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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

境中抽象出来的,并且需要某种方式来加以实现。那么,当有一条充足理由来这样地行动时,也就有一条以这样的方式来行动的充足理由,而因此方式也就不是无区别的。每当一个人有对于一个单独的行动的充足理由时,他也就有对于他的一切要求的充足理由。再请看下面第段所要讲的。这些推理论证是一目了然的,人家竟归咎于我,说我提出我的需要一条充足理由这一原则,并没有得自事物的本性,或得自上帝的圆满性的任何证明,这是很奇怪的。因为事物的本性就在于:一切事情都预先有它的条件、要求、和适当的趋向,这些的存在就成为它的充足理由。上帝的圆满性要求他的一切行动都符合他的智慧,要人不能责备他曾毫无理由地行动或甚至责备他宁可要一条较弱的而不要较强的理由。但我将在此信的末尾更充分地谈谈关于一切事情都需要一条充足理由这一大原则的坚实性和重要性,推翻这条原则就会推翻整个哲学的最好部分。因此,这里人家想说我以此犯了以待决问题作为论据的错误,是很奇怪的;并且他也似乎是想要坚持一些站不住脚的意见,因为他已归结到要拒绝我这条大原则,这是理性的最本质性的主要原则之一。关于和必须承认,这条大原则虽然已被认识,但还未被充分运用。这也就是为什么第一哲学迄今还如此贫乏、如此缺少推理证明的大部分理由。我从这原则除了推出其他结论之外,还推论出在自然中没有两个实在的存在物是绝对无法分辨的;因为如果有那样的东西,上帝和自然对待这个和对待另一个不一样就是毫无理由地行事;因此上帝不会产生两份完全同等和一样的物质。人家回答了这一结论,却并不否定其理由,而他对此的回答用的是一个很软弱无力的反驳。这一论证(他说),如果它是对的,将会证明上帝不可能创造任何物质。因为完全坚实的几部分物质,如取其相等和同样形状的,(这是一个可能的设想,)则它们就会成为一个严格地和另一个一样。但设想这种完全的相台,显然是一种以待决问题为论据的作法,照我看这种完全的相合就是不能承认的。这种关于两个无法分辨的东西的设想,如彼此完全相合的两部分物质那样,抽象他说似乎是可能的,但它是和事物的秩序,也和上帝的智慧不相容的,在那里丝毫容不得无理由的事情。俗人想象着这样的事物,是因为他们满足于不完全的概念。这也是原子论者们的缺点之一。此外我也不承认在物质中有完全坚实的部分,或者完全是铁板一块,没有任何变异或其各部分的特殊运动的,就像人们对所谓的原子所设想的那样。设定这样的物体,也是一种无根据的通俗意见。照我的证明,物质的每一部分都是实际被再分割为不同地运动着的各部分的,并且没有一部分是和另一部分完全相似的。我曾经引述过,在可感觉的事物中,人们决找不到两件无法分辨的东西,并且(例如)人们在一个花园中找不到两片树叶、也找不到两滴水是完全一样的。人家承认对树叶来说是这样,而对水滴来说也许是这样。但他对于水滴也可以这样承认而不必犹豫,或不必说rhas(一个”它的反面是蕴涵着矛盾的“一句,本作”并且无矛盾的“。本作:”因为当一个人不是也有一条要这样地行动的充足理由时,他就决没有一条行功的充足理由“。

