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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今天你Hi了吗

21. 今天你Hi了吗

无论你做了什么,你必须原谅自己,因为生活还得继续。

——方凯

路大维又回到真爱家园,整整三天没有出门。

这是出事后第一次回来,但是他已经不痛苦了,借助于方凯带来的HAPPY水,他又和逝去的妻子在一起了!他们亲密相拥,纵情欢歌,疯狂跳舞……当然,是在他的幻觉中,只是当时不知道是幻觉,那和现实也就没什么分别了。

路大维已经好多年没碰这东西了,第一次吸K粉还是当年在港口跑运输时,一个朋友请他去KTV玩,玩到尽兴时,朋友不知从哪弄来的K粉,他以前虽没见过,但知道这东西的危害,所以并不想吸,但是碍于情面,同时也是好奇,就和大家一起吸了。当时感觉并不好受,头痛欲裂,恶心呕吐,难受得要命,朋友说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就像神仙一样,想什么来什么,美女,金钱,应有尽有。

果然,第二次他就体验到了,那时他没多少钱,最想的就是钱,闭上眼睛,钞票像雨点似的从天上往下掉,就像闯进阿里巴巴的宝库,遍地金币……但路大维并没有上瘾,只是做为生意场上的一种社交方式,圈子里流行吸这东西,如果不加入进来,就会被当成另类,他那时没有足够的资本做另类,他想要和大家保持一致。

结婚之后,路大维偷偷吸过几次,有一次被天爱发现了,大发雷霆,吵着要和他离婚,他发誓以后永远不吸了,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以后,他果真信守誓言,再也没有吸过。

现在,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他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不过,已经没有人在乎了——爱妻已逝,誓言过期,他不必再信守什么了。

HAPPY水无味、透明,看上去像水一样,它可不是氢氧化合物,而是由甲基苯丙胺、苯丙胺以及盐酸氯胺酮构成的一种新型液态毒品,通常兑在酒或饮料里喝,让人神经末梢都翩翩起舞,瞬间就忘记现实的痛苦,进入虚幻的极乐世界。

除了HAPPY水,方凯还弄了些“兵马俑”——一种冰毒、麻古按比例混合搭配的毒品,置于锡箔纸上,用火在纸下面燎烤,将鼻孔紧贴纸面进行吸食,这样可以使药物充分进入体内,发挥最大的药力,俗称“溜冰”。

“溜冰”能让人产生幻觉,好像搭上欲望号快车,路大维看见自己和妻子在一起,他们有一个可爱的贝贝,他驾驶游艇带着妻子和儿子回到海岛,他和儿子去海边钓鱼,妻子为他们准备晚餐,一家三口,尽情享受着天伦之乐……他就这样度过了如梦似幻的三天,与世隔绝,远离尘嚣,忘记悲伤,什么绯闻男孩、情书风波,一切烦恼痛苦都抛到九霄云外!

然而梦毕竟是梦,终归是要醒的,当路大维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窗外绿色的草坪,眼前又浮现出那惨痛的一幕,一种撕裂般的痛苦从心底涌来——毒品只能让他暂时逃离伤痛,却无法治愈——只有一剂良药能治愈伤痛,那就是时间。路大维不无悲哀地意识到,他现在还无法面对真爱家园。尽管全身像虚脱似的瘫软无力——那是身体极度疯狂后的探底,他还是挣扎着站起身来。

“我们走,离开这。”路大维冲方凯道。

方凯愣了会儿神,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费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用手揉着胀痛的眼睛,一连三天的狂欢,他两眼充血,眼袋都出来了,脸色有些发青。

“大哥,别——别走,还——还有个节目呢,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方凯大脑迟钝,说话也不利落,竟有点结巴起来。

“什么节目?”路大维看着他,见他一脸的纵欲过度相,旋即明白了——毒品和性,最能让人疯狂,二者怎么能少一样呢!

“不行,我不能在这儿做那种事!”他态度坚定地回绝了。

“我知道,不在这,”方凯笨拙地移动了下身体,拿起茶几上的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张房卡,“喏,这是房卡,香格里拉总统套房,我都安排好了,一个雏儿,还没开苞呢,送给大哥,好好乐一下,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吧!”

路大维木然地站在那,看着这位商海中的好兄弟,神色黯然道:“你以为我不想忘吗?可是怎么能忘得了!”

