心便慌乱起来,当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时,才发现原来门上的锁已经换了。于是按响了门铃,却没人出来开门,就这样他被扫地出门,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

  “该死的黄脸婆!”除了诅咒,他没有别的办法。

  李玫躲在客厅的一角,偷偷地看着王保立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得意洋洋。“见你的鬼去吧!想跟我玩儿?”

  这次回家没有见到妻子,他忧心忡忡。

  “老天,这太不公平了,为了这个家,我辛辛苦苦工作着,如今却像扫垃圾一样被她扫地出门,真的令人无法忍受。”

  他想大声喊一声,不然心中的那股怨气会令他窒息死掉。

  整整一天,他是在忧虑中度过的。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像一只辨不清方向的苍蝇,东窜西撞挣扎得精疲力竭,即使他照妻子所说的做了,她也未必就能够放自己一码,她手中握着自己的把柄实在太多,以后她会让自己干什么都不能有一点的不情愿。她的目的就是让他以后的日子不得安宁。由此他又想到了豌豆花,她那里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皱着眉头,抽着烟,办公室里很快飘满了浓烟,以前他是不会在办公室里抽娴的,在单位里他时刻注意着自身形象,经过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来到财务室,对正在记账的于会计说:“给我准备二十万现金,下午我等着用。”说完匆匆离开单位。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带着豌豆花离开这里,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二十万足以维持他们简单的衣食住行,这些钱就让李玫来偿还,权力和金钱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局长的位子谁愿意坐谁就坐好了。

  想到这里,他便感到一阵轻松。

  许永欣走了以后,豌豆花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简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再回来。此时,她才觉得许永欣有好多优点是她以前没有发现的。比如他的善良。现在他已经离开了这里,自己又成了孤苦无依的人。她绝不去找王保立,一想到她对自己的欺骗,就感到剧烈的忧伤和哀愁。他竟然欺骗自己这么久,还口口声声说要和自己结婚,当初为什么就相信了他的话呢?如果不是因为他,许永欣就不会抛下自己不管。

  目前的处境,使她不得不正视自己,应该出去找份工作。可是在这里她谁都不认识,是否会像刚出来时那样求职令人难为情?王保立不是说过吗,话剧团会录取她,那么明天是否该到剧团碰碰运气?时间就在她冥思苦想之际一分一秒地溜走了。她坐在窗前呆呆地想着这几天所发生的事。

  差不多天快黑的时候,她感到有些饿了,于是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去找一些吃的,里面还有昨天剩下的饭菜和一袋面包,她叹了口气,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呢?

  于是简单地吃了一些,一边吃一边想手里还剩多少钱。许永欣临走时留给她的钱她没有要,是自己对不起他,如今又怎么好意思再拿他的钱?幸好房租已经交到年底,这段时间,住所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吃饭却成了问题,自己钱包里只剩下不到一百元钱,如果昨天晚上真的离开这里,又该怎么办?可见,许永欣还是善良的,即使生了那么大的气,也设身处地地为她想到了这些。不免心中充满了感激,总之自己做了那些事是有负于他的,和他再回到以前的状态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永欣真的就不回来了吗?她的脑子里都是昨天吵架的场面,可是即使他回来,又能怎样?即便是他宽宏大量地原谅了自己,以后也会在互相猜忌不信任的状态下生活,接着无休止的争吵又能有多大意思?

  吃了几口饭,感觉没有食欲,便放下碗筷又回到窗前想着心事。

  许永欣气恼地离开这里,一时冲动,什么都不顾了,他不明白:自己这样喜欢她、爱她,为她准备了所有她喜欢的东西,把她安排得这么舒服,她却还不满足,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竟然背着自己和他最好的朋友去鬼混。

  一想到王保立,他便气得咬牙切齿:“该死的东西,认识你这么久,却不知道你会是这样一个人,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始终不明白,王保立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难道他就不怕东窗事发?引起什么后果吗?

