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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从藏身处跑出来啦?”弗雷德里克?理查森气冲冲地顶了回来。“你藏到什么鬼地方去啦,德夫林?派出数百人都找不到你,逃到美洲去啦?”
“你应该知道我还不会如此不济,我不会为一点小事而饱受晕船之苦。那样,岂不气坏你啦。”
“气坏啦?”汉普登侯爵叹然说,表情极为愤怒,“咱们别忘了谁打死谁。”
“你的手枪带在身上吗。”德夫林仍旧表现出他的冷漠。梅根则明显警惕起来。
“带着的,上帝,我早将它带来这儿。”
当弗雷迪在好几个兜里寻找时,德夫林走向前,猛地一拳,当即令侯爵失去平衡,跌倒在地。“我认为这是你欠我的。”说着,德夫林终于来了点情绪。这么看来,有些满足。
“你在搞鬼。”
“我没有搞鬼。我可没有提到你曾冒失地打我一拳。你还没有意识到你妹妹的假话,以及你的固执逼我付出的代价。如果不是你那该死的脾气需要时间来冷静,我何尝愿意逃到德文郡那蛮荒之地去。我现在悲惨的处境都是托你所赐,太谢谢你啦!”德夫林最终完全情绪化了,他回到办公室,“砰”地将门砸在身后。
“哦,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鬼意思?”弗雷迪从地板上站起来间身旁的人。
“我不能说,勋爵,”约翰几乎规范地回答说,仅仅是某些事情搞得他心情不好:“他所指的困境大概是婚后生活的不协调吧。”
“婚后生活?”弗雷迪惊愕地问,“婚后,他还没结婚嘛!”
“我向你保证……”
弗雷迪没待总管将话讲完,便闯进德夫林的办公室。梅根转回身,不知不觉地退回去。她沮丧地了解到,即使不是她毁了德夫林的一生,也是她搞得德夫林境况悲惨。
“你竟敢娶别人?而我妹妹……”
“撒谎,弗雷迪,”德夫林断然地打断话头,一仰脖,喝光了一大杯白兰地。“你那猪脑袋里什么时候想过这事的蹊跷?上帝啊,已经快两个月啦!”他思索片刻,放下杯子,再将瓶子放回办公桌。“萨布里娜难道就没有爽快地承认此事?”
“爽快地承认。”弗雷迪的脸红了,“她仍旧坚持说是你勾引她的。”
“为什么这小家伙……迪奇告诉我,说她还没有结婚。如果你告诉我,说你正等着我的露面,要为维护荣誉而战,我想我不会揍你。”
弗雷迪护痛般地揉揉下颌,坐在椅子上,坐在德夫林面前。
“权当你没做过,就算没这事,我不说了。尽管卡尔顿发现她与马夫有瓜葛,但是债台高筑的他也只好愉快地接受了这桩婚姻。
他们即将在下周悄悄地举行婚礼。”
“即将?”
“她上周流产了,所以婚礼推迟了。”
“流产了?”德夫林皱皱眉,“那么,也真的有孕?等等,”他怀疑他说,“你是否见到她流产,还是她事后告诉你的?”