“我知道——”方凯低下头,盯着手中的房卡,声音低沉而缓慢地道,“你忘不了,其实我也忘不了。这些天我一直很内疚、懊悔,我干吗鼓动你搞什么发布会,我干吗要喝那杯倒霉的咖啡,如果不是我把咖啡洒到她裙子上,她就不会离开,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可是人生没有如果,我们不知道什么事会发生,什么事不会发生!许多事来不及想就这么发生了!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我只想说一句——时间会带走一切!”

“不,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大哥——”方凯起身走到路大维身旁,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字一句地道:“无论你做了什么,你必须原谅自己。因为生活还得继续!”

路大维像被针扎了似的打了个冷颤,脸色铁青,冷眼看着方凯:“你是不是以为我做了什么?”

“不,不!”方凯连连摇头,“我比谁都清楚,全世界再也找不到一个人,比你更爱她!我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你会伤害她!”

“可是——”路大维不敢正视他,垂下头,痛苦地闭上眼睛,“我还是伤害了她!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出事前,我去了天台……”

方凯直愣愣地看着他,气都不敢喘,他屏住呼吸,听他讲述那晚在天台上发生的事情,其实他已经知道了——蓝小柔告诉他的,但他不想让路大维知道他知道了,以免增加他的心理负担。没想到他会亲口告诉他。

“我真后悔!不该和她发那么大脾气,说那些过火的话!唉,我要是和她一起离开天台就好了,她就不会出事了!”路大维喃喃低语道,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梦呓似的。

“大哥,这不能怪你,你当时肯定气蒙了!那种情况下,是个男人都得发火,我们男人宁可丢乌纱帽,宁可公司破产,大不了一切从来,可就是受不了戴绿帽子!哪个兔崽子吃了豹子胆,竟敢动你的女人!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把他找出来,好好收拾他!”方凯义愤填膺道。

路大维听见“绿帽子“三个字,脸“腾”的一下涨红了,用手指着方凯道:“你小子别乱来!那只是猜测,我相信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顶多是文人墨客间玩的暧昧。现在她人已经走了,我不想再追究什么了!”

“那——”方凯本想说,“那就这么算了?”一看路大维脸色,又把话咽了下去,转而道:“那你从天台上下来,去哪儿了?我和宋书记在楼下大厅等你,怎么没见你下来?”

路大维犹疑了一下,缓缓道:“我从天台上下来,本来是想去见宋书记,可是心里窝了股火,就去三楼客厅——就是我们现在呆的这间,我想抽支烟稳定一下情绪,正好茶几上有本《真爱》杂志,我就翻开把云笑天的那篇文章看了一遍,这一看更是火上浇油,这哪是文章,简直就是情书,这个王八蛋,竟敢在我的杂志上和我老婆调情!如果不是顾虑大厅里有客人,我真想去天台向她当面问个清楚!”

方凯扫了一眼茶几,上面只有散乱的锡箔纸,是他们昨夜“溜冰”的痕迹,原先放的杂志已经不见了,不知被谁收走了。他苦笑着咧了下嘴,当胸给了路大维一拳:“你呀,当时还不如去了呢!”

路大维身子发虚,两腿发软,不由退后几步,坐回沙发上,“我那天就坐在这儿,一连抽了半盒烟,总算把火气压下去了,这才下楼,可是大厅一个人也没有,我当时大脑一闪,觉得可能出什么事了,就冲了出去……”

说到这,他停住了,说不下去了。

其实不用他说,以后的事,方凯亲眼目睹了。

“大哥,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也许这就是命!你信命不?我原来不信,现在是越来越信了!可能你命里有这一劫,所以别想那么多了,人斗不过命啊!”

路大维没言语,呆呆地坐在那,环视着这间小客厅,不堪地想:那天我也是这么坐在这,她就在天台上,前后不过十几分钟,就阴阳两隔了!唉,我也信命吧,不信怎么办?

静默了一会儿,路大维开口道:“方凯,谢谢你,那天晚上录口供,多亏你替我解了围,不然我可真是说不清了,警方肯定纠着不放。”

“唉,咱俩谁跟谁,还客气什么。我本来想第二天再录口供,你非要马上录,给我紧张够呛,当时那种情况,我真怕你受刺激说错什么,所以就把话接过去,说你当时与我和宋书记在一起。我是怕警方找麻烦。”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又没做什么,怕什么?”

