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忠心为国鞠躬尽瘁(1)

　　——赵国名将李牧 李牧，赵国名将。早年，他率军驻守赵国北地代郡。因治军有方，抵抗匈奴而闻名。其后，他升任三军统帅，显功于赵燕之役。公元前234年，秦军大举侵赵，李牧率十万赵军抗击，大破桓Ｖ军，因功封武安君。不久，王翦率秦军伐赵，以重金贿赂赵相郭开，诱使赵王将李牧撤职。李牧忠君爱国，不忍举兵清君侧，被害。毛泽东盛赞其功，称李牧与白起、王翦均是新进之人。

　　【毛泽东评点李牧】

　　看什么新进。起、翦、颇、牧其始皆新进也。周瑜、诸葛亮、郭嘉、贾诩，非皆少年新进乎？

　　——摘自毛泽东读姚鼐的《古文辞类纂》“论辨类”中《为君难论》的批语，见《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97页。

　　【李牧小传】

　　李牧是赵国镇守北方边境上的优秀将领，经常率军驻扎在代郡（今河北省蔚县）、雁门郡（今山西省右玉县南），防备北方匈奴部落南侵。根据需要，他有权任命官吏。驻地所收赋税，不缴纳中央政府，而径直送到将军帐下，作为养兵的经费。他每日杀牛宰猪，犒赏士兵，教战士们骑马射箭，还严密地把守烽火台及关卡，派出侦察兵探视敌情，做到知己知彼。他曾下令：匈奴如果侵入边境来抢掠，人民应火急把牛羊赶回城堡，登城固守。有擅自捕捉俘虏的，一律诛杀。因此匈奴每次入侵，战士们就举烽火报警，随即退入营垒防守，不敢应战。像这样一连好几年，赵军都没有什么伤亡和损失。后来，匈奴部落便讥笑李牧是个胆小鬼，赵国边境上的士兵也认为自己的将军胆小怕事。消息传到国都，赵王责备李牧，李牧照样如此，不肯改变。赵王因此大动肝火，派人接替他的将军职务。一年多以后，匈奴每次来侵犯，赵军不再退让，接受挑战并主动出击，结果每次出战，多是失利，伤亡损失很多。从此，边沿地带变成战场，人民既不能耕田，又不能放牧，举目一片荒凉，民不聊生。赵王见状无可奈何，便派人请李牧官复原职，再次带兵。李牧闭门不出，坚持说自己有病。赵王于是就强迫他出来，派他去统率军队。李牧没有办法，只好出山，但提出一个要求，即赵王如果一定要用他，应该允许他仍像以前那样做，这样他才敢接受命令。赵王答应了他的请求。

　　李牧再度来到边境，按照原来的规定办事，继续坚壁清野。几年下来，匈奴部落不能斩获，但他们仍肯定李牧对他们心怀畏惧，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守边的士兵经常得到赏赐而无所事事，精力充沛，都愿意与匈奴一决胜负。李牧知道时机已到，于是精选战车一千三百辆，战马一万三千匹，曾经获得重金奖赏的骁勇战士五万人，能拉硬弓的优秀射手十万人，全部组织起来进行军事演习。然后，又大力组织放牧，让人民布满原野。匈奴先派小股兵力入侵。李牧对部下说：“稍一接触，即行败退。”士兵们便遵命且战且退，假装败走，丢下几千人给匈奴部落劫走。单于听到这件事，亲自率领大批军队入侵。李牧精心布下奇阵，组织两支队伍，从左右包抄反击匈奴，一下把匈奴打得大败，消灭匈奴十几万人马。匈奴部落狼狈逃走，李牧挥军乘胜追击，顺道扫荡檐槛部落，打败东胡部落（内蒙古），迫使林胡部落（山西省北部）投降。匈奴单于幸而冲出重围，率军逃亡。这以后十多年，匈奴不敢接近赵国边境上的城邑。

　　赵悼襄王元年（公元前244年），廉颇已经逃到魏国，赵王任命李牧当三军统帅，攻击燕国，占领武遂（山西省垣曲县附近），方城（河南省方城县附近）。过了两年，庞掠执虬苎嗑，杀了燕将剧辛。

