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第十部分

 桑桑,因你今晚共我唱

 
李微然离她远远的站着,连背影都透着落寞。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呐!”顾明珠不知道从哪里绕了过来,站在了他身边,顺着他的眼神往上看去,意味深长的一笑。李微然平时与她玩笑惯了,这下却没理会她。
 
“你平时是最多话的,今天怎么了?跟姐姐说说。”梁氏众人,顾明珠最喜欢的莫过于还算纯良的李微然,虽然她年纪其它没他大,可是按着顾烟的辈分,李微然一向尊称她一句明珠姐。
 
“呵呵,”李微然有些醉意,轻飘飘的笑,“不如不遇倾城色。”
 
二楼最隐蔽的小阳台上,他看着底下大厅里那个顾盼生姿的倾城,和秦宋说了几句话之后,又一个人站到了一边,静静的看着窗外。
 
“小五,其实你有多痛苦,你让出去的那个人就有多痛苦。你们兄妹友弟恭,想过人家姑娘的感受么?”四下无人,顾明珠也不必带着冷艳精明的面具,她伸手有些粗鲁的拍拍李微然的肩膀,“断了个把手足,你还可以在街上走来走去,可真要没穿衣服,你能么?”
 
李微然听着顾明珠的醉话,笑不出来。眼神只看着楼下的秦桑。他的目光深远,好像一个塞满了厚重冬衣的箱子,不负重压,被顶开了盖子慢慢慢慢的膨胀开来。
 
晚上他回去,照例还是模模糊糊的蜷缩在床上,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起来吃了一颗安眠药,昏昏沉沉一直翻身。三点多的时候再吃一颗,再继续迷糊。五点半左右,天朦朦亮,又是一个晚上过去了。
 
飞机是七点吧?
 
李微然木然起床,刷牙洗脸,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她买来的抱枕,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鹩哥自从来了他家之后,一直是打扫卫生的阿姨喂的,也因此学了一口流行的东北话,它睡梦中被李微然吵醒,扑腾着翅膀在架子上呱噪,唱着阿姨那里学来的小曲。
 
荒诞的小曲映衬下,客厅更显得安静的可怕。李微然不知不觉的走过去,对着鹩哥自言自语,“桑桑......”
 
鹩哥一贯的人来疯,记忆的洪闸呼啦啦打开,顿时高兴不已,“桑桑是个小妖精!啊!啊!桑桑是个小妖精!”
 
桑桑,那个可爱的小妖精。一幕一幕又一幕,甜蜜的片段疯狂的倒带。
 
人总是有一个随压力的临界点的,李微然的点,到了。
 
他转身,连路踢翻带倒椅子小家具数件,终于乱七八糟的勉强穿齐衣服,直奔机场而去。
燕字回时(下)[VIP]
 
 
 
阿忠觉得那个叫秦桑的女人是个祸害,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老大这么长时间不嗑药不喝酒不找女人.
 
 
 
“阿忠?”周燕回伸脚踢踢面前的心腹,“发什么呆?”
 
“你以前会说——你他妈想什么呢?”阿忠慢吞吞的说/周燕回笑了。
 
 
“老大,那个秦桑不能留,你被她带坏了。”阿忠继续慢吞吞的说。
 
周燕回挥了挥手里的新药样品,挑挑眉,好笑的“哦?”了一声。
 
“她太奇怪了!整天说的那些话我都听不懂。昨晚我监听她的电话,她竟然没有求救,她跟李微然还有陈遇白的女人都说她很好!”阿忠皱眉,他想了整晚,想不出理由。
 
周燕回嘴角弯弯,“我知道了。”
 
“老大!”阿忠不死心,“我嘴笨,她说的那些大道理我不懂。可我懂一件事——她那样的人,根本不知道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她把......把什么东西都想的太容易了!你,而你,你很......很深刻!”阿忠词穷。
 
周燕回忍俊不禁,这段时间来,他很容易心情好。
 
“我看老大你喜欢她,可你又不睡她!”阿忠皱眉,“家里的事情你也不管理了,整天和她呆在一起,看着她笑。家里几位少爷这些天都有些不对劲,我们新到的这批药卖疯了,他们眼红着呢......”
 
周家,明争暗斗,枪,药,地盘......世外桃源泉,神仙眷侣的美好一下子褪去,现实的依旧冷漠厚实,把周燕回压的一滞,和秦桑待在一起久了,好像真的被洗脑了。他有些惨然的一笑,阿忠真的是瞎操心,其实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些,只不过,就和女人说要减肥一样——等明天吧?明天开始!
 
他挥手打断手下的话,“阿忠,我心里有数。”
 
“我知道,你烦我了。烦我我也要说,你这样下去,会把你自己和兄弟们都害死。”阿忠憨憨的挠头,小声的嘟囔完,出去了。
 
周燕回冷然坐在沙发里许久,缓缓抬起手臂,静静的看着那支新型致幻剂被推进自己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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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温热的小嘴,灵活的香舌,周燕回舒服的呻吟出声,揪着秦桑的头发在手上狠狠的绕了几圈,用力的控制住她的头,往口按的更深。
 
秦桑白嫩的小脸涨张,委屈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嫣红的小嘴含着他,张开到最大,长时间的含弄之下可能已经麻木,晶亮的唾液滑落,滴在她雪白的酥胸上,淫靡的往下淌。
 
周燕回兴致无比的好,往上重重一顶,她大声的呜咽了一记,窄小的喉咙卡住他巨大的头,一阵被温热握住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他粗重的喘息着,迅速的耸动起来,一波又一波的酥麻炸开,秦桑含糊的哭声里,他爆发式的大量射出,来不及咽下的白色液体从她嘴角和鼻子里呛出来,她眼泪模糊的趴在她膝盖上,合不拢的小嘴不住的抽,哭的像只可怜的小狗。
 
周燕回伸手抹去她小脸上的狼藉,弯下腰,将手上粘稠的白色液体悉数抹在她早己湿润的腿间或,火热的手掌揉动,暧昧的水声响声一片。
 
“不要......”秦桑小声的呜咽。他不理,拉起她一只雪白的大腿,横在他坐着的床上,她现在的姿势尴尬的吊在他膝头。
 
他笑,温柔的抚她的脸。腿间休息了一阵欲望又高高的抬起头。秦桑柔柔的看了他一眼,撅了撅嘴昂起头,小口小口的又含了上去。
 
她上身趴在他大腿上,一只腿点在地上支撑身体,另一只腿被他抬到了床上,曲在他腰侧。享受着她的含弄,他的手从她光裸的背上移开,摸到她腿间,她已经很湿了,小小的两片软肉因为情动,不断的蠕动着,他摸着摸着,忽然三根手指同时塞进了穴里。
 
 
秦桑闷哼,又痛又舒服,扭着腰,里面一缩一缩的。
 
“小浪货......”周燕回笑着骂,手里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大,秦桑再也含弄不下去,吐出他来,大声的叫床,一只手难受的揉弄着自己的胸。
 
他双眼都红了,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把她的透明体液揩在她嘴边,秦桑识相的伸出小舌头通通舔干净。
 
“干!”周燕回受不了,大力的把她提起来扔上床,粗鲁的摆弄成跪姿,挺着自己紫黑色的巨大凶器,连湿润都不做,狠狠的一下子捅进去,“小骚货!勾引我......恩?我干死你!”
 
他一手按在她腰上,一手掐着她的臀肉,下身又快又猛的深入她,看着她那两片柔嫩的粉红色随着他的插入而卷进花道,又随着他抽出来的动作被拉扯出,同时沾满了银色的液体,在抽插的动作里带出,被肉与肉的碰撞力道击碎,飞散在床单上。
 
秦桑断断续续的叫床,不知廉耻的回应着他粗鲁的话语,整个室内淫声浪语一片。
 
他顶着那个硬硬的小肉球,火热的射了出来。一连三次,变换姿势时都没有抽出来。大量的液体憋在秦桑的体内,涨的她小腹微凸,受不了的哼哼着,求他出去一下。
 
周燕回坏心眼的捅在最深处,再摸着她更凸出来的小腹,微微用力的按压,看着她欲仙欲死的在身下挣扎痛哭,他心头畅快无比,咬着她的唇深深的吻下去,把受尽折磨的她吻到昏迷,迷蒙着眼无意识的伸出舌,若有若无的娇哼。
 
秦桑......他不停的低喃,一次一次的在她身上发泄。
 
天大亮,周燕回紧了紧手里的软玉温香,眼睛还没睁开,嘴角却挂着少见的温柔笑意。
怀里的人怯怯的动了动。
 
“小乖乖......”他低哑着嗓音,轻轻的唤,低头蹭了蹭她,闭着眼寻到她的柔软唇瓣,含在跟里逗弄。
 
可惜药效只有几个小时而已,周燕回叹息一声,放开了怀里的人,坐了起来。
 
小小的女孩子缩在他身旁,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动。修长笔直的两腿上青青紫紫,因为长时间的交欢,到现在还闭不拢,红肿的两腿之间一片泥泞,两片粉唇颤颤的,张着一个小小的洞,浊白的液体顺着淌下......
 
 
周燕回定了一会儿,声音更为嘶哑,“你用这里的浴室,我去外面。”他说完下了床,裹上睡袍,叼了一根烟开门出去,吩咐阿忠,看着她吃了事后药才能放她走。
 
 
秦桑......满脑子都是秦桑,周燕回爷头,用力的晃动了两下,说什么人生意义,他周燕回人生,难不成还会有什么意义?
 
“老大!”他正纠结着索性放那丫头走算了,一声枪响,有守卫的兄弟大声示警。多年的逃亡生涯使得他对于死亡的气息格外敏感,一瞬间就地一滚,躲了开来。
 
对方明显有备而来,强有力的火力追着周燕回打。不过别墅里都是周燕回的心腹,训练有素,此时沉着冷静的分工合作,很快,周燕回退到了别墅后门。
 
阿忠很快赶到,车门打开,就等周燕回上车。
 
周燕回不慌不忙,正要过来,忽然想到了什么,抢了身边一个兄弟的枪,往别墅方向狂奔。
 
阿忠立马想到是秦桑还在别墅里的缘故,想拦住他也来不及,怒的低吼一声,拔了枪带了已经准备撤退的兄弟,再杀回去。
 
周燕回迎面遇上敌方火力,凭着对地方的熟悉和过人的身手,他穿过最短的捷径,终于到了别墅最西边,秦桑的方向。
 
一脚踢开房门,周燕回放心不少,房间里没有被袭击的痕迹。
 
“桑桑!”他低声的喝,窗帘一闪,他立马扑过去,揪在手里往外带。
 
秦桑被吓蒙了,剧烈的挣扎。周燕回心急如焚,外面都是兄弟在用命来替他挡,他耗不起。“别怕,有我在。他强行把她夹在腋下往外冲,秦桑咬着他腰侧的肉,发着抖哭着。
 
对方越来越逼近,秦桑拖慢了周燕回的速度,从一个柱子到另一个柱子,他慢了一步,枪声顿时密集。他死死的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桑桑,想想李微然,如果你还想见到他,勇敢一些!”事关生死,周燕回必须勇敢而残忍的承认:李微然才是那个能激发秦桑求生力量的人。她只为了他而勇敢活下去。
 
秦桑果然渐渐的镇定下来,拍拍他示意自己可以下来走。周燕回在漫天的弹雨里回首看着身后的小女人,颤栗着,含着泪,却仍试图坚强。
 
“小心!”周燕回眼角瞥见屋顶狙击手,伸手去拉秦桑,一颗子弹擦着秦桑刚才奔过的柱子而过,她咬咬牙,继续跟着周燕回往外走。
 
假山后面有耀眼的东西一闪,秦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听从了当下的本能,往前扑倒了周燕回。那颗子弹便堪堪射过心脏的位置,射进了周燕回的肩头。
 
黑色的防弹车在地上留下一个长长的黑色刹车痕迹,周燕回脸色煞白,中弹的左手垂着,右手手搂着秦桑,连武器都舍弃了,在漫天的弹雨里,终于成功的上车,扬长而去。
 
不到两分钟,对面呼啸而来一长列车员的车队,都是和周燕回手下一样的装束。周燕回捂着伤口冷冷的笑,前座上的阿忠报告说后援已到,怎么收拾来袭者。
 
他慢条斯理的撕开袖子包扎伤口,“先围住,把里面的我们的人救出来。然后——前天到货的那批重量级的家伙还没动,拿出来让兄弟们熟悉熟悉手感。”
 
“动静会不会太大?”阿忠有所暗示的撇了眼秦桑,意思是担心梁氏知道了,关注起来,会不会查到秦桑在他手上。
 
周燕回毫不在意,笑的咧出一口森森的白牙,“没关系,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阿忠沉默,转身转达命令。
 
秦桑手脚发软的,身不由己的偎在周燕回怀里,沉默的浑身颤抖着。“周燕回......我想吐......”她冷汗涔涔的闭上眼睛,无力的说。
 
周燕回笑着把她从怀里捞出来,往窗边推了推,开了一点点窗户缝隙,凉风吹来,她脸色好一会儿才没那么难看。
 
“害怕?”周燕回利落的取过车上备着的药箱,熟练的止血,他把衬衣的整个袖子撕掉。子弹射出时的高温使得伤口附近的皮肉焦黑,鲜血模糊在上面,更为恶心。
 
“看到了?这就是我的生活,”周燕回拿消了毒的镊子伸进伤口里摸索子弹的位置,声音因为剧痛而有一丝的颤抖,可是他的表情依旧很轻松,凉凉的轻松,“秦桑,我经历着这些,你又如何能够要求我像你一样,去爱谁。”
 
秦桑白着脸,伸手接过周燕回手里的绷带,克制着颤抖的手指,给他暂时包住伤口,把血止住。
 
“如果是正常的生活环境,我们又怎么会长成这样的人?”秦桑声音有些哑,大概是惊吓过度,“燕回,谢谢你救我。”
 
周燕回不语,看着她的眼神幽然深邃。
 
“朋友之间不用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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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燕回养伤的地方是远郊的一处园林。
 
秦桑惊讶的发现,自己在C市住了这么久,竟然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一座堪称文物的园林存在。
 
周燕回好笑的看着她整天整天的在院子里逛,对着后院的荒落池塘落泪,在曲折回转的走廊里赤足一步步走。
 
闲来无事,她把未去成江南的遗憾通通用在翻新院子上面。
 
可怜周燕回手下一帮兄弟,被她当成建筑工人使唤。院子里的十二间房,布置成十二种风格,各有各的主题颜色。最后还由秦桑小姐一一亲手题名。
 
燕字回时——周燕回住的房间里,秀气的小楷提在匾额上,阿忠看的直撇嘴碍于老大连杀人放火都能纵着这祸害,他没敢说他学过李清照的那首词。
 
一切收拾停当那天,秦桑执意在院落中央摆张小桌子,喝起了乔迁酒。
 
“其实——”周燕回犹犹豫豫,“秦桑,我发现你有点——点点,”他加重语气,因为秦桑薄怒的眼神已经描了过来,“一点点的矫情。”
 
秦桑拢着青瓷的酒杯,微醺的脸庞明艳不可方物,她拿筷子敲桌上狼藉的杯盘,“他也这么说过,可是他说,他就是喜欢我矫情的小样子。”
 
周燕回最烦她炫耀她家微然,顿时呻吟一声,别过脸去举杯,被秦桑一把夺下,“以为我真醉了么?!不许偷喝酒!”她把他手里杯子换成原来那个装着白开水的杯子,周燕回长叹一声。
 
自那句“朋友”之后,两人打成一种双方心知肚明的默契。她明白了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去救赎他,而他懂得了,他被救赎的方法,不是得到她的肉体。
 
秦桑至少说对了一点,他们是同一类的人——自私冷漠,但是好在悟性不错。所以秦桑被李微然感动。周燕回,愿意去试一试所谓的人生。
 
深夜,园子里灯火点点。秦桑喝的半醉,趴在周燕回背上,行走在蒙蒙细雨之中。
 
周燕回左手有伤,弯着腰,右手托着她,慢慢的走。秦桑在他背上说说笑笑唱歌,自得其乐。
 
软绵绵的细雨渐渐的密了,远处的灯火有些雾蒙蒙的感觉。雨丝轻柔的抚上周燕回的脸,沾在他唇上,软了他的心肠。
 
“桑桑......”周燕回心头有尖嫩的小草破土,痒痒的,“你......不如陪着我?我们去江南,好不好?”
 
他刚说完,背上正在低语着什么的秦桑忽然停下来,他瞬间就后悔了。如果真的爱她,就该放她幸福,让她回到那个喜欢她小矫情的男子身边去。如果还是要做以前那个周燕回,那么——何必非得是她呢?
 
那夜的细雨,在周燕回后来的回忆里,有些初雪的纯净感觉。
 
秦桑摇头,拨浪鼓似的,卷卷的头发散在他脸上,酥酥痒痒。他的心因为她的拒绝而一松。
 
秦桑跳了下来,明亮的双眼在细雨里仿佛夜明珠,她对着他粲然一笑,笑容融入迷蒙夜色,安纯美好,在周燕回的一生里都留下了青色的淡香。
 
她兴高采烈的站在小池塘的边边上,仰头看了天空许久,忽然的低头,笑容里带了些狡黠,比划着胸口,她问他:“你看见了什么?”
 
周燕回摸着下巴,故作研究状:“尺寸小了点,不过,手感不错。”
 
他说完了自己笑了出来,秦桑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
 
头发渐渐濡湿,衣服上有了雨水的味道,周燕回担心她酒后一下子栽进池塘去,不时的伸手扶她一把,秦桑“咯咯”的笑,这是大概全世界最美最遗憾的一个雨夜。
 
“桑桑,你......刚才说胸口上有什么?”
 
“李微然,一撇,S。”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你一经遇见就再不能割舍的。遇见之前,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而遇见之后,你所要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相守。
 
她不是你的“不能割舍”,所以燕回,敬请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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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应该》,将于十一月十一开文,顾明珠,容磊的故事,容二顾烟为重要配角。
敬请期待。
 
94 秦桑低绿枝(下)[VIP]
 
 
李微然见识过各式各样女人的各式各样生气,可唯独秦桑,让他前所未有的忐忑。
她也不吵,也不闹,基本不拒绝和他用见面,不说任何和分手或者和好有关的话。用纪小四调笑的话来形容就是——非暴力,不合作。
李微然只觉得百爪挠心肝肺俱痒。
平静的一天又过去,李微然在众兄弟看好戏的嘲弄眼神里,收拾东西准时下班,屁颠屁颠的跑去秦桑那里献媚。
秋意渐起,盛夏的浮躁被昨天早晨的冷空气冲散,C市在晚霞满天的傍晚一片安和。李微然把车停进地下停车场,出来时一只手捧着大束的睡莲,一只手拎着盒子,里面是新鲜出炉的热蛋挞。一路上有邻居和他打招呼,有半大的男孩子追着他约他周末下午踢球,李微然微笑着一一应答。
上了楼,从电梯里出来他就大喊“老婆开门”。秦桑穿着围裙匆匆跑出来,他呵呵的傻笑,进门时偏头在她脸颊上亲一口。
吃完了晚饭,秦桑歪在沙发上看电视,李微然乖顺的洗碗。整理了房间,拖了地,他端着水果盘子跑过来,把苹果削好,切成小块,和小小的银叉子一起放在秦桑面前。他不喜欢看电视,坐在她身边东摸西摸,无聊的看着窗外。
秦桑暗暗觉得好笑,面上却仍是当他是空气的漠然表情。
睡觉的时候,他赖着不走,她也不赶他。大大的松软大床,他在小心翼翼的隔着她半个枕头的距离,捱着她呼吸渐稳,他不安的翻了个身。
“睡不着?”黑暗里,秦桑忽然柔柔的开口问。李微然听的一个激动,手上用了力,差点糖水这么缴械。
他拉好自己的内裤,翻身快速的靠过去,温香软玉抱满怀,他满足的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桑桑......”
秦桑背对着他,立刻感受到臀部贴上来一根微微颤抖的火势棒子,她仿若无意的动了一动,隔着薄薄的睡裙蹭了倔一下,耳边听到他强自忍耐的吸气声,她的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他细细碎碎的亲着她的耳侧,把她凉凉的耳垂含进嘴里,鼻间的呼吸越发的热喘,坚硬的身体贴的她更紧,可是她一言不发,他也就只敢这么干巴巴的磨蹭。
“我是混蛋!都是我的错......”他收的越来越紧,秦桑有些热,听着他在耳边极快极低的数落自己的罪状,她有些忍不住想笑。
会去怨恨的人,大概都是没有爱到极致的吧?如果真的爱惜对方甚于自己,哪里有什么错是不可原谅的呢?秦桑不懂别人会如何处理这样一场纠结,可于她而言,知道他是被下了药的那一记刻起,她就没有想过要在这件事上揪着不放。认识她之前,他一定也是有过别的女人的,更何况,男人的第一次不是给了自己的左手就是右手,她秦桑没圣女到要去追究他的贞操问题。
至于他对秦宋的忍让,秦桑是伤心的,但是没有耿耿于怀。她当初爱上的,不就是这个男子的纯良么?
就像那时他发现她有婚约在身,冷然提出分手一样,秦桑现在也是在吓唬吓唬他——真的分手,她哪里舍得呢?
爱情里多少的变迁和无缘,错的都不是相爱本身。而只是,有时他放不下,有时她怯懦犹豫。就在时光不经意的一转意之间,多少爱侣从此成了分飞燕。所以如果真的是爱,那么请学会相互原谅。
真好,秦桑和李微然,都是深谙此道之人。
“桑桑?”李微然委屈的磨磨她的后脑勺,“你还要生气多久?”
他的怀抱温暖宜人,姿势也刚刚好,秦桑有些昏昏欲睡,“明天天亮吧大概。”
李微然当然没想到她真的会给出一个确切时间,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了,鼻子有些酸。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秦桑却渐渐入睡,好梦整晚。
真是可惜,秦桑错过了名扬四海的五少爷七岁之后的第一次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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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小区的老人们一早就起来,打打拳聊聊天跑跑步。到了周末,知道上班的小年轻都要睡懒觉,老人们都约好了不出来晨练。所以周六的清晨,小区里安静的只有鸟儿的清脆的叫声。
秦桑醒时,被李微然贴的极近的笑脸吓了一跳。
“早上好!”他迫不及待的亲了她一口,“我的小宝贝。”
秦桑叹气,翻身过去继续睡。他钻啊钻的附上来,从身后抱住她,“桑桑,桑桑,桑桑——桑桑!”
“你说醒了就不生气的,”他轻轻的说,“我四点多就睡不着了。”
“我没说过生你气。”秦桑侧趴在床上,闭着落眼悠悠的说。
“那我们和好了?”
“和好?我们吵架了么?”
“没有没有!”李微然半个身体趴在她身上,连忙否认。
秦桑懒懒的伸腰,把他从身上推下去,“就是嘛!我也觉得我们的关系还不至于亲密到生气的地步。”
李微然“蹭”的爬起来,把她翻过来和他上下面对面,“你什么意思?!我们什么关系?”他急了。
秦桑懒洋洋的睁眼,“就——一般的关系啊。”
“你......”李微然慌了,一把按住她,“一般关系的男女能躺一张床上啊?!”
“你自己上来的,我又没邀请你。”
“那别的男人躺上来你也就不反抗?”
“看心情以及需要。”秦桑瞄了一眼某人下身,刚才蹭她时还一大包呢,现在吓的都没了。
李微然满怀希望感恩了一夜,顿时被一瓢凉水从头浇到脚,冻的话都说不出,胸口起起伏伏的,把她困在身下好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底气,郁闷的翻身下床去了。
秦桑慵懒的卷起被子,欣赏他黑着一张俊脸忙来忙去,做早餐,洗衣服。
中午的时候,容岩打电话来约吃饭,李微然闷闷不乐的说了几句就推了。大概是嗅到了他又吃瘪的风声,接下来纪南和陈遇白安小离一一致电“问候”他,李微然恼火的把手机关了,重重往桌上一扔。
秦桑正盘腿坐床上看书,听到声响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连忙的跑过来,“我不是跟你发脾气,是容二他们太烦人了。”
“哦”秦桑漫不经心的翻书,随口答了一句。
李微然看她还是这个样子,不禁咬牙揪头发,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好几趟,终于抓狂,跑过来“噗通”跪在床边,抱着秦桑的腰没皮没脸的哀嚎起来,“桑桑要杀要剐你开口给个痛快话!别这么折磨我行么?”
秦桑把手上的书折起一脚做记号,拍拍他的脑袋,淡然的说:“我没想杀你剐你,也没想折磨你。”
“我求你了桑桑,别这么跟我说话,我这些天难受的死的心都有了!”李微然抱着她的腰不撒手。
“你把我双手奉上推给秦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是死的心都有了?”秦桑声音列冷,李微然却来劲了,她终于肯说出来了,那就代表她愿意解决问题了。
“我这不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么?!我当时昏了头了,以为你肯定嫌弃我,这辈子也不想看到我了,伤心绝望之下我就猪狗不如了......我真知道错了!后来我不是追去了么!那天早上我就想,要是没能拦住你,我立马的后脚跟直飞日本把你哪怕硬抢回来!桑桑......我真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以后只有你嫌弃我,不要我,我再也不敢提分那什么了......桑桑,求你了,原谅我吧,要不是担心你以后的性福,我现在就挥刀自宫以表决心!”
秦桑听到这里再也绷不住,偏过头去笑了起来。
李微然各种方法都试过了,无计可施走投无路之际时,发现她竟然吃这一套,越发无赖不要脸,把自己骂的一文不值,又是保证又是发毒誓,大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架势。
秦桑早就不生气,只是要长长他记性,顺便出口恶气。折磨了他这么多天,她也觉得够了。
世上没有百分百的好男人 ,但是有经得起诱惑的男人 ,她秦桑要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李微然绝对给得起也愿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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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人说过的,男女吵架之后,最能泯恩仇的就是床事了。
可是李微然实在是可爱,一到晚上,宁愿等她睡着了,抱着她偷偷打飞机,也不敢求欢,就怕她怀疑他的诚意和动机。
所以连续一个礼拜,秦桑的睡梦里都充斥着某人的暧昧喘气声,偶尔她一个翻身,大腿不小心滑过他硬邦邦的某处,磨蹭一两下,就在于听到耳边一声压抑的长叹......
“桑桑,没有毛巾了。”李微然在浴室里大喊。
秦桑从阳台上收了干毛巾拿进去,他站在花洒底下,甩着头发上的水,一脸的无辜,看的她心里直痒痒。
“流氓......”看到她笑,他皱皱眉,掩住重要部位,故作委屈状。
秦桑笑着把干毛巾扔给他,他下意识的射了一下,毛巾掉在了地上。
“媳妇儿,你虐待我!”李微然义正言辞的说。
秦桑叹气,把地上的那条捡起来丢进洗衣机,手里捧着的一堆干毛巾叠好了放在洗手池上方的柜子里,又重新拿了一条出来,对他招招手,“乖,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李微然跨出浴缸,喜滋滋的跑过来,大喇喇的坐在马桶上,任由她拿毛巾盖着他头,慢慢的揉。
秦桑洗完澡就换了睡裙,长度遮到大腿一半,李微然的目光从毛巾下方看去,只看到短短一截水红色裙边,盖在如玉凝脂的肌肤上,他口干舌燥起来。
秦桑顺手给他擦擦背上的水滴,毛巾拿开,却看到他腿间立正站好的某物,正在流着口水对她点头致意。
她笑了出来,李微然有些尴尬的拉着她的手,她顺势坐下来,跪在他腿上。
“桑桑......”他难受的一头埋进她胸口,在她雪白的丰盈上胡乱的亲,“我难受死了......死了算了!”
“哟,你要是死了,我不得心疼死呀?”秦桑逗他,低头在他额上亲,他兴奋的仰脸,扶着她臀的手不老实的重重按了一下,“那——现在来心疼心疼我?”
触手处一片光滑,他仔细的往下摸了摸,低声惊呼里带着更为浓厚的欲望,“小妖精!你没穿内裤!”
秦桑按着他的肩头坐了下来,两腿分开着,柔软的部分直接蹭在他已经硬的不行的巨大上。李微然这个还能忍住的话,就真的是有功能性的问题了。
他扶着她的腰往上举,秦桑很配合的抬起臀,伸手往下拨开自己,在他高举的欲望上蹭了两蹭,又抓住了,引导着它顶进去,她的柔软张着小嘴,先含进一个头部,再渐渐的吞下去。
秦桑踩在地上,身体扎马步似的半蹲着,控制着力道慢慢的往下。可李微然饥渴多时,哪里能慢慢来。他按着她的腰臀,猛的往上按,同时挺着自己往上顶,一下子就把她深深的贯穿。
这个姿势最为深入,他巨大的头部重重的击在了甬道最深处的小肉球上,他感觉到有张特别窄小的小嘴被他顶开了,咬着他的头部,酸胀酥麻的感情顿时乱窜,他仰头大叫了一声,眼看就要守不住,连忙把秦桑往上提了一点。
秦桑不够湿,被他这么急性子的一来,痛的话都说不出,缓了一缓,无力的趴在他身上,一口咬上他肩膀,任他低呼“好痛”也不松口。
李微然急着解渴,哪怕被她咬掉一口肉也要开始动。无奈秦桑被他弄的太疼,不愿意合作了,他坐在马桶上,不方便发力,耸了几下觉得不过瘾,搂着秦桑站了起来。
秦桑被他抱着抛了几下,进出之间湿润了,感觉好了很多,也开始哼哼了起来。李微然感觉着下身被她紧紧吸住的美妙滋味,听着她软绵绵的呻吟声,只觉得神仙也不过如此。
他把她上下抛的越发用力,同时还不断的在浴室里走来走去,没走一步就撞她一下,秦桑很快高潮汹涌,紧致的穴因为有规律的收缩,就好像有一千张湿热销魂的小嘴在吮吸他的炎热一样。
“宝贝......”李微然不断的低声呢喃,听着身上越来越响的水声,他发了狂。把自己抽出来,他把她放在洗手台前面,双手撑着面朝镜子,两脚站的开开的,他从身后进入她,不费什么力便把她插的目光迷离,喘着气直喊“不行了”。
他双手绕到她胸前,揉的她雪白的丰盈上满是错乱的指痕,他从镜子里看去,她随着他每一个深入上顶而娇声媚叫,胸前的两座小山峰不断的晃,他越快,晃的就越夸张。
“微然......”秦桑受不了接二连三的灭顶快感,“啊恩......不要这么快好不好......啊恩,啊恩,啊......让我休息一下......”
她越求,脸上的表情越楚楚动人,李微然从镜子里看向她靡的样子,越发收不住力道,又快又猛的捣的她汁水连连,哀声不断。
他到底又是一阵没碰过她了,靠着冲动支撑了一刻钟,再也受不了,连忙拨了出来。秦桑软棉棉的倒在洗手台上,他并拢了她的双腿,花道里立刻有液体被挤出来,她腿间滑腻一片,他塞了进去,把她拉起来靠在自己胸口,还是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欲望头部在她两腿间一露一露,她咬着唇难耐的细声哼哼,礼堂听觉和触觉完美融合,李微然猛的抽搐,大量的白色粘稠液体飚在了镜子上。
那晚李微然做做停停,一直折腾到秦桑逼不得已,祭出杀招,他坐在床上,她跪在他两腿之间,小嘴套着他勃发的欲望,长长的头发因为上下套弄的动作而起伏。
李微然“嘶嘶”直吸气,在射的前一秒把她拉上来。他定了定心神,没那么激动了,才爬到她身上,进入她汁水充沛的体内。
秦桑舒服的哼着,膝盖的侧面不住的摩擦身上冲刺的男人,他进的越来越深,她有种被顶到了心脏的微痛而满足的感觉。
“桑桑......给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他停下来,浅浅的动着,深深的看着她,认真的问。
秦桑浑身每个毛孔都酣畅淋漓的张开着,软的像一滩水一样,蜿蜒在他身下。这样的男人如果不嫁,那么世上哪里还有可依托之人。
她点头,他立刻兴奋的抽出去,拔了水光淋漓的套子,又急吼吼的冲进来,粗大刮着她最敏感的那处,变了角度重重顶了两下,她尖叫着,一股热液浇在他的巨大上,他一阵肉紧,狠狠的撞了她几下,热烫的一大股冲进她深处,犹在高潮中的秦桑失声哭出来,挣扎了几下,失神昏了过去。
他压着她缓了一会儿,心满意足的撑着手,抬起了上半身。夜色里,英俊的男子细细的看身下昏睡的爱人。
如果可以,时光最好是就停在这一刻吧!
李微然深深的感激,这一生,能让他遇到这样一个桑桑。
“桑桑,我爱你。”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的说。她似乎听见,睡梦里都露出笑颜。
爱情或许真的有千百种样子,你或许抱着侥幸心理想要一一尝试,可是亲爱的,当对的那个人从天而降时,你会发现,这世上姹紫嫣红你都看遍,其实只是为了等待他一人的出现。
 
