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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微不至的关怀(1)

  热情的接待

  “哐嘡”——门被打开了!

  没等我弄清来龙去脉,叶秀容就大声嚷道:“嘿,来了位帅哥。”

  开门的是位大叔。大叔接过我的背包,很友好地把我请了进去。我紧张地扫视着大厅,发现也就只有大叔一个人。我本想就这么走进去的,见大家都把鞋脱掉了,我便跟着脱掉鞋,赤着脚走了进去。

  晓莲呢,只见她拉着我的皮箱,慢慢地进了卧室。说到这卧室,我还纳闷着见不到床。

  当心情平静下来,我的疑惑又开始了:咦,不是说这是叶秀容的宿舍吗?怎么大叔也在这儿,难道这位大叔是叶秀容的老爹?

  突然间,厨房内也走来一位男士。此人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有些腼腆,他淡淡地笑了几下,便离开了。我在心里猜测:莫非,她就是晓莲的表哥?没等我弄明白,卧室里也飘出个人影,居然是个漂亮女士。

  那位大叔很友好地跟我握手,还自我介绍道:“我姓来,名叫来胜夫,大家都叫我来叔,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我,我叫谢祖庆。”

  “老家是哪儿的?”

  “湖北恩施。”

  “咦,老乡嘛!我也是湖北的,我是湖北荆门的!”

  我仔细地揣摩了一阵子,微微发现:这位大叔虽然相貌普通,却并不缺乏气质。结实的体魄、铿锵有力的声音,让人觉得非常的实在,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

  “坐车挺累吧?”来叔问道。

  “是的,不过也非常的开心。”

  “是晓莲给你说过什么吧!”

  我不知如何回答,羞涩地低下了头。

  晓莲走过来,把我拉到大厅的另一角,很温柔地对我说:“你知道吗?来叔可是个成功人士,别看他衣衫朴素,做生意却厉害着。不是我哄你,他就算是打打杂,一个月也可以挣到七八千。你可不要小看人家哟!”

  我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那么,另外几位呢?”

  “他们呀,他们也在这里工作,顺便还可以跟来叔学点东西。来叔人品真的很好,对每个人都非常关照。”

  虽然晓莲说得很好,气氛看上去也很和谐,我的心里却始终有些不安。当我看到那琳琅满目的拖鞋,还有排得长长的毛巾,以及摆满窗台的杯子和牙刷、晾在大厅里密密麻麻的衣服,心中的疑惑也不言而喻。难道,这里还住着很多人?那他们又睡在哪儿呢?

  在晓莲的引导下,我来到了所谓的卧室。卧室的角落里堆满了箱子、袋子与皮包。让我觉得比较有创意的是,卧室的正中间,还十分“环保”地垫着软软的“泡沫板”。晓莲离开之后,我便好奇地在踏上“泡沫板”,在上面踩着玩,以此来放松心情。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先前那位女士突然出现,站在卧室门口嚷道:“嘿,帅哥,上面玩不得,这可是女生睡觉的地方!”

  听她这么一说,我本来都很有创意的嘴,变得更加夸张了,问道:“不会吧!我还以为是地板呢!这大热天的,你们都睡在这上面?”

  “这不叫地板,叫‘榻拉蜜’(榻榻米)!”那美女简单解释了一句,便笑呵呵地走开了。

  不一会儿,晓莲又走了进来,打开我的皮箱,说是要帮我把行李拿出来。我见状,便飞快地跑上前去,慌张地叫道:“别,我自己来,自己来拿!”

  可是,晓莲没有在意我的不安,什么脸帕肥皂、牙膏牙刷、杯子衣物,全都给我翻了出来,甚至连内裤都给我翻了出来,边翻还边夸奖道:“真是细心呀,什么都给带来了。我就喜欢这样的男士。”说得我满脸通红。

  “小谢,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好不好哇!”叶秀容在门口叫嚷。

  晓莲也很关切地问道:“你坐了这么久的车,应该饿了吧?”