“是啊,你是没做什么,你去了天台,后来又离开了,可是没有证据呀?警方只讲证据,你在客厅抽烟,烟头能替你做证吗?你看杂志,杂志能为你做证吗?你要证明你做了什么容易,可是如果想证明你没做什么,那就难了。谁敢保监狱里关的犯人没冤枉的?从古至今哪个朝代没有冤假错案?况且楚家不是普通百姓,在蓝城那可是呼风唤雨!”方凯感叹道,忽的想起什么,“对了,我正想问你,楚天承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路大维用鼻子哼了一下,不屑地道:“有什么动静?丧妻的是我,他们不过是兄妹,难道兄妹感情会比夫妻还深?况且我把他妹妹的股份都给了他,原本还和我较劲,现在也没脾气啦。哼,我算看透了,什么感情,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

方凯点点头:“古人说的对,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兄妹毕竟隔了一层,我担心的是老爷子,他最宠爱的孙女,就这么突然走了,真怕他经受不住!”

“是啊,他肯定伤心死了!那天在墓地情绪失控,竟然当着大家的面打你!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呀?”

路大维沉思了一会,摇摇头,“我觉得不会。老爷子当面打我不可怕,说明还把我当自己人,他要是不打我,那才可怕,说不定背后捅刀子,那可是防不胜防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人老了,经历的事越多,越能包容和忍耐,不像年轻人容易冲动。再说他年纪大了,八十多岁的人,经不起折腾了。”

“我这辈子谁也不欠,就欠老爷子的!我亲口答应过他,一定让天爱幸福。唉,人算不如天算,谁想到会出这种事!我就是看在老爷子的情分上,才把应该给我的股份让给楚天承,以后再让些权力给他,能让的我都让,只要能平息这场风波怎么都行。我不想和楚家结怨,我都四十多了,不想再折腾了!”

“大哥,你让的够可以了,楚家那边应该知足了,以后不会有什么事的。”方凯安慰道,把房卡递给路大维,“去吧,好好放松一下,别亏待自己!”

路大维现在对女人没什么欲望,但他不想拂兄弟的好意,于是接过房卡,“好,那我走了,替我向你那几个兄弟道别。”

为了助兴,方凯带了几个哥们来,现在都玩累了,东倒西歪在各自房间酣睡呢。

方凯把路大维送到楼下,仿佛他才是别墅的主人,而路大维只不过是来访的客人。他站在门廊前,目送路大维拖着沉重、缓慢而悲伤的脚步,向停在草坪一边的坐驾走去。

路大维发动汽车,向香格里拉大酒店驰去。倒不是惦记什么雏儿,他是想赶紧离开这儿。

在商海浸染多年,荣华富贵该享的都享了,但总统套房他还真没住过。走进套房,那无与伦比的尊贵把他攫住了!房间面积200多平方米,客厅、卧室、书房,一应俱全,陈设极尽豪华典雅,亦具体贴的实用性。客厅墙壁挂着珍贵的艺术品,来自美国的胡桃木地板和纯手工缝制的波斯地毯,舒适优雅的意大利真皮沙发,尽显客人身份的尊贵。卧房选用色调高雅柔和的法国丝织床单,浴室设有豪华的按摩浴缸、镀金水龙头及嵌在墙上的液晶电视。此外还有一个宽敞的观景露台,城市美景一览无遗。

路大维站在露台上,望着夜幕下的城市,一幢幢玻璃幕墙大厦亮丽辉煌,直耸星空,一排排奔驰的汽车星光璀璨,汇入灯海,来蓝城这么久,他第一次发现蓝城的夜色如此迷人,令人陶醉!

“可惜这么美的夜色,她再也看不到了!”他忍不住想,转身走回套房,关上身后的门,把满城夜色关在了外面。

一阵舒缓、悦耳的音乐声传来,是门铃声,有人来了。

路大维打开门,不禁愣住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妙龄少女,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一对乌黑的眸子,白皙的皮肤,红红的唇,活脱脱当年的天爱!

“天爱!”他惊呼道,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两手死死地抱住她,好像要把她抱到骨头里!

女孩儿被这突然的一幕吓住了,本能地挣扎着想要离开,可她娇小的身体裹在他宽大的怀里,像一只小鸟被老鹰的魔掌牢牢抓住,动弹不得。她那刚刚发育的乳房被压得生疼,疼痛给了她勇气和力量,她用死力往外一挣。这一挣,不仅没有挣脱开老鹰的魔掌,反勾起了那潜伏已久的欲望。

路大维抱着她走进卧室,把她往床上一扔,朝她扑了过去,疯狂地吻着她的脸、唇、颈,像一只凶猛的野兽,撕咬着幼小的猎物。女孩儿惊恐万分,两手紧紧捂着胸前,他粗暴地推开她的手,一把撕开她的裙子,一对小巧的乳房耸露出来,他贪婪地吮吸着,全身的血液像火一样往上涌,一齐汇聚到身下那男性器物上。他扯掉她的内裤,就要进入那片从未开垦的处女地。女孩儿缩成一团,紧紧夹着双腿,保护着少女的贞洁。两个人在床上撕扯着,女孩儿忍不住哭了起来,边哭边喊:“老板,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才十六岁!”

