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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s酒店就在jr线滨松町站和芝公园的中间。

    这是家很旧的酒店,一共七层,砖红色的墙面黑乎乎的。前台在二楼,走到前台要经过的大厅也好,大厅里悬挂着的吊灯也罢,无不透出一股老旧的气息。尽管如此,每晚仍会有几名从机场过来的客人投宿。

    就在这家酒店里,发现了死于非命的尸体。发现尸体的日子,正是早濑英子和藤真由美子执行完福冈到东京乘务的第二天。

    “请你冷静下来再从头讲一遍。”警视厅搜查一科的笠井直视着眼前这个脸上稚气未脱的门童说道。这里是案发的房间门口。他身边的辖区警局刑警也准备好了记录本。

    身着砖红色制服、姓永本的门童说:“所以……”他咽了口唾沫,“所以这客人总是不退房,科长就让我上来看看到底怎么了。”

    “科长指的是高野先生吗?”

    “十一点是退房时间。”头发梳得很整齐的高野轻轻点了点头说,“都快到中午了,五一四房间和五二o房间的客人也不见身影。我就往他们房间打了电话,可是都没人接。所以就让永本上来看看情况。”

    笠井那五官深邃的面孔转向门童身边的消瘦男人。他就是前台科长高野。

    “永本就先去看了五一四房,是吗?”

    “然后你发现了尸体?”

    “我也觉得。”笠井边说边指了指房门,“房门是锁着的吗?”

    “没有,没上锁。”笠井点点头,又检查了一遍门把手。这家酒店的门是最近很少见的非自动锁。
    永本又咽了口唾沫,慢慢讲了一遍。事情是这样的——“我一开门就觉得房间里不对劲。大中午的,窗帘还拉得很严实,行李什么的也都摊在外面,进门左手边的浴室门开着,里面的灯也是亮的。”

    这客人是不是出去了还没回来,永本当时这样想着。为防万一,他向浴室里瞅了一眼,看到尸体倒在那里。而且还是两具。

    永本当时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地跑向电话,向前台通报这里发生了案件。

    “没错。”高野铁青着脸回答道。也许他想起了尸体的模样。

    尸体浑身是血。

    “是的。入住时间差不多。”

    “这两个人都是昨晚人住的,是不是?”笠井问高野。

    “你有没有见过他们两个人一同出入?”

    “茶几上有两个咖啡杯。那是你们酒店准备好的吗?”

    前台科长侧了侧头说:“这个嘛……”

    “这样啊。”

    “那个男死者的手腕……”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鉴定人员凑到笠井旁边说,“从伤口判断,应该就是插在女死者身上的那把刀割的。况且也没找到其他的凶器。”

    “就是说,那把刀先割了男人的手腕,然后又捅了女人?”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男人像是自杀啊……”

    “看起来是这样的。再研究一下那把刀应该能有更准确的结果。”

    “这得看解剖结果了。女人身上的伤更没法下结论了。看起来似乎是他杀色彩比较浓,但伤口也并不是女人自己捅不到的位置。”

    “这可不好说。最近的女人可猛了。”

    “已经采集过了。刀上似乎只有女人的指纹。还有一点我很纳闷,就是那两个咖啡杯,有一个上面的指纹被擦掉了。”

    “哦……”

    笠井撇了撇嘴问:“指纹呢?”

    “咖啡都喝光了?”

    “是的。两个杯子都是空的。”

    “另一个杯子上有指纹,是富田敬三的。”

    “昨晚十点左右吧。那男人打电话来点单,我就给五一四房间送了两杯咖啡过去。”

    “没看见。我一敲门,客人就把门打开差不多二十厘米,连盘子带杯子都接了过去。”

    “那时候你看到房间里面的样子了吗?”

    “声音倒是没听见。但是看那人的动作,感觉房里藏着人似的。”

    笠井道了谢,出了咖啡厅,又回到凶案现场。

    两个死者的身份很快就确认了。富田敬三是福冈市内一家日武糕点店富屋的老板,四十五岁,家里有妻子和一个上高二的女儿。来东京好像是为了见同学,从他的包里发现了能证明他此行目的的一张同学会请柬。

    “但是你说的这种情况,刀应该掉在地板上。”笠井边摩挲着剃得光溜溜的下巴边说,“刀还留在女人身体上,说明男人割腕在先。”

    笠井陷入了沉思。杀人殉情?那么女人不是也应该割腕自杀才说得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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