  我摸了摸肚皮,不好意思地答道:“饿倒是有点饿,不过我胃口不是很好,就是想好好地睡上一大觉!”

  “还是先去吃点儿吧!你都做了这么久的车了,挺辛苦的。等把肚子填饱了,再回来好好睡上一觉,好不?”

  “嗯嗯!”我使劲地点头。

  外面已经是烈日当头,灼热的阳光晒得我头皮发麻。我曾经在视频里见到的晓莲,那可真是雪肤花貌、嫩若凝脂,现在看来,居然有了点巧克力味儿了。怪不得我老觉得她比视频里的成熟,看来还是受气候的影响啊!

  在叶秀容的带领下,我们穿越单车横行的街道,来到了一个小饭店。

  饭店的顾客并不多,老板也漫不经心地照看着生意。晓莲帮我点了一碗米线,还端来了一笼小肉包。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天。

  “小谢,这可是正宗的米线,好吃不好吃?”

  “好吃,不过有点儿辣,但味道还算不错!”

  “吃得饱吗?要不要再来一碗!”

  “够了够了,让肚子休息休息!”

  “顺便再吃几个包子吧!”

  “呃,这个,我就吃一个。”

  我心想,既然是晓莲点的,就算自己胃口不好,怎么也得“享受”一下。至于这味道嘛,也就一般般吧!

  “看你辣成这样,我去买几瓶水!”

  晓莲边说,又买来几瓶旷泉水,给我递上一瓶,弄得我怪不好意思。

  回到宿舍,我决定进男寝睡上一会。晓莲突然叫住我说:“嘿,你手机能上网吗?”

  “以前可以上网的,现在好像不行了,让我再试试吧!”我打开手机浏览器,试了好几次都提示拨号失败。

  “那,你就借我玩玩游戏吧!”晓莲又说。

  “没什么游戏,就是推箱子和连连看,一点儿都不好玩。”

  不过,晓莲还是从我手中拿走手机,随便按了几下,然后用调皮的语气说道:“有几张照片还挺好看的!让我欣赏欣赏。”

  里面的照片,基本上都是我在行车途中拍的,不是我吹,家乡随便几座像样的山,在外人眼里可都是风景区了。

  我把手机给晓莲折腾着,自己便晃晃悠悠地进卧室睡觉去了。

  可是呀,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又如何睡得踏实?阳光透过窗口照了进来,晒得榻榻米滚烫滚烫的。我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上面,汗水都几乎要流干了。

  我翻来覆去不知躺哪儿好。因为自己太过疲倦,我还是晕晕乎乎地睡着了,并做起了“神奇”的梦。我也不知道具体做的什么梦,似乎就暴露在金黄的沙漠里,滚滚热气笼罩着全身,我找不到路也寻不着水源,口渴得难受。

  突然间,一只黑影从头顶闪过。接着,熟悉的“吱吱”声传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从榻榻米上惊醒,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一下子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原来,那声音是手机发出来的,晓莲又把手机归还给了我。

  我打开信箱一看,居然是晓莲发来的短信:“你在这儿睡得还习惯吗?”

  为了体现出自己的风度,我很是逞能地回复道:“这算什么,我在家的时候,还打算买个吊网,拴在两棵大树之间,在深山沟里度过呢!”

  信息发出之后,我又兴奋了一阵,同时还有些纳闷着:奇怪,晓莲怎么这时候把手机送过来,还故意发了条短信,把我给吵醒呢?难道她见卧室太热,想让我换个地方睡吗?她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叫到大厅?更要命的是,她居然进入了“猜谜对对碰”游戏,连续点了7次,扣了我足足14元,并把那些谜语连转发到了她的手机。接下来,我只能等着自己的手机报停了。

  反正自己已经安全到达,心想晓莲也是一时贪玩,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不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拉开了房门,伸出头往外瞧。我发现来叔正坐在大厅里看书。而晓莲呢?她居然也还在睡觉,而且是硬邦邦的地板上。大厅里的电扇呼呼地转着,看上去要比卧室里要凉快得多。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又琢磨了起来:咦,晓莲不是老跟我说,自己对住房很讲究的,为何也毫不介意地在地板上呼呼大睡?到底是什么原因,把她改造成这个样子的呢?