 
作者有话说:
番外还有酒吧门和宝宝,新文开放倒计时中。
番外之酒吧(上)[VIP]
 
 
番外之酒吧门
 
纪南躲在“非”的小酒吧里已经整整一天了。秦宋和安小离来的时候,她仰头闷掉一小杯的老白干。
容岩和蒋家大小姐蒋恢恢的婚事,这段时间在C市传的沸沸扬扬。媒体疯狂拦截那对金童玉女之余,没有忘了这位性向性别都成谜的纪四公子与容二少爷的一段似是而非。
这些天纪南只要出门,一定有狗仔队跟拍。昨天她烦了,召集了手下,去各大报社大闹了一场。于是C市更加热闹,梁氏的公关自然被各愤怒的媒体采访的鸡飞狗跳不说,连纪南的两个哥哥都被惊动,更是铁了心的要把妹妹拉回正途,嫁了出去一了百了。
秦宋跳上酒吧的高脚椅,拍拍纪南的肩膀,“我陪你喝。”
安小离坐在纪南身边,默默的抢下酒的花生米号。这种纠结错乱的关系,能帮纪南理顺的,就她想来,应该只有秦桑那只小狐狸,“要是秦桑在就好了。”安小离叹气,秦桑前一阵跑去江南了。
秦宋从情伤里恢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这哀伤的气氛之下提起秦桑,他幼小而稚嫩的心灵还是被伤害了。郁闷的埋下头,他咕嘟咕嘟喝了小半瓶。
“妈的!”秦宋越来越郁闷,从口供里掏出烟来点,皱着眉深深的吸了几口,被幻南夺过来掐了。
“周燕回都戒了,你还抽?”纪南斜着眼睨他。
秦宋眉开眼笑的,“到底是咱梁氏的情报收集器,周燕回你都能摸得一清二楚。”他勾搭着纪南的肩,“那你还烦什么?二哥和蒋恢恢是真是假,你不清楚?”
纪南冷笑,从秦宋的烟盒子里掏了一眼出来,给自己点上,“怎么能不清楚......我连他每天几点几分跟穿什么衣服的女人约会都一清二楚......”
小离好奇了,“真那么厉害啊?”她大惊小怪,“那陈遇白呢?南南,陈遇白上一任女朋友漂亮吗?”
“比你漂亮。”纪南上下打量了安小离一遍,客观的说。
秦宋没心没肺的捶着桌子大笑。
安小离不高兴了,“漂亮也没用,再漂亮还不是被我驱逐出境。哎哎,他们什么时候分的手?”
“你毕业那天,最后上了一次床,就分手了。”
纪南喝茫了,实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秦宋闻言,直接从吧台的高脚椅子上摔了下来,然后顾头不顾脸,连滚带爬迅速逃离这是非之地。纪南沉浸在纠结之中,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而安小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眶里满是打转的泪水。
梁氏高层之中,梁飞凡的车最奢华低调,容岩的车数量最多,陈遇白的车最快,李微然的车最贵,秦宋的车样式最骚包。
纪南呢?纪南只骑花木兰。
对她而言,哪怕是极品敞篷跑车,也没有一人一骑驰骋风中的快感来的强烈。所以纪南只在出席生意场合的时候,去容岩那里蹭辆车来开开。平时,她永远是骑着那辆改装后时速能上两百的破摩托车,来往于C市的大街小巷。
从小酒吧跌跌撞撞的出来,她不慎清醒的脑袋里全是容岩的笑脸,帅气的,邪魅的,玩世不恭的。一路上她飚的有些过分,连闯三个红灯之后,身后隐约有了警笛的鸣声。纪南性子顽劣,喝了酒后更激不得,这下油门踩的更死。无奈实力悬殊,眼看躲不过,她忽的一个右转变,抄小路捉迷藏去了。
三下两下甩掉了身后的交警,纪南乐的呵呵傻笑,嘴还没来得及合上,弄堂的尽头已经在眼前,她猛的冲出去,眼前一黑,一辆桑坦纳正经过她面前的这条路,她来不及反应,直直的冲着人家的车身拦腰撞了上去。
剧烈的碰撞之后,纪南飞了出去。仗着身手好,她急中生智翻了几个跟头缓解巨大的冲击力,可惜还是一头撞上了路对面的电线杆。
捧着晕乎乎的脑袋,纪南傻乎乎的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桑坦纳的车主是个横胖的中年男子,被这飞来横祸惊吓之后,怒意滔天的推开扭曲的车门,大吼着冲了过来。
“别别别!”纪南连连后退,又一是跤摔的四仰八叉,脑袋更沉了,跑过来的胖子在她眼里花成了三个,她更加觉得恐怖了,这荒凉地段,一个兄弟都没有,她负了伤,战斗力折损,对方却是实打实的泰山......
“等一下!”纪南连爬带滚往后撤,酒意被这惊险的一幕吓的无影无踪,脑袋却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昏沉,“损失多少我都赔!我负全责行吧?!叔叔我这会儿晕着呢,您别再吓我成么?”
中年泰山一时难辨敌我,在她的油嘴滑舌之下,掏出了手机,借给她求救。
纪南长舒了一口气,忍下心里的窝囊,接过手机来快速的拨了一串号码。对方很快接起,她的眉眼之间,瞬时泛起委屈的红,“二哥我——”
“他在洗澡呢,”一个清亮甜美的女声刺耳的传来,“纪四吧?我是蒋恢恢,你有什么重要事儿吗?要不要我把电话给他?”
纪南此刻心疼的比脑袋还厉害,死死捏着手机,说不出话来。
那头蒋恢恢扬声示威般的喊正在冲凉的容岩过来接电话:“岩岩,纪南找你。”
容岩关了水,围了条浴巾急急忙忙的出来,接过电话,“小四?”
还是那声温润平和的男声,纪南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这声之后,一去不复返了。
她捂着脑袋,呆傻的站着,中年泰山越看越不对劲,上前正要和她理论,小弄堂里风驰电掣的开来了一队警用摩托车。下来的除了七八个交警,还有穿着特别行动小组作战服的李岩。
他去外地出任务,去直升机场的路上,军车和纪南的花木兰惊险的擦肩而过,开车的手下大骂要一枪爆了那辆小木兰,他却在回头确认了那个背景之后,急急的下车。拦了路边的交警摩托车,追了上去。
纪南看着李岩越来越近,一身帅气的军装,英挺俊朗,好像从当年的时光里逆着光线一步步走来的模样。她忽然又能开口说话了:“小六说叫你出来喝酒,既然你有节目了就别来了。”她语气变得轻松,有一种再也无关的释怀。
有些事有些物,不是说我们不要所以丢掉,而是它自己一点一点,一丝一丝的慢慢消磨殆尽,直到某一个点来临,我们忽然就心痛的发现——不再。
容岩在那个点上也许也是有所感应的,他不安的追问了一句:“你在哪儿小四?”
“在——别人那儿。我还有事儿,就这样——二哥。”
 
 
作者有话说:
我不知道这篇番外放上来,二四党会不会把我生吞活剥了......
酒吧(下)纯粹是安小离和陈遇白的JQ,不适应和二四的“点”放在一起,所以分成了上,下。
 
 
狼的新文《应该》
今天中午11:11:11:开的文,转身喝了杯高乐高回来,《应该》收了五篇长评和大量鲜花。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前晚我还梦到《应该》结文的时候点击收藏是0......
番外之酒吧(中)[VIP]
 
 
清晨,在客房的床上醒来的陈遇白,非常想把纪四揪出来剁碎。
轻手轻脚去主卧看了看,床边上缩着的小女人眼角还带着泪,眼皮粉红的钟着,梦里面小嘴都还是扁的。他退出来合上门,皱着眉,心里只想到自己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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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离起床时已经十点多,发现陈遇白破天荒的没有去上班,正围着个围裙在厨房里忙。
忙也没用,她恨恨的想,她不要他了。
“就要吃饭了,你去哪里?”可能是听到她的脚步声,陈遇白追了出来。套着一身灰色家居服,围着小碎花围裙,松散着头发,眼镜也没带,浑身散发着居家美男的气息。
“不要你管。”安小离无法无天的冷漠,兜里揣着银行卡和手机,把钥匙掏了出来,往鞋柜上用力的一扔,换了鞋往外就跑。
陈遇白丢了手里的铲子就追,在电梯口拽住了她,搂在怀里往屋里带。安小离横眉怒目的推,厉声大喝:“禽兽!松开你的爪子!不许碰我!”
看他脸色沉下来,小离更是用力的挣扎,“人家桑桑的毕业典礼,李微然是怎么对待的?你呢?你跑去别的女人床上!陈遇白你不是人!”他手臂跟铁铸的似的,越收越紧,小离急了,破口大骂,“我要跟你离婚!”
她话音刚落,整个人便被他带了起来,扛在肩上运回了屋。她撒泼厮打叫骂,可惜豪华公寓人烟稀少,连个看热闹报警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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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白直接把她丢回了卧室的大床,她尖叫着滚成一团,被他整个人压上来,制的服服帖帖。
“别闹了!”陈遇白大吼。
安小离果然立刻安静,只是眼里马上蓄满了泪水,顺着两边太阳穴滚滚而落,“你......你还有理了啊!”她觉得特别委屈,他背着自己偷人,被发现了之后还那么凶。
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遇白最受不了她哭,她眼泪一下来鼻眼就通红,看的他心里一抽抽的难受,“昨晚你一回来就又是摔东西又是骂人的,今天又是这个样子,小离,你都已经嫁人了,遇到事情能不能成熟一点?”他伸手擦她的眼泪,她躲,他就低头去,用嘴吮干那些微苦的液体。凉凉的嘴唇轻轻贴在她发烫的脸颊上,她偏头躲开,看也不看他。
“我知道你难受委屈,你只有过我一个男人,所以觉得我不专一,是不是?”他说话声音轻柔的像棉絮,安小离有些发昏,他又问了句是不是,她就想想,点点头。
“你还怪我没有早告诉你琳达的事情,是不是?”
他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她再想想,又点点头。
陈遇白本来还有好几个“是不是”等着她,可看她傻乎乎的样子,就不忍心了。他笑着抵住她的额头,柔声说:“我认识琳达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孩子。小离,如果我早知道回来之后会重新遇到你,会爱上你,会和你结婚,一辈子到老......那么我绝对守身如玉,正眼都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可是我毕竟大了你五岁,这之间的时间,我们都无能为力,对不对?”
爱,一辈子,守身如玉,别的女人,无能为力......安小离被一长串的矫情感人安眼绕的彻底安静了下来,乖乖的点点头。傻傻的表情看的陈遇白忍不住咬了咬她丰沛的双唇,语气越加轻柔缠绵:“我不是告诉你,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自从吃掉了你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你毕业那晚,我是和琳达在一起,但是我没有和她上床。接了你电话之后我就赶到你学校去了,记不记得?”
安小离点头,她记得,那晚......很美的月色。
“况且当时你问我在做什么,我如实回答你了,是不是?”陈遇白完美的把丝丝委屈一点点渗入自己的语气里,“那晚去找你之前,我就和琳达分了手,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小离,我自认没有一丝一毫的对不起你,那么何必再说出来惹你不高兴呢?”
“我......”
“你不乖!”陈遇白打断她犹犹豫豫的发言,又在她唇上舔了舔,清亮的薄荷气味度过来,安小离刚刚抓到一点头绪立刻消散无形。
“你生气,打我骂我都好。可怎么能说离婚呢?我们结婚才多久?这两个字多么伤人,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口?”
安小离心里“咯噔”一下,再看他双眉微蹙,她慌了,嗫嚅着道歉:“......我没有真的想离婚来着......”
“我知道,”陈遇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她身上下来,翻身把她移到自己身上,拉过被子盖好,他把她的头软软的按在自己肩窝里,手一下下的隔着被子拍她的背,“小离,以后不要这样。”
“哦。”安小离被他的体温熨的服服帖帖,僵硬了一整晚的身体活泛开,伸手伸脚章鱼一样的攀住他,靠在他胸口软绵绵的缩着脖子。
梁飞凡平素里和一些敬重的长辈生意来往之时,从来都是派容岩或者小五小六去,陈遇白——梁飞凡不敢,因为会吓着人的。
新婚燕尔,睡了一晚上的客房,陈遇白早就憋的难受了。现在把她抱在怀里躺在床上,岂有不吃的道理。
安小离暂时还没从自己委屈了他的谜团里绕出来,昏昏沉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被他三下两下剥的精光,压在身下吮的浑身发抖。
陈遇白有心折磨她,掐着她的丰盈一会儿甜如蜜的舔,一会儿使劲的掐着往上拉扯,又痛又痒交替之间,他俯下身大口大口的吞咽,声响大的她害羞捂脸。
他在性事上一贯如狼似虎,小离习惯了也不觉得有多粗暴,只是被他面对面压着,短距离快速的进出了十多分钟之后,她还是受不住了,依依呀呀的求饶起来。
陈遇白最爱这个时刻,看她在身下浑身粉红,颤着嗓子,软绵绵的夸着最肉麻的情话,他激动的热血沸腾,下身更加的粗大壮硕。
安小离被这直接刺激的姿势摆弄的泄了两三次,头晕眼花的觉得下一刻就要死了,原本勾着他腰的粉嫩小腿无力的垂下,双腿大张在陈遇白精瘦雄壮的腰身两侧,随着他孟浪的动作一冲一冲的抽搐着。
最后看她又要哭了,陈遇白才不舍的起身抽了出来,把她翻的侧过来,半压在身下调戏。
安小离有了喘气的机会,窝在他肩头细细的呼吸,唯恐一个大动作哪里撩拨到他,又要折腾死她了。
陈遇白看着她弱弱乖乖的模样,心里分外的痒。她高潮时没来得及咽下的一丝晶亮唾液沾在嘴角,他忍不住探过去,把她整个嘴吸进去,含在自己嘴里慢慢品。
她鼻端被堵住,嘴里呼吸着他给的空气,缺氧的更晕沉了,嗯嗯嗯的反抗。他手探下去,捞上她一条腿挂在自己的腰侧,他用力的揉她的腿间。
刚才被他插了那么久,那里湿的一塌糊涂,他的手掌全都是黏湿的液体,揉搓间更挤出一些来,水声越来越响,安小离又是被他揉的舒服又是缺氧刺激,很怜惜的一波温热液体又泻了出来,淌到他手心里。
陈遇白终于肯放过她的时候,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被他像婴儿一样抱在怀里,背靠着他的胸,他双手捧着她的臀和大腿处,上上下下用力的又抛又拉,这样的体位导致她比平时更紧致湿热,他舒服的大吼,用力掐着她的细皮嫩肉,耸腰顶到她最深处,热烫的射了出来。
陈遇白本来就请了一天的假准备哄老婆的,这下自认为圆满解决了,惬意的搂着老婆睡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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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纪南电话时,陈遇白正在吓唬一帮老外注资给梁氏的最新项目。
他最近心情欠佳,家里那个小傻子有点笨,又不够笨。为了件无谓的事吵了快半个月了,每次他收拾的她服服帖帖了,醒过来她自己想想又觉得不对了。
他不介意每天花费点时间哄哄她,再身体力行陪她运动运动。可是她每次辩不过他就开始哭,哭的他心里一揪一揪的,不知道怎么是好。
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陈遇白在与会人员的集体沉默里深思,他自己的话是不想要小孩,那个小傻子自己还是个孩子呢,他疼她一个人都疼不过来......可是有了孩子,她是不是就能安分一点了,不整天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其实,利润分配方面,我们还可以再让出三个点的,”蓝眼珠的美国人懊恼的抓抓头发,亮出了最后的底线。没办法,梁氏的这个陈总果然名副其实的厉害,他们已经给到这么优惠的条件了,对方却还是不屑一顾,用沉默逼出了他们的底牌。
陈遇白被对方和自家人的崇拜眼神照耀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没开始讨价还价,对方已经把利润分配方案调整到他预期的那个样子了。他咽下准备好的说辞,镇定的点点头,同意签约。
送走了客人,从会议室出来,秦宋如梦初醒的拍声叫好,大叹“这就是气场!”。陈遇白冷冷一笑,牵扯到早上被梁飞凡打肿的嘴角,痛的直皱眉。
后面急匆匆跑来的秘书举着电话,表情严肃,“四少爷请你马上去‘WADY’,您太太和烟小姐似乎在那里遇到些麻烦。”
 
 
 
作者有话说:
是的,还有(下)......
番外之酒吧(下)
  安小离再一次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半裸着躺在自家床上,裹了一件陈遇白的西装外套,浑身散发着酸味和隔夜的酒气,被陈遇白紧紧的束在怀里。
  
  卧室的窗帘非常厚实,沉闷的黑暗里,她不知道是白或者黑夜。静悄的空气里,唯一的声响是他沉稳的呼吸声。
  
  她微微动了动,陈遇白很快醒过来,猛的伸手扭亮昏黄的台灯,又缩回来抱着她,“我在这里!别怕!”他的声音很嘶哑,听的人心里揪揪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很好,顾烟也没事。小离……你乖。”
  
  安小离从未听过他如此慌张的声音,脑海里晃过酒吧中乱七八糟的画面,她性格里懦弱良善的一面翻上来,顿时都想不起来为什么去的酒吧,只觉得自己特对不起他。
  
  陈遇白用力抱了抱她,柔声的问:“饿不饿?”
  
  安小离老实的猛点头。他翻身下床,替她放了水,他去厨房准备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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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离洗完了澡,踩着湿哒哒的拖鞋从卧室跑出来。外间是亮堂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原木地板上,一圈柔和的光晕。原来从进酒吧开始,竟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餐桌上放着一杯冒热气的牛奶,小离拿起来一口气喝下去,体力恢复不少。屋子里很静,厨房里哗啦啦的流水声越发响亮。陈遇白穿着黑色的长袖,蓬乱着头发,双手撑在水池上,背对着厨房的门。听到小离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他的背影有些慌乱。
  
  小离走进去,怀着莫名的歉疚温柔的抱住他的腰,从他咯吱窝里探头探脑的看他。往常这个时候,陈遇白总是俯下身来啄她,两个人嘻嘻哈哈,做一碗蛋炒饭起码得一个小时。可是今天他一动不动,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安小离以为他还在伤心,越过身子绕到他前面去撒娇。
  
  真可怕,小白的眼睛是红的。
  
  安小离不敢说话,僵硬的抱着他的腰,头发垂到水池里去都不管。陈遇白皱眉,关了水,擦擦手把她扶起来,放到一边任她呆呆的站着,他按了些洗手液在手指上,仔细的洗。
  
  这才是传说中的秒杀。
  
  安小离当下心脏剧烈收缩,酸楚的塌糊涂,身子软坐在他的脚上,抱着他的大腿大哭出声。回忆里那些画面的混乱可怕,差点遭遇不测的委屈后怕,对他莫名其妙的愧疚抱歉,看到他湿湿红红眼眶时的大为感动,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来,她抽抽搭搭的不断道歉,哭的比在床上被他折腾的半死不活时还要凄惨。
  
  陈遇白面无表情的抽纸巾擦干自己修长的手指,低头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眼泪鼻涕都抹在他的裤子上,小小的脑袋点啊点的,可怜兮兮模样看的他真的眼里有些热热的。
  
  “你哭什么呢……”他轻轻叹了口气,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抱她坐上了流理台,“我不生气。都是我不好,我惹你不高兴你才去酒吧买醉。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们小离很乖……”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轻声细语的哄,“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差点被人欺负去。我不生气,我不怪你,都是我自己不好。”
  
  “小离乖,不要哭。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他柔声的说,一边不住的亲她的额角眉眼。
  
  其实跟着怒火滔的梁飞凡闯进那件包厢时,他唯一的念头不是杀了那些碰她的人,而是深深深深的后悔。
  
  如果他的小傻子真的被人欺负去,她该多么伤心?她伤心了,他该多么心痛?是,陈遇白的世界里没有“认错”两个字。可是,如果没了个小傻子,他的世界必将万里冰封,日月同坠……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陈遇白完全没辞令如锋的架势,来来回回只有这么几句哄着。安小离在他的轻声细语里软心肠,埋在他胸口乖的跟小猫小狗一样。
  
  “我以后再也不去酒吧玩儿!”
  
  “恩,好。”
  
  “我也不和你吵架,你最好了小白!”安小离揉着通红肿大的鼻子,把黏糊糊的鼻涕抹在他簇新的衣服袖子上。
  
  陈遇白本来准备心甘情愿主动的认一大堆的错,再肉麻的发一大堆的誓,可事情的走向完全的超出他的预料。他只是洗了个葱准备炒饭,不小心把辛辣的葱汁弄进了眼睛里,他的小傻子就感动的海枯石烂了。
  
  真好,陈遇白搂着乖顺的老婆耳语温存,暗自由衷的感慨着。
  
  每一个人都会前前后后的遇见爱情,如果一时不察,擦肩而过,那么只能在以后每一个相似的夜晚怅然若失,遥遥追望。而如果幸运如陈遇白,那么恭喜,你终于爱上了爱情。
  
  “一开始对你有感觉的时候,我不愿意承认就这么栽在一个小孩的手里,所以我去找琳达,想证明还是以前的那个我,”陈遇白翻出衣服柔软的内衬,轻轻的擦她的眼泪鼻涕,“可是我真的没有和她上床,自从你之后,我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相信我——”他认真的看着她的泪眼。
  小离乖巧的点头,这个时候,哪怕陈遇白说上了,她也觉得可以原谅。
  
  “我保证,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好不好?”他越说越轻柔,小离的心酥酥麻麻,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不想动弹。
  
  敞亮的厨房里,午后的阳光如细碎的金子洒在地板上,穿着浴袍的小人哭的眉眼粉红,坐在亮滑的流理台上,倒在英俊的男人怀里。干燥松软的空气中,一缕一缕全是甜蜜。
  
  安小离被陈遇白的秒杀的东西南北都不知道,就为他的儿泪,他说什么都好,他做什么都对。她乖乖软软的被他抱着,小小的手贴在他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一下下的揉。陈遇白抱了她一会儿,嗅着沐浴过后的清香,渐渐把持不住,可良辰美景当前,他不舍得又放开来折腾她。
  
  “小白,我要是真被……那什么了,你还喜欢我么?”安小离被他越来越不规矩的火热大手弄的神思迷离,晕乎乎的喘着气问他。
  
  陈遇白咬着她的浴袍往下拉扯,呼吸比她还急喘,“喜欢。”他哑着嗓子肯定的回答她。
  
  “我变成什么样你都喜欢吗?”
  
  “唔,是!”陈遇白啃着她的脖子,“只要你不变聪明,一直这么傻,我都喜欢。”
  
  安小离哭笑不得的推他,他不让,手扣着她柔软的部位,修长的中指塞进去,勾着她越来越湿润的嫩肉,来来回回的掐她最敏感的那点。浴袍中间的活结还好好的,上身敞的开开的,下身两脚大张,任由他邪恶的侵犯,她红着脸仰着脖子,仗着豪华公寓之间的豪华距离,细声的媚叫起来。
  
  “小傻子,”陈遇白用手指把她推上颤抖的顶,亲着她高 潮过后粉嫩的小脸,他笑的很是宠溺,把湿哒哒黏糊糊的手指抽出来,在自己的薄唇上,伸出舌尖来魅惑的舔,看到她惊讶的张大双眼,他得意,恋恋不舍的把手指塞进她嘴里,轻柔的挑拨她的舌,也让她尝到自己的味道,“还想不想吃蛋炒饭了?”他把自己的坚硬巨大从裤子里拨拉出来拉着她的小手覆上去,征求她的意见。
  
  安小离老老实实的摇头,看着掌心越来越粗红的某物,她讨好的媚笑,“不要吃蛋炒饭!我要吃小白!”
  