意大利人会说snzafors)的。我相信在可感觉的事物中所发现的这些一般的观察,也相应地发现于不可感觉的事物中。在这一方面我们可以说,就像阿勒更在《月亮皇帝》中所说的那样:一切都和这里一样。而这是对那无法分辨的东西的巨大成见,以致人家找不到它的任何例子。但他反对这一结论:因为(他说)可感觉的物体是复合的,反之他主张有些不可感觉的物体是单纯的。我再回答说,我不同意这一点。照我看,没有什么东西是单纯的,只有那些真正的单子除外,它们是既没有部分也没有广延的。单纯的物体,甚至那完全一样的东西,都是由那关于虚空和原子的错误设定而来的结果,或者此外也是那种懒散哲学的结果,这种哲学不把对事物的分析充分进行到底,并想象着能够达到自然界最初的物质元素;因为这可以满足我们的想象。当我否认有两滴水完全一样,或两个其他物体无法分辨时,我并不是说就绝对不可能这样设定,只是说这是违反上帝的智慧的事情,因此是不存在的。关于和我承认如果有两个完全无法分辨的东西存在,它们将是两个。但这种设想是不对的,是违反理性的大原则的。那些庸俗的哲学家,当他们相信有不同的事物,或仅仅因为它们是两个而且不同的事物时,他们是弄错了,而他们关于那他们叫做个体化原则的困惑正是由于这种错误而产生的。形而上学通常只是处理单纯关于名辞的学说,就像哲学辞典那样,而并没有来作关于事物的讨论。肤浅的哲学,如原子论者和虚空论者们的哲学,生造了一些较高级的理性所不承认的东西。我希望我的证明将会改变哲学的面貌,尽管有人家在这里用来反对我的那样一些虚弱的矛盾。时间或地点的诸部分,就它们本身来看,是理想性的东西,因此它们彼此完全相像,就像两个抽象的单位那样。但两个具体的一,或两个实际的时间,或两个充满的空间,即真正现实的东西,就不是这样。我并不是说两个空间点是同一个点,也不是说两个时间顷刻是同一顷刻,如人家似乎归咎于我的那样;但人们在缺乏认识的情况下可以在只有一个顷刻的地方想象有两个不同的顷刻,如我在前一答复的第条所已指出的那样,在几何学中,人们往往设想有两点,以表明一种与之相矛盾的说法的错误,而发现其实只有一点。如果有人设想一条直线与另一条直线相交于两点,计算的结果将会发现这所设想的两点应该是重合的,只能成为一点。当一条直线在完全另外的情况下和曲线相交变成了切线时,也发生这样的情况。我已经证明空间不是什么别的,无非是事物的存在的一种秩序,表现本无”一切“。本无”不必犹豫,或“。这是引的克拉克信中所用英语原文,意即”也许“。意大利文,意即”不要’也许‘“,”毫无疑问“。,十七世纪以来欧洲戏剧舞台上很流行的一个滑稽人物的名字。拉丁文,意即”仅仅在号数上“。

在它们的同时性中。因此以为有一个有限的物质宇宙整个地在一种无限的空的空间中移动,这种虚构是不能承认的。它是完全不合理也不可行的。因为,在物质宇宙之外并无实在空间,除此之外,这样一种活动也是无目的的,那将是无事忙,。这也不能产主任何可为无论何人所观察到的变化。这是那些抱持有缺点的概念的哲学家们的想象,他们把空间作为一种绝对的实在。只从事于玩弄想象的一些单纯的数学家,是能够生造出这样一些概念的;但它们已彼高级的理性摧毁了。绝对他说,上帝似乎能够使物质的宇宙在广延上成为有限的,但相反的情况似乎更符合他的智慧。我不同意一切有限的都是可动的。照我的对手们的假设本身来说,空间的一部分,虽然是有限的,却也是不可动的。可动的东西必须能够改变其相对于其他某一东西的位置,并且能够达到一种和先前的状态有别的新的状态,否则那变化就是一种虚构。因此一个有限的可动的东西必须成为另一个东西的一部分,才能发生可观察到的变化。笛卡尔曾主张物质没有界限,我也不相信人家已把他这一点充分驳倒了。而当人们同意他这一点时,并不因此就须得出结论,说物质是必然的,也并不因此得说它是永恒的,因为无界限的物质的这种扩散,只是上帝选择的结果,他曾发现这样更好些。关于因为空间就其本身来看和时间一样是理想性的东西,所以世界之外的空间应该是想象的东西,如经院哲学家们本身就曾很好地认识到这一点。世界之内的空的空间也是一样,我根据我已提出的那些理由认为它也是想象的。