那稚嫩带着浓重乡音的喊叫声,仿佛突然一声枪响,路大维一下被惊醒了,他两手支在床上,撑住欲火燃烧的身体,瞪着充血的眼睛,看着身下的少女:“你——你是谁?”

“我——我。”女孩子吓得说不出话来,呜呜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路大维身体一下瘫软了,一翻身倒在旁边。“起来,马上给我出去!”他狂怒地喊道。

女孩儿惊住了,停止了哭泣,躺在那一动也不敢动。路大维一把将她推到床下,粗野地骂道:“滚!马上从这滚出去!”

女孩儿被吓坏了,起身跪在地上,哭泣着道:“老板,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求求你别撵我走,方老板说让我好好侍候你,让你玩开心。不然就在我脸上划一刀,让我在这呆不下去!”

路大维看着赤裸着身体跪在地上、吓得哆哆嗦嗦的女孩儿,心一下软了。他坐起身,抓起床上的丝织床单,扔给她:“披上,起来吧!”

女孩儿把床单裹在身上,站起来,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路大维。

“我问你,你多大了?”

女孩儿低下头,不敢看他,嗫嚅着道:“十——十八岁。”

“不许说谎,多大了?”

女孩儿吓得一哆嗦,说了实话:“十六岁。”说完又赶紧补充一句,“我生日大,快十七了!”

“你是哪的人?”

“老家是岛上的。”

“怎么不上学,出来干这种事?”

“我爸遇海难死了,我妈生病了,家里还有弟弟,我要赚钱供他读书。”

路大维心一紧,仔细打量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老板,我没骗你,方老板给了我3000元,我都寄回家里,给弟弟交学费了。我有汇款存单,在包里,我拿给你看。”

女孩儿环视四周,不见自己的包。

“包在外面客厅呢,去吧,顺便把我的包拿来。”路大维吩咐道。

女孩儿出去了,身上裹着床单,迈着小碎步,样子活像裹着和服的日本少女。路大维目送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酸涩之情。趁她出去的当儿,他把刚才扯乱的衣服整理好,倚靠在床头。

不大会儿,女孩儿回来了,把路大维的皮包递给他。他从包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雪茄,拿起打火机正要点,女孩儿乖巧地凑上前,“老板,我给您点!”

她动作有些笨拙地打着火机,为他点雪茄,纤细的手臂上有一层细细的绒毛,路大维看着,不觉有些心动,身子往里边挪了下,“来,坐这。”

女孩儿乖乖地在床边坐下,偷偷看了一眼路大维,想主动和他亲昵,又不知怎么做,两手扶着床沿,姿势生硬地僵坐在那。

路大维默然看着她,心想:看来真是个雏,还没碰过男人,怪不得刚才那么害怕。他慢慢吸着雪茄,体内依然涌动着男人的欲望,他在心中暗暗骂道:方凯这个混小子,不知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尤物,刚才真把她当成天爱了。幸亏没做成,她还是个孩子呢。

路大维吸完雪茄,想好该怎么做了。

“听着,小丫头,这是五星酒店总统套房,住一天就是几万元,许多人一辈子也住不起。你今天就在这住,这里什么都有,吃喝都免费,你好好享受吧!你这辈子就是赚再多钱也不过如此,你今天享受过了,明天离开这儿,找个正经工作,将来找个老实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不许再干这种事,听见没?不然我就让人在你脸上划一刀,让你见不得人!”

女孩儿连连点头,“老板,我再不做了!”

“不用担心你弟弟学费,我会让人给他寄。”

女孩儿眼圈一下红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谢谢你,老板,你真是大好人!我一辈子感谢你!”

路大维站起身,扶她起来:“衣柜里有睡衣,你先换上,你的衣服刚才被扯坏了,明天早晨我让人给你送新衣服来,你把弟弟名字和学校地址告诉他。”

女孩儿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身体直往他怀里靠:“老板,你要是想的话,我愿意给你,真的,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不会再反抗了!”

路大维推开她:“记住我的话,找个正经工作,找个老实男人。”说罢,他拿起公文包,走出总统套房。

路大维知道,这个城市里,只有一个人,真正心甘情愿、毫无保留地让他释放男人的欲望。

他掏出手机,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无论你在哪儿,马上给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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