  陈遇白怕刚刚经历不愉快的她会留下阴影,强行的按压自己的兽性,没有真的理会她的讨好,要她替自己服务。他把她拉的靠近些,扯开她的两腿,按着她的腰顶了进去。
  
  他有意温存,进入的格外慢,两个人都能不同角度的感受到他的火热慢慢撑开她滑腻软肉的细微过程,他越是抑制着速度,越是胀的更为肿大,小离一点点的被填满,不住的呻吟着“好胀”,陈遇白含着她的耳朵,热热的舌尖钻进她耳朵眼里面,刺激的她收缩的更为剧烈,挺着小蛮腰直往他身上凑,求他快一点重一点。
  
  陈遇白的刻意温柔,在把她压在窗边时完全瓦解。劣根性一旦暴露,刚才的忍耐都要加倍的向她讨。
  
  小离的身体凹成妖媚浪荡的线条,双手扶着窗台,扬着一头长发,被他前前后后撞的话都说不出。
  
  可是虐与被虐,有时是神奇的相互统的,她扭着臀紧紧吸吮身体里的火热,夹的陈遇白直吼“小妖精!”,抽 送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他把她紧紧抓住搂在胸前,插在身体深处的凶器跳跳射一大片的火热出来。
  
  两个人精疲力竭的相拥卧倒在厨房的地板上,陈遇白勾着腿把她紧紧收在怀里,两人小声的说话,从讨论到底什么时候该要个孩子,到待会儿叫哪家的外卖吃。
  
  时光并不静止,这样火热爱着的男女也在老去的路途之上。可是岁月一片静好,如果可以,谁又不想那样相守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的迟了.前天返校,开始做毕业设计前面的准备实验,在实验室一待就是一整天,真的没有空来更这里.
酒吧门的故事,发生在然后下文结束之后,与盛开正文开始之时.小离说的桑桑去了江南,是桑桑真的下江南去了,而不是在燕回别墅那段日子.
番外之宝宝(上)[VIP]
 
 在美国总公司待了三个星期,梁飞凡归心似箭。从机场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他急着回来,还没来得及吃晚餐。
  一进屋子,暖香之气扑面而来。顾烟和三个孩子都在小饭厅等着他,桌上有热汤热饭,一旁妻子儿女热闹环绕,梁飞凡长途跋涉的疲劳感一扫而空。
顾烟和顾阳在下跳棋。梁越见爸爸吃晚饭,也馋了,拿个碗整在一边也要吃。小星星今天打扮的像只洋娃娃,一会趴在顾阳背上唱着儿歌看哥哥和妈妈下棋,一会儿跑过去爬在梁飞凡膝盖上叽叽喳喳的说话。
梁飞凡填饱了肚子,也过来观战。顾阳从小就聪明,各式各样的棋谱都烂熟于肚,顾烟连输了七次,怒的脸红红的,梁飞凡看的心动,弯腰啄了她好几口,把她捞起来抱在膝盖上,两个人对战顾阳一个。
有了他的加入,顾阳很快败下阵来,耸耸肩轻松的嘲讽:“你们双剑合璧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梁越和小星星都帮腔,屋子里一时极为热闹顾烟吵不过他们三个,伸手伸脚的吓唬威胁他们。梁飞凡填饱了肚子本来就想吃点别的,这下被她一扭一扭的撩拨,寂寞了许久的某处越来越热,抱的她越来越紧,大手也从她裹着毛毯下面探进去。
“别跟孩子闹了,我们回房去做点别的好不好?”梁飞凡有些难耐,咬着她的耳朵轻声的问。
顾烟已经摆好了棋子,要和顾阳决一死战,当然不肯听他的。梁飞凡抱着她不住的干蹭,气息越来越热,“我这么久没回来,想我没有?”
顾烟点头,略显敷衍。
“怎么想的?”梁飞凡的手越伸越里,从她的裙子下摆钻进去,隔着厚厚的连裤袜抚摸她的腿中央,“这么想......恩?”
他双管齐下,顾烟渐渐的有感觉,面红耳赤的回头瞪他。碍于孩子在场不好说什么,她夹了夹腿,在他身上动了动,企图坐坐端正。梁飞凡的手被她夹着,更放肆了,整个罩住她的柔软,托着她往后磨蹭自己的坚硬。
孩子们都没注意父母在毯子下面的情趣游戏。顾烟意志开始模糊,梁飞凡一个激动加重力道,她竟然低低回回的“嗯”了一声,吓得梁飞凡连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妈妈,你怎么了?”天真无邪的小星星好奇,“你的脸好红,你热吗?小星星帮你把毯子拿掉好不好?”
顾烟迷蒙着落眼摇头,棋自然已经输的一塌糊涂。梁飞凡低头在她红透的耳侧亲了亲,笑着对三个孩子发话:“妈妈输的有点没面子,让爸爸安慰安慰她就好了。你们三个乖乖去睡觉,明天去三叔家吃饭好不好?”
梁越带头欢呼,他们都喜欢欺负三叔家的笨蛋宝宝。
 
上了楼,还没回到房间顾烟就自动自发的献吻,一口一个“老公”“孩子他爸”,讨好的梁飞凡心甜如蜜,乖乖放开她先去洗澡。
可是夜晚总是要来的,他这么久没碰过她了,顾烟有心理准备今晚会被他折腾的散架。
梁飞凡在床事上数年如一日,勇猛细致,力道绵长。顾烟被他困在身下冲撞颠簸的眼前一片金星。泄了不知道四次还是五次,她小腹都有些微微的酸胀了,他还是生龙活虎的模样,站在床上倒提着她,从上往下插的汁水四溅。
顾烟使不上力,歪在枕头上,觉得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她急促的呼吸着求饶,媚声媚气说一大堆的好话,他总算暂时的拔了出来,把她放了下来。
顾烟艰难的翻身趴在他身上喘气,梁飞凡湿淋淋的欲望在她一塌糊涂的腿间难耐的摩擦着,等了好久她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动静,他威胁的捏她屁股,顾烟娇声抱怨:“累死了累死了!休息一下嘛!”
说归说,她还是乖乖的爬起来,跪坐在他胯间,扶着他紫红欲望,把头部塞入自己的湿润处,再细声呻吟着一点点往上坐去。
她在上的姿势使得那里变得更加窄小,梁飞凡急吼吼的等了半天,她还只吃下去三分之一,他心急的往上顶,被他尖叫着躲开,揪着他的毛发威胁。梁飞凡急红了眼,不管这些,按着她的腰往下用力,“噗哧”一声,终于整条都被她吞了进去,他舒服的直叹气。
顾烟卖力的骑,他享受着,偶尔在她往上落的时候重重的往上顶她一下,颇有成就感的听着她尖声的叫。
最后的时候,顾烟被他死死压在身下,两人面对面的姿势里,他速度格外的快。抽送间接合处越来越烫,顾烟已经没力气了,软绵绵的哼着,小手无力的瘫在枕上,随着他一下下的撞击摇晃着。梁飞凡大力揉着她的丰盈,把白白嫩嫩的两团揉的全是指印,他心满意足的扶着她的头,手指插进她浓密的长发,低头吻的她更加昏沉,下身下阵急促激烈的耸弄,他颤栗起来,热烫的射了出来,顾烟闷声哼,闭着眼,双手双脚死死缠住她,也泄了身子。
 
第二日的清晨阳光普照。梁飞凡勾着浑身粉红印记的顾烟睡的还正香。李微然和秦桑此刻却正在家中大床上打得火热。
“媳妇儿......呼!不要夹得那么紧......”李微然双臂撑在床上,俊脸潮红,闭着眼昂着头艰难的呻吟出声,“我快不行了!你别夹的那么用力!”
秦桑浑身赤裸,被他困在身下,两条雪白的长腿紧紧盘在他腰上,挺着胸难耐的喘气。她被他刚才那阵大力快速的抽插弄到高潮,小腹现在还在一抽一抽的痉挛,身不由己的夹弄着他。
“桑桑,我厉不厉害?”见她满足的直喘气,李微然颇有成就感的低头吻她,边问边深深的顶了她好几下。
秦桑一大早被他操练的腰酸背疼,下面涨的厉害,只想他快点结束,中午还要去小离家吃饭的,她胡乱的点头夸他,手指顺着他的背往上滑,揉着他腰与臀接合处那个凸起,刺激他快点泻出来。
李微然果然吃这一套,兴致更高,含着她的唇咂咂有声的吸,下身撞的水声直响,秦桑闷哼不断。
“你要弄到什么时候啦......”秦桑柔柔的讨好,“人家那里都要被你插破了......”
李微然一听她的小黄腔就特别来劲,一把把她扯了起来,精神百倍的抱着下了床,就这么结合着,抱在怀里剧烈的抛。秦桑一般在人前和床上对李微然绝对是百分之百的顺从,这下配合的放声媚叫起来,确实受了刺激的下身也一缩一缩的,像千百张小嘴吮着李微然怒张的勃发一样。
房间里转了一圈,还不过瘾的李微然把秦桑抵在房门上,一记一记的撞得门直响,终于在好几下直直冲进她子宫口的猛烈抽送之后,一阵热烫在她体内爆开。
神清气爽的李微然舒服的直哼哼,就这么抱着抵着维持着姿势,舔着秦桑雪白的肩膀和颈脖,时不时的甜言蜜语几句。
秦桑累的一动都不想动,歪在他肩上急促的喘气。
身后的门这时传来敲击声,李慕清甜的童音响起:“妈妈妈妈,爸爸起来了没有?我们要迟到了!”
秦桑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进房里的目的是叫他起床的。李微然昨晚应酬去喝了酒,回来死猪似的睡倒,早上慕慕叫他怎么也叫不醒,她做了早餐亲自进来喊他起床,他醒了却硬是拉着她要胡闹......
“桑桑......你又在咬我了,啧啧,吸得好紧......”李微然色迷迷的笑。他半软的欲望正埋在她体内,秦桑一挣扎,牵扯刺激到含着他的柔软,他真的渐渐又大了起来。
秦桑也感觉到了,尴尬的捶他,耳语:“慕慕在外边!你不要闹了!”
“那晚上回补偿我!”
“唔唔唔!知道了!”
“我要做几次就做几次!”
“好......不要顶我了呀......我说‘好’了呀!”
“两张小嘴都要给我做!”
他越来越无耻,秦桑怒了,一巴掌赏在他额头上,“再闹我就饿你一个星期!”
李微然见她真的生气了,讪讪的放她下地。他拔出来时秦桑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没有了他的欲望堵着,浊白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往上滑,秦桑连忙伸手去擦,按着红肿的花瓣,她姿势撩人的往浴室跑。李微然看的浑身燥热,帖着她跟了过去,把她压在浴缸边上,没皮没脸的强行又要了一次。
 
 
番外之宝宝(下)
 
 
番外之婚礼
  淅淅沥沥的雨,天地之间连成混沌的一片。竹窗支着,窗外,远方的山在雾蒙蒙的天色里越发苍绿。
  
  两层的高大古旧建筑三面竖着,端正的与大门围成一个正方形,深深的天井上方是正方形的青色空,江南的烟雨缥缈而下,纷纷扬扬的湿一地沧桑青砖。
  
  李微然大半个月前送她过来,安顿好了她之后,他回C市去了。秦桑一个人在这里一住许久。
  
  婚期将至,李微然昨天赶来。许久不见,晚上他自然是要闹的。凌晨时分两人才相拥而眠,一早上他出去张罗婚礼的事项,秦桑睡到下午才起床,吃过简单的午餐,她一下午都歪在房内的躺椅上,门和窗都开着,萧萧风雨声在耳,闲书一卷在手,香茗一杯在旁。
  
  谁打江南走过,谁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般开落。四月柳絮翻飞,这座小小的寂寞的城,自有达达马蹄声响起。秦桑在等的,是她的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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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李微然回来时,一身的风雨。
  
  俊朗的男子穿着深色的风衣,从墨黑的夜色里打伞而来,秦桑刚看完聊斋志异,听着走廊里闷闷的脚步声一路而来,他进门的那一瞬间,以为时光真的就那么迁移了千年。
  
  “看你老公帅吧?”李微然脱外衣和鞋,跳上床钻进她的被窝里抱住她,“外面好冷。媳妇儿,我不喜欢这里,每天都是阴湿湿的,风和雨都吹进骨头缝里去了。为什么不准我装空调?”
  他又开始絮絮叨叨的念,院子是已经买下了的,那么翻新一下,装些必要的设备也是应该的吧……
  
  秦桑知道他不会懂,但也知道,他就算不懂,也会顺着她。
  
  “去洗澡。”她拨开他揉搓她丰盈的毛手。
  
  李微然紧紧怀里的人,胸口刚开始热乎乎的暖起来,他在外跑,现在捂在暖洋洋的被子里,抱着香喷喷的老婆,都不想动。
  
  “不去。卫生间冷死了,会感冒的。”他埋在她颈间点点的亲她。
  
  秦桑伸手拍拍他的脸,“不洗澡不准碰我!”
  
  “唔,今晚不碰。我得留着精神给明晚的洞房花烛。你个小妖精,等着我明晚弄得你高 潮迭起欲仙欲死……”
  
  他胡言乱语的撩拨,手上却确实规矩,只是握着她的一只丰盈玩笑似的揉捏。
  
  秦桑知道这时候理他他是要人来疯的,她也不回应他,笑着默默窝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他的爪子还是霸着,动作却渐渐停下了,耳边听他呼吸声渐渐沉稳,竟然就么睡着了。
  
  窗户里漏进来几丝风,桌上如豆的烛光飘摇,一室的江南人家摆设都像是在梦里的。风雨之声渐密,环着自己的爱人沉沉入睡,秦桑觉得从未有这样的一个时刻,能让她如此亲切的爱上“生活”两个字。
  
  亲爱的,明天我将是你的妻,我愿意,愿意和你一起慢慢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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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遇白和安小离的婚礼也在同一天。他们在C市,他们在江南。
  
  秦宋是一定不可能来秦桑的婚礼的,所以他和纪南一起参加陈遇白、安小离的婚宴。而容岩远赴江南,代表所有兄弟出席李微然和秦桑的小型婚礼。
  
  风雨大概是昨夜后半夜停的,路上的青石板还是潮潮的,但久违的阳光普照大地,今竟是个难得的晴天。
  
  考虑到之前一些事情的影响,这次的婚礼很低调。来的都是双方最亲近的亲属。叶树穿着繁花织锦的老式旗袍,很像是从江南山水画里走下来的旧时女子。秦威挽着妆容精致的王怡,与她擦肩而过,形同陌路。
  
  关于那天的回忆,所有人大概都是相同的感觉——江南、倾城之恋。
  
  李微然在婚礼开始前半个小时四处找带来的相机。容岩帮着找,匆匆推开还掩着的小教堂大门,想穿过此间去到教堂后院的休息室。
  
  阳光从高高尖屋顶上的玻璃窗里洒下,圣洁之光普照。一室的寂静里,最前方的弥撒桌子旁,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裹胸伴娘装的女孩子,看上去不满二十岁的年纪,侧对着他坐在琴凳上,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不发出声响的移动着,正默默的演练着待会儿要弹奏的曲子。
  
  “沐沐!”李微然从容岩身后跑出来,“桑桑把相机放哪里你知道么?”
  
  小女孩专注的盯着自己跳跃的指尖,头也没回,嗓音软糯的答:“没有哦……”
  
  那尾音软软的扫过容岩心上,钢琴声随后悠扬响起。
  
  那的江南,倾倒的不止一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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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慕的眉眼长的极像李微然,翘翘的小嘴巴却和秦桑的一模一样。李微然的爸爸妈妈极其疼爱这个小孙子。而王怡也是一到周末就催着秦威给桑桑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慕慕接回来住一晚。秦威嘴上是传达,可慕慕一去,他一切应酬都推了,整晚陪着小家伙堆积木。
  
  秦桑有了慕慕之后,什么工作都辞了,专心在家相夫教子。李慕小小的年纪,从穿衣品味到待人接物,都被教导的极有范儿。
  
  今天要去三叔家,慕慕睡到八点起床,按掉闹铃,自己洗漱完毕,去阳台上感受了一下温度,回来选一件黑色的套头衫,配上灰色的长外套,等着蹭亮的小牛皮靴子,桑桑早上看见儿子出房门时,连声夸他帅气。
  
  今是安小离生日,而她又有身孕,所以陈遇白特意在家里请几个兄弟一起聚聚,庆祝一下。
  梁飞凡一家来的最晚,三胞胎一进门,连大衣都来不及解开,通通欢呼着扑向正抱着李慕大腿撒娇的宝宝。
  
  宝宝穿着红色的羽绒服,鼓鼓囊囊的像只球。即使有安小离的遗传基因拖后腿,陈遇白的优良长相仍然遗传到她。只是站在小王子一般的李慕边上,就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星星一看到李慕,已经戳到宝宝鼻孔里的手指连忙缩回来,对着李慕甜甜的笑。李慕像个小绅士般对她点头笑,梁星脸一红,娇羞的回身扑倒了妈妈的怀里。
  
  “妈妈妈妈!李慕笑起来好帅!”小星星清甜的嗓音引来大人们一阵哄笑。
  
  梁飞凡搂着老婆,拍着李微然的肩膀,戏谑的说:“怎么说?这彩礼聘礼什么的,我们兄弟两个先商量商量?”
  
  李微然弯腰逗自家儿子:“你说呢?李慕先生,娶了梁家的三小姐好不好?”
  
  李慕认真的回答:“这得先问问桑桑。”
  
  秦桑笑着摆手,“没关系,李慕小朋友,为娘相信你的眼光。”
  
  “那——”李慕很大人的皱皱眉,“我要娶宝宝。当然,小星星也很可爱。”
  
  众人笑倒。陈遇白也微微的笑着,“大哥,看来这单生意得是我和小五来做了。”安小离扶着还不明显的肚子,极得意的仰倒在丈夫怀里。
  
  梁越正把宝宝的头抱在怀里闷着,顾阳冷冷的看小大人般的李慕一眼,暴力的把梁越扯开,一把把涕泪交总的宝宝拉到了自己身边。宝宝喊着“慕慕”,在顾阳的臂弯里哭的可怜巴巴的。
  
  散席的时候,小星星是大哭着被爸爸抱走的。
  
  宝宝在看到李慕给小星星夹了一个寿桃之后,扁着嘴说那是个屁股。
  
  小星星怒。宝宝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抓起小星星咬了一小半的寿桃,指着里面的豆沙言之凿凿的:“不信你看,里面还有屎呢!”
  
  于是已经知道漂亮恶心的小姑娘,连忙把嘴里的豆沙吐出来。两个哥哥和心上人却都笑的东倒西歪前仰后合,一桌的大人也都跑桌子狂乐,梁星“哇”一声大哭,直到最后走时都没有停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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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小离晚上躺在陈遇白的怀里还一直乐不可支。
  
  “小白,其实我们的宝宝很聪明对不对?”她颠来倒去的问这一句。陈遇白顾虑到孕妇的心情以及胎教的问题,微笑默认。
  
  “像我一样,对不对?”安小离越发得意,掐着丈夫的脖子摇来摇去。
  
  陈遇白忍三个多月没碰过,每晚躺在一张床上,只许摸不许吃,早就按耐不住了,她还要上来撩拨。
  
  安小离沉浸在生了个聪明儿的巨大惊喜里,等到被人剥光光一口咬上来,才惊呼“不要!”
  陈遇白从她腿间抬起头来,俊脸潮红,爆发着压抑已久的情 欲,“过了三个月,不会有事的。”
  
  他舔的细致,安小离魂飞魄散,怀孕之后身体更为敏感,身下一波波的传来颤栗的紧缩,一阵温热,她长长的呻吟了一记,泄了出来。
  
  陈遇白耐心的哄她,把她摆成跪姿,他由后面挺进,按着她的臀,轻而坚定的一下下到底。
  
  热热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被带出来,渐渐的两人结合处一片泥泞,水声越来越响,他越来越收不住力道。
  
  “啊恩……”一记稍重的撞击,安小离放声叫出来。陈遇白连忙按压住力道,喘着粗气平复自己的激动,慢慢的在她身后起伏挺动。
  
  最后他难耐的拔了出来,用手大力的上下捋弄,飞快的套几十下之后,射在了她的臀上。
  
  小离细密的喘气,侧躺下去,小脸上泛着满足的红晕。陈遇白过去抱她,手指在她臀上滑弄,沾着那片浊白抹开来。一会他又忍不住了,就着一手的粘腻,亲着她又来了一次。
  
  “老婆……”夜深人静,陈遇白抱着心爱的小傻子低语,“我们再生一个女儿好不好?”
  
  “唔——”小离半醒着,有些迷糊,“不是有宝宝么?再生一个儿子吧——像你这样的。”
  
  陈遇白亲着她的后颈,笑的温柔如水,“像你才好。小离,我多喜欢你这个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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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然后,爱情随遇而安》至此完结。祝所有看文的亲遇见爱情,长长久久。
 
 
 
 
 
 
 
 
 
 
 
【正文】
 
  盛开
    主角:顾烟方亦城梁飞凡
  作者:长着翅膀的大灰狼
 
  再也不见的盛开
 
  九九年盛夏最酷热的那天,顾烟站在了韦博集团的顶层大厅里,一头素黑直顺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整齐的拢在身后,刘海边上别着朵哀伤的小白花,白色的亚麻连衣裙干净简单,十六岁的女孩在满屋子身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映衬下,柔弱而孤独。
  顾博云久久的凝视着面前的小女儿,十六年未见了,缺席了的父爱一下子涌上来,浓的噎在心头化不开,素日冷酷的他竟有些手足无措,良久良久,向身后一招手,“亦城,先送顾烟回家安顿一下。”
  “是,顾叔。”
  那名唤方亦城的少年应声出现,接过顾烟的行李,低沉醇厚的声音在顾烟耳边响起,“你好,我是方亦城。”他向她伸出手,温暖的指尖干燥有力。
  顾烟抬头看他,握住他的手,微笑点头。
  彼时,夏正浓,闷热的天气里,蝉在聒噪,灰尘在光束里飞舞,仿佛就这么一瞬,周遭突然安静,天地无声。顾烟的眼里心里,只有眼前这个俊秀的少年,他微笑的弧度刚刚好,他温暖的手掌好像预示着天荒地老。
  “方亦城,我想回家。”
  “方亦城,你给我买那个!”
  “方亦城,明天送我去学校好不好?我的同学说要看看你哎。”
  “方亦城!说好了今天去看电影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亦城……”
  第一千三百零二次从这个梦里醒来,那个夏天的闷热还堵在胸口,方亦城微笑的眉眼还在眼前。她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看了很久的天花板,还是轻轻坐了起来,脑袋里全是支离破碎的画面,她愣愣的发着呆。夜很凉,裸在外面的皮肤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拥住被子,滑入被窝。身后的人这时翻了个身,下一秒她便跌进在一个火热的怀里,梁飞凡好看的眉毛皱着,眼里惺忪的睡意顺着她松开扣子的睡衣望下去慢慢转为炙热,“睡不着?”
  顾烟在他猛然进入的瞬间才恍过神来,涨涨酸酸的感觉从下面传来,细细的触角一点一点的爬满整个身体,她禁不住小声的呻吟起来,“嗯……好涨,飞凡……”最后一个字像热而细的巧克力丝拉过男人的心,融化在更为激烈的暧昧声里,梁非凡全身的血液奔腾着往下面涌去,英俊的脸微微扭曲,咬牙切齿,“你这个小妖精……”他再也管不了几个小时前才狠狠的疼过她,她娇嫩的花朵还可爱的肿着,放开自己狠狠的在她身体里冲撞。
  第二天她醒来已是下午,梁飞凡早就出门去了。她翻了个身,腰腿间的酸涩让她情不自禁的呻吟了声。她支起身体喝了口水,稍有动静门口便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可爱的小女佣捧着浴衣怯怯的站在门口,“烟小姐,先生说,请您起来以后就梳妆一下,晚上有个聚会。”
  聚会?她皱眉,真累啊,梁飞凡那个坏蛋,知道有活动昨晚还把她折腾的那么惨。
  “不去!”
  “可是,”小女孩都要哭出来了,“容少爷派了好几个人来催过了——”更何况,容岩亲自打了两三通电话来了。可是大家没人敢去叫醒烟小姐,只好在房门外面急的团团转。
  顾烟挑眉,伸开手脚重新扑入软软的大床,慵懒而惬意,“那就回容少爷说,本小姐还困着呢。”
 
  明珠
 
  梁飞凡端着酒杯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扣着杯沿,这是他不耐烦时的习惯动作。容岩讨好的凑过来,“老大,我又让人催过了,说就来了,要不咱先玩着热热场子?”
  梁飞凡撇他一眼,继续微闭着眼不说话。柔和的灯光打在他俊朗的脸上一片阴影,气压越来越低,周围一圈兄弟背上都满是冷汗,“非”娱乐大厦的周年庆祝PARTY,为了等个女人迟了一个多小时,底下傻坐着的各家老大,回去了背后不知道怎么讥笑呢。
  容岩暗自郁闷,顾烟这个女人,和他八字犯冲的。
  “来了来了,烟姐!”秦宋拔高八度的声音引的大家都看向刚走进来的顾烟。
  服务生殷勤的推开门,她从从容容的走进来。长发挽起一个最简单的发式,颈上手上都没带珠宝,穿了一件黑色的蓬蓬公主裙,纯黑的薄薄黑纱层层叠叠的撑起,刚刚覆到膝盖,衬的她修长的小腿更是莹润。本该散发甜美气息的裙子,她穿着却有另外一份的优雅。她甚至没有化妆,可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自有一股神韵,让人在第一眼就看到她。
  梁飞凡站了起来向顾烟走去,搂了她在怀里挡住投向她的各种眼神,挥挥手,“开始吧。”
  酒过三巡,李微然笑着端来两杯酒,“小烟烟,今天可让大哥等惨了,要罚酒哦!”
  顾烟窝在梁非凡怀里,漫不经心的白了他一眼,“不会。”
  “哎——这是果酒。”
  打量着周围一圈人不怀好意的笑,顾烟心下了然,这是给他们大哥抱不平呢。觉得她不给面子是么?也不想想,他们那个精力过旺的大哥这般那般折腾了她一夜,倒下睡了没几个个小时就紧催慢催的,现在两腿间还酸着,她倒还想抱怨呢。
  “我想,你们家大哥更愿意罚我别的吧?”她抬头向梁飞凡甜甜的笑,未着颜色的唇在雪白的肌肤下更显饱满红润,“是不是,飞凡?”
  顾烟的眼里有光流转,梁非凡移不开目光,隐隐觉得头晕,眼角的血管突突的跳。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又来了,性感的薄唇压了下去,一个气息绵长的吻,一干好事人等大声起哄。
  “喏,我罚完了,到你了。”顾烟起身拎过一大瓶Imperial,“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呀,烟姐……”李微然见势不对,连忙转山头,“大哥,你看,我一时口快……”
  美人献吻,餍足的梁非凡心情好得很,挑着眉抱着顾烟微微的笑着不说话,摆明了看热闹。容岩和陈遇白一左一右架着挣扎的李微然,“老五,别怪哥哥们,走着!”李微然咕嘟咕嘟边大口咽酒边瞪向一帮没义气的兄弟,惹得大家阵阵哄笑。
  “好热闹呀!”婉转好听的女声在人圈外响起,李微然忙狠命挣脱了左右护法,连跌带爬的过去,“明珠姐,救命啊!”
  顾明珠穿着粉色的及地长裙,精致的妆容明艳不可方物,“微然,怎么又是你呢?枪打出头鸟知不知道,你看容二陈三人家多乖,从不去招惹是非。”
  “姐。”顾烟脸色端正,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叫人。
  顾明珠微点头,表示听到了,越过她在梁非凡身边坐下,“梁总裁,恭喜。”
  梁非凡为了怀里忽然的空虚微微皱眉,却也客气微笑着,“多谢赏脸。”
  “找个清静地方聊一聊吧。”
  聊一聊,聊了两个多小时。
  顾烟倚在窗口看焰火表演,待会,要不要跟姐姐说自己想回家去看看爸爸呢?她那么忙,可是没有她带着回家,爸爸……怕是不会见自己。
  “想什么呢?”纪南敲敲她脑袋。
  “想明天要不要上班呢,纪总。”她巧笑嫣然。
  “得,当我没问。”
  顾烟在纪南的外贸公司上班,有时也朝九晚五,不愿意了就请几个礼拜大假。公司里的闲言碎语说她是纪南的情人,于是顾烟在公司各个角落装上摄像头,心情不佳时找两个嚼舌头的往死里整,闹得整个公司人心惶惶。纪南的财政报表因为时常的人员流失越来越惨不忍睹。容二几个更是一有空就跑来看热闹,为这纪南求了她几回了,把老总让给她做,捧钱给她开新公司,无奈顾二小姐就是不愿意挪窝。
  “四纪,我想我爸爸了。”
  纪南轻叹了口气,“想想就好了,别回去。相见不如怀念。”
  顾烟抿抿嘴,黯然无语。
 