人家用马德堡的盖利克先生发明的虚空来反驳我,那虚空是他把一个容器中的空气抽去而造成的;人家以为在这容器中就真正有完全的虚空,或无物质的空间,至少一部分是这样。亚里士多德派和笛卡尔派都不承认有真空,他们就已经回答了盖利克的这个实验,同样也回答了佛罗伦萨的托里拆利的实验(他是利用水银把一根玻璃管内的空气排空),在这管子或在这容器内根本就没有虚空,因为那玻璃有许多很细的孔,光线、磁线和其他很细的物质都可以穿过这些细孔进去的。我是同意他们的意见的,发觉可以把那容器比之于一只满是洞孔的箱子,它放在水里,箱子里面有鱼或其他粗大的物体,把这些物体拿掉时,那地方还是仍旧被水充满。只有这样的区别:水虽然是流动的和比那粗大物体更顺从,却是一样重,一样厚实,或甚至更重更厚实的,反之那进入容器取代空气的物质则细微轻薄得多。那些新的主张有虚空的人对这例子回答说,并不是物质的粗大,而单单是它的量,造成了抵抗力,因此,凡是抵抗力较小的地方,就必然有较多的虚空。人家又加上说,微细是丝毫做不成什么的,水银的各部分和水的各部分一样细小精微,水银却有大十倍的抵抗力。对此我回答说:物质的量,并不如它的那种难于”理想性的“(或理想的”)原文为“idal”,也可译作“观念性的”或“观念的”,即只存在于思想或观念中而非实际存在的。

让位一样造成抵抗力。例如,漂在水上的木头,比同样容积的水包含着较少的重的物质,却比水对船的抵抗力更大。至于水银,它其实比同样体积的水包含着约多十四倍重的物质;但并不因此就得说它包含着绝对地多倍的物质。正相反,水也包含着一样多的物质,不过是要拿它自身的重的物质和一种异己的不重的物质放在一起来看,这种不重的物质是通过它的那些细孔进出的。因为水银和水一样都是一些重的物质的团块,这些团块是穿孔的,有很多不重的物质通过这些孔进出,这种不重的物质没有可感觉到的抵抗力,就像光线和其他感觉不到的流体的物质所表现的那样;那种东西尤其是这样,就是它本身,使粗大的物体在离开它使之趋向的中心时产生了重力。因为这是一种奇怪的虚构,竟使得一切物质都是重的;甚至趋向一切其他的物质,似乎一切物体都按质量和距离同等地吸引一切其他物体,而这是由于一种真正所说的引力,它并不是由物体的一种隐秘的冲击派生出来的。反之,可感觉到的物体趋向地心的重力应该是由某种流体的运动产生的。其他的重力作用,如诸行星向太阳或它们彼此之间的,也将都是这样。一个物体,除非另一个物体和它接触来推动它,是决不会自然地被推动的;而在这样被推动之后,它就继续运动,直到被另一个和它接触的物体所阻为止。所有其他对物体的作用,都要么是奇迹式的,要么是想象的。关于和因为我曾反驳说,空间若被当作没有物体也是某种实在的、绝对的东西,就会是一种永恒的、不变不动的、独立不依于上帝的东西,人家尽力要来消除这种困难,就说空间是上帝的一种性质。我在前信中也已反对了这一点,说上帝的性质是广阔无垠;但往往和物体同等度量的空间,和上帝的广阔无垠并不是一回事。我也反驳过,如果空间是一种性质,如果无限空间就是上帝的广阔无垠,则有限空间就是某种有限事物的广延或可度量性。这样,被一个物体所占据的空间,就将是这物体的广延:这是荒谬的事,因为一个物体能够改变[它所占的]空间,但它不能离开它的广延。我还问过,如果空间是一种性质,那么一种有界限的空的空间,就像人们想象在那排空了空气的容器中那样的,又是什么东西的性质呢?说这空的空间,不论是圆的或方的,是上帝的一种性质,似乎不合理。那么它也许将是某种非物质性的、有广延的、想象的、人们(似乎)设想为在那想象空间中的实体的性质吗?如果空间是在空间中的实体的性质或情状,则同一空间将时而是一个物体、时而又是另一个物体的情状,时而是一种非物质性的实体、时而也许是上帝一当空无一切其他物质性或非物质性实体时——的情状。但那样一种从一个主体过渡到另一个主体的东西可是一种奇怪的性质或情状。主体就这样脱掉它们的偶性,就好像脱掉一件衣服似的,以便别的主体可以把它再穿上。这样一来,还怎么区别偶性和实体呢?如果有限空间是在那里的有限实体的情状,如果无限空间是上帝的拉丁文,意即“做了却什么也没有做成”。已见上《莱布尼茨的第四封信》,。