  那天晚上,他回到公司坐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他的心情沮丧极了,没有动身去Y城,他忘不了豌豆花对自己的不忠,至于自己戴了多久的绿帽子,他不知道,但他肯定这不是第一次,但是却不能硬下心来断绝和豌豆花的联系,把她彻底遗忘。

  他想到她没有钱,没有工作,以后怎么办?一想到她坐在窗前,束手无策,他便感到一阵痛心,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做,于是又恨又爱,又疼又怜的感觉涌上心头,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希望豌豆花会打电话给他,不需要说什么歉意的话,只要听到她的声音,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回到她的身边。可是,她没有,一点音信都没有,他知道,她不会打来电话,不会的。

  这一天过得实在漫长。

  豌豆花的处境也不是很好,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今天一早她听到电话的铃声,没有去接。她知道那一定是王保立的电话+不由得非常愤怒,她气急败坏地拔掉电话的插头。电话的铃声倒是提醒了她不能就这样坐在这里不动,她的处境不容她待在这间屋子里,她必须出去找份工作,于是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天气阴沉沉的,这恶劣的天气,正如她那坏透了的心情,她不得不走进这个社会,重新寻找赖以生存的工作。

  和许永欣生活的那段日子,她感到生活轻松了许多,不必为一日三餐奔波忙碌,也享受着生活带给她的快乐,如今她不得不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沉重的代价。能否找到工作还是一个未知数。

  来到街上,各大商场挤满了人,她徘徊在这些商场的门口,努力使自己镇静一些,虽然工作不是很好找,但是她手里还有一些钱,足够她支撑一个月的伙食费用,如果节俭一点的话。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和气质比刚从学校出来时改变了许多,这些从经过她身边的男子看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已是今非昔比啦,这使她的虚荣心又一次得到了满足,可是她并不想从他们那些男人那里再次得到任何恩惠,她需要的是尊重、是爱,经历了一系列的事后,豌豆花变得成熟了许多。

  在街上,她走了许久,工作却没有一点眉目。时间就在她犹豫、徘徊中流走。天很快黑了下来,她只得回到住所。第二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豌豆花起得很早,站在梳妆镜前打扮了很久,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望着草坪上散步的人们,她的心隋也变得愉快起来。

  “也许今天会找到工作。”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匆匆地吃过早饭,便又出门了。

  今天,她穿着一套米黄色的职业套装,配上一双白色半高跟皮鞋,落落大方,走在街上引来许多双眼睛瞩目。可是她不知道如何求职,她没有学历,没有特长,能干什么呢?她记得许永欣和王保立对她说过,话剧团团长很欣赏她,也许到那里会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工作,即使给人跑腿也很不错,如果将来真的有机会也许会让她出演一个角色。

  她不知道求职的一系列的手续问题,总之她就去了。

  她知道剧团团长姓张,可是她并不认识他,于是大胆地去了。

  这个剧团很好找,到了那里,她鼓足勇气,走进气派的剧团大门,一进门是两根大红的柱子,紧接着是蜿蜒的走廊,挂着一长串大红的灯笼,有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在这样的环境中,她有些胆怯了,一想到遭到拒绝时的那个场面,就退了出来。

  这段经历使她一整天都萎靡不振。

  晚上回到家中,忽然听到隔壁家有人在哭泣,于是打开窗子去看,一辆警车停在张力家的门口,从屋里传出的哭泣声中她听得出来是张力。还有一些人不停地安慰她。隐隐约约中,她听得出事情的大概过程。张力失踪一个礼拜的女儿回来了,但是她的眼睛却永远也看不见东西了,被一伙专门买卖人体器官的贩子挖走卖掉了,由于这个团伙再次犯案,公安人员终于抓获了这个团伙,可是这个小姑娘永远见不到光明了。张力夫妇悲切切的哭声感染了豌豆花,于是她也禁不住哭泣起来。

  是啊,人为什么会这样残忍?一个小小的年轻的生命将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

  她为张力夫妇悲哀,为张力的女儿悲哀,同时也为自己悲哀,这个世界怎么会是这样?