  回
 
  去的路上,顾烟神色倦倦的,歪在后座上靠着梁飞凡蜷着,一句话也不说。梁飞凡把她抱起来放在膝盖上,亲亲她的头发,低声在她耳边问,“怎么不高兴了?累了?”
  顾烟闷闷的不说话,在他怀里蹭了蹭,半晌才懒懒的答他,“姐姐和你说了什么呀?”
  梁飞凡的脸色有点阴沉下来,冷笑了声,“顾明珠说,方亦城回来了。”
  事实上,几乎是方亦城的调令下来的同时梁飞凡就知道了这件事,这些天来一直在想,她到底是会有怎样的反应。可是顾烟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惊讶激动不安,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又看着车窗外不说话了。
  他捏着她的小手慢慢的揉,“虽然是平级调动,但是C市是方家的发源地,他回来的话肯定是要独挑大梁的。他这个年纪能坐到这个位置,也确实算不错的。”从能力方面来说,方亦城是梁飞凡极少数很赞许的几个人之一,当年他还在顾家跟着顾博云的时候,梁飞凡有段时间常常去找他切磋空手道,一个天赋异禀名家出身,一个实战经验丰富,两个人总是打成平手,这对梁飞凡来说,真的很是难得的一件事情。
  顾烟对这些官场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他说了他也就敷衍的答了一声,继续转头去看窗外的夜色。梁飞凡沉默了一会儿,“他新官上任,去顾明珠那里是例行拜访,大概过一阵子也会到梁氏来的。顾明珠说,他问起了你。”
  顾烟眉头皱了起来,语气还是淡淡的,“喔。”
  “他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没和你联系过么?”他仿若不经意的随口问,终于,他还是问了。她的号码这么多年来都没换过,方亦城若是想找她,根本不用通过顾明珠。
  “没有。”顾烟依旧那个语调,仿佛说着意见完全与她无关的事情。
  好像拳拳都打在棉花上,梁飞凡有些气馁,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把她搂的更紧了些。顾烟微闭着眼,浓密的睫毛顺顺的遮住了眼里的神色。那个名字像魔咒一样在心头盘旋,她恍了神,耳边都是年少时自己清清甜甜的声音,“方亦城!大笨蛋!”“方亦城……”
  晚上的时候梁飞凡格外的温柔,极其细腻绵长的前戏逗弄的她像猫咪一样呻吟着求他,她浑身颤抖的可爱粉红色让他心满意足,低声哄着她,一挺腰进入她的身体,动作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凶猛,慢慢悠悠的进出折磨充实着,不断的吻着身下的人,一点点的吻遍她的全身,一点点的细致标下他梁飞凡的痕迹,他身下躺着的,是他梁飞凡的女人。
  “烟儿,烟儿……”他扣着到了极乐点颤抖着的她,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顾烟哼哼唧唧的回答,他忽如其来的柔情醉倒了她,就那样不用任何技巧的进出也让她一次次的眼前一片白光,终于在他的呓语声里昏睡了过去。梁飞凡低笑,这样就昏过去了?看来还需要多多锻炼。他吻着她的睡颜,身下加快了速度,草草的结束。
 
  开始
 
  醒来时天已大亮。
  正在卖力做着晨间运动的男人热情的吻上来,“醒了?那么……我们补上昨天的?”
  刚刚睡醒的身体因为他大力的冲撞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被他面对面抱了起来,他汹涌的怒龙随着暧昧的声音一下子全部进入,早晨分外敏感的身体顿时达到极致。
  “恩……”顾烟软软的趴在他的肩窝处呻吟。
  床头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小离专属的铃声来,不依不饶的唱了一次又一次。
  梁飞凡暗暗恼怒,昨晚他还没正式开始她就晕过去了,他一时心软放过她。早上正想好好犒赏自己饱餐一顿,这破手机和那死女人添什么乱!
  “啊呀……飞凡……不要了……出去呀……”她娇娇媚媚的喊,他更是不依不饶的继续进进出出。
  “梁飞凡!啊……”他越发的来劲,霸着她就是不松手。
  顾烟终于烦了,趁他闭着眼陶醉,掐着他腰间的痒肉把他掀了开,接起电话往浴室去了。
  陈遇白第十二次被撂倒。
  梁飞凡只微微见喘,“再来。”
  纪南看了许久,摸着下巴给出评论:“欲求不满对上纵欲过度。”
  来的最晚的容岩拍拍秦宋,悄悄问他,“老三怎么惹着老大了?被收拾的那么惨”
  “红颜祸水呗,况且三哥还祸了两个。家养的那只搅了老大的好事,老大憋得慌就拿他出气来着。”
  陈遇白龇牙咧嘴的瞪过来,秦宋识相的闭上了嘴,上前讨好的将他扶过来。顿时场上就剩下李微然兴高采烈的指手画脚。
  “哥,你那个左勾拳漂亮啊。”
  “过来,我教你。”
  “不了不了不了……哎,啊……哥别啊……啊救命……二哥救救我……四哥老六……”李微然勉强招架着,大声呼救。
  容岩和纪南一人拖了陈遇白一只脚一溜烟下了楼,开什么玩笑,大哥那身手,他们几个捆一块打也就是个平手,秦宋在楼梯口猫着,“五哥,我给你找急救箱去,在楼下等你,你自己爬下来啊。”
  小离拉着顾烟一家家PUB逛。
  “小离……”顾烟抢下她手里的酒杯,“不要喝那么凶,到底怎么了?”
  小离眼眶红了,“陈遇白是猪头!”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抖着手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顾烟,我不要他了!”
  顾烟没有良心的抿嘴笑,“由得了你么?”
  “连你这么说……”小离吸吸鼻涕,她难受死了,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可是她就是说不过他,吵了几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陈遇白总是有办法让她觉得都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天渐渐暗下来,人越来越多,顾烟不断打发着身边搭讪的各色男人,一个分神,小离便不见了。
  顾烟急了,她喝了不少酒,可不要出事才好。底下找了一圈不见她人,顾烟上了二楼,一个个包厢找人。找到小离时,醉的没有意识的她被压在包厢角落的沙发上,衣服七散八落,身上有两个男人和数只手在游走。
  顾烟边进去边飞快的在手机上按下一串数字,拨开人群护住小离,顿时便有十多个醉醺醺的男人虎视眈眈的围过来。
  “不要动!你们是混哪里的?”她不动声色的问。
  “嘿嘿,你要担心的是我们这里……”一个金色头发的混混比了个下流手势,大笑着摸上顾烟的胸。“我们正愁一个妞分不过来呢,兄弟们,上啊!”
  “滚开!”顾烟踢开他,大喊一声,尽量以不被发现的角度靠近口袋里的手机,“这里是‘WADY’,你们不要乱来,今天谁敢碰我,要么完了事杀了我灭口,不然绝对有人把你们一个个生吞活剥了!你们也不是不要命的,只不过出来找点乐子,这里有点现金,还有这些卡,密码都是413251,你们拿去花,这件事就算过了。”
  混混们相互看看,都有点愣住,这个女人似乎来头不小。
  那金毛手上还残留着刚才偷香时的滑腻感,站的角度又刚好从顾烟领口看下去,被引的热血沸腾,加上脚上被踹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不由欲火交织,打飞顾烟手里的钱包,骑住她压在沙发上,撕扯她单薄的衣服。
  “老子不要钱,要人!”他□着在她身上摸索。
  其他人一见这状况,兽心大起,大声附和。几个帮着金毛制服挣扎的顾烟,几个拖过小离,上下其手。
 
  那个人
 
  李岩抓着金毛头发一拳将他打趴下时,明显感觉到了带来的精英幽怨的眼神,杀鸡用牛刀就算了,竟然还要出动他们这些航空母舰。
  这帮小子又哪里知道,那个人差点把整个特别小组一起调过来,出生入死这么些年,从未见过刚刚他接电话时的神情——愕然,慌张,还有,漫天漫地的喜悦。
  “还好吧?”李岩把外套罩在顾烟身上,低声问她。
  顾烟咬着嘴唇坐了起来,恩了一声。
  两个人正尴尬着,大门在一声巨响中轰然倒地。
  梁飞凡带着一大帮人出现在门口,他走在最前面,谁也不看,脱下外套迅速的裹好顾烟,横抱起走了出去。
  经过门口时,将李岩的外套甩在面色僵硬的纪南身上,对容岩说了句,“拦着点,该留的别动。”
  容岩点点头,知道老大要亲自料理碰了顾烟的人了。陈遇白抱着人事不知的小离,脸色沉如水,和梁飞凡一样的动作和留言后离开了。
  管辖这片区的是一个中年胖子,擦着一头一脑的冷汗,点头哈腰的送走了梁飞凡和陈遇白。小黄毛上来一把抱住胖子的腿,“老大——”
  “——大你个头!”胖子连忙表明立场脱离关系,一脚把黄毛踹的飞开。妈的,倒了血霉了!这帮眼睛长屁股上的玩意儿,竟然闯这么大的祸,托他们的福,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六位佛爷一起出现。
  黄毛还要上前求饶,横里飞出来一张椅子重重的敲在他背上,直接把他敲趴下了。纪南握着李岩的外套,一只手舞着凳子腿杀进了鬼哭狼嚎的混混群。容岩拦不住,索性阴着脸由他去了。秦宋和李微然看着素以冷静出名的纪四少爷暴跳如雷,闲闲的在一边活动着筋骨,“我说老六,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吧?姓李那小子当年可没少给你亏吃”
  “哼,他们也没好过,我打趴了八个,就断了两根肋骨。”
  “没出息。”
  “靠,鼻梁骨被打断那个才没出息吧?”
  “靠,我那拳不是为了替你挡那条警棍!”
  “哎五哥你说归说动什么手啊!”
  “踹的就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子,早上看我笑话是吧……靠,你敢还手!”
  “我傻呀不还手……”
  顾烟蜷缩在梁飞凡胸口,感觉他努力的抑制着胸膛的剧烈起伏。
  知道他肯定生气了,可是他也不骂人,自己倒也不好开口说抱歉。
  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
  回了家他把她直接抱上楼安置在床上,转身端进来一杯热牛奶,“喝了,休息。”
  “飞凡——”顾烟拉住他的手,他一僵,看她可怜巴巴的缩在被子里,小小的脸皱巴巴的,心一瞬间便软了。顺着她坐在床边,神色却依旧冷冽。
  “我不好,不该支开阿虎他们,对不起。”阿虎是他派在她身边的保镖,从她来了起就一直跟着她,今天她打算陪着小离疯的,怕阿虎拦着不尽兴,就找了个借口支开了他。
  “没事。你先睡。”他按耐着情绪。
  “我……想先洗个澡,流了好多汗,身上好黏。”
  梁飞凡觉得,他、想、杀、人!
  冲完出来看他还坐在床边,顾烟微微诧异,他的脸色似乎比刚刚更糟了。
  实在是太惊心动魄的一天,躺下一会便熟睡。梁飞凡没有离开,看着她渐渐呼吸匀长,安然睡去。心里一点点的恨了起来,认识她早在十年之前,他知道原本的她是怎样的敏感纤弱。可是她待在他身边的七年里,一直是这个没心没肺的调子。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不在乎!她把心埋在了七年之前。
  到底还需要多少个七年,你在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才是我?
  顾烟此刻的梦里,却全是梁飞凡。他古铜色的肌肤上一层薄薄的汗,贴着她的身体线条,肌肤纹理仿佛都契合了。他巨大的火热在她身体里埋着,上面有他的身体脉搏在跳动,于是她的身体里有了两种心跳声……
  “嗯……”顾烟在春梦里醒来,回到现实的真实感还没完全被接受,下身便传来酥麻温润的熟悉感觉。梁飞凡正双手撑在她枕头两边,以免自己高大的身躯压着睡梦里的她,见她终于悠悠醒来,他便整个人覆了上去,咬着她的下唇将舌头伸进去,勾引了她温热湿滑的丁香一阵狂吮,她的嘴被他的大舌头堵的严严的,小小的鼻翼张大着也呼吸不畅,整个人挣扎起来,身体因为挣扎而更加的紧致。
  眼看她快晕过去,他放开她肿胀的小嘴,转攻她此时因大口吸气上下起伏的丰盈。大手罩住嘴无暇顾及的另一只,火热的掌心用力的揉弄。顾烟从刚刚的缺氧里微微清醒,耳边听着他吞咽的暧昧呻吟,感觉他舌头裹住自己的顶端,微咬,大手揉动,酥麻的感觉一波波扩散开,却不见他动。她难耐的自动曲起两腿,缠在他腰间,扭动着,用身体里最温热的肉摩擦他的敏感。
  梁飞凡本是怀着满腔的怒意来发泄的,却发现自己该死的一点长进也没有,她微微的主动便让他丢盔弃甲,甚至满腔感动。
  “你这个小东西!”狠狠的咬住她红肿的小嘴,整个人往上一引,重重的一下撞击,她等待已久,这时虽然嘴被封住,也呻吟出声来。
  “恩……恩……”
  他放开她的嘴,由着她呻吟娇呼。他喜欢在她半睡半醒间爱她,看她因为他的动作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用最婉转的语调叫他的名字。
  “叫我的名字!”他大动,每一次都将自己送入最深处,研磨她,再抽出到入口,用力的冲入,火热随着摩擦越来越肿大,她渐渐受不住,嘤嘤的哭出来,叫着他的名,希望他赶快结束。
  “说你爱我……”他在最后几次快速的抽动里埋在她耳边低低的说。
  她却因为他炙热的喷射浑身哆嗦着再次达到顶点,浑然不知。
 
  多久?
 
  李岩回到总部时,夜已经很深。
  窗前站着的男人半张脸隐在月光里,沉默良久。就在李岩以为他不会问了转身要走时,他忽然开口了,“她呢?”
  “梁飞凡带走了。”难不成还带回来?带回来,他敢见吗?
  方亦城眼角微微一跳,不由自主的又去抚摸袋里的手机。
  李岩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一声叹息,那个旧手机不是他平日里用的那支,可却从来不离身,根据李岩的专业眼光,里面应该只有一个号码。
  几个小时前的会议上,坐在李岩身旁的方亦城,口袋里有微弱的单弦音乐响起,于是这个被上级们口耳相传为未来五十年C市警界支柱的人,惊慌失措的打翻了杯子,推倒椅子狂奔而出,哪里还有一点平日里沉稳如山的样子。
  那个顾烟的影响力,真的是……可怕。
  方亦城手中的电话这时再次响起。李岩愣了愣,快速的退了出去。
  方亦城等来的却是一把低沉的男声。
  “多谢。”
  “应该的。”
  两句短短的对话,两个愤怒的男人。
  梁飞凡把手机轻轻放回原处,床上的顾烟睡的无知无觉,露在被子外的一段雪白的胳膊上几点青紫。他轻轻的摩挲,她的皮肤好像特别的薄,一场情爱下来,几天都是青紫的,到了夏天不好遮挡,便恨恨的几天不怎么搭理他,他哄着她又是保证又是发誓的,下一次,却仍旧控制不了力道。
  其实那年第一次见她时,他就知道,她是他生命里的不可控制。
  十七岁的顾烟白衣黑发,明眸皓齿。在二楼的拐角撞上急急上楼的他。
  梁飞凡此生绝对不会忘记那个下午,初夏的阳光充盈,少女因为他的大力蹬蹬的后退好几步,站稳了后,靠着墙微偏着头打量他。那张他一见之下就想咬住再也不松开的红润小唇微微吃惊的张着。
  可是那个时候,有个方亦城。
  骄傲如梁飞凡,就将心底的翻涌完全的漠视。
  后来的那个雨夜,他抱起跪晕在顾家门外的她时,他此生从未有过的惊喜雀跃让他手微微的颤,抱着她在大雨里走了一个小时,要不是容岩硬着头皮提醒他顾烟的身体,那夜他恐怕会一直走到天亮。
  梁飞凡沉浸在回忆里,就这样坐着看着想着,天一点点的亮起来了。
  他握着的小手微微一动,顾烟醒了,见他炯炯的盯着她看,不由裹紧了自己,眯着眼懒洋洋的问,“想什么呀一动不动的?”
  梁飞凡盯着她看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顾烟,我们谈谈。”
  这七年来,他不是没有想过和她开诚布公的谈谈,可是一想到要牵扯出那段令她伤心难堪的往事,他就犹豫了。没有人比他清楚,她多么多么的……后悔。
  而如今,方亦城的出现,她的反应让他再也无法忽略这些年来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东西。她痛一次和自己痛一辈子,虽然万分不愿,他也决定来试一下前者。
  “恩?”
  顾烟笑嘻嘻的看着他,似乎没有起身的打算。
  他皱眉,等了一会,“我的意思是谈谈我们之间,过去,现在,未来。我有话想对你说,也有话要听你说。你起来洗漱下,我在书房等你。”
  “可是我还困。”卷紧被子,闭上眼睛。对他说的“过去,现在,未来”兴趣缺缺的样子。
  “你睡了很久了,也应该起来吃点东西。我们边吃边聊,好不好?”
  “不好。”
  梁飞凡气结,平日里也就算了,她再任性他也宠着护着,眼下,难道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一肚子的火吗?这样的漠视,他于她而言,到底算什么!
  “我再说一遍,起来。”他的声音已经冷至零度。
  顾烟终于从被子里伸出头,困惑的打量着这个一直在生气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别扭的男人?不高兴什么说就好了,板着个脸吓人,睡着睡着又压上来搅人清梦,把她折腾的四肢都像拆开重装了一遍,他神清气爽了,就要“谈谈”。现在又是怎样,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我再说一遍,不要”模仿他的语气硬邦邦的丢下一句,缩回被子里去。
  她知道他绝不会动手,可是往常那么生气了,他总是甩门而去,这样,她就继续睡觉。今天,怎么没有动静了?
  慢慢探出被子,他却不知何时已经又立在了床前,居高临下冷冷的望着她,她撇撇嘴,刚想再缩回去补眠。
  “需要多久,你才能忘记他”他终于问出口。
  她愣住。
  “告诉我,要多少个七年,你遇到刚刚的情况拨出的号码才是我的?”
  “我对你怎样,你清楚。这七年,至少可以换你一句话吧?难不成,要我一辈子耗在身边?”他把姿态放的更低,只想着,哪怕同情也好,她愿意和他说说心里的话。
  顾烟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心也好像要跳出嗓子,原来她拨的是他的号码,怪不得李岩会赶来。那梁飞凡……她忽然觉得,有点难过。
  “飞凡,我知道你对我好。”她卷的更紧,弱弱的回答他。
  他冷笑,对她好?再好又有什么用?就算把心掏给她,她也至多只是惊恐吧?
  “回答我。”
  “回答我!”
  梁飞凡在她的沉默里窒息。
  终于,狂怒。在还有理智控制自己不伤害她之时,大步离开了。
  听着大门开关的声音,顾烟埋进被子里。
  要多久才能忘了他?
  那时,相依为命的妈妈忽然过世,从未见过的爸爸忽然出现。那年夏天,她经历着人生最忽悲忽喜的时光。那个黑衣的帅气少年,从父亲身后走出,沉默的接过她的行李,修长的手指温暖而有力,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璀璨如天边的星。彼时,夏正浓,闷热的天气里,蝉在聒噪,灰尘在光束里飞舞,仿佛就这么一瞬,周遭突然安静,天地无声。
  怎么还是那么清晰,还以为,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还以为,早就忘掉。
  其实,怎么忘得掉。
 
  不是她
 
  梁飞凡一路飙车去了“非”。
  时间太早,匆忙赶来的主管披头散发,惊恐犹疑,大老板平日里连应酬时都不让陪酒小姐近身的,这忽然之间,去哪里找个对胃口的。
  对胃口的?——那应该是按那个样子吧?
  于是梁飞凡在顶楼套房里看到的那个女孩子,五成像了那个刚刚他极端想掐死的女人。
  竟然还叫小言。
  梁飞凡紧紧捏着椅子的扶手,冷峻的唇抿成一条线。要吃人一样盯着眼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小言轻轻的颤抖,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老板,平日里的他高大英俊如天神,虽说一直是冷酷,却也从没有见过现在这种杀人般的眼神。
  到底年纪小,这样的眼神里只坚持了几分钟,女孩便忍不住,哇一声哭出来。
  沉默被打破,梁飞凡的恨意也释放了些许,毕竟不是她,他这是做什么呢。
  “闭嘴。”梁飞凡冷冷甩出两个字,疲惫的按按太阳穴,起身站到落地窗前。
  小言虽然是17层的女孩子,干干净净留着给大客户的,却也受过长期的培训。尽量止住了眼泪,靠近老板,替他头部轻轻按摩。
  梁飞凡皱眉,挥手阻止。
  女孩愣住了,怯怯的往后退,屋里再次一片沉默。
  一夜不眠,梁飞凡在这沉默里正昏昏欲睡,身后却有温热的微风袭来,柔软的少女身体紧紧贴了上来,小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尽衣衫。颤抖的小手虽生涩,却准确的握住了梁飞凡的欲望,按着平日里教的,上下轻揉。
  小言慢慢下滑,手一刻不停的揉弄,小小的身体从梁飞凡两腿之间拱过,再慢慢顺着他的腿柔若无骨的蛇形向上攀附,同时小手巧妙的一拨一拉,将他肿大的欲望从内裤里释放了出来。
  刚刚接触到空气的欲望抬的更高,小言的脸附上去,伸出小巧的舌来回灵活的刷着,上下都舔过之后,张开小嘴一口含了上去,将火热猛的吞进去大半根,顶端一下挤入喉部。梁飞凡长长的倒吸了一口气,温热的口腔里甜蜜的小舌不断勾引摩擦,女孩子情不自禁的吞咽,他差点释放出来。
  忍过这阵钻心的酥麻,低头看女孩跪在自己胯间,白嫩赤 裸的屁股翘着,清丽的脸上还有泪水,两颊因为卖力吸着自己的火热而深深凹陷下去,清纯而又诱惑十足,长长的黑发随着头部前后耸动打在背上,让人想一把抓起,按着这颗小脑袋用力在她温热销魂的小嘴里抽 送。
  “放开。”冷静的男声。
  小言一愣,嘴里的欲望明明坚硬如铁,还在微微的跳动着,顶入喉部的前端也分泌出激动的男性液体。
  那么……
  她毕竟还是处子,脸不由更红了,可是她是受过教导的,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做。她本来扶着粗大的双手移去自己的胸,揉搓着,嘴里边用力吞吐边含含糊糊的媚声叫起来,“嗯……嗯……好舒服……嗯……好好……好好吃……还要……”
  因为含着的过于粗大而酸痛的下颚被一只有力的手捏住,指节分明,大力的捏的她发痛,她的嘴不由得张的更大,嘴里的欲望却退了出去。梁飞凡从桌上抽过几张纸,皱着眉擦着欲望上的晶亮的唾液。
  回头要好好表扬十七楼的训练人员,他这个见惯风月的,也不得不说那个女孩的技巧确实一流,单单口技一项,就足以让人发疯。
  只是——不是她。当初顾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以为这辈子要和自己的双手过了。也没有别的,就是觉得,不是她,不是她就不要。
  女孩在梁飞凡整理衣服的过程里安静的发抖,“梁先生……”
  “不关你事。放心。”他淡然自若的说。
  女孩还是难过,小声的哭起来。
  秦宋怒火冲天的开门进来时,就看到浑身赤 裸的哭泣少女和应该吃饱喝足却依旧眉头紧皱的男人。
  “什么事?”
  秦宋眯眼打量了地下的少女,没被动过,很好。语气也轻快起来,“顾家派了车把烟姐接走了。”
  “知道了。”
  “据说……老爷子亲自下的旨。明珠姐外地出差去了……”
  “妈的你不早说!”
  梁飞凡面色忽变,不顾形象的飞奔而去。
  秦宋挨了一脚,痛的倒在地上直揉,等缓过来才发现,倒的不是地方,羊羔般赤 裸的少女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
  “哎哎哎不许哭啊!”
  显然,这句话起了反作用。
 
  转弯
 
  顾烟很兴奋,爸爸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派人来接她回顾宅。
  “爸爸!”
  顾博云从往事的追忆里抬起头,看到小女儿手扶在门边上,双眸明亮,巧笑嫣然.一时之间,二十多年前那个白衣黑发的少女好像穿越了时间与生死回到了他面前。
  他叹了口气,微笑,“坐。”
  顾烟乖巧的在沙发上坐下,“姐姐呢?”
  “她么,总归忙去了。”
  顾博云看上去有些疲倦,“我听说,方亦城回来了?”
  在这个房子里提起方亦城,让顾烟有些不知所措,“恩。”
  “烟儿,你……跟他走吧。”顾博云沉思了很久,悠悠的说。
  “爸爸……”顾烟低低的喊,她没有想到爸爸是为了方亦城找她,更没有想到,爸爸竟然这么说,虽说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只说,可是,他真的不怪方亦城了?
  顾博云站到窗前去,背对着女儿,“爸爸想了这么多年,说到底,这些都是爸爸的错。这辈子我已经辜负了妈妈,爸爸希望,你过的容易些。”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段年少时的往事,一经提起,心痛的都要碎了。跟方亦城走,那……他呢?过的容易些?——可是,自己现在过的很好很如意啊。
  顾烟的眼泪渗出来,顺着白嫩的小脸下滑“爸爸,我跟方亦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阮姨……我也错了,错了就是错了。再说,我现在很好呀。”
  “昨晚,我梦到了你妈妈。”顾博云脸上少有的温柔,仿佛连这样想起那个女子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她怪我,她说我没好好照顾你。”
  “半夜里醒了,就再也睡不着,想想这些年,身边的人一个都没顾好,明珠整天像男孩子一样打拼,你呢……”C市的一代枭雄顾博云,竟然哽咽,“小烟,爸爸是固执了点,这些年来,委屈你了。”
  顾烟泪如泉涌,自从阮姨走后,爸爸从未这样和声细语的跟自己说过话。
  感人的画面被老管家打断,沉稳的老段皱着眉,“老爷,小梁先生来了,说要上来。”
  说要上来?什么话!顾博云看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不准备和那个年轻人计较,“烟儿,你下去吧。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
  顾烟摇摇头,“爸爸,我今天在这里陪你。”她不怎么想理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顾博云笑笑,一物降一物,天哥那个飞扬跋扈的儿子,也只有自己的这个小女儿才降得住。
  “回去吧,爸爸累了,改日吧。”
  顾烟咬咬唇,退了出去。
  梁飞凡双手插口袋,等在楼梯口,一脸的焦急。正沉不住气的要冲上去时,看到顾烟慢吞吞走了下来。
  他上前一把揽住,“怎么了?”该死,把她弄哭!
  顾烟擦擦眼泪横他一眼,推开他继续往外走。
  接下来便是冷战。
  梁飞凡和往常一样,早就忘了自己才是先生气的那个。几天里上山下海就差摘月亮来博美人一笑了。无奈美人兵来将挡遇佛杀佛,就是冷冰冰的不理人。
  小离和陈遇白和好如初,回过头来当起和事佬,“大哥,喏,先拿出点诚意来嘛,我们小烟心最软了,您罚了酒,道了歉,她就不会生气啦。”小离笑眯眯的递过来一大瓶烈酒。
  梁飞凡放下手里的红酒杯,一挑眉,看了眼顾烟。
  顾烟优雅的搅着碗里的奶昔,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
  梁飞凡轻叹气,拎起酒来,在一片叫好声里灌了个干干净净。
  “小离,你这是帮大哥哄烟姐呢,还是给你家男人报仇呢?”李微然抱着肩不以为然,谁不知道老三家那只最是护短,陈遇白脸上的淤青还光辉闪耀着呢,她怎么可能帮起大哥来,借机有怨抱怨有仇报仇还差不多。
  大家哄的笑开,小离气的追着李微然到处跑。
  梁飞凡在笑闹里盯着顾烟,毕竟不是千杯不醉,头有点昏,只有看着她眼眶里才舒服一点。
  顾烟看他双眼发亮的发楞,对着自己一直看,就知道他喝的差不多了,这个死小离,给本小姐记着!
  纪南在一旁冷眼观察了很久,这时走到梁飞凡身边,轻轻的开口,“哥,我帮你。”
  梁飞凡没看他,冷冷的哼了声,他还没醉到那个地步,纪南在想什么他清楚的很。
  纪南不敢说话,在一旁静静候着。
  良久,梁飞凡转身回沙发去坐着,冷冷丢下一句,“下次再落我手里,我不会给你来求我的机会。”
  纪南几乎落下泪来。
  闹到半夜,各回各家。
  梁飞凡找遍全场,不见了的除了纪南和她,还有老六。
  通往十七层的偏门“碰”的打开撞上墙,众人都往那里看去。顾烟走了进来,看似平静,眉宇之间却有暴风雨的颜色。
  门外的走廊里隐隐听到老六的怒吼和女孩的哭声,纪南随后悠闲的走进来,关上门,冲大家一笑便闪一边去了。
  顾烟理了理裙子,走到梁飞凡身边嫣然一笑,在一片吸气声里柔声开口,“飞凡,我们回去吧,好累哦。”
  大家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这纪四就是有本事啊,这回大哥还不得重重的有赏。
  小离却偏着头笑,明明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你们这帮家伙懂什么呀……有人要倒霉喽。
 