  来叔发现了我,突然抬起头问道:“小谢,你在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我假装伸了个懒腰,回到卧室继续睡觉!”

  事实上,我有点后悔到卧室里睡觉,因为大厅里要凉快许多,而且晓莲刚好也在大厅,如果一起躺在地板上,那种感觉应该无比美好。不过,为了显示自己随遇而安的风度,我干脆就关上房门,硬是让眼睛眯了好几个小时。

  节日般的气氛

  不一会儿,大厅里热闹了起来。接着,卧室的门被打开,好多陌生的面孔出现了。

  来叔见我醒了,便在外面对我挥着手,并大声地喊道:“小谢,睡好了吗?过来打会儿牌!会打升级么?”

  我摇头,表示不会这玩意儿。

  “那么,就斗斗地主吧!”

  “好吧!”我边说边走出了卧室。

  洗牌的是位兄弟,他边洗边问道:“这位帅哥,是哪里人呀?”

  我正准备说,来叔帮我回答道:“他叫小谢,是湖北恩施的!”

  “哎呀,老乡呀,我是湖北武汉的。”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余名强,你直呼余强就行了。”

  我默记了一下,就跟着他们玩起了牌。

  此时,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十多人,一一向我做起了介绍。我惊奇地发现,这些人要么是湖北的,要么就是湖南的,居然没见到别的省份的,实在有些蹊跷。

  “打牌,继续打牌!”余强吆喝道。

  我不太自在地打着牌,边打牌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形。叶秀容坐在余强旁边,两人似乎还有那么点暧昧。晓莲在地上伸了个懒腰,也笑嘻嘻地来到我身边,看着我打牌。气氛看上去很融洽,很和谐,也很温馨。

  没过一会儿,一位挎着皮包、打着领带的高个子男子出现。晓莲介绍道:“他就是我的表哥,在这里工作,我们都叫她高哥哥。”

  那个男的放下皮包,很友好地向我握手:“我叫王林宗,湖南益阳人,是晓莲的表哥,很高兴能认识你。对了,你就是小谢吧!”

  “是的,我是晓莲的朋友。”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跟王林宗沟通了几句,便好奇地问来叔:“咦,怎么除了湖南的,就是湖北的,这里没有别的省份的吗?”

  “都是南方人嘛。大家乡里乡亲的,在一起多开心啊!你说是不?”

  我点头称是,然后在来叔的催促下,继续摸着牌。晓莲也非常的热情,居然手把手地教我出牌。屋子里很热闹,大家说说笑笑,不亦乐乎。在这样的气氛下,我的心里难免有些起伏。我用余光扫视周围,发现大家都非常的随和,看不到任何消极的情绪。当然,也正是这种超乎寻常的和谐,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里面,到底还藏着什么样的玄机呢?

  太阳渐渐西去,估计所有人都回到了宿舍,少说也有十来个人。我起先见到的那位、名叫方萱的小姑娘,居然端来个大菜盆,用龙山腔叫道:“帅哥靓女们,开饭啰!”

