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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假赛男登台唱词调;巧春宝捧腹学戏文(3)

  原来这大少奶奶年近不惑,但不仅模样儿长的俊,更天生一副金嗓子,唱起歌来比画眉子唱更好听,比百灵鸟唱更动人。但很少能听得她唱几句。在今年元宵之夜,姚员外亦是摆家宴,饭后亦是举行晚会欢度元宵。主持这次晚会的是五少爷,也是击鼓传花猜灯谜、唱歌,其击鼓人是五少奶奶孙玉梅。玉梅在妯娌中年纪最少,但也最调皮,二十多岁年纪,平时亦喜唱歌,但总觉得没大嫂的唱的好。她为了多听大嫂唱几句,在趁晚会中是她的击鼓人,便看准人把花落在大嫂手中两次,致使大少奶奶当众唱了两首歌。虽赢得满堂喝彩,但她认为五弟妹玉梅在故意作弄她,故此这次春宝想在餐厅击鼓,她便提出不同意见。

  姚员外乃一家之长,见大媳妇这般说法,并无恶意,但亦觉正确,便接声道:

  “银环说的有道理,春宝必须进里屋去,花已给我,从我手中传起,鼓停,花落谁手,便由谁来说笑话一个。但有一条,若说的不要笑,罚酒一杯,唱歌一首。”

  大家都表示赞成,春宝作了个鬼脸进入里屋,姚员外一声“晚会现在开始”,击鼓人击鼓。

  春宝在里屋听得老爷一声“现在晚会开始”,她便将鼓槌在鼓上敲了一下,便未再敲了。

  这里有一个规矩,鼓没敲,花便不往下传。殊不知,姚员外手中之花尚未传下去,鼓便停了,他便向里屋喊道:

  “春宝,我叫你敲鼓,难道你没听见吗?怎么搞的,你?”

  只听里屋春宝道:

  “鼓已敲过,花在谁手,请持花人讲一个笑话给大家听听吧。”

  原来姚员外下达完命令后,要春宝击鼓,他好将花往下传。愣不知他正在想往左下首传?亦或往右下首传?他还在踌躇间,春宝鼓已停了,其花仍在自己手中,听春宝如此说,口中骂了句“你这鬼丫头,连我老爷也胡弄起来了。好哩,要我说,我便说一个我亲耳听见的笑话讲给你们听啰!”

  因众人从未听到过老爷说过笑话,老爷尚未开口说,满屋子的人便个个笑出了声。

  只听得姚员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话说,去年我去华容看望一位姓史的老朋友……”

  姚员外话未落韵,坐在身侧的老夫人便笑出了声,众人见老夫人笑,也跟着大笑起来。

  姚员外道:“笑什么,他本来就姓史的嘛!”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姚员外道:“你们只顾笑,我就不说了。”

  姚夫人道:“不笑不笑,你说你说。”

  姚员外接着道:“话说去年我去华容走亲戚,顺便去看望一位姓史的老朋友。在路上,我就琢磨着要和他打打家庭讲,说说心里话。一到史家,不料想他正在生病,病又患的不轻,发烧得很厉害,连神志都有点不太清楚。我到他病榻前,连叫数声,仍未叫得他应。他正在昏睡中,我正想退出病房,碰巧他在外经商的儿子叫史洪波者,闻得老父身患重病,便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一进屋,连行李尚未放下,便走到老父卧室,见老父呈半昏迷状态,则大声喊道:‘爹,您这是怎么啦?’

  说来匪夷所思,洪波只喊得一句,我那老朋友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口中道:‘是哪个喊我嘛!’

  洪波道:‘是我咧’

  老头道:‘你是哪个吧!’

  洪波道:‘我是洪波咧!’

  老头道:‘洪波?不认识你,贵姓嘛!’

  洪波道:‘我姓史啦!’

  只见老头脸有喜色,拉长声音道:‘还是家门来了呀!’”

  姚员外说到最后一句,逗得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尤其是几个半懂事的孙子,“家门来了家门来了”学过不停,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笑声一停,只听得里屋咚咚咚咚……敲起了鼓声,姚员外紧忙将花递给了下首老夫人,老夫人又紧忙传给下一个,一个一个的传下去。花传到三少奶奶手里时,鼓便停了,这便毫无疑问的是轮到三少奶奶讲一个笑话了。只急得三少奶奶杨玉婵满脸通红,口中忙道:“我不会讲,我不会讲。”

  只听得众人一声呼叫,“不行不行,不能坏了规矩,否则便要罚酒,一杯不打紧,还要背诵古诗一首。”