  吃醋
 
  一路平静。
  梁飞凡隐隐猜到了些。
  心里有喜悦一点一点弥漫开来,原来,她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的。
  顾烟一回家便乒乒乓乓的收拾行李,从底楼的大厅到二楼的卧室,一路上如同暴风过境。梁飞凡抱着肩噙着笑看着,一干佣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纷纷躲回房里去。
  等她怒气冲冲的拎着箱子要出门时,梁飞凡上前一步堵住了大门。
  “让开!”这女人声色俱厉起来也迷人的不得了。
  “不想听我解释么?”背靠着大门痞痞的笑,伸手去搂她,被她一把打开,“说就说,不要动手动脚。”
  他的呼吸之间有淡淡的酒味,顾烟别过了头去。梁飞凡此时有些微醉,可是神智却无比的清楚,她的皱眉不愉快看在眼里,都是蜜糖一样的甜蜜,“我没碰她,一根手指都没有。”
  顾烟眼前又浮现那张青春美丽楚楚可怜的脸,心头一把火越烧越旺,“你是一根手指都没动,怀孩子又不用你的手指!种猪!给我让开!”
  孩子?!梁飞凡眯了眯眼,这个老四,幼稚。
  “我的手指,某些方面也可以代替让人怀孩子的东西,你最清楚了是不是?恩?”他越说头越低,伸出舌尖在她脸上舔了舔。
  “下流!”顾烟被他抱着,调情的话语和着耳边呼出的热气,让她羞的小脸通红。
  梁飞凡心情好的一塌糊涂,任她在怀里做无效的挣扎,“你爱死我的下流了,不记得了吗烟儿?你在床上怎么扭动着你的小蛮腰求我更下流一点的?”
  顾烟脸红的滴血,这个色 情的男人,还笑得那么贱!
  “没有孩子!“梁飞凡抓住撒泼的小老虎困在怀里,带着笑柔声劝,“怎么可能有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真要是有什么,我能容她闹到正宫娘娘眼前来?最关键的是”,梁飞凡收了笑闹,扳过她的身子,认真的看到她的眼睛深处去,“我如果有孩子,母亲只能是你——顾烟,懂吗?”顾烟乱成一团的脑子停滞了,正宫娘娘,孩子,母亲,这些以往他从不曾提及的词,让她有点惊讶,还有点……羞涩。
  梁飞凡仔细的观察她的表情变化,知道她是信了。“烟儿第一次吃我醋呢。”他笑的越发嚣张,在她唇边偷了个香。原来她也有这样的一面,古人诚我不欺啊,吃醋是女人的天性。
  顾烟在他得意的笑容里慌乱了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那个吃醋撒泼如情场小女人的,是她?!
  碰……嘶!
  顾烟慌忙的转身逃回房。
  那声“碰”,来自她丢下的行李箱,恩,丢在了得意的某人脚背上。
  尽管知道她多半不会愿意深入的去想,梁飞凡也不愿意咄咄逼人的强迫她,她只要愿意向他迈出半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半,他甘之如饴的狂奔。
  她为他吃醋……梁飞凡弯了半夜的嘴角再次上扬。
  “早!”梁飞凡放下早餐,精力充沛的和某个明显不爽的女人打招呼。
  顾烟没好气的哼了声。
  她的胃不好,每天早上的早餐梁飞凡是不要佣人动手的,也因此熬的一手好粥,一个礼拜七种口味,哪怕再忙也得伺候着她喝下一碗。
  “烫?”看她皱着眉不吃,他笑着侧过半个身子,夸张的吹起粥来。
  顾烟看他几乎贴在自己胸口的脑袋,没好气的开口,“你早餐吃豆腐就能饱了是么?”
  梁飞凡抬起头在她唇边轻柔一吻,“饿久了,得先来点豆腐垫垫胃。现在,我迫不及待的想吃正餐了,可以么?”
  大手不规矩的从下摆里摸上来,清晨刚刚沐浴过的肌肤柔软清香,大手渐渐加重了力道,掌心一片火热,带着欲望的气息,她已经听见他喉咙里饥渴的吞咽声。
  美人在晨光里嫣然一笑,晃的某个如饥似渴的男人晕眩。顾烟吻上他的唇,一个主动而气息绵长的法式热吻,将餐桌的气氛挑的火热。
  把她按倒在地毯上,眼看要就地正法,前一秒还温柔的化成水的女人忽然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整整衣服,对地上还处在呆愣状态的男人笑了笑,“不可以。”
  顾烟就这样留下在地毯上支帐篷的男人,风情万种的扭着腰上班去了。
 
  教
 
  顾烟一进远达就知道有事发生,一个个的职员都躲在一起议论纷纷,连看到她都没散开。
  她刚刚走到纪南的办公室门口,门便轰然一声被什么撞了,里面的打斗声越发激烈。顾烟挑挑眉,转到玻璃窗前大致观察了下,里面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在拳脚相加,恩,有好戏看!她快速跑回自己的办公室扛来李微然上次拍来的独角兽烛台,狠狠的捅向玻璃。
  随着很清脆的碎裂声音,整片玻璃掉了下来。
  房间里正在厮打的两个人人愣住了,都往这边看来,只见顾烟远远的从空空的窗户间向里面打招呼,“嗨!四纪,帮我开门啊。”
  李岩错愕,再看纪南,刚刚一脸的凶狠表情转眼垮下去,全都成了无奈。他不得不感慨,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绝。
  顾烟显然心情很好,拨了拨微卷的长发,优雅的走进一片狼藉的总经理室,“打到哪了?继续啊,我来做裁判的呀,怕你们听不到我敲门才敲玻璃的,别愣着呀,继续继续!”
  有什么比警界跆拳道之王对上黑道曾经的顶级打手更精彩的呢?
  “你好,很久不见。”李岩将袖子放下理好,彬彬有礼的打招呼。啧啧,家教啊。
  顾烟点点头,兴致忽然有点低落了,刚才只想着纪南的八卦,迫不及待的进来看热闹。而李岩礼貌问候里透出的熟悉气质,让她想到了那个人。
  纪南敏锐的感觉到她的神色变化,有点闯了祸的感觉,要是因为李岩让方亦城和顾烟再有了交集,大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顾烟,把上个季度的报表整理给我,现在,马上。”纪南拿出了纪总的派头来。
  “要看自己去整理。”顾烟才不吃他那一套,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理了理雪白的裙子,昂着头出去了。
  “另外,你们两个调情结束了的话,你来我办公室,我有事问你。”
  李岩闻言轻笑,“这情调的,我体力严重不支啊,结束了。告辞。”
  纪南脸色绯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岩看着她尴尬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温柔,真诚的走过去对她说:“纪南,谢谢你。”
  顾烟的“有事”,让纪南再次羞红了脸。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做过。”
  “总见过吧?出去应酬的时候。”
  “二哥和三哥不是那么下流的人,老五老六也不好这口。”
  “恩?那就是说,只有梁飞凡好这口?你说,梁飞凡下流?”
  纪南直抽冷气,“哎哎哎,你别把我绕进去啊!我不说了吗,老六那小女朋友十七楼的,专人训练,人就干这个吃饭的。”
  “OK,去‘非’”
  纪南真想把自己舌头咬下来,为了救李岩把那天大哥找女人的事告诉了顾烟,原想着她吃醋了大哥就高兴了,谁知道那女人那么执着细节。
  不过,她要是真把那些细节付诸实践,该跟大哥讨什么赏呢?
  眼前晃过李岩英气俊朗的眉眼,纪南红着脸摇了摇头,急忙追了出去,有备无患,还是赶紧跟着那位姑奶奶,煽风点火,事成之后,要什么大哥不肯给?
 
  大船
 
  “烟儿?”梁飞凡的双手被至少五根领带纠结着绑在了床头,他疑惑却不敢挣扎,好不容易她主动搭理他了呢。
  顾烟温柔的一笑,确定他不能动弹了,开始缓慢的脱衣服,一件又一件,诱惑而有节奏。不一会,她全身只剩下下一条纯白的内裤。墨色纯黑的长发瀑布一样披在她身上,赤 裸的身体凹凸有致,纤细合宜,雪白的照着灯光,浑身仿佛有一层莹光在流动。她站在那里,黑发衬着姣好胴体,一丝一寸都散发着魅惑的味道,看的梁飞凡口干舌燥双眼冒火。
  她展颜一笑,一步一步,慢而充满张力的,学猫一样野性的爬上床,手指灵活的解开他的衬衫和裤子,肉贴肉的磨蹭着爬上他身体,她接触到空气的蓓蕾因为这磨蹭而绽放,硬硬的两颗滑过梁飞凡逐渐变热的身体,一路往上,两道星星之火迅速的燎原开来。他因为她故意的扭动而呼吸变的粗喘。
  她修长的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用她的柔软有一下没一下的挤弄着他的急切压抑。两个人的身体对彼此的亲密结合有着太熟悉的记忆,她动情的液体慢慢渗出,透过她薄薄的内裤,沾染到他的内裤,再湿过这薄薄的布料,暖暖的沾在他的欲望上。看他性感的下巴因为受不了这热烈的磨蹭而扬起。她忍不住爬的更上一点,附在他耳边媚声呻吟,“有没有感觉到,恩……飞凡……我好湿啊……”
  他当然感觉到了!而且疼的要炸开来了!
  他俊脸潮红,薄唇忍不住的逸出一声呻吟。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开始动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用自己柔软的敏感紧紧的抵着他,上上下下的学着他要她时的节奏在他硬实的欲望上挤压,柔软的身体在他热而紧的身体上扭动,吐着热气的小嘴在他耳边呻吟着,“好舒服啊……恩……”
  “啊……”
  一阵颤抖,她的身体忽然的软了下来,整个趴在他身上。她竟然独自到了极致!他的欲望顿时被一阵热烫的液体包围,让他刺激的颤抖着吼叫了出来,天呐,这个该死的女人!把他当自 慰器!
  “别急嘛……”顾烟不久恢复了点体力,双臂把自己撑起,声音带着他熟悉的慵懒。她的双颊嫣红,每次被他彻底的爱过,她就是那样红着脸懒洋洋的样子窝在自己怀里,该死!他一想起埋在体内的美好感觉,就要欲求不满而死了!
  “听说,她给你……KJ?”她到底还是害羞,想了想,只说了那个词的首字母。
  梁飞凡的身体因为这句话僵硬,预感到她究竟要对他做什么了,欲望如潮水般向下身涌去,他的肿大甚至在内裤里激动的一跳。
  “恩,烟儿……”,他的声音暗哑,“你想……恩?……”
  “哼。”
  她重重的在他胸口打了一拳,听到他闷声呼痛,她平衡了一点,蛇一样往下退,将他的内裤褪下,他早就按耐不住的欲望跳了出来,打在她脸颊上。
  顾烟嫣红的脸上散落着几根性感的长发,樱桃小嘴因为眼前看到的而吃惊,微微的张开着,小小的嘴与嘴边火热的巨大鲜明的大小对比着。她咽了口口水,横下心,一口含了上去。
  顾烟再次回顾了下下午的“课程”,小巧的舌在顶端舔了几下,摩擦着转圈,小嘴张到最大,终于将巨大的头部含了进去。
  “嘶……”梁飞凡高高的扬起下巴。感觉她柔软的口腔紧紧的裹着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小巧的舌因为不熟练乱扫一气,偶尔牙齿还会磕到,可是刺激的感觉就是怎么也抵挡不住一波波的涌了上来。她终于努力含进了大半根,舌头微微抵着,然后用力一吸一放,唇齿间模模糊糊的发出了吮吸的声音,梁飞凡只觉得下身一热,脑子里一片烟花开放的声音,快感排山倒海而来——他竟然在她短短半分钟的攻击里丢盔弃甲!
  “啊……咳咳咳……”顾烟没有想到他会就这么射了出来,小手扶着他的巨大,连忙退了出去,他的喷射却还没有停止,她来不及躲开,一时之间头发和脸上被喷的全是白乎乎的液体。
  他喘着粗气看向腿间的女人,软软的趴着,小脸仰着,吃惊的小嘴张着,隐隐约约的看到嘴里还有白色的液体,黑色的头发上沾着乳白色的液体,甚至睫毛上都有,脸上的滴滴答答滴下去,落在胸前的红色蓓蕾上。
  “小烟,把我解开!”梁飞凡双眼赤红,他现在急需埋在她温暖紧窄的身体里冲刺。
  “咳咳……不要。”顾烟抹着脸上的白色粘稠液体,看他没有消火反而越来越昂扬的欲望,媚笑了下,“乖乖在这里回味,品评下我和那个女孩子的……是不是……恩……各有千秋?”小小的胜利和报复快感让她十分愉悦,临走还要刺激他一回,将沾着他白色液体的指尖含在嘴里,细细的一根根吮干净,看他上下来回的喉结和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非常愉快的捡起睡袍打算去睡客房。
  把他这样绑在这里一个晚上,啧啧,多么销魂的折磨呀!
  可是,她忘了,他是梁飞凡,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大船靠岸
 
  刺耳的撕裂声响起。
  顾烟不可置信,那些领带是纸做的啊?她下意识惊讶的回头,梁飞凡有些狰狞的脸却就在眼前,他竟然轻易的撕开了手上的领带坐了起来。
  “啊……”顾烟反应过来,用浴袍裹好了自己,迅速往门口跑。
  梁飞凡怎么可能让她得逞,跨下床几步就追了上来,把她拦腰抱起往回走。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已经被他甩上床压在了身下。
  “想逃?恩?”男人粗粝的食指磨蹭着她粉嫩的脸,呼吸间热气喷在她脸上,紧绷的声音里满满都是欲望。
  “恩……干嘛要逃呀……人家刚才不是服侍的你很满意吗?……”反正都被抓住了,她也不怕了,娇笑着在他脸上轻舔。
  “不要得意,我马上就要你好看!”梁飞凡听出她话里的揶揄,愤愤的低头咬她。想他哪次不是把她折腾的连连求饶了才马马虎虎放过她,什么时候有过……早泄。
  “不是吗?你刚刚……”她得意的炫耀,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猛然打断。
  梁飞凡忍了太久,狼吞虎咽的挺起身体,猛的进入她。“啊……痛……飞凡……好痛……”她有点受不住他的粗暴,虽说她也湿的很厉害了,可是他超乎常人太多的尺寸还是让她皱了眉头。
  他一面挺动着大力进出,一面封住她的小嘴,没完没了的热吻。
  “恩……”她受不住这样的直来直往,几十下便颤抖着泄的一塌糊涂。他不放开她的嘴,她的呼喊呻吟便模模糊糊的被封着,身体更激动的扭动。梁飞凡有心折腾她,在她的第一波激烈刚要过去的时候,将自己退开了一点,又一个大力冲撞顶进去,抵在她最敏感的那点上,她一个起落还没有结束,身体最是敏感,哪里经得起这样,于是双手乱抓,两条雪白滑腻的腿紧紧盘在他精瘦的腰上,第二次第三次的晕眩叠加而至,被他紧紧含住的小嘴呜呜叫着,眼里泪水都下来,他抵着那个点时而轻撞,时而转圈磨动,享受着她温热紧致身体的美妙含弄。
  顾烟挣扎的力气渐渐变小,眼看就要晕过去。梁飞凡终于放开她的嘴,看着她大口大口呼吸着,忍不住含住她上下起伏的蓓蕾,含糊的用话语挑逗她,“宝贝,不许晕过去,今天我要好好疼你。”
  “飞凡……你轻点呀……”
  “我卖力点才能对得起你的‘服侍’。”他坏笑着,一下比一下撞入的深。
  顾烟在极度的眩晕里绝望——纪南,你这个只会出馊主意的猪头!
  “恩……”他显然不满她发呆的状态,一个大力的冲撞,她不禁叫了出来,“轻点嘛,飞凡……你都要撞到人家肚子里面去了……”
  断断续续的带着讨好的撒娇让他更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第十几次的□过去,顾烟连娇喘的力气都没有,软软的被他困在身下。梁飞凡汗湿的头发贴着线条俊朗的脸,越战越猛,眼里的光亮让顾烟看的害怕,“飞凡……不要了嘛……好涨……退出去一下嘛……”
  他几天没碰到她,弹药充足。故意缓缓退出去,尽量不让液体流出,再猛的冲进去。发泄完之后也不愿退出去,就这么紧紧抱着她,休息一会——真的是一会会,又精力百倍的重新开始,她感觉肚子里充满液体,小腹都微微鼓起来,他的粗壮再冲进去就涨的她直哭。
  大手在鼓起的小腹上按压,引的她又哭起来,“乖……”他堵住她红肿的小嘴,下身在另一张小嘴里动起来,缓缓的抽出,再狠狠的进去,看着她的小腹因为满满的液体和自己的巨大一鼓一鼓,热血沸腾,下身的动作越来越重,一下下冲撞的她好像要散了架。
  “好痛……肚子好痛……飞凡……求求你……求求你……”她泪流满面,不断的抽搐,不断的摇着头断断续续的求他。
  “好了好了……”他也被她吸的腰眼发麻,低吼中,再一次将自己深深的埋进去,灼热的液体有力的喷射,她又哭又叫的颤抖,在极乐中晕了过去。
 
  KFC
 
  梁氏大厦。
  容岩挑着眉再次看了下时间,很好,已经等了整整一个半小时了。
  他和顾烟同时到的,却被重色轻兄弟的某人关在了门外。
  这么久啊……大哥的精力他不怀疑,可是顾烟那小女人那么瘦小,经得起几种姿势折腾?
  龌龊的思想被林秘书打断,“容少,您可以进去了。”
  那个瘦小的女人窝在梁飞凡怀里,刚刚睡醒的样子,看见他进来,耷拉着脑袋,对他爱理不理。
  “哇喔,让本少爷等上几个小时,就为了美人安心午睡么?大哥,你这是不是有点烽火戏诸侯的味道?”容岩俏皮的打趣。
  梁飞凡宠溺的抚着怀里美人的头发,头都没抬,“什么事,赶快说。”
  “南边搞不定。陈易风要见你本尊。”容岩耸耸肩,他生在容氏那样的家族,人又是万里挑一的,一举一动都有贵公子的气质。
  梁飞凡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无声的交换了些只有他们懂的讯息,方亦城,开始反击了。
  怀里的人动了动,懒懒的问,“几点了?”
  “三点。饿了吗?吃点什么?”梁飞凡温柔的声音让容岩起鸡皮疙瘩。
  “唔。有点。喂,你,去KFC给我每样买点回来。”
  容岩脑中警铃大作,“为什么?!我忙着呢!”靠!又哪里惹到这位姑奶奶了?
  “飞凡……”顾烟扯着梁飞凡的衬衫来回的晃着。
  梁飞凡眼角眉梢都是暖色,宠溺搂着,由着她凌虐他的高级手工西装。
  容岩当下恨不得拿出手机拍下来,梁氏当家老大,C市传奇人物,整个东南亚黑道的隐形领袖,给一个小女人当人肉沙发,还笑的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平时生杀予夺冷酷无情的样子,有失身份啊有失身份。
  “去后街那家,说是烟小姐要吃的。”梁飞凡吩咐他。
  容岩楞了一下,真要他亲自去跑腿啊?
  梁飞凡见他不动,撇了他一眼,容岩只觉得眼前一下子无数把啐了毒的飞刀密密麻麻的射了过来。
  只好去——谁叫自己打不过他呢。
  看梁飞凡第一百八十几次看向盘踞着沙发啃鸡腿的顾烟,容岩又想起“后街那家KFC”。
  倒是和其他的KFC一样的桌椅设备,只是人流如潮的地段,一个顾客都没有,门口竟然站了个门童,应该是“非”里做过的,犹犹豫豫的替他拉开了门,直到听说是烟小姐要的才利落的请他进去。
  等那位总部派来的资深烹饪专家炸薯条烤鸡腿的时候,他在店里转了几圈,各个角落都有眼熟的人跟他打招呼,穿着KFC的统一服饰,在一尘不染的地上扫地,在卫生标准可以用餐的洗手间里擦拭,甚至八个收银机后面都站着个美女,笑容可掬的等着烟小姐十天半个月来一次时说声欢迎光临。
  竟然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步行街单单为她开了家炸鸡店!
  容岩不是没有为女人一掷千金过,可看着这场景还是抱着肩感叹,我妈怎么就没把我生成女的呢?
  顾烟拿着金黄酥脆的鸡米花练弹指神功,一个大份的弹完,终于成功的在容岩的白色西装上留下一些淡黄色的印子和足够引发他鼻炎的油炸味道。
  大哥好像瞎了眼一样没有半点插手的迹象,容岩只好装作恍若不觉的样子,牙关咬紧,心里一遍遍问候某人的十八代祖宗。
  捱到一切细节谈结束,将额角爆青筋的容岩送走,梁飞凡如释重负的过去抱起沙发上的女人,“干嘛老招惹他?”
  顾烟没有回答,只是哼了声。
  陈遇白她是一向不惹的。剩下三个小的与她年纪相仿,时常跟着她一起人来疯,倒也没什么合不来。只有这个温文尔雅的容岩,世家子弟,又是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却不知道怎么就惹的顾二小姐不舒服,见他一次总得折腾一番。
  将脸埋在她肩窝处,深吸一口气。
  “要吃蛋挞吗?”顾烟感觉到坐着的大腿之间某样东西勃然而发,硬硬的顶着她,连忙转移话题。
  “我比较想吃你。”他的嗓音开始危险的暗哑。
  虽说如此,还是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甜腻的蛋挞,将欲火生生压下去。昨晚实在太激烈,凌晨结束时抱她去洗漱才发现她流血了,穴口微微的撕裂,里面也有擦伤。这一下好几天都不能碰她。
  “烟儿,这几天就不要去上班了,陪陪我。”
  顾烟歪着头,看的梁飞凡忍不住狠狠的亲了两口,“每晚都陪着你吗不是?公司现在很忙,我走不开。”
  梁飞凡忍不住笑,恐怕,整个公司忙她的事胜过其他吧?
  其实,他是知道方亦城这两天每天都在远达附近转悠,他不怎么想他们见到面。
  “你知不知道我不想弄伤你?”看她自得其乐的舔着卷着圣代的勺子,他下身疼了起来,声音暗哑的问。
  “唔。”
  “那就不要引诱我,恩?”
  顾烟很想翻白眼,自己心术不正还怪她。
  “明天姐姐回来,我要去接她。”
  顾烟站了起来,很认真的对他说。
  “她出差刚回来,应该很累了,过两天我们请她吃饭再聚好不好?”他是一点也不想和顾明珠那个敲竹杠女王见面。
  “不好。”顾烟皱眉。
  梁飞凡无奈,拉她过来锁在怀里一通乱吻,“你啊!好吧,明天叫上老五一起去。”
 
  年少
 
  还好有李微然在。
  顾明珠后面跟着一大串特助,风尘仆仆的下了飞机,嘴里噼里啪啦的下着命令,谁也不理的横冲直撞往前赶。
  顾烟到了这个姐姐面前完全手足无措,低着头可怜巴巴的紧跟着姐姐。
  梁飞凡皱了皱眉,微微示意,李微然连忙上前追女王去。
  于是出机场的时候那帮特助不见了。李微然开着车和副驾驶座上的顾明珠说着话,顾烟犹豫了许久,弱弱的开口,“姐,你……最近忙吗?”
  顾明珠头都没回,平淡的回了一个字,“忙。”
  梁飞凡感觉到身边的人颤了一下,心里大是不忍,“政府最近的那期招标的事吗?”
  顾明珠没有回答,嘴角却不可察觉的起了一丝笑意,若是梁氏退出竞争,这期工程她就拿定了。
  从后视镜里和他交换了下眼神,很好,协议生效。
  她看了看窗外调整了下表情,和蔼可亲的转身过来,“十几个小时飞下来,我真的累了,不如回家吃吧,爸爸也在家,一家人一起聚一聚,小烟,好不好?”
  顾烟抿着嘴笑的明媚,“恩!”
  司机先生叹了口气,唉,那么大口肥肉就送出去了,这顾烟,当真是一笑倾国的。
  梁飞凡非常的恼火。
  这点一整个秘书室的人都看出来了,整个早上总裁室的气压低到鸦雀无声,连五个总经理都找了各式借口全体缺席了早上的例行聚会。
  几个亿的案子换来的一顿“家宴”,梁飞凡却吃的几乎掀桌子。顾博云一副慈父的样子,什么“人一老就想着含饴弄孙,你们两个也到了成家的时候了,自己也要上点心,老这么耽搁着怎么成呢!”
  耽搁?当他梁飞凡是透明的是不是!最可气的是顾烟那个死女人,那边顾明珠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她倒好,一副“爸爸说得对”的样子猛点头,看的他火冒三丈。
  被顾明珠几句话灌成了小醉猫,红扑扑的小脸看的他只想把她扑倒了好好从头到脚疼一遍,偏偏还顾忌着她的身体,只能压在身下吻个天昏地暗作罢。
  “梁先生,有您的电话。”
  “谁。”
  一个字便把林秘书的舌头冻麻了,“方……方亦城方先生,号码是纪总那边的总机。”
  “接进来。”
  “梁总裁,早安。”温润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
  “有话快说。”
  “呵,是这样的。我调回来也半年了,一直没顾得上和老友们聚聚,不知道梁总裁今晚有没有时间,我想请您和小烟一起吃个便饭。”
  梁飞凡被他亲热的“小烟”激的指关节捏的噼啪作响,冷笑了声,“一定到。”
  “多谢赏脸。”
  “不客气。”
  你有没有在年少的时候爱过一个人?最美好的年纪,最干净的少年,终其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爱。
  如果你有,大概你就能懂顾烟此时的心。年少时的帅气黑衣少年仿佛穿越时空而来,倚着车门,笑的一如当年的纯净热烈。
  “好久不见。”
  方亦城其实等了许久,也看了她许久,看她终于注意到他,却轻松的打招呼。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尽量使声音听上去平稳。为这一刻,他整整准备了两年。
  顾烟迷茫的看着他,事隔七年,他站在眼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微笑着,说,好久不见。
  真的好久。
  阮无双扭曲铁青的脸一闪而过,顾烟打了个激灵,慢慢的回复知觉,“是啊,很久不见,最近好吗?”
  两个曾经倾心相许的男女认真的寒暄,多么辛酸的情节。
  “晚上一起吃个饭好吗?”方亦城风度翩翩的邀请。
  顾烟犹豫了,不知道自己的心脏有没有那么强大可以对着他支撑一顿饭。
  “只是聊一聊,小烟,这么多年没见了,我真的很想你。”方亦城苦笑,柔声请求。
  顾烟在办公室傻坐了一天,反复想着晚上吃饭时的应对。
  他没怎么变,一样的英俊帅气,连微笑的弧度都还是一样。可越是这样,顾烟的心里越是一片冰凉。
  方亦城,不是说好了两相忘的吗?
  四点,手机响。顾烟看着荧幕上熟悉的号码,一时之间慌乱的像洪水过境,时间好象违背了全世界逆流而来,她要掉进去了……
  “恩?”低沉的男声从电话里传来,顾烟才镇定下来,她竟抓起了座机给梁飞凡打了电话!
  “怎么了?”梁飞凡听不到她回答,“烟儿?”
  “我……”顾烟哽咽,捏紧电话,桌上的手机不舍不弃的又响了起来。
  “我晚上约了朋友吃饭,晚些回来。”也不知怎么,她忽然冒出了这句。
  梁飞凡沉默了一会,声音冷硬的吓人,“知道了”
 