  张力声嘶力竭的哭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

  早晨当豌豆花睁开眼睛的时候,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于是又不得不到街上去找工作。

  “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到剧院去应聘,而且一定要见到团长。”她鼓励着自己。处在这样一种环境中,她想到了母亲,离开学校后,一直没有见到她,不知她的情况怎样,是否会像张力一样到处去找自己?虽然她很想回到家中,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她怎能够回到家中呢?豌豆花的眼睛又湿润了。由于昨天来到剧团而没有勇气进门,她有些责备起自己,实在是懦弱无能,这点勇气都没有,还能干什么大事呢?于是径直走进去。

  “到哪里去问呢?”正在豌豆花徘徊犹豫的时候,前面走过来两个女孩,她们好奇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她,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你找谁?”

  “我想找你们团长。”她被两个女孩一问愣了一下。

  “他呀,就在前面那个大楼的二层,很好找的,门上写着团长室。”女孩好心地对她说。

  豌豆花道了谢,愉快地向前走去。

  团长的办公室在二楼的南侧,她轻轻地敲门。

  “请进!”豌豆花推门而人。团长坐在桌子旁边正在看报纸,见到豌豆花进来疑惑地问:“你找谁?”

  “我找张团长。”她怯生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低垂着眼睛说。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团长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孩,好像非常感兴趣,温和地说:“坐下谈吧!”房间里有沙发,张团长指着沙发说。

  豌豆花却没敢坐下。

  “我是来找工作的。”她鼓起勇气大声地说。

  在来这里之前她就没有打算要留下来,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即使遭到拒绝也无所谓,毕竟见到了团长,这就是今天的胜利。

  “是哪所学校毕业的?”团长和颜悦色地问。

  “我是某艺术学院的学生,学过表演,但是没有等到毕业就离开了学校,不过只要您能给我机会,我想我会做得很好,因为前不久,我被邀请参加艺术学院的校园艺术节演出,我饰演繁漪这个角色非常成功,从而也给了我从事演戏的信心,我的模仿能力很好,这就是演戏的基本条件之一。”豌豆花越说越激动,竟然打消了那种胆怯的心理,“我希望团长给我一次机会。”

  听到豌豆花的一番表白,张团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艺术学院借用的那个小姑娘?对不对?那一天我也曾去观看过,演得不错。”

  豌豆花受宠若惊,有些失态。

  “你住在本市吗?是否有本市的常住户口?”张团长接着问。

  “是的。”她简单地回答团长的问题,关于家庭方面,她是不想涉及更多。

  “这件事我们还得商量商量,得经过领导班子的研究决定,你先回家等我们的通知吧!”

  “需要多长时间?”豌豆花大胆地问,因为她手里的钱只够她维持一个月的生活费用。

  “最快也要一个月吧!”

  “谢谢!打扰您啦!”

  “你在家里再等些时日吧!王局长也曾来过,不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为什么他对这件事如此关心呢?”张团长好奇地说,“我们会尽快的,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和王局长关系也很不错。”张团长向她笑了笑。

  豌豆花从剧团出来的时候,感到浑身轻松了许多,工作的问题到底有了一些眉目,最重要的是这一段时间生活费用的问题,一边走一边在思考这件棘手的问题。回到住所,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她感到有些累。可是她却发现,许永欣的行李都不见了。“他是不想回到这里啦,我该怎么办?”看来在这个世界上,她又会像以前那样孤苦伶仃。许永欣的确来过,他以拿行李的名义想见到她。他进门后没有见到豌豆花,于是就坐在客厅里等,直到过了中午,他才觉得,豌豆花一定是去找王保立啦,才不得不苦笑地摇摇头。

  “唉,真是自作多情!”

  本来经过多天的考虑,他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她,并打算言归于好离开这座城市,回到自己的家乡去结婚,他会原谅她,让她成为自己最幸福的新娘,可是她又去找那个男人了,白白辜负了自己的一番感情。许永欣感到很失望,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望望窗外,没有她的影子,等待是毫无用途的,于是把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拿走,想离开她几天,看看她的反应如何再作打算。

  豌豆花当然并不明白许永欣是怎样想的。她又习惯于坐在窗前,双手在胸前绞来绞去,泪水在大眼睛里打转,顺着面额流了下来。

  “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会流浪街头,剧团是否能够录用我,还只是个未知数。”她想着以前徘徊在街头的情景。

  唉!老天又让她回到这个悲惨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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