  且说三少奶奶杨玉婵,三十刚出头年纪,生的不高不矮,白白胖胖,白里透红,一脸福相,平日从不高声大叫,走起路来,亦是袅袅婷婷。论长相,论身材,论举止,恰似传说中之杨玉环。故所,平时很少有人呼她真实名字,有事找她,总称她一声玉环。她自己也经常翻阅一些有关杨贵妃的书本记载,在多方面,学起杨贵妃的一举一动。她自己认为,杨贵妃虽在某些方面引起过世人唾骂,但在中国称西施、王昭君、貂婵、杨玉环为四大美女,我杨玉婵学学杨玉环,别人称我一声杨玉环,可算是一件美事,何乐而不为呢?可有本书上记载,杨玉环虽长的很胖,但胖的可爱,胖的风情万种。故所致使唐明皇把她恩宠得于三千粉黛而不顾,而只爱她一人,其中有一条,就是杨玉环平时很少言笑,(与皇上在寝宫例外)因此,三少奶奶杨玉婵在这个方面也学的很好。虽是个美人胚子,平时根本或很少与人说笑,(但与三少爷姚富在卧室例外),有人还说她是个冷美人。

  今日晚会轮到要她讲笑话,她想我又从何说起呢?但赖又赖不掉,因她又最怕喝酒,没奈何只好硬起头皮说了下面一段笑话。

  她清了清嗓子,对众人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讲一个洋婆子的故事。

  话说有个洋人,家里很富有,家财万贯,住着洋房,国度也发达。大部分人家里电灯电话,楼上楼下,但这个洋人家里,两个儿子屋里不仅有电灯,还各安装了电话,而老头子房里只有电灯,舍不得安电话机。

  这天午饭后,老头子要打个电话给一位朋友,问了老伴弄清其朋友的电话号码后,便到大儿子屋里去打。到得大儿子房门前见儿子和媳妇正在睡午觉,他不好意思去惊动他们,便走到二儿子房门前,二儿子未在家,房门虚掩。老头子探头往房里一瞧,见二儿媳半坐半躺在床头看书,便走了进去,对二儿媳道:

  ‘儿媳啊!爸要在你这里打个电话给一位老朋友,你说行吗?’

  二儿媳答应一声:‘您老打吧。’

  老头子见电话就放在儿媳床头,与看书的儿媳头部相差不几寸,便掏出记有朋友电话号码的小本子照着号码1396432……地按起来,待他按到8字时,其8字正在话机的顶边崖。可能是话机没放稳,亦或放在床头架的边边上,亦或是老头子下手较重,总的一句,老头子在按的时候,其电话机被他按翻了。他急忙用左手去扶电话机。匆忙中,其左手没扶着电话机,因电话机与二儿媳头部相差太近,老头子一下子了按到二儿媳头部去了,只听得二儿媳一声:‘啊呀,爸!您按电话号码,怎地按到我咯个地方去了啦!’

  真是无巧不成书,碰巧老婆子有事打从二儿媳卧室窗下过,听见二儿媳说她爸按电话号码按到了二儿媳那个地方去了,只道老头子轻薄,三两步冲进了房,揪着老头子的耳朵便往外拉。拉出二儿媳房门后,便大声嚷嚷道:

  ‘你这老不正经的,你按电话号码怎地按到媳妇的那个地方去了呢?’”

  三少奶奶尚未把话说完,满屋子的人便哄堂大笑了起来。“玉环”亦破例跟着众人哈哈大笑。只听得春香问了一句:

  “少奶奶,那后来呢?”

  三少奶奶杨玉婵道:“后来我也不晓得了。”

  又是一片大笑声。

  笑声尚未完全停息下来,鼓点再次敲响。咚咚……,这次玫瑰花落在五少爷姚全手里。只听五少爷姚全轻咳一声,便对众人道:

  “有一个骗子,为了骗人家的酒饭吃,他自称是个医生,能治百病,这天有个患眼病的人,把他请至家中,好酒好菜招待他。他酒足饭饱以后,便开始给病者看病。他首先吩咐病人家属拿片鸡毛来,把鸡毛在患眼上放了一放后丢掉,后又吩咐病人家属拿个纸捻来,在患眼上放了放亦丢掉,再吩咐病人家属拿块银元来,将银元放在患眼上观察了片刻。便起身对患者全家的人说:

  ‘对不起,这双眼睛我治不好,请另请高明。’主人问是为什么,他是这样答复主人的:

  ‘你们问我是为什么?因该眼不好治,既不是风眼,又不是火眼。说他的是风眼嘛,鸡毛都吹不动,说他的是火眼嘛,纸捻都点不燃。俗话说,瞎子见钱眼开,我将银元按在他的双眼上,他都不睁眼。你们说叫我怎么治!’”