  承诺
 
  顾烟进了餐厅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了”。
  他们到的最晚,包厢里已经坐了几个人,冷艳的顾明珠,淡然的纪南,微笑的李岩,还有——周身散发寒气的梁飞凡!
  方亦城笑的温文尔雅,“真是抱歉,小烟她一向磨蹭,就晚了点。要大家等,是我这个主人的不对。”说完端起酒杯爽快的一口干掉。
  顾明珠环视了一周,李岩继续微笑,纪南陷在沙发里面无表情,至于梁飞凡,嘴角抿出冷峻的线条,眼神犀利的盯着从进来起便低着头的顾烟。
  一想到无往不利的梁飞凡憋屈成这个样子,顾明珠对因为这顿饭推掉的几个会议感到没那么遗憾了。
  “方局先干为敬了,咱们也不能小气呀,飞凡?”顾明珠款款的过去,挽起僵硬的梁飞凡,冲方亦城微一点头,也是一干而净。
  梁飞凡没有任何表情,“烟儿,过来。”
  方亦城笑了一声,抬头望去,两个男人都穿着黑色,长身玉立,一个霸道一个犀利,隔空用眼神厮杀。
  顾烟倒是没有犹豫,乖乖的走了过去,在梁飞凡身边坐下。
  整个晚上只有顾明珠和方亦城言谈甚欢,梁飞凡没有动过筷子,只是浅浅的品酒。
  顾烟看他缓慢优雅的动作就知道他气的不轻,他一生气就不怎么吃东西,每次她惹怒了他,他就坐的离她远远的,小口的抿着酒,吃人一样看着她。
  惹怒,呵,这些年,他真的常常被她气的半死呢。
  心里一阵柔软,顾烟偏过头向他柔柔的一笑。
  梁飞凡捕捉到那抹笑容,有点楞住,拳头却不自觉的放松了。
  “怎么不吃东西?”方亦城坐在顾烟左边,这时给顾烟盛了碗汤,柔声问。
  包厢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李岩和纪南对望了一眼,默契的往后靠去。顾明珠甚至拟好了逃生路线,就等梁飞凡掀桌子了。
  “我想吃点甜的。”却不是对着方亦城说的。
  梁飞凡下意识的皱眉阻止,“没吃完饭,不许吃冰激凌!”说完他自己都莞尔,习惯,真是可怕,当着这么多人面,自己一个大男人像奶妈一样琐碎。
  顾烟也笑,小手伸过去,被他的大手裹住一拉,挤到他的身侧去,以自己最熟悉的方式坐好。两个人默契的完成一连串的动作。
  方亦城仍然风度翩翩的笑,按了铃叫来几份甜点。
  接下来的气氛便没那么冷,梁飞凡除了不时的阻止顾烟的勺子伸向香草冰激凌外,也在顾明珠和方亦城的讨论里给了点商业意见。
  散席的时候方亦城拍着梁飞凡的肩膀,“梁总裁,有机会多合作!”
  “方局长客气了,我们这些普通市民,一定怀抱最热忱的心与当局好好合作。对了,代我向方老将军问好。”梁飞凡回答的也相当得体。
  方亦城微笑点头,转向被梁飞凡牵着的顾烟,“小烟,有空的时候可以找你聚聚吗?我太久没有回来,对这个城市都陌生了。”
  “纪总要是不扣我工资的话,我很乐意当你的导游。”顾烟浅笑。
  “哦?纪总?”方亦城好像对这个答案有点执着,转问向纪南。
  “我的工资都是看着大嫂的脸色领的,哪里还敢对她有意见呢?”纪南也是打太极的好手,不动声色的把问题推了回去。
  “这是你说的哦,飞凡,纪南下个月的工资扣掉,划到我账上去。”顾烟大大方方的对梁飞凡撒娇,看的众人各怀心思的都笑了起来。
  回到家里顾烟一叠声的喊饿。
  “最近怎么吃的那么多?”梁飞凡抱起她。
  顾烟一个媚眼飞过来,“还不是你给累的。”
  梁飞凡简直爱死她这副暧昧的调调,邪笑着把她压到沙发上上下其手。
  顾烟娇喘着讨饶,他其实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要她。翻身起来把她抱在怀里。
  顾烟乖乖的被他抱着,两人的默契使她感到他几次的欲言又止。她暗叹了口气,都给足他面子了,这个男人。
  “飞凡。”
  “恩。恩?”
  “我不知道他也约了你们。我……今天才见到他的。下午在远达门口遇见他,他说一起吃个饭,我……也想和他说清楚,我并不想……恩,不知道他也约了你们。”她有点乱的解释。梁飞凡听她笨拙的辩解,却心里一片温暖。
  “我确实有点生气,”梁飞凡很平静,“更确切的说,我是害怕。当初我迟了他一年遇见你,为此用了七年去弥补,烟儿,我把心底的话都告诉你,你也实话跟我说好不好?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梁飞凡知道她此刻必然心软,决定和她好好的谈一谈。
  顾烟靠着他沉默了一会。
  “和你一起那么多年,我知道你是宠我的……尽管,我并不能跟你保证什么……但是,你……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梁飞凡把她搂的极紧,几乎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去。今晚上她的表现,他就猜到她会有这么一番话要告诉他,只是,没想到她会说……他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为了这句话,我又有好几个七年愿意等了。
  顾烟被他勒的浑身痛,“飞凡……你不是在哭吧?”
  “飞凡?”
  “飞凡,你弄疼我了。”
  梁飞凡微微放松了一点,仍是把她圈在怀里不言不语。
  过了很久,顾烟都要睡着了,他低低的在她耳边唤她。
  “恩?”
  “烟儿,嫁给我好不好?”
  “恩。啊?”顾烟睡意全无。
  他的眼里却全是认真。
  这几年他无数次的动过这心思,只是,她一向得过且过万事无关的样子,他又极想尽量顺着她,所以两人从未谈起过婚嫁。而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她,恐怕并不愿嫁他。
  “飞凡”她起身,背对着他轻轻的说,“我们就这样,不是很好吗?”
  梁飞凡的心微微发凉,想想也是,是他急进了。
  “我知道了,你去洗洗,我去给你弄东西吃。”他走到她身后轻揉她的背,柔声的对她说,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不离开
 
  睡到半夜的时候口渴,一睁眼,黑暗里一双眸子炯炯的盯着她看。
  “你想吓死我是不是?”顾烟被吓的一个激灵,皱着眉做捧心状,懒懒的抱怨了一句。
  “不是,”梁飞凡低笑,一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是想爱死你。”
  顾烟睡意十足,哼哼唧唧的不配合,很久底下都不怎么湿,梁飞凡一路吻下去,分开她的大腿一口咬住了她最柔软幽谧的地方。
  她半睡半醒之间感到身下被热热的围住,柔软的舌灵活的游走,时不时的张大了嘴大力的吸一下,把她的心都吸的往下沉。
  梁飞凡□的鼻子亲昵的蹭着她的敏感,鼻子的温度相对嘴唇凉了些,顾烟小小的哆嗦,悠悠转醒过来,任性的踢了他肩头一脚。
  收到她的不满,他张开嘴大力的吸舔,舌头伸进里面用力的点刺。顾烟一向抵不过他的舌功,不一会就湿润的他全脸都是水。
  他在用嘴送她上至高点的前一秒停下,重新爬上来覆上她的身躯,重重压着她,狠狠的吻她,舌头纠缠着她的小舌,将她的蜜水与她分享,含含糊糊的逼她,“烟儿,说你不会离开我。”
  这样的纠缠里,他沉重的坚硬身体把她惹的心头发痒,顾烟在他身下难耐的扭动,双腿紧紧的盘着他精壮的腰磨蹭,听到他的话,反应了五六秒眼神才略微清明,她微笑,“不会,我不会离开你。”
  梁飞凡得偿所愿,一缩臀狠狠的冲进了她体内,大力的冲撞了几十下。还是不过瘾,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让她像章鱼一样紧紧攀附着他,在房里开始走动,欲望进入的更深,顾烟已经到过一次了,下身有节奏的缩着,紧紧的吸着他,随着走动和他的故意摇晃被弄的又泄了身。
  感受到她再一次喷洒温热液体,他将她放在床上。她上半身软软的躺着,雪白的大腿却勾着他怎么也不肯离开,和他连接的地方也用力的收缩着,他黝黑的大手扣着她娇柔的大腿,用尽全力的冲撞她娇小的身体……
  顾烟的黑发铺满了身后,整个人被他扯的与床成45度斜着,他的冲刺又快又深,她觉得呼吸都被撞飞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扭着腰配合着他。
  “啊……”她哭着尖叫,快感因为这个姿势而凶猛而来,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激烈,双手乱抓着。
  □汹涌。
  她咬着手指,媚像横生,渐渐平静下来,看床边站着的男人不动,“你……好了?”
  “你认为呢?”他挑眉一笑,故意又重重的撞了她的柔软一下,她感觉到他的坚硬比刚刚还大了几分。
  “恩……放我下来,飞凡,我不能呼吸了。”这样由上而下的姿势,他的体重为他的粗大助着威,她确实有些受不住。
  “好啊,我们换个姿势。”他一反常态的好说话,从她体内退了出去。她离开了他的火热,有点小小的空虚,他却久久没有动作,她回身去看他,却看他紧紧盯着她的腿间,眼神热烈。花瓣因为粗大长时间占据的关系一下子没有合拢,香腻的液体混着他的白色液体缓缓流出。
  “啊……”她一声惊呼,身体被他翻了个个,两腿被往前推,背对着他跪在了床上。
  他的火热鲁莽的冲了进来,又开始了一波猛烈的攻击。他体力好的不像话,平时又常常运动,一身的健壮肌肉,加上对她的浓厚兴趣,每晚都是要霸着她好几个小时的。前几天因为她的挑逗没有控制好,弄伤了她,几天没有碰过她了,今晚,她是别想睡了。
  “恩……”她撑着床,被撞的前前后后的乱摇,他此时完全不管技巧,直来直往的大力进出,触电的酥麻感一波波的扩及全身。
  她跪着,不时被撞着往前趴,伏在床上耍赖的哼着,被他一把拉回,细腰窄臀的跪着,他从后面把她折磨的汁水淋漓。
  快天亮的时候他才尽兴,顶着她的最深处狠狠的射了进去。她被折磨的眼睛根本睁不开,只听他在耳边一遍遍温柔的喊她。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离开你。”她有气无力的嚷,只求赶快让她睡。
 
  故人
 
  这种东西,一旦重来,就会勾起许多曾经过往,人总是爱自己的多,所以对那样与自己分享过美好过去的人,总有亲近感。
  那个让顾烟有亲近感的人,几乎每天都来,坐在车里,好像并不是要打扰她的生活,只是想要远远观望。她有时忍不住看过去,他就大大方方的下来攀谈几句。
  梁飞凡第一时间知道了,便不希望她去上班,为了这个问题两人这段时间又闹起了别扭。
  下午的时候,习惯性的看楼下那棵树旁。
  今天方亦城没有来。
  顾烟有点心慌,怎么好像,隐隐的有些盼着他来呢?
  她匆匆的打的去了梁氏,推开门时梁飞凡皱着眉瞪过来,看到是她,眼里的冷漠的不耐全变成惊喜。
  把她抱在腿上狠狠的吻了一遍,“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本宫视察民情来的。”她勾着他的脖子,笑的狡黠。
  他笑着咬她的唇,“唔,突击检查?”
  “唔,你把那七十二嫔妃都藏哪了?拉出来也让本宫见见嘛。”
  “小东西,”他搂紧她,“想我了?”
  林秘书小心翼翼的敲敲门,送了加热的食物进来,看到老板此时笑眯眯的样子,打了个冷颤,这几天来办公室里每天都换许多被摔坏的设备,整个大厦的经理几乎一天都只休息几个小时,随时应对老板的发飙。她循例问老板的午餐安排,常常被冷的差点老泪纵横。
  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呀……
  顾烟来的路上经过常去的饭店,顺便买了水晶蒸饺和香辣酥肉,本想着给秘书室的人一起当小点心的,他却一个人吃的极香。
  “没有吃午饭吗?”她有些惊讶,都下午了呢。
  “一个人没什么胃口。”
  听他小孩子一样的抱怨,她忍俊不禁,“想约我吃午饭的话可以提前预约啊。”
  梁飞凡已经解决掉了所有的点心,开了红酒慢慢的品着,漫不经心的靠着沙发,“我以为,你的预约早就满了。”
  顾烟听他意有所指,为了不再吵起来,索性不理他。
  他看她不为所动的样子就火大,“怎么,今天是来感激我没有阻止你们重温旧梦吗?”
  顾烟被他酸的一阵恶寒,“你以为是就是吧。”
  梁飞凡高大的身躯忽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几步走过去逮住她,“反了你了!”打横抱起来就往回走。
  顾烟尖叫,被他冷着脸揍了几下屁股,“给我老实点。”
  被他压进柔软的沙发里,陷的很深。他来不及扒光她的衣服,大手伸进裙子里一把扯下小内裤,将自己的裤子半褪,就急急的冲了进去。
  这样的衣着整齐的结合状态让她觉得羞耻,两腿乱蹬的拒绝,半晌自己累的够呛,他却纹丝不动,只是轻松的压着她,享受着她挣扎带来的绞紧。
  “你变态……出去……恩……”他那么忙,秘书们进进出出的,被人看到她以后就没脸见人了。也不知道这里的隔音效果好不好,说不定这时外面的人都贴在门上听着呢!
  “真的要我出去?”他慢条斯理的在她身体里转着圈磨动,慢悠悠的问她。
  “恩……”她仰着头压抑着冲出喉咙的呻吟声。
  梁飞凡又顶了她几下,忽的真的退了出去。
  她已经很湿了,他的欲望一退出去下面湿湿凉凉的空虚,难受的紧。
  “你……”顾烟小脸绯红,瞪他。
  “你让我出去的。”他好整以暇的坐了起来,放开衣衫不整的她,自顾自大手上下套 弄,竟然当着她的面自渎了起来。
  顾烟气结,这个男人,有时真的孩子气的近乎无赖。
  她扭过头去不看,耳边却全是他粗重的呼吸,他的欲望上湿湿滑滑的液体是她的,大手抚弄着发出的汁水的声响,听的她口干舌燥。
  良久,他愉悦的闷哼起来,她手臂上被猛地喷上炙热的白液。
  她望着一片淋漓往下沿的液体,简直欲哭无泪,再看他一脸陶醉的靠着沙发闭目养神,她生气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唔,我的小乖馋了?”他一把拉回她,困在怀里。
  “馋你个头!放开,我要回公司了。”她推着他。
  “我还没喂饱你呢,哪都不许去。”
  “哦?”她故意挑眉,看向他发泄过后有些疲软的下身,“你还有‘东西’喂我?”
  他低沉的笑,“挑衅我?你要承担后果。”
  对他而言,她是药力最强的春药,只是一个热吻,她气喘吁吁,他已经又坚硬如铁了。
  “恩……”她委实想要,脚尖踢着他的皮带,将裤子推的更下,两条细白的大腿妖精一样盘上了他精壮的腰。
  他抽出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先喝了一口,含着喂给她,几口下去,看酒精一点点染红她的脸,又喝了一小口,抵着她的唇,却并不喂给她,而是一路往下,含住她的嫣红,渐渐的吐出一点点的红酒,再用舌头舔匀在她的双峰上。
  酒一口口的匀遍她上身,她意乱情迷的咬着唇,小声的哼着,像猫儿一样。他咕嘟咕嘟的喝下几大口,晃了晃瓶里剩下的半瓶红酒,邪笑着将细长的瓶口塞进了她的穴。酒瓶冰凉,她的体内火热,她忍耐不住嗯了一声,小腿乱蹬着挣扎,他耐心的吻,“乖,别急。”
  酒瓶的长颈一点点的没入,两片滑嫩的花瓣含着瓶子,看得他眼里冒火。她躺着,瓶子便渐渐的也平了下来,里面的液体流了一点进去,凉凉的进到她花道的更深处,她终于忘记这是在总裁办公室,恩恩啊啊的呻吟了起来。
  他的手开始动了,长长的瓶颈转动着进进出出,渐渐的速度加快,里面的液体也哐当哐当的撞进她的体内,再被她不自觉压缩着流了出来,溢出在沙发上,有些回流进瓶子。
  瓶颈冷硬的进出,他的大手火热的四下挑逗,酒瓶时而上时而下的滑过戳刺,他微微调试角度,瓶口一个重击,撞在她最敏感的点上,用力转磨着顶着,她弓着身体攀上了第一个高峰。
  他一只手抵着瓶子深深插着她,一只手扶着她的头狠狠的吻着,等她不再那么剧烈的抽动,他抬起头来,捞她起来坐在他怀里,瓶颈慢慢转动着出了她的身体,“嗯……”她的指甲滑过他坚硬的手臂肌肉,被他牢牢的锁住不能动。
  “你看,酒变多了,”他邪笑着抽出了瓶子,在她面前晃,瓶壁上有晶莹的液体挂着,慢慢的往下流,他伸出舌头,色情的舔了下瓶颈外面的晶亮液体。
  “好香,”他声音暗哑,“要不要尝尝?”
  她急促的呼吸着,红着脸扭过头去,他低低的笑,竟然真的一口含住了瓶口,以刚才在她体内的姿势在自己口里拉送。顾烟简直要被羞死了,他故意的!那么色情的模拟刚才的动作,她全身软在他怀里,下身又开始泛滥。
  “给你喝一口。”他把瓶子凑到她嘴边,她别过头去,受不了的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下。他有点痒,低呼了一声,抖了一下,她就是不放。他笑着浇了点酒在她脸上,她一凉,松了口放了开来,他舔舐她脸上的酒汁,一点点的舔,一点点的吻,她尝到他嘴里的酒,红酒的香醇里混着腥甜的情 欲味道。
  梁飞凡把她放在办公桌上,调高桌面,将她的腿打开到最大,一个挺身又进去。他每下冲撞都大力的要把她摇散架,她坐在凉凉的桌面上,下身因为桌面和身体的挤压而变的格外小,格外的紧致,他控制不了自己,一下一下的大进大出。渐渐的她没力气再吊在他脖子上,软哼着往下滑,他兴致正高,便把她上身也放在桌面上,整个人打开成大字,他立在她腿之间有力的冲撞。
  磨砂的桌面摩擦着背部发疼,她支起身子,“飞凡……嗯……轻点呐……”
  撒娇的情话参杂着柔媚的呻吟,他被她的娇媚引的红了眼,大手按着她的胯骨,牢牢的将她固定住,一下比一下重的插进去,“小乖,舒服么……恩?”他喘着粗气问她。
  她娇哼,别过脸去,这么羞人的话,怎么答?
  “恩?”他大力的撞一下,再拖出到她的穴口,销魂的磨蹭,打转,再出其不意的狠狠撞进去。九浅一深,三浅两深,她被他虚虚实实的折磨的发疯,“恩……恩……重一点……啊……”
  她失去理智,胡乱的喊着,支着的身体上双峰被撞的上下摇晃,她满头的秀发后仰,整个人在他的办公桌上妖娆起伏,颤抖着低低的哭起来,“好重……飞凡恩……不要了……我要死了……”
  “不会。”他安抚她,小心的抱起,托着她的臀维持着结合的姿势搂在怀里,大手一下下的压着,让粗大更深入,从办公桌走到墙边,她已经又高 潮了一次,哭着喊着求他,他把她抵在墙上,上身重重挤着,头埋在她肩窝处,咬着她的耳垂和脖子,下身狠狠的进出了数十下,终于紧紧抵着她一震,低吼着射了。
 
  生气
 
  “亦城。”
  方亦城跌跌撞撞的脚步停下,诧异的转身,“父亲,您怎么还没休息?”
  “我在等你。”老将军年近不惑,腰板却依旧笔直,只是花白的头发与浑浊的眼掩不住的龙钟。
  “呵,”方亦城浑身酒气,语气却还算清晰,“您又要阻止我吗?七年前您答应过我,打开南边的局面我就可以回来找她,我做到了。父亲,现在,我要做我想做的事了。”他眼神明亮炙热,俊朗的脸上满是执着与坚定。
  方正叹了口气,这是他最中意的小儿子,他有心助他成大器,所以当年要挑一个新手埋伏进顾家内部时,他毫不犹豫的将他从美国FBI招了回来,本想着给他一个高的起点,哪里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亦城,我了解你的难处,你这么些年不愿意结婚,我没有为难过你。但是人各有命,顾家那小女儿与你走不到一起,这是天意。人,总得往前看。”老人一生戎马,说话总是习惯开门见山。
  “如果前面没有她,我就留在原地不动。”方亦城低语。
  “那么你那么大动静,目的是什么?两败俱伤吗?”这些天来方亦城纠结了两个哥哥的势力,和梁飞凡从南到北从政到商,斗的天翻地覆,人心惶惶。
  “哥哥们有自己的考虑和把握才会帮我的,到现在为止,他们也只是在我背后支持而已,我运作的都是这些年来早就布置好的棋。父亲,您不要担心。”他笑着眨了眨眼,苦涩的调皮,“至于目的,我只是要找梁飞凡麻烦而已。”
  方正嘴角抽搐,这个儿子,走火入魔了。
  那辆黑色的宾士停在树下,顾烟一眼就看到。
  走过去敲敲他的车窗,他竟没有醒。
  他一向浅眠,以前他的房间在她楼下,半夜里她起床关个窗子他都会发来短信:小烟,睡不着么?
  正要离开,他却醒来,看到她站在车旁吓了一大跳,急忙开门出来。
  “不好意思,昨晚通宵的所以睡的有点沉。”他像孩子样的揉眼睛。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没有在等你啊。”她微笑着回答,客气,生疏。
  方亦城伸手点了她的鼻子,“臭丫头,好吧,是我在等你。”
  他出手太快太熟悉,她来不及躲开,生涩的笑,“什么事?”
  “不是说要给我当导游么,难得我放假,带我去走走。”他低着头认真的对她说。
  “我还要上班呢。”
  “我请你吃饭,就当补贴你的全勤奖好吧?”
  他固执的逼迫,下巴上新冒出的青青胡渣和他疲惫的表情让人心疼。
  “你走到公司门口去,我把车开过来,动作迅速点,恩?”他凑到她耳边轻声的说。
  顾烟不由抿嘴一笑。
  方亦城算好了时间角度,加大了马力冲过去,一个漂亮的甩尾,车急急停在远达门口。
  “快上车!”方亦城越过副驾驶座打开车门,大声喊向顾烟。
  他仰望时眼神清澈,坏笑的嘴角有优美的弧度,一如当年两人偷偷溜出去,他站在墙下伸开双臂笑着向墙头上犹豫的她喊:“小烟,别怕,我在这里。”
  不由自主的上了车。
  车子急转弯,从门旁的草坪上碾了过去。顾烟从后视镜里看到阿虎他们惊慌失措的脸越来越模糊,嘴角不禁弯了起来。
  “高兴么?”
  “啊?”顾烟回过神来,看他专心致志的开着车,脸上却是恶作剧得逞的顽童笑意,“恩。”
  方亦城不惊讶她的肯定回答,她不是喜欢被束缚的女孩子,最大的理想也不过是做个朝九晚五的OL。可是梁飞凡,怎么可能不去束缚她?
  “我们去哪?”
  “射击场。”
  十局下来方亦城领先了八环。
  “功力退步了啊徒儿。”方亦城比了个射击的手势,当年他教了她很久,两人的水平到后来是不相上下的。
  “师父,您老整天干这个吃的,我命好不用靠这个养活,生疏点也是人之常情吧?”顾烟晃着红酒杯回他,到底是当了大官的人,随便找个郊区的射击场,VIP包厢里上来的吃食比城里的大饭店还要精致。
  “呵,”方亦城和她碰了碰杯,“你好像一直在提醒我,梁飞凡对你很好。”
  “不用提醒,这是事实,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
  “你还爱我吗?”
  顾烟差点呛着。
  “小烟,你还爱我吗?”方亦城认真的再问了一遍。
  “你犹豫了。”他冷静的陈诉。
  “你那么直接我被吓着了。”她慢慢的回答。
  “我还爱你。十年,没有一天不爱,”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脸一点点的红了,他认真的慢慢的说,“但是你怪我,怪我是警方的卧底,怪我将你爸爸的事业毁了,怪我间接害死了阮姨,是不是?”
  不远处打靶的声音怦怦的敲在顾烟心头,他就这样把烂在心里那么久的事情翻出来阳光底下,一件件仔细的摊开来晒,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说这些做什么……”她别过脸去。
  “不说的话,你就一直把他包裹的像山一样巨大,隔在我们中间。小烟,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恋人,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控制不了的。尽管我没有直接指向他的证据,但是你是知道的,你爸爸是有罪的,我没有做错,那是我的任务。阮姨,是死于心脏病,没有我和你,她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顾烟起身便走,方亦城追上去拖住她,“你要逃避多久?”
  “我为什么要听这些?方亦城,你还嫌我不够伤心难过,要把这些翻出来再伤我一次是不是?我爱逃避多久就逃避多久,只要你不出现我就能一辈子逃避,在飞凡身边我过的很好,你马上给我消失!消失!”她气急败坏的去踢他。
  “你敢说——你、没、有、想、过、我!”方亦城盯着她的眼睛,向以往无数次两双清澈的眼睛对视一样,“你敢说,你在他身边的时候没有想过我?”他轻而坚定的问。
  顾烟忍着眼泪,“想过,那又怎么样,这辈子我们也不会再有什么,方亦城,阮姨倒在我面前那刻起,我爸拿着枪把我赶出家那刻起,我上梁飞凡的床的那刻起,我们就注定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什么!”
  两个人倔强的互盯。
  良久。
  方亦城轻声笑了,放开她,把她推到椅子那里坐好,“那就做朋友吧,”他轻松的环着肩膀,“既然不能□人,至少我们也算青梅竹马,做朋友总还可以吧?”
  顾烟不说话。
  “小烟,你不是打算跟你的初恋情人老死不相往来吧?”他轻佻的挑眉。
  她还是不说话,她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这样由天入地转折起伏的想法,她跟不上。
  “喂!”
  “再说吧,”她一口干掉杯中的酒,冷淡的回答,“看我心情。”
  从打靶场出来方亦城把住了车门,“我来吧。”他笑。
  回市区的时候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却很少车辆,十米十米的设置着路障,拦车盘查的却不是警察。
  方亦城清俊的嘴角扯起一个冷笑,呵,着急了?
  看到他们的车,一大帮人围了过来,领头的竟然是秦宋。方亦城降下车窗,“六少爷,忙呢?”
  秦宋一肚子的火,大哥听了阿虎的电话就疯了一样调人封了整个C市,因为手下人见过顾烟容貌的不多,他们几个都亲身上阵来找人,这时见到他们两个,真是活撕了的心都有。偏偏发作不得,只好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方局,还不是托您老的福!”
  “嫂子,”秦宋重重的咬字,“哥找你找的很急。”
 