  龙山是湘西北边的一个县级市,虽地处湖南,却与恩施州临水相望,二者的语言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我听起来毫不费劲儿了,真有种在家的感觉。

  由于人多手快,饭菜碗筷很快就被送了上来,大家摆好凳子,围坐成了一团。

  提到这凳子,估计也是南方少见的。这些凳子蛮有创意,几根木块相互交错,用螺丝钉给锚住,然后用皮筋这么一绕,也就摇身变成了凳子。这种凳子,除了起支撑作用之外,还能折叠成块,节约了不少摆放的空间,坐起来也不那么磨屁股。

  “坐坐坐,大家坐好了,准备吃饭!”王林宗说。

  晓莲跑去厨房,倒了三杯开水,先是给她表哥一杯,然后给叶秀容一杯,最后给我递上一杯。送完了水,她又开始给大家盛饭,动作非常的娴熟,表情也十分的谦逊。

  我很惊讶,心想:晓莲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她不是老说自己懒惰呀洁癖之类的,为何也能围坐在地板上,毫不讲究地跟大伙儿进餐?还热情地倒水盛饭?

  大家都端起了饭碗,却没有谁去伸手夹菜,非常的守礼节。

  晓莲弯下腰去,拿起勺子给我添上菜,接着又恭恭敬敬的,给叶秀容和她表哥添上菜。之后,其他人才动筷子夹菜,气氛一时间活跃了起来。

  “我给大家出道谜语,你们可要用心猜哟!”晓莲提出了建议,然后说道,“巧克力和西红柿打架,巧克力赢了,打一种食物。你们谁知道的?”

  “我知道,黑芝麻糊。”

  “不对。”

  “番茄酱呢?”

  “还是不对。”

  “庆庆,你猜到没?”晓莲问。

  “糊涂豆瓣?”我回答。

  “不对不对,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的,你们继续猜!”

  “反正不是巧克力,也不是西红柿。”叶秀容说。

  晓莲做出个鬼脸,叫道:“其实就是,巧克力——棒!”

  “晕死,这么幼稚的答案。”

  晓莲乐呵呵地笑了笑,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里面的短信,继续提问:“老师抽查背课文,狗狗和猫猫同时举手,老师会先叫谁呢?”

  “狗狗。”

  “猫猫。”

  “为什么是狗狗,或者是猫猫呢?理由……”

  “谁爱背就叫谁呗!”

  “答案已经很接近了!这样吧,你们学狗叫,然后又学猫叫,看看谁叫的像。”

  于是,很多人都叫了起来,叫得整个大厅都快成动物园了。我不好意思叫,就低着头只顾着吃饭。

  等大家都叫够了,晓莲便指着余强说:“对嘛,就是这么叫的,汪汪先背!”

  “啥意思?”

  “有种食物,就叫‘旺旺仙贝’嘛!”

  “这个估计有点难度!我出个简单点的。”晓莲又打开手机信箱,翻了翻短信,继续问道,“狐狸为什么会经常摔跤?”

  “不对呀!狐狸动作敏捷,很少摔跤的。”

  “大哥,你懂不懂脑筋急转弯呀!”

  “呃,腿受伤了吗?”

  “不对。”

  “过春节,给大伙拜年?”

  “别想得太远了,其实蛮简单的。”

  “嘿,狐狸不就是狡猾么?”来叔回答。

  “Yes,狐狸就是脚滑(狡猾),哈哈!”

  大家一边猜谜,一边吃着饭,我本以为他们只顾玩乐,吃不了多快,没想到速度还是那么的惊人。有几个都添了好几碗饭了,我却一碗饭也半天干不完。特别是碗里的辣椒,颜色倒是挺鲜艳的,就是有点半生不熟,吃得我呵嘘着直上火,不停地用纸巾擦着鼻涕。

  为了守礼节,我心里时刻督促自己:要吃完,必须得吃完,这么多人看着我,剩饭多不好意思。我低着头很用心地吃,就像吃药那样,使劲地往喉咙里硬塞,偶尔还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傻笑两声。

  胖子刘志又说:“我也给大家出道谜。你们谁知道林黛玉是怎么死的?”

  “不就是为情而死?”

  “没饭吃,饿死的吧!”

  “天天做诗,被文字给憋死的。”

  刘志摇头,表示都回答错误,然后把注意力转向我。

  我曾经见过这道谜语,便用很低的声音说:“摔死的呗!”

  “为什么?”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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