  接下来是大少爷姚荣接了玫瑰花,他讲了这么 一个白话:“有一个汉子,经常与人结伴推土车给人运货。因他力气小,运起货来别人运三百斤他就运两百斤,别人运两百斤,他便只运一百五十斤。不论三五个,七八人结队同路,他总是行最后。

  有人把这情况告诉他老婆,并笑他老婆,说她平时在生活上亏苦了她男人,致使她男人冒得力气,运起货来既货运的轻,还次次行的在别人屁股背后。

  这天汉子与人结伴又要去给人运货,他老婆记起别人的忠告,特地给汉子汆了几个荷包蛋,酒也筛了二两,想让他吃好喝好,增强体力。汉子感到很惊奇,便问老婆,‘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婆笑着告诉了他原因,说是有人笑话你,每逢运货运的少不打紧,还次次走在别人屁股背后,说是我在生活上亏苦了你,望你今天有所改变。汉子很是感激。

  到挨黑归家,汉子高兴地对老婆说:‘老婆啊!今天搭帮你生活搞的好,我把以前只走背的情况扭转过来了,虽然货仍然比别人运的少,总算行了个第二名。’

  他老婆便问他:‘今天多少人结伴运货啦!’

  汉子道:‘那总共只有两个人。’”

  大少爷讲完白话,众人不觉哄堂大笑,大少爷亦跟着笑出了声。

  接着鼓响了几下,玫瑰花束落在“赛男”手里。只听得全餐厅之人包括老爷太太均鼓起了掌,均想听听平时最会编排笑话的小姐说个有趣的笑话。尤其是那十来年侄男侄女欢喜的了不得,其小巴掌鼓的更是起劲,口中直呼欢迎欢迎。

  愣不知现在的小姐,并非原来的小姐。“赛男”见众人如此想听她说笑话故事,便意识到原来的真赛男可能是个会讲笑话的女孩。现在要我这个冒牌小姐担任这个角色,只怕不能胜任。但若推辞,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会做不到,怎办?又亏她绝顶聪明,心机来的快。稍加思索,便就编排了下面这样一则笑话。

  只听“赛男”说道:“有一个婆娘,最爱吹嘘自己,且又爱别人说奉承话,可惜她不仅眼睛不好,加上患了多年的风湿腰腿痛病,行走不大方便,故所她也很少出外串门子。

  她有个女儿,生的很漂亮,且又聪明伶俐,找对象找了个医生。两人成亲后,女婿见岳母娘是双红线锁边的眼睛,又是患了多年的风湿性腰腿痛病,便三天一路,两天一路,精心替她治疗,服药加针灸,刮痧眼,点眼药,一年后,他岳母娘的眼病、腰腿痛病均给治好了,喜的这婆娘逢人便夸。

  这天,她到文大阿婆家去串门子,把她的眼病,风湿性腰腿痛病,被她的女婿给治好了的好消息告诉文大阿婆听。文大阿婆虽是个文化很低的老阿婆,但也很迎合这婆娘的脾性高兴地说:‘原来你女婿是个兽医呀!’”

  “赛男”说完,引的满餐厅的人捧腹大笑。

  随后,里屋敲起了小鼓,花束传到了奶妈手里。奶妈便起身对大家作了个揖,开口说道: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话说三国时期,魏王曹操带领八十三万人马下江南。走了几日几夜,来到一条大河边,吴主孙权因惧曹操势大,早把过河的桥梁拆了,把河里所有船只拉至南边。待得曹操兵到,渡河工具一无所有。曹操只得下令伐木搭浮桥,待把浮桥搭好后再过河。”奶妈说到这里便坐了下来,再不做声。大家等听她的下文,只听得奶妈呼噜呼噜打起了鼾声。众人见了,亦觉奶妈滑稽可爱,便不觉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惊醒了奶妈,只见奶妈一骨碌又站了起来,大声问道:“浮桥搭好了没有?”有人含笑答应了一声:“浮桥搭好了哩!”奶妈便做了个滑稽的动作,右手望前一挥,嘴里学着男子的口音:“——将士们!浮桥已搭好,大家过河啦!”引的大家乐呵呵的笑弯了腰。

  姚员外见刚才奶妈打起了呼噜,便意识到夜已深了,便对“赛男”道:“我的个乖女儿,今天的晚会开的很好,现在夜半三更了,我建议请主持人宣布休会吧!”

  “赛男”听“老爸”如此说,便站起来对众人道:“我同意老爸的意见,晚会至此为止,我宣布散会。”

  众人便嘻嘻哈哈离了餐厅各自回房休息。“赛男”与老夫人亲了个嘴,与奶妈拥抱了一下,亦由二春提灯引道回转绣楼。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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