性质,则就须是(奇怪的事!)上帝的性质由被创造物的情状所组合而成,因为全部有限空间合在一起组成了无限空间。如果否认了有限空间是有限的东西的一种情状,则无限空间是一种无限的东西的情状或性质也将是同样不合理的。我在前信中已暗示了所有这些困难,但人家似乎没有费心来加以解决。我还有其他一些理由来反对空间是上帝的一种性质这种奇怪的幻想。如果是这样,则空间就进入了上帝的本质之中。然而空间是有部分的,那么在上帝的本质中也将有部分了……还有,空间是时而空虚、时而充满的;那么在上帝的本质中就也将有许多部分时而空虚时而充满,并因此须经受一种持续不断的变化。那些物体充满了空间,也就将是充满了上帝本质的一个部分,并和它同等度量的,而在关于虚空的设想中,上帝本质的一部分就将在那容器中。这分成诸部分的上帝,将非常像那斯多阿派的上帝,那就是被看作一个神圣动物那样的宇宙全体。如果无限空间就是上帝的广阔无垠,则无限时间就将是上帝的永恒性。那么就得说凡是在空间中的,就是在上帝的广阔无垠中,并因此在他的本质中,并且凡在时间中的也是在上帝的本质中。这些是很奇怪的话,很可以使人认识到人家是误用了名辞。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上帝的广阔无垠使上帝是在一切空间之中,但如果上帝是在空间之中,那又怎么能说空间是在上帝之中,或者说是上帝的性质呢?我们听说过性质是在主体之中,但从未听说过主体是在它的性质之中的。同样的,上帝存在于每一时间中,那么怎么时间又是在上帝之中,它怎么又能是上帝的性质的呢?这些是永远搅不清的奇异说法。似乎是人家把事物的广阔无垠或广延和这种广延据以被把握的空间混同了。无限的空间并不是上帝的广阔无垠,有限的空间并不是物体的广延,正如时间并不是绵延一样。事物保持着它们的广延,但它们并不永远保持它们的空间。每一事物有它自己的广延,它自己的绵延,但它并没有它自己的时间,它也不保持它自己的空间。请看人们是怎样来形成空间概念的。人们考虑到有多个事物同时存在,并在其中见到某种共存的秩序,遵照这秩序,一些事物和另一些事物的关系或较简单或较复杂。这就是它们的位置或距离。每当这些共存物中的一个改变了和其他许多个的这种关系,而它们并未改变其内部波此间的关系,又一个新来者得到了第一个曾有过的和其他各个的那种关系,这时人们就说它来到了它的地点,而把这变化叫做在这变化的直接原因所在的那东西中的一种运动。而当多个东西或甚至全部按某些已知规则变化方向和速度时,人们永远可以决定每一个东西所获得的对每一个东西的位置关系;甚至在没有变化或曾作别样变化时,每个别的东西会有或它对每个别的东西会有的位置关系。设想或假想这些共存物之中有足够数量的共存物,在其内部没有过变化,人们就将说那些具有对这些固定存在物的一种关系,和别的一些从前对它们有过的关系一样的,就具有后者所曾有过的同一地点。而那包括了所有这些地点的,就叫做空间。这就使人看出,为了要有地点的观念以及由此而本无“物质的”和“而单单是它的量”。本无“有限实体的情状”,疑脱漏;本有此,但加了方括号。