  醉
 
  说话间前面冲过来一辆路虎,横冲直撞离方亦城的车不过一丈时才猛的刹车。
  杀气弥漫。
  顾烟歪在副驾驶座上,下午喝的红酒慢慢的上了劲道,出了射击场就有点晕了。秦宋的话半晌才慢慢消化,这时隔着玻璃看见梁飞凡冷峻的抿着嘴跳下车来,她心一沉,完了。
  方亦城见梁飞凡笔直的向顾烟这边走来,双眼一眯就要下车,秦宋却扣着车门,似笑非笑的阻着他。
  梁飞凡几步走过来,开了车门半扯半抱的将她弄下了车,俯身时就闻到酒气,哼,倒是常常嚷着不会喝酒,怎么,遇上故知了就有酒量了?
  顾烟有些站不稳,倚在他怀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了想,大脑一时短路,低身对车里的人说了句,“方亦城,再见啊。”
  方亦城轻轻浅浅的笑,她身上的怀抱一下子紧的要窒息,顾烟皱了眉抬头,这男人,要勒死她是不是。
  梁飞凡找了她一整个下午,连容二秦六家老头的警卫连都借了来,想着她和方亦城在一起,在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心里揪的要滴血,此刻她安然软在自己怀里,却对另一个人情意绵绵的轻声道别,他恨的差点掏枪在方亦城头上开上几个透明窟窿。
  “方局,这叙旧可算叙过了?”梁飞凡朗声问,表情阴冷。
  秦宋闻言连忙让开,方亦城大大方方开了门出来,站到他面前,“呵,梁总裁,我可不是单纯叙旧来着,本来是想着再续前缘去的呢,不过,小烟拒绝我了,我伤心的很呢。”方亦城靠着车子,打着官腔开着玩笑,笑的人畜无害云淡风轻。
  顾烟轻咬下唇,这丰神俊朗言笑晏晏的出色男子,还是那个宠溺的点她鼻子的方亦城么?
  “那么,方局死心了没有呢?”梁飞凡不为所动,“我不保证下次方局再带走我的女人时,我的手下会不会一时心急找到方老将军府上去。”
  方亦城脸色一沉,父亲,还是出手了?他和梁飞凡达成了协议?
  梁飞凡看他面色几变,冷笑了声,道了别,一把横抱起还在状况外的女人走了。
  梁飞凡努力压抑着怒气,红酒的后劲十足,她此时醉的不清,不能和她一般见识。
  “呵,”她还来招惹他,葱白样的手指在他黑色的衬衫上来回划,“飞凡,你穿白色的衬衫好看。”
  不理她的胡闹,唤来佣人给她梳洗,他今天实在太累。
  她竟不肯松手,赖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衬衫一个劲的傻笑。梁飞凡疲惫的看着她闹了一会,叹了口气,还是抱她上了楼。
  从她的位置看上去,他下巴的线条像雕塑般的俊朗,性感的喉结偶尔上下滑动,结实的胸膛温暖有力,这个男人,真的是长的很帅呀。
  “别闹!”梁飞凡将她放在沙发上,转身要去浴室放水。她嘻嘻笑着勾着他脖子,就是不放。他半趴在她身上,温香软玉满怀,一向对她没什么抵抗力,下身立刻有反应。
  梁飞凡对自己的不争气很是恼火,却还是从善如流和她纠缠成一团,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稍稍用力掰过她的脸,盯着她醉意盎然的眼睛,“说!我是谁?”
  顾烟呵呵的笑了起来,“还说我喝醉了,你才醉了呢,醉的连自己名字都忘啦?”
  梁飞凡冷哼一声,知道他是谁就好,要是待会喊错名字,他难保不会一个错手掐死她。
 
  醉船
 
  顾烟呵呵的笑了起来,“飞凡,你才醉了呢,连自己名字都忘啦?”
  梁飞凡冷哼一声,知道他是谁就好,要是待会喊错名字,他难保不会一个错手掐死她。
  82年的红酒,混合了她的香味,他越吻越深,吻的她的呼吸渐渐不稳,猫咪一样的呜咽着。
  半扯半抱的吻着,两只手被拨到他肩上,顾烟软软的靠着他,却被他不断微微推开,空出一掌的距离来,迅速的把她衣物剥干净。
  把她推倒在沙发里,看她迷楞的表情和赤 裸的身体,梁飞凡的欲望马上疼痛起来。衬衫的被大手野蛮的扯开,上面的扣子一颗颗滚的到处都是。他以最快的速度除去自己的衣物,翻身覆上她的身体。
  大手用力的揉搓着柔软弹性的雪白,两指间或夹起嫣红拉扯,夹杂着疼痛的酥麻感觉让她伸出手来阻止他的大手,他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她嫩白高耸的山峰上,大手再压下去,反复用力,她被动的用自己的手爱抚着自己,身体一下子火热,难耐的扭动着,他磨蹭了几下,将两个人的下身挤的更密切,但就是不愿进去。
  顾烟咬着唇,眼神迷离,这个男人,平时她要什么给什么的,就是在床上的时候偏不,总得要她哭着喊着的求了他,才猛的冲进来把她弄的死去活来。
  可是两个人叠加的手下,胸部的揉搓让她越来越热越来越软,什么心高气傲都不见了,像无数次的求饶一样,她媚着声音喊,“飞凡,给我嘛……求求你……好难受……”
  看她难耐的样子,男人眯了眯眼,撤下一只在她胸上作怪的手,伸了下来,在外部揉弄了几下,修长有力的中指一下子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
  她的身体紧紧的吸住了入侵的异物,他立马感觉到温热的肉从四面八方挤来。稍稍进出了几下,她便彻底的湿润了,不够!她扭动着腰,比起他的庞大,中指的尺寸实在不能满足她。
  “小东西,急什么?”看她失去理智的双手揉搓着双峰,小蛮腰左右的扭动,饥渴的表情让他的虚荣心大大的满足,低声愉悦的喝她。
  体内的中指忽然不再平顺的进出,而是勾起,形成一个角度在她体内戳刺。快感一下子加倍,她满意的娇哼了出来。
  几十下过后,她的胸上自己揉搓的动作变慢了,眼神放空。梁飞凡知道她的高 潮要到了,中指在穴内一个转弯,指尖抵住了她最敏感的那点,转折的指关节由内磨蹭着中央的小突起,力道渐渐加重。顾烟连叫声都没有发出,闷哼着颤抖,一下子到了极点,一股股滑腻温热的水喷出,身下的沙发上汁水淋漓。
  她强烈的抽动着,闷哼着。梁飞凡的中指却没有退出来,反而加进一根食指,快速的进出。她其实此时极紧,幸好够湿润,倒也没伤到她。她缓了过来便大口吸气呼气胸口起起伏伏,看的他把持不住,俯身含住一个,另一只手在另外一个上大力揉搓。
  酒精和太过热烈的缠绵抽走了顾烟全身的力气,她软绵绵的陷在沙发里,任由男人上下其手,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恩……不要……啊……”他的手指再次把她送上了高峰,她的下身紧紧含着他的食指与中指抽搐。梁飞凡的欲望因为手指上的温热紧致感觉而痛的要爆炸。
  好久后她才恢复过来。
  梁飞凡在她唇上啄了几下,不够,又是一个长长的热吻,然后在她的娇喘里得意的笑,“宝贝,舒服么?现在我要动真格的了。”
  顾烟软成一滩水的身体被翻到他的上方,背靠着躺在他身上,大手抬起她的右腿,下身一个挺进,忍耐许久的欲望整个埋了进去。
  “啊,好涨。”顾烟急促的叫,习惯了手指的粗度,他巨大的尺寸让她涨的直往上缩。
  “不许逃!”他抓着她的蓓蕾往下扯阻止了她的动作。
  “真的好涨……飞凡……好大……啊……”
  他被她的媚声激的更加胀大开来,扭过她的头来有些粗暴的吻着她。
  他下身并不动,她渐渐不再抗拒。等她陷在热吻里无知无识的时候,他忽然坐了起来。
  本来还在外面的三分之一随着这个动作一下子顶进了她的体内,庞大的头部紧紧抵着她,酸胀的感觉迅速的让她又一次颤抖的泄了身。
  梁飞凡感觉到热烫的滑腻液体浇在他的柱体上,舒服的他低吼,“小乖,你今天好敏感。”
  顾烟背对着他被紧紧搂在了怀里,等她渐渐平静,他开始动了起来。两手扶着她的腰将她往上送。
  “宝贝,自己动。”梁飞凡哄着她边扭腰边上上下下的去套 弄他的欲望,顾烟在十七楼听过这个的“理论课”。此时良师在侧,一会儿便纯熟了,上上下下骑的飞快。梁飞凡享受着她的主动,撩开她背后的长发咬上她的颈,“啊……”刺痛的感觉加重了体内涨涨的酥麻,顾烟仰着头重重的坐了下去,被他欲望的头部重重撞击,一阵入骨的酥麻,她倒在了梁飞凡的怀里,喘着气,浑身软软的再也起不来。
  “小东西,偷懒是不是?”梁飞凡舔着刚刚咬出来的痕迹,笑着撑起她,“不行哦,我还一次都没结束,你就想休兵了?”
  顾烟媚眼如丝,无力的窝着,“你又没使什么劲,当然不累。啊……”
  看来,某个小女人嫌他不够卖力。
  梁飞凡用力的往上顶了一下,顾烟惊叫了声,接下来便全部变成呻吟。被她嫌不够卖力的男人开始动了,大手扶着她腰,往上一送,落下时下身狠狠的往上顶,硬的像铁的巨大重重的撞进她的柔软,一下又一下。他大腿上满是她的液体,上下的时候沾在她赤 裸的臀部,湿湿的肉体相撞便发出响亮的啪啪声,一时之间,室内全是她的细声呻吟混合着肉体相撞的暧昧声音。
  这样的体位使他更容易的将自己全部进入到她体内,精力充沛的男人越战越勇,几次都几乎将怒龙的头部送进她娇弱的子宫里面去,顾烟一波波的极乐过去,他却只是略微带喘,这样下去非得再丢脸的晕过去不可。顾烟喘着扭过头去,主动将红肿的小嘴送他嘴边,男人邪魅的一笑,迅速的含住,大力的吻下去。她的脖子都快被折断了,半晌他才闷哼着颤抖起来,滚烫的液体激烈的射了出来,顾烟受不住这灼热的喷发,微微向上挪动身体,却被他一把按住,反而进入的更深,霸道的喷射像箭一样打在她充血敏感的体里,她在他怀里再一次颤抖着攀上了极致。
 
  战争
 
  第二天早上她先醒,宿醉过后脑袋钝钝的痛,推开他横在她胸上的胳膊,略微一动,下身就酸痛的不像自己的身体。
  “恩?”他也醒了,紧了紧怀里的她,不怀好意的用早晨勃发的某物撞了她一下。
  她红了脸,推开他要去洗漱。梁飞凡顾念着昨晚要了她那么多次,把她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还是忍住。
  早餐还是他亲手熬的粥。
  顾烟尝了了一口,不凉不烫,像其他给她的东西一样,都是他安排好了的,万无一失。
  忽然就又想起方亦城的话,“哪种好?像宠物般圈着养着的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他给你什么你就接着,小烟,你那时的理想和未来就是这样的吗?作为一个男人的附属存在?”
  不是的,她那时的理想……是嫁给那个有温暖笑容的男子,做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和他一起攒钱买车买房,生个自己的孩子,然后世事安稳,岁月静好。
  “想什么呢?”梁飞凡看她喝了一口粥就放下,目光定定的发着呆。
  “我……想去找工作。”
  “老四那里腻了?”他喝了口咖啡,漫不经心的问。白色的衬衫解开了三粒扣子,性感的沐浴着早晨的阳光,衬的他越发星目剑眉,俊朗不凡。
  早上他起来拿衣服时,想起她昨天说他穿白色衬衫好看,愣了愣还是温柔的笑了,选了白色的衬衫穿上。
  “不是……我是说……我想自己去找工作。”她有些心虚,听不到他回答,良久良久,还是鼓起勇气说了,“飞凡,我……我想独立的生活,不是靠着四纪,不是靠着你,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不是现在这样。”
  “现在怎样?”梁飞凡放下刀叉,冷冷的问,“现在和我住在一起,怎么,找到了工作,要搬出去么?”
  顾烟低头想了许久,抬起头来看着他郑重的点头。
  梁飞凡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眼神却变了又变,酝酿着一场风暴。
  “先生,您的电话……”
  “下去!”梁飞凡声音冰冷,吓的佣人连忙跌跌撞撞的走开。
  “要独立?要找工作?要搬出去?还有呢?”梁飞凡站起身,眼角眉梢都是寒气,声音冷到零下。
  顾烟不解的看着他,还有什么?
  “是不是还要和方亦城重头开始,甜甜蜜蜜的回到你们十七八的时候,再续前缘?”他捏着桌边,关节泛白,死死的盯着她,青筋爆出,正在狂怒的边缘。
  “不是!”顾烟也站起来,迎着他瞪回去,“我只是不想再做个没用的人,整天无所事事。梁飞凡,我也想要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永远活在你的世界里!”
  “哈哈,”梁飞凡怒极反笑,“错!顾烟,你永远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不看谁也不关心,周围都是布景都是木偶,你竟然还说,你要有自己的生活,你的生活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人!”
  “梁飞凡!”顾烟也火了,“如果我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要找工作要独立就不会要你同意!”
  “原来你是来征求我同意的?好!我不同意!”他冷笑。
  “你!”顾烟被气的满脸通红,噎在那里上下不得,甩手摔了面前的杯子盘子,转身就往外走。
  梁飞凡一把扯住她,“从现在起,没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说完狠狠把她推倒在沙发里,神色阴郁的瞪了她许久,出了门。
  她被软禁了。
  屋子四周都守了人,平日里见了她便诚惶诚恐低头问好的熟脸孔,此时板着一张脸寸步不让。纪四他们的手机通通不在服务区,她想了想,就算找他们,也只是徒增为难而已。犹豫许久打给顾明珠,顾明珠脆生生的答她:“你脑子进水了?梁飞凡是谁?我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从他手下救人出来。”
  “姐——”
  “喏,只有一个人可以帮你,梁飞凡对她可是言听计从,要天上月亮都能发射导弹给她运回来。”
  “恩?”
  “那个人叫顾烟,联系方式你清楚的吧?好了我忙得很,你别来烦我。”
  电话干净利落的切断。
  顾烟发愣,要月亮?那怎么要找个工作都闹成这样!
  越想心里越堵,自己近三十的人了,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
 
  工具
 
  梁飞凡真希望顾烟要的是天上的月亮。
  家里不断来电话,烟小姐砸东西。烟小姐找了绳子从二楼往下爬。烟小姐对门口的守卫发脾气。烟小姐放火把厨房烧了……
  梁飞凡硬下心来,又调了一批人去,只要她不受伤,随便她怎么闹。
  方亦城这两天平静了点。梁飞凡嘲弄的笑,再怎么斗,方家的根基毕竟是在政治方面的,于商,梁家几代经营,他接受家业到现在,梁氏的生意基本都漂白了,可他梁飞凡年少时自己打下的天下还在,黑白两道,他怎么可能让方亦城讨了好去!
  只是那个小女人,黑白都不吃,想想就烦人。
  梁飞凡三天都没有回来。
  顾烟像困兽般绝望,原来他再怎么温柔的好,翻起脸来,也是不管不顾的狠心的。那以后呢,一朝红颜老,是不是不顺他心了,就这样关起来,不闻不问?那时,什么都没有的自己,怎么办?
  她开始不吃东西。
  也许心里也隐隐约约知道,就是仗着他宠她。
  还没满一天,当天晚上梁飞凡便出现了,脸沉的滴水,紧抿的嘴唇说明他现在非常恼火。
  “起来,吃东西。”
  静默。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他眼角一跳一跳的抽动,粗暴的揪起她,狠狠的摇。
  静默。
  “你信不信,我马上把方亦城的人头拧下来送到你面前。”他一字一句在她耳边狰狞的说。
  又是方亦城!
  顾烟终于睁开眼。
  “你就这点出息,威胁一个女人?”她也一字一句的回他。
  他眯了下眼,全身散发暴怒的冰冷气息。
  “我是对方亦城还有特殊的感觉,你就能完完全全的忘记你的初恋情人吗?可我若是还爱他,我就不会跟你在一起。你这样整日的疑心,干脆杀了我烧成灰带在身边好了。反正你也只是要独占我而已。”
  顾烟安安静静的躺着,冷冷静静的说话,看也不看他一眼。
  “我只是要独占你?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他眉眼之间绝望席卷。
  “不然呢?还有什么?呵,泄欲的工具么?”
  “工具?”梁飞凡笑的极冷,“顾烟,你、没、有、心、肝!”
  他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句话,语气轻的让顾烟害怕。
  “啊……”顾烟被他一把拎起,感受到他强大的怒气,她尖叫,一路被他拖到卧室。
  梁飞凡将她重重摔到床上,欺上身来制住她,大手四下用力,她的裤子从上到下被撕成了条状,抛在床下。
  “呃……”顾烟只来得及闷哼了声,他便冲了进来。滔天的怒火让他比平时更为坚硬巨大,顾烟受不住干涩的剧烈摩擦,哭了出来。
  “留着液体湿润你下面吧。”梁飞凡在她上方冷峻如神祗,微微带着嘲弄的语气。
  她的身体早就熟悉了这个男人,几下的进出后便微微湿润了。他不管任何技巧,压在她身上,将她大腿开到最大,横冲直撞的进出。这样激烈的摩擦两个人都受不住,没多久梁飞凡便俯下身来,下身飞快的进出了几下,射了出来。顾烟被他慢条斯理服侍惯了的,这时正七上八下咬着牙忍着呻吟,被他热烫的液体一喷,一声娇媚的婉转叫声逸出,大腿不由自主紧紧盘上了他的腰,颤抖着也到了顶点。
  他细细的贴着她的脸看她达到极点时妖媚的陶醉样子,等她恢复了点清明,他冷冷笑着开口,“爽吗?”
  她吃了一惊,睁开眼,他是从来不会对她说这些粗鄙的字眼的。
  “还有更爽的。”
  他无情将她攀附在身上的手脚拨开,拔出已经半软的欲望,坐上她的上半身。
  大手捧着她的雪白绵软往中间一挤,挤出深深的乳沟来,他的欲望从下面插了进来,上上下下的享受着她细腻嫩滑的乳肉。
  顾烟别过头去流泪,自从上次他弄伤她之后,他从来不让她试这些东西,“我怕控制不了自己,弄伤了你。”有一次她滑向他下身的时候,他拉起她温柔的吻着,这样跟她说的。
  而现在,他像野兽一样凌虐着她的双峰,低低的吼着,粘腻的男性液体喷了她一脸。
  从她身上下来,看她红肿的嘴唇微微颤抖,她在哭!梁飞凡的心揪在一起,哭什么!
  她红润的脸上一滩滩的白色□刺激了他,几乎没有多久他又扑了上去,将她推的微微侧过身来,他跪在她左腿的两侧,扛起她右边的大腿,就这么半侧半趴着,坚硬的欲望一个挺身进入了她湿润温热的体内。
  没有任何技巧与怜惜,他纯粹的发泄。下身重重的撞着顶着她,嘴里咬着她右腿的雪白腿肉,直到她边痛的抽筋哭泣边呻吟着泄了身。
  那夜她充分体会了别人口中的梁飞凡,残暴,凶狠,冷酷无情。
  终于天大亮之时,他眯着眼扯着她的黑发用力的来回进出她的温热小嘴,最后一阵颤抖,他仰着头停顿了几秒,抽出自己,将她丢在地板上。
  她软软的倒下去,满嘴都是呛人的液体,可是她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浊白的液体从腿根流下,蜿蜒到地板上,她的身上全是轻轻紫紫的吻痕与牙印,头发,脸上,胸口,干涸了的白色液体一滩滩的凝结着。
  梁飞凡挑起她的白色小内裤,随意的擦拭了几下欲望,转手丢在她破娃娃一样的身上。
  等穿衣洗漱完,他光鲜的站到了她的面前,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直视她毫无生机的眼睛,“被这样对待的女人才叫做泄欲的工具,懂么?你配么?”
  她慢慢落泪,滴在他心上,梁飞凡半个心脏都被腐蚀掉,痛的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出。
  “从前是我太蠢太固执,耽误了你。至于报答,哼,昨晚你让我很尽兴,就当这七年,我对你的好交换的,虽然,”他自嘲的笑了声,“贵了点。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等你有力气了就走吧,随便去哪,随便和谁。”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冷冷的把话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独立
 
  纪南被忽然派去南美视察时就知道不对劲,哪有从被窝里揪出人来直接丢上私家飞机去视察什么根本不归他管的工作的?
  折腾了几天回来,却怎么也联系不到顾烟了。
  中午的时候接到老大电话说让去接她,急忙跑过去,她脸色憔悴,眼底满满都是伤心。长袖长裤,手腕和颈上的伤痕却怎么也遮不住。
  老大下的手这么重?
  完了,这天要塌了,他们兄弟的好日子到了头了。
  “去我那?”
  “不,找个房产中介,一居室,三环以内,月租三千左右。”顾烟疲倦的靠着椅背,苍白的脸色,随时会晕过去的样子,可就是倔强的不愿闭一闭眼休息一下,现在,立刻,马上,她要一个自己的地方。
  纪南将车停在路边,打了几个电话交代下去,看她双眼无焦点却固执的盯着前方,“呃……”
  “不要和我说话,四纪,不要和我说话。”
  纪南沉默了。
  不久便找好了地方,普通的公寓,一居一室,倒也温馨。纪南帮着买了些必需品,看她倒在床垫上一点生气也没有的样子,也就没开口问这到底是怎么了。知道她就是那样的,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就塞在背后的龟壳里,不去碰。
  纪南轻轻带上门走了。一小会儿,躺着的小乌龟终于哭出声来。
  泪流成河。
  工作倒是不难找,好歹也是外语系毕业,专业实用,她也不挑剔,面试的第三家便当场签了合同。
  这家软件公司主要做一些网络游戏的引进和改版推广,顾烟负责一些文件的日常翻译。
  翻译区四个人,领队的陈姐四十开外,浓眉大眼,典型的北方女子,开朗大方,对顾烟很是照顾。
  可是据说,陈姐是个蕾丝边。
  还有一个叫秦桑的女孩子,长的很清秀,安安静静的样子,据说,男朋友是个大有来头的年轻帅哥。
  那些据说都来自一个叫小魔的女孩子,古灵精怪,自来熟的不可思议,一个上午便与顾烟混熟了,八卦讲的口沫横飞。又拽着顾烟的裙子大赞特赞,非问在哪里买的,哪里买的?
  顾烟恍惚的笑,梁氏有个设计部,专门负责设计她的各种衣物,所以,世上仅此一套。
  哪里都买不到。
  公司非常的忙,顾烟不懂商业,只听小魔说是两家大公司火并,他们这些小渔翁便从中得利。
  公寓离公司三站路,她每天早早起床,步行去上班。翻译资料,核对,听小魔八卦,一天忽悠而过。周末的时候睡到下午。日子过的像电影里的慢镜头,细致而平淡。
  方亦城出现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惊讶,早就知道他一定会找来的。
  “找我?”
  “恩。恭喜!小鸟终于飞出笼子了。”方亦城双手插在裤袋里,这些天不见,瘦了点,却显得越发的清俊。
  “不必。不是为了你。”
  “呵呵,”方亦城轻笑,“我们小烟怎么又变成小刺猬了。”
  说的是她刚来顾家的那时,对谁都是防备的姿态,整天不安的像只备战的刺猬。
  顾烟听的汗毛直竖,“方亦城,不要再来拿以前的一些事情来跟我耍暧昧,那样让我觉得——很恶心。”
  说完转身就走。
  方亦城愣了愣,并不追,沉了脸点了一支烟,靠着车若有所思,深不见底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这是,为了与梁飞凡闹翻的事情迁怒于我吗?
 
  朋友
 
  顾烟气冲冲的上了楼,在门口撞到了端着水杯的秦桑。
  “啊……对不起。”她帮秦桑擦拭裤子上的水渍。
  秦桑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
  想了想又抬头对顾烟说:“我认识你。”
  顾烟暗自想,都在一起工作了那么久了,当然认识。
  “安小离,”秦桑微笑着提醒,“我是——”
  “——秦桑低绿枝?”顾烟有些不确定的问。
  秦桑淡淡的笑了,“恩。”
  顾烟恍然大悟,怪不得呢,觉得这个女孩子的气场很是熟悉。
  原来这个就是安小离天天念叨的那个秦桑低绿枝。
  倒果真是不一样的,看上去是个安安静静的女孩子,长的很灵气,笑起来如沐春风,偶尔在茶水间里遇到她等水开,低头的样子专注美好。可前几日看见她和陈姐争执一个专业名词时,却又是冷静犀利,锋芒毕露。
  原来她就是一举拿下了微然少爷和秦老六的秦桑。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顾烟很想问她怎么认出她来的,可又一想小离说起她腹黑时的畏惧眼神,还是算了,那么聪明的女孩子,愿意告诉你的话早就说了。
  晚上下班前方亦城打来电话,轻松的口气约她晚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顾烟也觉得早上的话重了点,想想还是应承下来。
  下了楼他早等在那里,低调的宾士前玉树临风的站着,小魔看见了,眼珠子都差点掉下地来。
  简单愉快的晚餐,她初入社会,他饱经滚打,一一的指点她,一顿饭很快过去。
  “今天太晚了,下次一定请你上去坐坐。”顾烟解开安全带,微笑着道别。
  方亦城夸张的举起手看表,苦笑,“原来,八点二十分也算晚了。”
  顾烟也对着他笑,笑完坐直身子,认真的开口:“方亦城,我搬出来是因为想要有自己的生活,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的去工作打拼,体会人生,明确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我不否认这个决定有你给我的启发,可是没有你的出现,我想我还是会走这一步的。你听好,方亦城,我这样做没有一点点的原因是因为你,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再有什么,绝对不会有。”
  方亦城再好的修养,此时的笑也挂不住,脸色发白,紧紧的抿着唇,半晌才深吸一口气,“小烟……”
  顾烟看他的样子,不是不难受的,却知道这时绝对不能犹豫,“你说做朋友,那么就请你不要再拿一些过去来困扰我。好么,亦城?”
  方亦城忽的抬头,眼神清亮,盯着一脸认真的顾烟看了许久,别过脸去点了一支烟,嘴角扯出一个顽皮的笑,“刚才,我是想说——今天跟你一起过来打招呼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
  “小魔——”顾烟有些疑惑,恍然后迟疑了一下,难道?
  方亦城微斜着身子,笑的开心,“恩——她很可爱。”
  顾烟有些窘的笑,心下却是一轻松。
  方亦城揉她的头,这一次顾烟没有躲,真丢人,自作多情的拒绝了他那么久,他原来只是想打听小魔。
  “本来想请你们一起吃晚饭来着,又觉得太突兀。”他微笑,风度翩翩。
  “呃……亦城,对不起——”
  方亦城按灭了烟,“傻丫头,有什么关系。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么。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顾烟听了更是羞的无地自容。
  “上次我们就说好了做朋友的——其实,我觉得我们更适合做兄妹呢。好了好了,别窘了,恩?”
  顾烟感激的抬头看他,烟雾里他的眼神深而复杂。
  “恩。”
  “你上去吧,再对着我你的脸要红成番茄了。说开了也好,起码你以后对着我不会不自在,恩?”
  顾烟点头,急急下了车回去了。
  那夜,方亦城的车停在楼下直到天明,车里烟头明灭,他一夜无眠。
 