　　赵悼襄王九年（公元前236年），赵偃逝世，其子赵迁继位，是为幽缪王。赵悼襄王自有嫡子名嘉，嘉先时为太子。后来悼襄王在一次出游中碰到一个娼妓，见她能歌善舞，于是便带回来留在宫中，生一子即赵迁。悼襄王爱娼，所以爱及子迁，于是便废嫡子嘉而立庶子迁为太子，任郭开为太傅。赵迁品行恶劣，一向不学好，恶名远扬，而郭开又以声色狗马之事引诱他，两人臭味相投。及悼襄王已死，郭开便奉太子迁即位，以三百户封公子嘉，留于国中。赵迁以郭开为相国。赵幽缪王二年（公元前234年），秦大将桓３俗耪匀司由ィ率军突袭驻扎在宜安的赵军，杀了赵将扈辄，杀死十万赵兵，进逼邯郸。赵王迁虽然名声不好，但做太子时，也曾听说过代地守将李牧将军的能耐，于是派人急传李牧回都。李牧在代地扎营，有战车一千五百乘，战马一万三千匹，精兵五万余人。得令后，他留下三百辆车、三千匹马、一万多余名士兵留守代郡，带上其余兵力与战马战车，屯集于邯郸城外，独自进城，进谒赵王。幽缪王向他询问击退秦军的方略，李牧回答说：“秦军先前打了很多胜仗，乘着这股势头，目前它的进攻力很强，士气正旺，不容易挫败它。如果主公给我权力，因地制宜，不受束于成法，那么请让我担任起御秦的重担。”赵王认可了他的请求，又问道：“代地现有的兵力可以对抗秦军吗？”李牧说：“主动出击则兵力不足，退居防守的话则绰绰有余。”赵王当下决定将境内尚存的十万精兵，交给赵葱、颜聚指挥，两人各分领五万人马，统归李牧节制，以壮大李牧的兵力。

　　李牧立下军令状，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赴肥累，军营连绵几千里。李牧仍采用先时防御匈奴的方法，修筑防御工事，坚守不战。每日犒赏士兵，把他们分成几队以相互比赛射箭，士兵的射技日臻完善。军士们精力充沛，纷纷请求出战，李牧始终不答应。桓？蠢钅辆梦薅静，便对部下说：“以前廉颇曾以坚壁抗击王，现在李牧也在用此计。我们就抓住这个机会消灭他吧。”于是他便分出一半兵力长途跋涉袭击甘泉市。驻在甘泉的赵葱非常恐慌，向李牧求救。李牧对来使说：“给你们将军回话：对方进攻，我方便调动兵力去救援，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受制于人，这是兵家的大忌。与其犯忌，还不如去袭击他的后方营房。桓Ｋ大肆进攻甘泉市，他的后方必然空虚。秦军见我方坚壁清野了很长时间，没有出击的动向，必然没有做好战略防御的准备。因此，如果突袭他的后方，一定会大伤桓５娜衿。”大计已定，赵军便兵分三路，乘着夜色突袭秦营。秦军没有料到赵兵会突从天降，一时间溃不成军，数十名名牙将被杀，小兵小卒被杀死的更是不计其数。残兵败将连夜逃跑到甘泉，向桓１ǜ嬲员突袭之事。桓２然大怒，调动所有的兵力回营作战。李牧以逸待劳布置兵力于两翼埋伏。两军交战，代兵奋勇当先，交锋正酣，李牧命左右两翼伏兵一起出击，桓Ｋ率秦军不能阻挡，大败而逃回咸阳。

　　赵幽缪王以李牧有却秦之功，便封他为武安君，食邑万户，并说：“牧乃吾之白起也！”从此开始器重他。秦王嬴政听说桓４蛄税苷蹋非常恼火，性急之中废他为庶人，并重新派大将王翦、杨端和领兵分道伐赵：王翦从太原进兵，杨端和从常山进兵；又遣内史腾引军十万，屯集于上党，以为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