来的空间观念,只要考虑这些关系和它们的变化规则就够了,无需乎在这里想象有在那些人们考虑其位置的事物之外的任何绝对的实在。要给一种定义,可以说,地点就是:当和等等的共存关系,完全符合曾有过的和同样这些东西的共存关系时,人们说对和对是同样的那东西,——假定在等等之中没有过任何变化的原因。我们也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地点就是在不同的时刻对不管如何不同的存在物是同样的那东西,只要这些存在物和某些从这一时刻到另一时刻被假定为固定的存在物的共存关系完全符合。而固定的存在物就是那些其中没有改变与其他存在物的共存秩序的原因,或者(这是同一回事)其中没有运动的东西。最后,空间就是把这些地点放在一起所得的东西。在这里,考虑一下地点与占据此地点的物体的位置关系之间的区别是好的。因为的地点和的地点是同一个,反之和固定物体的关系则并非确切地和个别地与(它将取得它的地点)和同一些固定物体的关系是同一个,这两种关系只是彼此符合。因为两个不同的主体,如和,不会有确切同一的个别情状,同一个个别的偶性不能在两个主体中,也不能从一个主体过渡到另一个主体的。但心灵不满足于这种符合,总想寻求一种同一性,即真正是同一个的东西,并把它设想为在这些主体之外的,这就是人家在这里叫做地点和空间的东西。

可是这只能是理想性的东西,包含着某种秩序,心灵就在这里来设想那些关系的切合,就像心灵能想象一种由宗谱系统构成的秩序那样,这种宗谱系统的大小全在于世代的数目多少,每一个人都将在那里有他的地位。如果再加上那灵魂轮回的幻想,让同一些人类灵魂回来,那些人就改变他们在宗谱系统中的地位,本来是父亲或祖父的,可能变成了儿子或孙子等等。可是这些宗谱上的地位、系统线条和空间范围,虽然它们表现了实在的真相,却只能是一些理想性的东西。我再举一个例子来说明心灵借在主体之中的那些偶性的机缘,来形成与这些偶性相应而在主体之外的某种东西那种习惯。两条线和之间的比或比例可以设想有三种方式:作为较长的与较短的之比,作为较短的与较长的之比,以及最后作为两者的抽象的某种东西,也就是说,作为与之间的比例而不考虑何者在先何者在后,何者为主何者为宾。在音乐中就是这样来考虑比例的。在第一种考虑中,较长的是主体,在第二种考虑中则较短的是这偶性的主体,这偶性哲学家们就叫做关联或关系。但在第三种意义下哪一个是主体呢?我们不能说和两个一起都是这样一个偶性的主体,因为这样我们就将会有一个偶性在两个主体之中,就会一条腿在这一个主体,另一条腿在另一个主体身上了,这是和偶性的概念相违背的。那么就得说,在第三种意义下的这种关系,是在那些主体之外的,但它既不是实体又不是偶性,就应该是一种纯粹理想性的东西,而对它加以考虑却仍然是有用的。此外,我在这里所做的,差不多像欧几里德一样,他无法使人绝对地了解那几何学家们的意义下所说的比例是什么,就下定义来说明什么是同一比例。也就是像这样,为了解释什么是地点,我就曾想下定义来说明什么是同一地点。最后我要指出,运动之物有时在那些它们在上面进行运动的不动之物中所留下的痕迹,曾给人的想象力以机缘,来形成这种观念,好像即使没有任何不动之物时也还仍然留下某种痕迹似的;但那只是理想性的,只是说如果那里有某种不动之物,人们将能指出那痕迹。正是这种类比,使人想象到那些地点、痕迹、空间,虽然这些东西只包含那些关系的真实性,而丝毫不包含什么绝对的实在。