  应酬
 
  那夜,方亦城的车停在楼下直到天明,车里烟头明灭,他一夜无眠。
  七年之前,也是这样一个晴朗无云的夜晚,他翻进顾家的高墙,从窗户进到三楼,想要带她一起去美国。
  那时,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全身而退,顾博云被隔离审查,尽管没有直接的证据指证他,可是顾家的败落已经注定。
  顾烟那时刚刚知道他的身份,恨他入骨,怎么都不肯跟他走,两个人拉拉扯扯时,阮无双,他们亲热的称呼阮姨的人,铁青着脸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给了顾烟一个耳光,又咬牙切齿的掏出枪对着方亦城的脑袋。
  阮无双要方亦城死。
  可最后,死的人却是她。
  顾烟死死抱住她,声嘶力竭的赶走了方亦城。顾家的众人听到房里的动静跑进来时,方亦城已经走了,可是,那个温柔善良,深爱着丈夫和两个非己出女儿的阮姨,面色铁青,一动不动,身体渐渐冷下去,冷下去……
  她的心脏有旧疾。
  她死在了顾烟的怀里。
  后来梁氏出面,很大动静的保住了顾博云。
  顾博云回来时,阮无双的笑凝结在墙上冰冷的照片里。
  顾博云狂怒,拿着阮无双的枪,抵着顾烟的头,将她赶出了顾家。
  那之后,方亦城怎么也找不到顾烟了。
  再后来,他被放逐到家族势力不及的南边。
  再再后来,他在刻骨的思念和反复的筹谋里一个人生活。
  如果可以重来,方亦城愿意当时死在阮姨枪下。
  而不是现在这样,对着爱入骨髓的人说:那个女孩叫什么——长的很可爱。
  哪里可爱?这世上,有谁能比得过你在我心里美丽可爱?
  如果这份工作有什么让顾烟不满意的,就是应酬了。酒桌上谈事情,虽说是商场的惯例,可是这推杯换盏,她真的不适应。
  公司的业务员是个叫老马的男人,三十多岁,是个交际高手。
  换句话说,太能闹腾了。
  顾烟红着脸,字斟句酌的向跪坐在椅子上的日本武士翻译老马的颜色笑话,田中桑边听边一本正经中气十足的“害!害!害!”
  代理商老王是个瘦高的男人,一口龇的嚣张的黄牙,顾烟一个晚上就盯着他的筷子伸进了哪个菜里,然后敬而远之。
  “这位漂亮的翻译小姐怎么不喝酒呀?”老王举杯,还附赠了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眨眼。
  顾烟恶寒。还是也举了举杯,抿了一口。
  “哎哎哎,老马,翻译小姐不给面子啊!”矛头转向老马,老马瞄了顾烟一眼,尴尬的笑笑,“王总,我们家的小业务员儿——嫩着呢,您担待点!”
  “嫩好哇,我就喜欢嫩的!”一桌子的人会意的哈哈大笑。
  顾烟气的头晕,实在很想过去把老王那颗头按在桌上那盆王八汤里。
  身边的田中桑还好求甚解,“真的很好笑吗?那个笑话?”
  “这可不行,翻译小姐,哎,小姐哎!可得大方点儿!”老王咬着小姐两个字,引的又一阵哄堂大笑。
  老马出来打圆场,“顾烟,就跟王总干一杯吧!”
  顾烟索性放下酒杯,冷了脸甩出两个字,“不会。”
  老马脸色更尴尬,也不用杯子了,拿起桌上的大半瓶酒,“王总,我们顾烟是真不会喝。您看这么着成么——我替她喝!”
  老王阴阳怪气的冷哼,“你是小姐么?”
  屋子里正笑的翻天,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那我替她喝,成、么、王、总?”
  老王笑的嘴角都咧开,看到来人,笑容就扭曲在脸上了,“秦总!”老王的公司隶属于梁氏,他当然见过秦宋。
  秦宋烦躁的扯开领带,大步走到桌边拿起一大瓶酒,在一屋子的寂静里全数灌了下去,嘭的一声摔了瓶子,厉声道:“这样成么!”
  老王早吓的腿软,听秦宋问话忙点头如捣蒜,又被秦宋眼里的狠色吓了一跳,摇头摇的像拨浪鼓。
  秦宋细长的桃花眼阴阴凉凉的看了眼满脸通红的顾烟,冷笑了声,大步出去了。
  屋子里的人视线都被引到顾烟的脸上,都是人精,知道这秦宋是为了顾烟而来。当下老王吓的瘫软,被人半搀半扶的送走。
  老马一脸郁闷,敬畏的眼神飘来飘去,怎么就倒霉成这样啊?以为供着个秦桑是菩萨,不能使唤,那就再招一个,哪里晓得这一尊来头也不小。
  顾烟看老马看她的眼神和看秦桑是一个样的了,秦宋临走时那怨恨的眼神和他的交缠,心里就堵成一团。
  她在走廊里喊住了秦宋。
  “有何指教?”秦宋冷着脸。
  “你什么意思!”她与他和李微然都是一起闹惯的,倒一时也没觉得口气有什么不好。
  秦宋又是一声冷笑,“你以为我愿意帮你,要不是四哥五哥守着咱哥走不开,我还不愿意来呢。”
  顾烟心跳漏了一拍,“梁飞凡怎么了?”
  “没什么,”秦宋露出一贯的恶魔笑容,“就是快死了而已。”
 
  医院
 
  “没什么。”陈遇白也这么说,“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三餐就是一杯黑咖啡,撑到现在也算不容易了。真没什么,哥谁都不让说,你就当不知道。”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银色的袖口,偶尔不经意的观察下顾烟的表情,高深的微笑,“再说,这两个月梁氏的业绩直线上升,拓宽了好多领域,大哥难得那么有事业心,挺好的。你放心,每天都输着营养液呢,再撑个几个礼拜不成问题。”
  怎么可能不成问题?!顾烟脸色有点白,她想说,他这算什么?自虐吗?
  可是,他的事,现在轮不到她多问了。
  昨晚回家之后想了很久,还是放不下,边骂自己贱边找四纪,电话却是陈遇白接的,说大哥血型特殊,纪南正好符合,给大哥输了血,休息去了。
  她穿好了衣服连门都出了,想起那晚他狠绝的神色,又狠下心来,那么足精力,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就和陈遇白约了今天中午见面。
  “我得回去了,今天不能再输营养液了,医生说,得从鼻道进食,我得去看看,听说很疼,他们几个心软,到时候下不了手按住他。”陈遇白不漏痕迹的下了剂猛药。
  果然,还没走两步,顾烟就跟了上来。
  “我去看看他。”她轻声的说。
  陈遇白本想再逗她一逗,可大哥那边情况确实不乐观,这又是个随时变主意的主儿,还是赶快带过去。
  “出去。”
  听力气倒真是有气无力的了,不过气场还是冷的结冰,整个楼层都比别处低好几度。
  梁飞凡半靠在床上,白色的衬衫发黄,扣子也掉了好几个,似乎还是他那天穿的那件。下巴微青,双眼下面有黑黑的暗影,从未有过的憔悴。
  陈遇白送她到了医院把她交给纪南就不见人影了,大概是怕顾烟没见到鼻管什么的翻脸,其实她也大概猜到他们几个诓她的,可就是想来看看。
  虽然是医院,床头还是堆满了文件。顾烟抱起一堆,清出块地方来坐下。
  梁飞凡感觉到床垫往下陷,不悦的睁开了眼。见到是她,眼里的神色瞬息万变,不可置信,惊讶,狂喜,犹疑,最后转为冷漠,“你来干什么。”
  “陈遇白说你快死了,我看看到底死了没。”顾烟语气也不温柔。
  “大哥,小烟。”纪南敲门,托着个盘子进来,交给顾烟,“医生说断食太久,只能喝这个。”
  顾烟默默点头。
  “拿走。”梁飞凡嫌恶的看了一眼白粥,又闭上了眼睛,“叫容二进来,去哪里拿的文件要这么半天。”
  “有糖么?”顾烟根本不理他们的对话,向纪南发问。
  纪南一愣,“我去找。”
  真的找来白糖,顾烟接过,细细的拌在白粥里,“张嘴。”她理所应当的命令。
  梁飞凡半坐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毫不避让的回瞪。
  好一会,病床上的男人冷哼了声,别扭的转过脸去,“我不要吃甜的。”
  纪南困难的咽了口口水,这是?——啊?他反应过来,一叠声的嚷:“我去让人做咸的来。哥你等等啊。”
  “挑什么挑,赶快吃!”顾烟不耐烦的催,“张嘴——啊——”
  梁飞凡又冷哼了声,纪南背上一寒,正想着圆场,那边梁飞凡却真的张开了嘴。
  纪南的眼神只能用惊悚来形容,顾烟微微不耐烦的喂完一碗粥,抽了张纸巾随手给他擦擦嘴,“休息会儿。”她把他身后的枕头抽出来放平,再把一言不发的梁飞凡扯倒,“睡吧。”
  纪南机械的走出房间,过了个走廊被容岩一把扯过去,李微然最急,凑上来就问:“怎么样了啊?没出事儿吧?我媳妇儿可交代我好好看着烟姐的。”
  “靠!你他妈整天就想着你媳妇儿,也不问问哥吃了没。”秦宋不满。
  李微然斜他一眼,洋洋得意,“你他妈倒想想着我媳妇儿呢,我媳妇儿不稀罕你。”
  秦宋被他噎到痛处,上去就动手,两个人闹成一团。陈遇白最是沉稳的人也忍不住一人一脚踹开,“闹什么!老四?”
  纪南缓过神来,“哥吃了睡了。”
  “what?!”容岩大吃惊,他们五个轮流上阵,打晕了都没让梁飞凡进一粒米,这顾烟,他妈的神仙呐!
  “就那样,说——张嘴,睡觉。哥跟被按了开关似的,小烟喂他就张嘴,扯他就躺下睡觉。刚我出来都睡着了。”纪南也被震的说不出话来,这几个月折腾的他们几个神经都不正常了,原来搁顾烟那儿就这么屁大的事儿!
  陈遇白扶了扶眼镜,他早就说找顾烟来了,这帮人就是不敢,“都散了吧,暂时是没什么事了。老六,回头再送点好消化的来,哥醒了该饿了。”
 
  追求
 
  梁飞凡醒的时候已经是十二个小时之后了。这一觉深远绵长,一个梦都没有,偶尔稍微的有意识,紧了紧怀里的人,又昏睡过去。
  终于有愿意醒过来的感觉了,睁开眼,却看见顾烟一脸不耐的瞪着他。
  他抱着她半个身子,她一挣扎他就要转醒,纪南他们就差跪下求她了,“哥都多少天没睡个整觉了,老六下了半瓶安眠药那次他都没现在睡的踏实,你就行行好别动,要什么我们给你送来。”
  要什么?,要睡觉吃饭看书上网倒是没问题,可要上厕所呢?
  最后只能请护士拿便盆进来。顾烟越想越气闷,他一病人睡的香甜,为什么用便盆的是她?
  “醒了?”本来一肚子的气,可看他刚睡醒的样子,难得的傻。想想和他同床共枕那么些年,早上总是他先醒,给她弄妥帖了早餐再来喊醒她。很少看见他这个样子。
  梁飞凡看了她一会,舒眉一笑。
  顾烟心里的委屈愤恨纠结都被他这一笑笑的烟消云散了。
  “吃点东西。”她从他怀里挣开来,却被他一把拖住,一只手怎么也抽不出来。无奈的瞪他一眼,他却委屈无赖的像个孩子,她不禁一笑,伸手去按了床头的铃。
  等他吃完,又催着他去洗漱。换了身衣服,刮了胡子,那个英俊帅气自信强大的梁飞凡又回来了。
  “这不就好了,”顾烟笑的眼弯弯,“唔,很帅。”
  梁飞凡扣完最后一颗扣子,走到她面前来,深深的看她。
  体力恢复了,头脑也清醒了,她愿意回来管他,说明他们之间不是无可挽回的,在他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之后,她还关心他的死活,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梁飞凡无比虔诚认真的说,“顾烟,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顾烟淡淡的笑,明知故问:“为什么?”
  梁飞凡沉默,良久艰难的开口:“那么粗暴的对你……对不起。”
  “你这些天不吃不喝不睡觉,就是因为这个吗?”
  “梁飞凡,不用抱歉,真的。是你说的,那晚,是你之前对我的好换的。”
  梁飞凡脸上神色恼恨懊悔,那是他一辈子说的最后悔的话。他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对不起。”他反复的说。
  “你道了歉,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不能。”
  “我也是。”
  梁飞凡看她淡淡的神色,格外的笃定,他有点绝望。
  “不要再伤害自己,好好的吃饭睡觉,好么?”顾烟柔声说,“有句话我对方亦城说过,现在也对你说一遍,我想要靠自己独立的生活,学会思考,清楚自己要什么。所以,不要拿过去来困扰我。”
  梁飞凡紧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脸色却越来越黯淡。他,要成为她的过去了吗?
  怎么可以!
  “你那样对我,我确实做不到原谅。可是,我也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你说抵消,我们之间,哪里真的可以抵消呢?”
  “我们之间——那么,我还有机会吗?”梁飞凡暗哑着嗓子问。
  “不知道,”顾烟微笑,“我还没有想好。”
  梁飞凡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想了很久,苦笑了声,“我都那么老了,还要学着追女孩子。”
  顾烟扑哧一声笑了。
  梁飞凡看她忍俊不禁的样子,认真的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顾烟小姐,你感觉到了么?我喜欢你。”
  顾烟笑倒,这个男人!
  第二天一早,刚刚进办公室就有花送来。九十九朵香槟色玫瑰,好大的一捧。
  小魔手捧心口,大叫,“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我只钟情你一个——好浪漫哦!”
  “哪里?”顾烟以为花里有卡片上这样写。
  “香槟玫瑰的花语啦这都不知道……”小魔翻个白眼,继续陶醉,“顾烟,你男朋友好浪漫哦!”
  浪漫?顾烟想着他皱着眉说——我都那么老了,还要学着追女孩子。情不自禁的就笑了。
  梁飞凡的电话随后就到。
  “花收到了?”梁飞凡立在窗口,今天的天气很好,人的心情也格外愉快。
  “唔。花很漂亮,谢谢。”
  “那——看在这束漂亮的花的面子上,顾小姐能不能赏脸陪在下吃个午餐呢?”
  “可是,我约了秦桑——李微然的秦桑,好巧,她和我在一起工作。”
  “唔,这样啊,那晚餐呢?”
  “公司有聚餐。”
  “小姐,你比我这个总裁还要忙。”
  “先生,追求女生是要有耐心的。”
  两个人在电话两端一起笑了出来,初夏时节,春天的浮动不安已经过去,人人都为即将而来的盛夏做足准备,天却还是微凉带热,轻薄的衣服,期待的心,人在此时最为快乐。
  “为了迁就忙绿的顾小姐,我要去改一下我的行程表了,那么,顾小姐,再见?”
  “恩,再见,梁先生。”
  顾烟挂了电话,抬手抚摸自己的上扬的唇角。她经历的爱情不多,可是也知道,这样从心底来的雀跃与期待,大概是为了什么。
  人生已经那么艰难了,何苦再为难自己呢?听从自己的心去活,去爱,不是很好么?
  好吧,我试试。
 
  306
 
  晚上的聚餐其实是庆功宴,公司接下了大案子,老板很是高兴,要犒劳大家。
  之前他们奋斗了数个月,接下了一个日本的最新网游游戏的引进,他们这家小公司当然是吃不下这个大饼的,他们只负责做中间人,再从中捡一些小活做做,用老板猪头的话说,给他一个支点,他能跷起整个宇兴!宇兴科技是C城电子代理公司的龙头,猪头的公司主要仰仗着他们的鼻息生存。
  “来来来!大家举杯!我提议!为了公司的美好未来,干一杯!”被小魔昵称为猪头的老板涨红着脸,情绪高涨,已经喝到兴奋点了。
  老板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顾烟也只好站起来跟着大家一起干杯。同事之间,她一向有来有往的,这一个晚上,小魔和老马闹腾,老板来回敬酒,她喝了不少了,头有点晕晕的。
  一口闷下去——淡了点。
  很淡,纯净水的那种淡。
  顾烟疑惑的拿起她和秦桑中间的那瓶茅台酒,再看看一脸坦然的秦桑,“桑桑?”
  刚才她注意到了秦桑拎着酒瓶消失了一会儿,没想到她是动手脚去了。
  “干嘛?”秦桑拿过那瓶“酒”给自己和顾烟的杯子都满上,“要敬我么?不好吧?听说你不太会喝。”她还是冷冷淡淡的调子,顾烟却听的十分窝心。以秦桑的待人,肯这样做,必定是把她当朋友了的。
  “真是热闹啊。”喝到正高兴,有人过来打招呼。
  朱立一看人,连忙起身,“方局长!”
  来人长身玉立,星眉朗目,嘴角含笑,不是方亦城是谁!
  朱立又是握手又是添座的引方亦城上桌,安排在了小魔旁边。他高兴的摇头晃脑的,本来招进了个秦桑,发现背后是个名震C市的五少爷,他就吃喝不愁了。谁想到小魔这个丫头,忽然和方局长交好起来。那可是个少年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的主儿,他朱立真是要走运了。前两天又听老马说,秦六少爷给顾烟出头,他笑的在地上打滚,看看,他朱立招人的眼光!
  方亦城越过小魔和秦桑向顾烟微微点头,顾烟也对他笑笑,他嘴唇微动,正想说什么,却被小魔拉过去替她和老马猜拳。
  “哎小魔,你这就不上道了,人方局能跟老百姓似的在这大厅里吆五喝六嘛!”老马笑着打趣。
  方亦城好脾气的笑笑,不置可否。
  小魔笑得眯了眼,一只手自然的挽上方亦城的胳膊。方亦城看了顾烟一眼,见她侧着身子和秦桑讲话,就不着痕迹的推开小魔的胳膊。
  朱立知道方亦城的两个哥哥也有电子方面的产业,自然是要从方亦城这里打听打听的,伙同老马一边敬着酒,一边拿小魔和他打趣,桌上一时之间只听朱立的哈哈大笑和小魔娇声埋怨。
  “哎,我媳妇儿!”又是一声清朗的男声。
  竟然是李微然,看见秦桑,兴高采烈的过来。
  “你怎么来了?”秦桑诧异。
  “开完会了。哥说请我们吃饭——谁知道来这么个破地方,”李微然撇了撇好看的薄唇,自己开的五星级饭店不去,“不过怎么这么走运啊,我媳妇儿在!”
  后面陆陆续续走进来几个人,陈遇白牵着安小离,容岩和秦宋并肩,后面跟着纪南,走在最后的那个人,沉稳如山,气场强大,正是梁飞凡。
  朱立嘴角抽搐,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大人物。
  众人站定了,安小离就扑过来,“顾烟!你跑哪里去了!”她这些日子遍寻顾烟不找,问纪南,纪南让她去问自家老公,可陈遇白每次都打岔,被她哭闹撒泼逼的没法了就拖,总算今天说带她来见顾烟了,可是顾烟怎么和桑桑在一起呢?
  那边安小离咋呼着。李微然屁颠屁颠的围着媳妇儿转。秦宋叫来经理换个大的包厢。梁飞凡走到就快晕厥的朱立面前,商业的伸手,“你好,朱先生,久闻大名。我是梁飞凡。”
  朱立嘴唇蠕动,硕大的脑袋涨的青筋暴起,竟然是活生生的梁飞凡在跟他说话!“梁……梁先生,你好你好。”握到偶像手了!他愿意现在去死啊!
  梁飞凡笑着寒暄,眼神扫过桌上每个人,看到方亦城的时候笑着点头。
  方亦城一直不动声色的在梁飞凡和顾烟的脸上来回打量,这时也笑着回应他,心里却是狠狠的一沉。
  很快换好了包厢,大家重新坐下。梁飞凡很自然的坐在顾烟的右手边,方亦城被小魔拉着坐在了对面。
  “梁总裁,我敬你一杯。”猪头稍稍恢复了些清明,举起了杯。
  “不敢。”梁飞凡站了起来,笑的客气,却是干脆的一饮而尽,“顾烟脾气不好,还要多多麻烦你的。”
  猪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顾烟,血压立刻上飚,蹭一下脸又红的滴血,早知道她是颗钻石,没想到是非洲之星啊!
  方亦城那边这时却忽然嘭的一声响,小魔吓的尖叫,他捏碎了个酒杯,一手的玻璃渣子鲜血淋漓。
  一直在旁候着的经理连忙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方局长,我马上带你去包扎一下!”
  “不要紧。”方亦城淡笑,随手拿起餐巾捂在伤口上,“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打扰到大家了。”
  老马和猪头立马看出些什么来了,机灵的高声谈笑和稀泥,小魔连声关切,大家又一片和乐融融。
  顾烟担心的看向方亦城,耳边却听到熟悉的冷哼,侧目看梁飞凡,果然一副别扭的样子。
  小气。顾烟暗骂,偷偷抬腿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梁飞凡吃痛皱眉,转脸去瞪她,她也转过脸来,在昏黄的灯下似笑似嗔的看过来,喝了点酒的原因吧,越发的眼神流转,秀色可餐。
  为什么这帮人不集体去个洗手间呢?梁飞凡郁闷的想,真的好想吻她哦。
  在旁人看来,两个人旁若无人含情脉脉的对望着。
  “哥,拜托,我还在吃饭,你和嫂子这个样子情意绵绵的恶心我,不太上道吧?”秦宋吊儿郎当的敲着碗碟,高调抗议。
  一桌人都笑,除了方亦城。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他有些僵硬的微笑,站起来告辞。
  小魔难得的没了笑脸,红了眼圈,还是追了出去。
  散了席大家各回各家。
  “顾小姐,介意我送你回去么?”梁飞凡拉着她的手,在饭店灯火辉煌的门口笑着问。
  顾烟白他一眼,顾小姐梁先生的还叫上瘾了。
  到了顾烟住的楼下,她笑着打量着他,“熟门熟路嘛!”
  梁飞凡看她一眼,有点郁闷的哼了一声。
  顾烟看他神色有异,问他:“老实交代吧,在我楼下猫着过了几夜?”
  “一次。”真的就一次,那晚他觉得实在想见她想的撑不下去了,去她的公寓下等着,想着看一眼就好,哪里知道等到了她,却是方亦城送回来的,两人还在车上聊了许久,看她笑的像花骨朵似的,由着方亦城动手动脚,他差点当场吐出口血来。
  那夜,他的车停在暗处,也是一夜。
  “我走了。”顾烟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梁飞凡急忙一把拉住她,被她撩了一个晚上,就这么放她走,他今晚都睡不着了。
  顾烟被困在他双臂中间,看着他越凑越近,热烫的呼吸都喷在她脸上,心下柔软,眼睛便闭上了。
  梁飞凡轻轻的含上她柔嫩的唇,细细的吮,伸出舌尖来一点点的舔,顾烟被他炙热的气息和铺天盖地的温柔吻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直到他放开她好久,还是瞪着迷蒙的眼睛说不出话。
  梁飞凡抵着她的额头,低低沉沉的笑,“烟儿,你这个样子——实在是让我太有成就感了。”
  顾烟醒过来,羞红了脸,轻声呸他,道了别转身轻快的上了楼。
  梁飞凡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看着她的房里的灯亮起,又等了一会,才开车走了。
  他们没看见,上次他停了一夜车的那个转弯的暗影里,这次也停着辆车。
  好巧,也坐着个伤心人。
  第二天小魔请了假。
  顾烟有些担心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她不是傻子,方亦城的情意她看在眼里,他对小魔是真是假她也能猜出几分来,可是,能怎么办呢?去劝方亦城不要爱自己?好像有点矫情。去劝小魔呢——她看着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可顾烟看得出来,她有自己坚持的东西。
  晚上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接到梁飞凡电话,“在干什么呢?”
  “在家里。”
  “哦。”
  两人都不说话,电视的声音做背景,耳中只听到对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只觉得心头静静的,甜甜的。
  顾烟听了一会,心头忽然一动,试探的问,“你——在哪里呀?”
  她说话习惯轻咬尾音,一个柔柔软软的呀字直绕进梁飞凡耳里,听的他低笑,“车上。”
  顾烟越发肯定,几步跳到窗边去看,果然,楼下停着他常开的那辆黑色路虎。一个熟悉的身影斜斜靠在车门旁。
  “上来吧!”她兴冲冲的跟他挥手。
  梁飞凡下了车,握着手机站着远远看窗边的她,笑的由心而发,“哦?可以吗?”
  “306。”
 
  下厨
 
  这是梁飞凡第一次进来这间小公寓。
  小小的沙发,小小的地毯,小小的桌子,他高大的身躯在里面显的有点温馨的尴尬。
  “喏。”顾烟递给他一杯水,他接过来喝了,在沙发上坐下,仰着放松。
  看他俊朗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格外疲倦的样子,不由得坐到他身边去,“很累?吃过晚饭了没?”
  梁飞凡恩了一声,大手一勾把她收入怀里,她稍稍挣扎,他两手箍过来,把她牢牢的抱在怀里,“别动,让我抱一会。”
  她真的不动。
  良久,他磨蹭着她的头顶,她柔软的头发磨的他的心都软软如水,“你笨手笨脚的,会做吃的东西吗?”
  她本来软软的趴在他怀里,手围着他精瘦的腰,晕晕乎乎的闻着他好闻的熟悉味道,心下一片宁静。听他这么贬低她的厨艺,气呼呼的推开他站起来,想着骂他两句,他却斜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眼似笑非笑的看过来,就呐呐说不出口,一甩手往厨房去了。
  梁飞凡看她气呼呼的背影,在厨房昏黄的灯下忙碌的样子像个新婚的小妻子,他的眼神渐渐温暖,这一刻,很好。就这样吧,就这样就很好。
  她吃过晚饭了,冰箱里并没有太多的存储,翻了半天,清炒了一个土豆丝,拍了一根黄瓜凉拌,煮了鸡蛋番茄汤,又摆上超市买来的泡菜。盛了一碗饭出来,喊他过来吃,“吃饭啦。”
  顾烟有点不好意思,太简陋了点,他那么累的样子,该给他做点有营养的吃。
  梁飞凡倒是没嫌弃,拿起筷子就吃,顾烟看他吃得香,欢喜的问:“好吃么?”
  “恩。”
  “真的?”
  “呃,可以不是真的么?”
  “梁飞凡!”
  梁飞凡笑出声来,“下次,做点荤的。我又不是和尚。”
  “呃,我不敢碰生肉和鱼虾。”她总觉得,鸡鸭鱼肉,洗干净弄熟了,吃的时候就总想着它们血淋淋的样子,就咽不下了。她搬出来后,想吃荤的了就去饭店打包回来,自己再做点素的。
  梁飞凡含笑瞥了她一眼,继续埋头喝汤。
  顾烟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他乖乖吃完,基于安全考虑,他不能有特别的饮食喜好为人知,所以他一向吃的很少,这样畅快的吃东西,怕是没有过的。
  在她柔柔的目光里梁飞凡把所有的饭菜都一扫而空。
  他去浴室漱了口出来,她正在桌边收拾碗筷,低着的颈弯出美好的弧度,柔软昏黄的灯光打在上面,折射出些许金黄色的光,看的他心里痒痒的。
  “吓我一跳!”顾烟被他忽然从后面抱住,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耳朵后面,她的身子就有点软
  梁飞凡细细把她的耳朵和脖子吻了一遍,气息越来越热,在她脖子上仔仔细细的吮出一个个泛红的印记,手也不规矩的伸进了衣服里,一路往上揉捏。她瘦了,他还是喜欢她以前腰上有点小肉的感觉。
  被他这样又啃又捏的,顾烟在他怀里渐渐软下去,他炙热的坚硬抵着她的大腿根,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受到上面的脉搏跳动,她的内裤上很快湿了开来。他的手探了进来,慢慢的揉碾,稍微用了力拉扯一下,便听到她一声娇哼,“飞凡……”
  “我知道……乖,来了,”他哑着嗓子哄她,温柔的含住她的唇,吸吮,辗转。她实在够滑润,一个用力中指便滑了进去,她的嫩肉从四面八方涌来,如饥似渴的含住了那根手指,细腻紧致的感觉让他发疯,又添了一根食指进去,两根手指慢慢的顶入,抽出。她扭着腰,下意识的用力吸住他的手指,随着他的□上下迎合,他感觉到她的迫切,力道变大,整根的顶入,在嫩壁上滑过,用力碾,再全部拔出,快速的□。
  她被翻转过来,双手往后撑着,这样的姿势将一双柔软送到了他的嘴边,他隔着薄薄的T恤不客气的一口咬下,微微的疼痛,热热麻麻的酥软感蔓延,他在她低声的呜咽里狠狠的吸吮,衣料在他的唇和她的绵软之间摩擦,她的嫣红硬实的顶立,被他的牙齿咬住,恶意的扯弄。她身体里的手指也变换着角度,摩擦着肉壁狠狠进出,在某一点上轻轻划过,她便是一个颤抖,他清楚她所有的软弱,“啊……重一点……”她迷乱的喊。
  他附在她胸口低低的笑了,直到她挣扎着几乎哭了出来,才满足她的要求,先是指腹狠狠的碾过她最敏感的那点,退过去后指尖一个戳进,大力点在那处。一时之间,花液四涌,温热的冲刷着他的长指。
  她长长的哼了一声,软倒在他怀里。
  他爱恋的吻她,心肝宝贝的低声叫着哄着,抱她去浴室,温柔的为她擦拭下身的狼藉。
  “飞凡……你——”顾烟被他抱在腿上,他的欲望硬的像铁一般,抵着她的后腰发疼。
  “没事,”他在她红肿的唇上舔了一下,暗哑的嗓音里却充满了紧绷欲望。
  顾烟埋在他怀里,心里温柔的不可思议。
  看来,那个黑暗的晚上,他比她还要放不开。
  呵,这个别扭的男人。
  那以后,梁飞凡一有空就过来,基于口味的考虑,大多时候都是他下厨,吃完了两人相拥在沙发上看看电视聊聊天。
  有时她不在,他就在车里等她。看他每天那么累还要跑来跑去的,她最后还是配了把钥匙给他。
  “我饿了。”他一进门就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躺着,老爷般下命令。
  顾烟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踢了他一脚,还是进了厨房。
  番茄炒蛋,过了凉水的面绊了醋,搅和搅和就是一盘清亮可口的盖浇面。
  梁飞凡大肆嘲笑了了一番,还是在她恼羞成怒前乖乖的吃了个底朝天。
  她收过空碗,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弥漫,被需要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洗碗,他靠在厨房门边看,看着看着便不老实,从后面抱住她,埋在颈边细细的啃。
  “今天,秦桑辞职了。”
  “唔。”他含着她的耳垂,简短的回答。手越来越下。
  “我也不想做了。”
  “恩?”他一僵。
  她瞬间知道他会错意,急急辩解,“不是说不想做这个啦!我想辞职——”说完自己好想埋进水池淹死,什么叫不是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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