此外,如果空无物体的空间(人家这样想象)不是完全空的,那么它是充满了什么呢?也许是有一些有广延的精神,或一些能够扩张和收缩的非物质的实体,在那里憧懂往来,互相渗透而无彼此枘凿之状,就像两个物体的影子在墙壁面上彼此穿插渗透那样吗?我看到那已故的亨利·莫尔先生(在别方面也是一位有学问的好心人)以及其他一些人的那种可笑的幻想又回来了,他们相信这些精神当它们觉得这样好时就能使自己成为不可穿透的。甚至还有人想象过人在完美状态中也具有可穿透的天赋,但由于他的堕落就变成坚实、不透明和不可穿透的了。给上帝以诸部分,给精神以广延性,这不是把事物的概念都颠倒了吗?单只需要充足理由这一条原则就使所有这些想象的幻影全都消失了。人们没有很好运用这条大原则是很容易制造出一些幻想虚构来的。关于我们不能说一定的绵延是永恒的,但可以说永远延续的事物,由于永远得到一种新的绵延,是永恒的。一切存在的时间和绵延,作为先后相继的,都在连续不断地消亡。而一件东西,严格说来从来没有存在过的,又怎么永恒地存在呢?因为一件东西,它的任何部分都从未存在,它怎么能存在呢?时间从来只是作为一些顷刻存在,而顷刻本身甚至并不是时间的一部分。谁要是考虑一下这些观察到的情况,就很可以懂得时间只不过是一种理想性的东西。而时间和空间的类比将使人很可以判断,这一个也和另一个一样是理想性的东西。可是,如果所说的一件事物的绵延是永恒的,意思只是说那事物永恒地延续着,则我对此并没有什么要说的。如果空间和时间的实在性是为上帝的广阔无垠和永恒性所必需的,如果上帝必须是在空间中,如果在空间中是上帝的一种性质,那么上帝就是以某种方式依赖于时间空间和需要时间空间的了。因为说空间时间是在上帝之中和作为上帝的性质那条逃脱困境的退路已被堵死了。难道能支持那种主张物体在上帝本质各部分中往来移动的意见吗?关于、由于我曾反驳说,空间不能是在上帝之中,因为空间有诸部分,人家就来找另一条退路,撇开名辞的公认意义,而主张空间并没有部分,因为它的诸部分不是可分离的,其中一些部分不能通过分开而远离另一些部分。但只要空间有诸部分就够了,不管这些部分可分离与否;而且我们能够在空间中指出这些部分,或者是凭借在其中的物体,或者是凭借我们可以在那里划出的线或面。关于为了证明没有物体的空间是某种绝对实在,人家曾反驳我说有限的物拉丁文,意即:“(这是)显然可见的”。“本质”,本作“永恒性”。

质宇宙可以在空间中往来移动。我曾回答:说物质宇宙是有限的,显得不合理;而当人家设想它是这样时,要说它育运动,除非是它的各部分改变其彼此间的相关位置时才行,否则是不合理的;因为这样的一种运动不能产生任何可观察到的变化,并将是无目的的。当它的各部分改变其彼此间的相关位置时则是另一回事,因为那时人家就看到一种在空间中的运动了,但这运动是由已被改变了的关系的秩序所造成。人家现在答复说,运动的真实性是不依赖于观察的,一条船可以是在前进而并不被船内的人所觉察。我回答说,运动是不依赖干观察,但不是不依赖干可观察性。当没有可观察的变化时,就没有运动。而甚至当没有可观察的变化时,就也根本没有变化。相反的主张是基于一种绝对实在空间的设想,那是我已经用需要一种事物的充足理由这一原则以推理证明的方式驳斥了的。我在自然的数学原理的第八条定义,或在这条定义的附释中,都找不到什么证明了或能证明空间本身的实在性的东西。可是我同意在一种物体的真正绝对运动,和一种相关于另一物体的位置的单纯相对变化之间,是有区别的。因为当变化的直接原因是在物体中时,它是真正在运动中;而那时其他物体相关于它的位置,也将由此而变化,虽然这变化的原因并不在它们之中。诚然,严格说来,没有什么物体是完全地和整个地静止的;但这是人们在以数学的方式考虑事物时,从之作出的抽象。这样,我对人家引来维护空间的绝对实在性的一切,就丝毫没有剩下什么没有答复的了。我也已经用一条最合理、最好地证明了的根本原则,证明了这种实在性的虚假,对这条原则是找不出任何例外,也找不出任何反对理由的。此外,从我刚才所说的一切,也可以判断,我是不应该承认一个移动的宇宙,也不应该承认有任何在物质宇宙之外的地点的。关于我不知道有任何反驳我不认为已作了充分答复的。至于对这一反驳,即空间和时间是量,或毋宁说是赋有量的东西,而位置秩序则不是,我回答说秩序也有它的量;有在前的和随后的,有距离或间隔。相对的事物也和绝对的一样有它们的量。例如数学中的比例就有它们的量,并且是用对数来计量的,可是比例是一些关系。因此虽然时间和空间是由关系形成,它们也还是有它们的量。关于对于上帝是否能更早地创造这世界的问题,须很好理解。正如我已证明,没有事物的时间只不过是单纯理想的可能性,显然,如果有人说这实际已被创造的同一世界,没有任何其他变化而能更早地被创造出来,他说的就是完全不可理解的东西;因为没有任何标记或区别,使人有可能认识到它曾被更早地创造出来。因此,正如我已经说过的,设想上帝曾更早地创造出这同一个世界,是设想某种很怪诞的事。这是使时间成为一种不依赖于上帝的绝对的东西了,反之,时间应该是和彼创造物共存,并只凭借它们的变化的,英国的神学家。

秩序和量来加以思想的。但绝对他说来,人们是能够设想一个宇宙曾比它实际开始的更早开始的。试设想我们这宇宙或某个别的宇宙用图来表示,其中这座标代表它的最初状态,等座标代表它随后的状态,我说人家可以设想它曾更早地开始,设想那图往后延伸,加上。因为这样一来,事物增加了,时间也将一样增加。但这样一种增加是否合理并且符合上帝的智慧,那是另一个问题;而应该说否,要不然上帝就会已经这样做了。这将有如。对绵延来说也是一样。正如人们可以设想在开始处加上某种东西一样,人们也同样可以设想在末尾砍除某种东西。但这种砍除也将是不合理的。似乎就应该这样来理解上帝怎么在他所喜欢的什么时候创造了事物,因为那是取决于他决定加以创造的事物的。但事物似及它们的关系一经决定,则对于时间或地点就再无选择余地了,时间地点独自就它们本身来看是丝毫没有什么实在的,丝毫没有起决定作用的,或甚至丝毫没有可辨别的。所以不能像人家在这里所说那样,说上帝的智慧可以有很好的理由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创造这世界;这特殊的时间作为没有事物的来看,是一种不可能的虚构,而在一切都不可辨别的地方,是不可能找到一种选择的很好理由的。当我说这世界时,我是把它理解为从事物开始以来所有物质的和非物质的被创造物合在一起的全宇宙;但如果人家只理解为物质世界的开始,而设想在它之前有非物质的被创造物,则他在这点上就稍为有道理一点。因为那样一来时间既为已经存在的东西所标志,就不再是无区别的了,并且也有可能来作选择了。的确他也只不过是把困难往后推了一步,因为一设想非物质的和物质的被创造物合在一起的全宇宙已开始,对于上帝要把它放在什么时间就再无选择余地了。所以不应该像人家在这里所说那样,说上帝曾在他所喜欢的一个特殊的空间或时间创造了事物,因为一切时间和一切空间,在它们本身,既然是完全齐一和无法分辨的,一个就不会比另一个更讨人喜欢。我不想在这里停下来谈我在别处解释过的意见,那是主张没有什么被创造的实体完全除去了物质的。因为我和古人一样并且很有道理地主张那些天使或神灵以及和粗大的身体分离的灵魂也始终有精细的身体,尽管那些天使和灵魂本身是无形体的。庸俗的哲学很容易承认一切种类的虚构;我的哲学是更为严格的。我并没有说物质和空间是同一个东西,我只是说没有什么空间是没有物质的,以及空间本身不是一种绝对实在。空间和物质的区别就像时间和运动的区别一样。可是,这些东西虽有区别,却是不可分离的。但完全不是由此得推论出物质是永恒的和必然的,除非是设想空间是本无“空间不能??因为”,本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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